何慕赶紧站起身,从陈姣姣的怀里蹦出来:“谢家主的关心,我没事。”
“嗯,”陈姣姣点头,转头又忙碌了起来。用碎掉的青石块,把卧室的地板通铺得平平整整,再在缝隙里填上砂浆,等砂浆干了后。卧室的地板竟平整得没有一点坑坑洼洼的地方,跟大户人家铺的木地板,有的一拼。
她就像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没有别的心思,只知道干活,把家里收拾得越来越好。
晚饭,苏郁用陈姣姣买回来的饭锅做了白米干饭。还炒了竹笋炒肉,做了青菜汤。
竹笋是陈姣姣上山砍树的时候,在山林里拔的,她让苏郁先把竹笋焯水,再跟五花肉一起炒着吃。
他们以前根本就没人会吃竹笋,也不知道竹笋能吃。苏郁做之前还担心菜难以入口。吃的时候才发现,竹笋竟如此美味。
三个人对陈姣姣越来越崇拜,吃饭的时候,何慕主动往陈姣姣的碗里夹了一片肉。陈姣姣习惯性地说了一声:“谢谢。”
何慕听她说谢谢,却吓得脸色一变,不知道陈姣姣这是何意?
是要跟他划清界限的意思吗?不然家主这么客气干嘛?
难道她心里还想着外边的野男人,根本就没把何慕他们当家人?
何慕满腹疑问的转头看向于景行和苏郁,他们两个也是一脸茫然,不懂陈姣姣为何要对何慕道谢。
于景行不信邪的也往陈姣姣的碗里夹了一块肉,陈姣姣同样回了一声:“谢谢。”
他们这时候不得不死心,家主真的把他们当外人了。
陈姣姣完全不知道他们三个在想什么,她吃饭的速度很快,吃完饭后,天也已经黑了。
她用马灯照亮,用剩下的大块青石,在卧室里垒出了一张大通铺,现在房间只有一间,大家要睡在一起,只能垒这样的大通铺。
夜幕降临后,天空中电闪雷鸣,看着好像又要下雨,陈姣姣不敢睡,冒着夜色,又在房檐下垒出了一个土灶。直到她把新买的锅碗瓢盘,都安全地放在土灶上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忙活了一整天,今晚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再也不用半夜淋着雨往山坳里跑了。
陈姣姣爱干净,这么晚了,她还是坚持去后山的清泉里洗了个澡。家里的三个男人,只能在房间里用小木盆洗澡。
陈姣姣回来的时候,听到屋里传出水声,知道他们还没洗完,也没声张,默默地站在外面等他们。
他听到屋里传出一阵阵说话声。
先是于景行的声音:“大哥,二哥,你们看我穿这件青衫好不好看?”
苏郁:“好看,太好看了,比陈钱钱家的小夫郎穿着还好看。”
何慕:“这么贵的衣服,家主也舍得给我们买,我今天一天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苏郁:“家主都没给她自己买,他为何突然对我们这么好?”
“大概是良心发现,发觉以前对我们太差劲了,想弥补吧?”于景行说。
何慕:“我真怕家主还会变回以前那样,她今天这么努力地干活、建房子,我觉得日子都有盼头了。”
“是呀,这段时间,村子里的人都在看我们家的笑话,人人都看不起我们,嫌我们穷。家主现在这么勤奋,我相信不久后,我们就可以跟别人家一样要什么有什么了。”苏郁满怀憧憬的说道。
于景行:“这也得家主争气,如果他还跟以前一样,被外面的野男人几句话就忽悠得卖了家产跑了,我们也没有活路了。”
陈姣姣把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由此可见,原身对他们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害,导致他们现在,最怕的就是自己会跟原身一样,卖光家产跑路。
陈姣姣可不是那样的人,她在现代的时候,最想的就是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奈何现代房价高得吓人,她拼命打工也凑不出一个首付钱。
在这里她有宅基地,还有这么多帮手,建材也可以就地取材。可以建自己的房子,她这么恋家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抛家舍业地跟其他人走。
原身是个超级恋爱脑,为了情人,什么都可以放下,她却不是,她做不出那样脑残的事。
只是这些心里话,陈姣姣不能直接说给苏郁他们听,她想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只要自己好好做,他们肯定会对自己改观的。
等他们三个洗完澡,苏郁一开门发现陈姣姣一直等在外面,又吓得差点一股屁坐在地上。
于景行和何慕也吓傻了,他们不知道陈姣姣是不是听到他们在背后议论她。
如果听到了,依陈姣姣的脾气,是不是会把他们逐出家门?
陈姣姣看到他们三个如丧考妣的脸色,在心里问了一句:“我有这么吓人吗?”
面上她微微笑着,什么重话都没有说。
她这样,苏郁他们反而更怕了。全都低着头站在门口的位置,像极了电视剧里演的得罪了皇帝的下人,胆战心惊地矗立在原地,不敢挪动半步,等着皇帝宣布他们的罪行。
陈姣姣却只是对他们说:“大家都累了一天了,赶紧睡吧。”
为了让他们安心,陈姣姣用米袋子把床铺分割成两个区域。偏少的区域是陈姣姣睡觉的地方,宽一些的区域是苏郁他们三个睡觉的地方。
他这样做,果然让他们三个很安心,没有像昨晚那样担心陈姣姣会对他们图谋不轨。
陈姣姣躺到床上后,系统提示音再一次响起:“成功减重500克,奖励三百颗铁钉。”
陈姣姣来这两天体重已经减了四斤了,这四斤肉对目前的她来说,可能看着不是很明显,但是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肚皮上的肥肉少了一些,手臂上和腿上的肥肉,也变得紧实了。
这种感觉真好,她在现代的时候,身材就很好。习惯了轻盈的体态和婀娜多姿的身材,现在顶着这种肥硕的身体,真的让她很难忍受。
陈姣姣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到半夜,苏郁又咳了起来。
陈姣姣坐起身,打着哈欠,去外面的灶台上给他熬药,于景行和何慕也起来帮忙,药熬好了,苏郁喝完后,咳嗽也跟着止住了很多。
“家主,我是不是吵到你了,”苏郁拖着病恹恹的身体,怯怯地望着陈姣姣问。
陈姣姣瞌睡连连地点头:“……没有”。
她一边点头,一边说没有,模样还挺可爱。
苏郁催她:“家主,你去睡吧,我喝了药,已经好多了。”
“嗯,那我……睡了。”陈姣姣别的什么都好,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真的很难醒过来,即使醒过来,脑子也宕机了。
她这大半夜坚持起来给苏郁熬药,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意志力。
等她刚躺下,苏郁又咳了起来。陈姣姣迷迷糊糊地听到何慕说:“大哥不能受凉,房间里太冷了。”
陈姣姣又坚持着起身,在房间里升了一堆火。房子今天刚建好,确实是又湿又潮,火一升起来,房间里暖和多了,苏郁果真不咳了。
折腾了这么久,陈姣姣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何慕和于景行也前后睡了过去,只有苏郁在黑夜中流泪,他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嫌弃他是累赘,嫌他每晚咳咳咳,扰人好梦。从来没有人像陈姣姣这两天这么悉心、耐心地照顾过他。
他以前总郁郁寡欢,感慨人间疾苦,下辈子再也不要来这人世间受罪了。这两天却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呵护和怜爱。
他在黑夜中,睁着水濛濛的大眼睛看着陈姣姣,第一次产生了自己有了依靠的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陈姣姣就起床去挑水。昨天村里找她做活的人,都被她推到了今天。她先把自己家里的水挑满,再去帮别人家扛水。
陈姣姣家没有水缸,他们盛水的用具是一个缺了一大块的石臼。
因为石臼不是很大,盛不了多少水,苏郁他们每次用水都很节省,陈姣姣于是决定,白天去后山上寻摸一块大石头扛回来,用錾子錾个大水缸出来。
还有他们一家人都没有被子盖,衣服也少得可怜,房子也要盖得更大更好才行。陈姣姣想着,自己得赶紧多挣一些钱回来才行。
她照常把扛水、舂米、犁地的活干完,挣了八十文钱。
陈姣姣想起昨天自己给陈萍修补猪圈的事,抬脚往陈萍家走去。
她去的时候,已经有很多村民等在那里了,他们都记得陈姣姣一赔百的赌注。几个女人在陈萍家的猪圈边摩拳擦掌,想大赚一笔。
陈姣姣出现的时候,她们立刻朝陈姣姣围拢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对陈姣姣说。
“陈姣姣,昨天的赌注还算数吧?你不会想耍赖吧?”
“陈姣姣,你可别想耍赖,昨天大伙可都听得真真的。”
“我们今天可都把钱带来了,你就做好赔钱的准备吧!哈哈哈……”
几个女人说着说着就笑了,大概是想到陈姣姣一会赔钱赔到哭,心里开心吧。
陈姣姣也不跟她们客套,直接把衣摆一提,对着她们说:“谁想打赌,就把钱扔进来。”
哗啦啦——一阵铜钱碰撞的声音响起,就一会的功夫不到,已经有二十几个铜板飞进了陈姣姣牵起的衣摆里。
这么多人想踢她补得墙,就算真的很难踢,这么多人一人一脚,迟早都会破开的,就要看谁运气好了。
陈姣姣把钱收进自己的口袋,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看他们踹自己补的墙。
他修补墙的技术,硬度跟现代的混凝土差不了多少,这些人想用脚就踹开,未免太天真了点。
陈萍这个主人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也坐在一旁看热闹。
二十几个人,轮流上前踹陈萍家的猪圈,把里面的猪吓得嗷嗷直叫。
一圈踹完后,墙面完好无损。他们竟不死心,又一人给了陈姣姣一个铜板,继续踹墙。
如此循环了四、五次,陈姣姣坐在那里不动,竟收了一百一十文钱。
终于,墙轰隆一声倒塌了——
紧跟着墙体的倒塌声,响起的是陈萍的怒吼声:“你们一个个的干嘛呢?让你们踹修补的墙,你们把我没破的墙踹烂干嘛?你们给我赔!!”
陈萍的话音未落,刚才还闹闹哄哄的一群人已经跑的一干二净了。
只剩下陈萍和陈姣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陈萍无赖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陈姣姣的腿不让她走:“都怪你,都是你让她们踢的!”
陈姣姣:“我可没让她们踢。”
“你别想走,我家猪圈破成这样,你要给我修好。”
陈姣姣摆出一副业务员的专业表情,诚恳的看着陈萍的眼睛说:“我有三个修猪圈的方案,第一个,便宜一些,不过质量一般。第二个价格合适,质量也不错,我推荐你选择第二种。第三种,保质保量,美观大方,但是你一个猪圈,没必要修的比主屋还好看,你说呢?”
陈萍稀里糊涂的回道:“对,猪圈没必要比主屋还好看。”
陈姣姣:“您决定选第二种方案了?”
“第二种和第一种价格差多少?”
“第一种一百三十文,第二种一百五十文,就差了二十文,所以我推荐你选择第二种。而且,第二种我会给你保修三年,是不是很划算?”
陈萍被陈姣姣忽悠的,一路跟着她的思路往下说:“是挺划算的,不过什么是保修?”
陈姣姣:“保修就是后期保养,我这次帮你修好,往后三年你家猪圈要是再出现破洞,我都免费上门给你修好。整整三年时间全部免费。”
“免费三年!好!我选第二种!一百五十文是吧?给你!”陈萍听得眼睛放光,跟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毫不犹豫地把钱塞进陈姣姣的手里。
陈姣姣把一百五十文收进口袋里,这才说:“还有昨天修墙的五十文。”
陈萍立刻又掏了五十文递给陈姣姣,动作之快,无人能及。
土坯房不牢固,风雨侵蚀几年,基本就成了危房。猪圈又常年受潮,墙体时不时就会坍塌,陈萍听到保修三年,对于陈姣姣给她修墙的事,心里一百个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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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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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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