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吟片刻,接着问丁沐白:“开舞楼需要准备的事情异常繁琐,你一个人行吗?”
上一秒还规规矩矩站着的丁沐白,听陈姣姣这么说,突然上前几步,半跪在陈姣姣的书案前,手臂搭在书案上,一双纤细、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暗黑色的书案上,显得更白嫩了。
他身子歪着,用过分亲昵的口气对陈姣姣说:“舞楼内部需要大量装饰,我什么都不懂,姣姣你帮我吧。”
他故意半跪着,头的位置正好跟陈姣姣的腰齐平。这做小伏低状,任哪个女人看了,都不免心神荡漾。
如果没有书案隔着,他这样的姿势,高度正好够得着陈姣姣的腰……
陈姣姣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手脚悄悄往后缩,不想碰到丁沐白,连他的气息都不敢沾惹,这个男人真的有毒。
“我、其实我最近也挺忙,我可以找几个人帮你完成舞楼里的装潢。”陈姣姣就算有时间,也不敢跟丁沐白长时间的呆在一起。
他这人行为大胆、出格,陈姣姣又是个好色的,不是她看不起自己,真要跟丁沐白混在一起,她肯定会把持不住。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听到陈姣姣这么说,丁沐白仍然脸色一僵,失落极了。
“我可以帮你,”旁边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竟是狐影在说话。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惊讶地看向狐影,就连陈姣姣也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狐影是什么人,他可是武都帝子。一个贵不可言的帝王,竟要帮一个臭名远播的寡夫装饰舞楼?
“你确定?”丁沐白以为自己听错了,惶惶然地转头看向陈姣姣。陈姣姣帮他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狐影不是会拿这种事寻开心的人,那他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确定,我帮你装饰舞楼,我手下众多,保证能在十天之内,完成舞楼的布置。”狐影站在奕然旁边,神情温和不怒自威,认真的看着丁沐白说。
丁沐白敢在陈姣姣面前放肆,却十分忌惮狐影。这位帝王的丰功伟绩他听得太多了,他甚至在心里视狐影为偶像。狐影能把几国的女帝耍得团团转,还能全身而退。他自己整日周旋在几个俗气的女人中间,搞不定她们不说,连自己喜欢的人都得不到。
“草民叩谢帝子,”丁沐白老老实实地跪拜在地,思绪乱飞,帝子可是连陈姣姣都敢耍的男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他那样的本事。
“我这就叫人下去准备,你有什么想法告诉他们即可。”狐影做事一向雷厉风行,丁沐白分明不是他的部下,却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如果换作狐影是陈姣姣的正夫,像丁沐白这样的小妖精,肯定不敢造次。
外面那些男人,没有一个害怕苏郁,这也是这些年,陈姣姣经常被外面的小妖精们觊觎的重要原因。
狐影说到做到,接下来的十几天,他每天早出晚归,亲自带人帮丁沐白装饰舞楼。
因为每天都要见面交流,丁沐白跟狐影也渐渐熟悉了起来。丁沐白没有以前那么忌惮狐影,有时两人还能闲聊几句。
这天,狐影突然问丁沐白:“你跟陈姣姣……你们还没在一起?”
丁沐白惊恐地看向他:“帝子您……什么意思?”
狐影:“只是问问。”
既然他已经问了,丁沐白就不能不答:“姣姣她,不喜欢我。”
“何为喜欢?女人嘴上说着喜欢,还不是转眼就能把人忘得一干二净?以你的手段,她如何能逃出你的手心?”上辈子的秋月白,是从狐影手上把陈云依勾走的。这辈子他更加不可能会输给苏郁,这点狐影十分肯定。
可丁沐白却觉得十分可笑。
帝子为何要把陈姣姣推给自己?
还说出这般露骨的话。
丁沐白苦笑:“帝子谬赞了。”
他以为帝子就是在探他的口气,给他敲敲警钟,不准他打陈姣姣的主意。
可是接下来狐影说的话,却让他吃惊的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狐影竟叫着他的名字,无比认真的对他说:“丁沐白,你如果真的喜欢陈姣姣,就赶紧下手吧。趁她对你还有几分情分的时候,彻底成为她的人。”
丁沐白……
“我可以帮你,”狐影又在后面追加了一句。
第一次听狐影说起这些话的时候,丁沐白真的以为他在开玩笑。他也是男人,他能看出狐影对陈姣姣仍然有感情。可这也是最令人费解的地方,既然狐影对陈姣姣还有感情,为何又要把陈姣姣推给丁沐白?
可是狐影接下来又连着提了好几次,丁沐白终于相信,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也曾问过狐影:“帝子,你为何要撮合我和姣姣?”
当时狐影的神色很复杂,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像是被逼无奈。无比敷衍道:“我想成全你。”
他不说实话,丁沐白也不敢追问。
不过,因为狐影的鼎力支持,丁沐白蠢蠢欲动的妄念,烧的比以前更旺了。
他竟真的又动了上位的心思,就算陈姣姣不同意娶他,他还可以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由不得她不认。
舞楼的装修因为有狐影把关,不但装的别具一格,看着还特别高级,走进去就能给人一种富丽堂皇,一般人消费不起的感觉。
狐影问丁沐白:“这舞楼叫什么名字好?”
丁沐白想了好久,都没拿定主意,他尴尬的笑了笑,说:“草民才疏学浅,实在想不出什么高雅的名字。”
狐影问他:“叫藏香楼如何?”
丁沐白喃喃重复了一遍‘藏香楼’三个字,竟觉得十分亲切:“行,就叫‘藏香楼’。”
前世让丁沐白艳名远播的青楼,就叫‘藏香阁’,狐影把前世的名字提出来,没想到丁沐白竟满口答应了。
开业第一天,半个城的有钱人都来了,藏香楼的生意异常火爆。就跟丁沐白当初预想的一样,因为他名声在外,那些捧场的女人,为了正大光明的看他一眼,门槛都差点踏破。
陈姣姣也来了,她进门的时候,丁沐白特意亲自出面,将她安排在二楼的雅间。
他亲自迎接的客人,只有陈姣姣一个。
其他女人虽然嫉妒,却也无可奈何。他们都以为丁沐白已经是陈姣姣的人,陈姣姣大概是碍于脸面,才没有给他名分。
正因如此,那些女人看表演就看表演,没一个人敢再像从前一样,对丁沐白动手动脚、霸王硬上弓。
那晚,因为有陈姣姣在,丁沐白的舞跳的特别曼妙。他好像不知道累似的,为了吸引住陈姣姣的目光,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极致魅惑,诉尽了相思。
陈姣姣从未见他跳过舞,确实有被他惊艳到。
难怪他举手投足间,皆是无边风情,原来风情早就被他融进了自己的骨血之中。
夜越深,客人们越亢奋,疯狂的叫喊着丁沐白的名字,大把大把的往舞台上撒钱。
有些喝的酩酊大醉的客人,甚至想冲进后台,跟丁沐白温存一二。
他好似比从前更让人趋之若鹜了。
那么多女人为他心潮澎湃,他却心如止水,心里只装得下陈姣姣一个人。
眼看夜色已深,陈姣姣放下茶杯,刚要起身回家,丁沐白也从舞台上下来了。
陈姣姣刚走到楼梯口,丁沐白也匆匆的赶了上来:“姣姣,你要回去了?”
陈姣姣点头:“嗯,已经很晚了。你真厉害,舞跳的非常好。”
丁沐白竟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姣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今晚……这个情形,我还是去你家歇息吧。反正你家那么大,房间又多……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捣乱的。”丁沐白看了一眼楼下那些因为他而痴狂的客人,对陈姣姣央求道。
陈姣姣早就注意到了,那些被丁沐白勾走了魂的客人,一直在楼下闹。
她们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女人,而且还都十分有钱。以前这些人想睡丁沐白,根本就不会管他同意不同意,拿钱砸没用就硬上。
没人会觉得她们不对,也没有人会帮丁沐白说话。
现在她们醉成这样,一直在闹事。一个两个都红了眼,到处找丁沐白。
丁沐白现在确实只有回陈姣姣家才是最安全的。因为这些女人一旦知道了他的落脚点,仗着喝醉了,肯定会半夜去他的落脚点继续闹他。
陈姣姣思忖道:“行,跟我走吧。”
她今晚故意没有喝酒,就怕喝醉了会干出一些让在后悔的事。
丁沐白也没有喝酒,两人是整个藏香楼里,最清醒的两个人。
他们一前一后,从后门出了藏香楼。陈姣姣一个人在前面走的飞快,刻意跟丁沐白保持着一段距离。
晚上,街上的风很凉爽。
风是从后面吹过来的,陈姣姣走着走着,竟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她悚然一惊,怎么回事?
回头一看,才发现丁沐白正扶着路边的扶手,走得十分艰难。
“你怎么……”陈姣姣快步跑回丁沐白身边,这才看到,他的双脚已经被血浸透了。他走过的地面,留下了一长串血脚印。
“我今晚跳了两个时辰的舞,脚被磨破了。”丁沐白十分勉强的笑了笑,说。
“你怎么不早说?”陈姣姣皱眉问他。
丁沐白有些难过的垂下头:“我怕你又会觉得,我是在耍心机投怀送抱。”
陈姣姣一时语塞,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跟丁沐白说的一样,如果他一出门就以脚疼脚磨破了为借口,让陈姣姣背她抱她,陈姣姣确实会觉得他是在耍心眼。
但是他为了证明他没有耍心机,这代价也太大了。
看来还是这个世界的鞋子不够柔软,也没有专门给他们跳舞穿的舞鞋,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我背你吧,”陈姣姣于心不忍,蹲下身对丁沐白说。
丁沐白小心的趴在她背上,轻轻的说了一句:“其实也不怎么疼。”
陈姣姣:“既然不疼,你为啥走不快?”
她这直女式的发言,怼的丁沐白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陈姣姣背着他走过几条街,街边的灯笼都是陈姣姣特意安装的太阳能灯。一开始满城的百姓都觉得很新奇,现在大家也都慢慢习惯了。
“真美,”丁沐白看着他们的影子在路灯下被无限拉长,路边的野花还跟白天一样静谧幽香,轻轻赞了一句。
“嗯,”陈姣姣只注意到,他的脚在不停的滴血,心里想着,等到了下个路口,一定要把他放下来,给他的脚止血消炎。
“我小时候,家里穷的连饭都吃不饱,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把我卖到青楼,让我挣钱补贴家用。青楼的楼主,每天都会盯着我,让我练舞弹琴。那时候练舞每天都会把脚磨破。琴弦太硬,每天都会弹到十指流血。后来我大了,成了楼里的头牌。客人们都很喜欢我,我偷偷攒了很多私房钱,遇到小小她娘的时候,我就用自己的钱赎了身,跟她走了。”丁沐白口中的大了,不过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
他到底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的,真不敢想象。
“嗯,”陈姣姣听得心酸,却也只是嗯了一声。
丁沐白轻轻的把头靠在她肩上,秋风好似能醉人一般,吹的他晕晕乎乎,沉醉不醒。
“我从进青楼的那一刻,就在努力逃离那里。可是老天爷好像在故意跟我作对,好不容易逃离了青楼,有了小小,小小娘又走了,呵呵,我又过上了四处谄媚的日子。这命运无论怎么躲都躲不过。这十几年我每天都能听到他们骂我‘贱人’,听久了,都听习惯了,也不觉得难听了……”
陈姣姣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把人放在路边的大石头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最终只蹦出一句:“你坐好了,我帮你看看你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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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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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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