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细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令嫔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不过那口一直闷在心里的恶气也出了,好歹没有那么难受了。
但是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能发泄一下情绪,令嫔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去。
她面无表情,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仿佛眼前那个被逼迫到不行的人,不是自己的贴身大宫女似的。
“单凭你一面之词,要本宫如何信你?”
细竹一直低着头,闻言差点把下唇咬出血来。
她心知,哪怕这次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以令嫔娘娘的性子,也不会就此停手。
“奴婢愿以死来证明清白!”
细竹猛地抬头,语气里充满了孤注一掷。
好像只要令嫔说出一句不信任的话,她就能立马豁出性命去。
“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吗?”
令嫔心头一紧,面上寒意却愈发的重了,冷声质问道。
她可不想被一个低贱的宫女给拿捏住了。
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
一条贱命!
要不是现在还用的趁手,令嫔早就把人送去和那个刘公公作伴了。
也算是让他们父女团聚了。
细竹脸色骤变,苍白着一张脸,一个劲儿地磕着头,只会重复着一句话:“奴婢没有,奴婢万万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看上去被吓得不轻。
人都有些迷糊了。
令嫔从掌握一个人的生杀大权里,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这种感觉,让人忍不住上瘾。
怪不得太后那个死老太婆,到现在都舍不得放下手里的那一点权力。
原来,可以随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是这么让人着迷的一件事情。
令嫔深色的眼眸里闪过一道暗光。
快得几乎转瞬即逝。
她倏然间变了脸,换上了一张笑颜。
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但还是皱着眉头,不赞同地说道:“你瞧瞧你,我不过只是随口一问,你就这般要死要活的,哪里有个一等宫女的样子?”
细竹对令嫔这般倒打一耙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不顾还在流血的额头,又跪趴在地上,轻声回道:“都是奴婢不好,让娘娘费心了。”
令嫔才不管细竹是不是真的心悦诚服。
在她看来,自己可是对方的主子。
怎么说不都得听自己的吗?
是以,就随意挥了挥手,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hΤTpS://WWω.sndswx.com/
接着自我吹捧地说道:“行了,本宫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饶了你这次。”
末了还警告了一句:“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逃脱责罚了。”
细竹结结实实地谢了恩,低眉顺眼的退了出去。
如果不抬头,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她眼里那深沉的恨意。
似乎要把人给燃烧殆尽。
庆嫔早早就在一条用石子铺成的小道里等着了。
周围都是茂密的花草树木。
一般不会有人过来这里。
她一看见满头都是血的细竹,当即心疼不已地说道:“快过来,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
细竹沉默着摇了摇头。
任凭庆嫔轻手轻脚的给自己上药。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冷漠的开口:“用不着这么好的药。”
庆嫔一下子就怒了。
立马反驳道:“怎么用不着了?万一留疤了可怎么办?”
细竹很想嘲讽地回一句:她一个任人欺凌的奴才,留不留疤的,又有谁在意呢?
可是,在看见庆嫔那一脸真心实意的担忧后,又把话咽了下去。
而后小声又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淡漠地说道:“伤口若是恢复的太快,令嫔娘娘会起疑心的。”
庆嫔闻言顿时就愣住了。
她本来要抹药的手也停住了。
几次张口,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气氛沉闷了好一会儿。
庆嫔突然两眼放光地抓住了细竹的手,兴奋不已地说道:“我去求皇后娘娘把你要到我身边来吧,这样你就能摆脱令嫔那个狠毒的女人了。”
细竹是第一次与你这般亲近。
下意识的就想挣脱那带着温热的掌心。
可是在听了庆嫔的话之后,半天没回过神来。
等反应过来,突然笑了一下。
仿佛春风拂面,山茶花开一般清新脱俗。
庆嫔不由得看呆了。
喃喃道:“你笑起来真好看,应该多笑一笑才是。”
细竹脸上的笑容顿时凝滞住了。
她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了一句:“不合适。”
庆嫔还想追问,但是看着对方明显不欲多说的样子,也只好不吭声了。
“令嫔娘娘似乎是想利用肚子里的龙嗣做些什么,但是更多的,我也不清楚了。”
细竹起身,匆匆说了一句,后转身就要离开,却停下了脚步,嘱咐道:“你自己,多加小心。”
庆嫔怔怔地看着那个灰扑扑的身影慢慢离开自己的视线,没忍住喊了一句:“你也是!”
随后在察觉到自己手里的药瓶之后,不禁懊恼起来。
都怪自己太入神了。
竟然忘记把药膏送给细竹了。
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给她了。
九州清晏。
虞晚看着眼前那一桌子美食,眼睛都在放光。
因为苦夏,她可是好长时间没有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了。
“这道酸笋汤不错,”乾隆先盛了一碗汤,头一转,看着嘴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虞晚,忍不住失笑:“别急,没人和你抢。”
虞晚用眼神表示太好吃了,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尤其是那道樱桃肉,酸酸甜甜的,好不开胃。
还有烤乳鸽,肉质细腻又鲜嫩。
入口就带着一阵焦香。
吃起来回味无穷。
这顿晚膳,乾隆却没有用多少。
只一个劲儿的给虞晚夹菜。
看的背后想要布菜的吴书来都心惊胆战的。
万岁爷这样至高无上的人物,竟然恨不得把饭菜喂进皇后娘娘嘴里。
这说出去,根本都没人信!
虞晚风卷残云的吃了七八分饱,看着只顾着她,自己却没怎么吃东西的乾隆,强忍着不好意思,问道:“你怎么不吃啊?是不喜欢吗?要不要让人重新做些其他的?”
乾隆嘴角含笑,摇了摇头:“我不是很饿,晚晚可得多吃点。”
后意味深长的低声说了一句:“要不然,等晚上该没力气了。”
虞晚只觉得乾隆的态度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
又喝了一碗汤之后,就再也吃不下了。
毕竟肚子就那么大。
肉可没少吃。
“要不去散步消消食吧?”
吃饱喝足,虞晚就觉得有些困倦,但是又不可能立马就睡下,于是提议道。
“好啊。”
乾隆很好说话,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绕着外面的木桥走了几圈,还不等虞晚喊累,乾隆就率先开口了说让回去了。
这可太出乎虞晚的意料之外了。
对于她的身体,乾隆爷一向是比自己都上心。
这回怎么……
许是感觉到虞晚那奇怪的眼神,乾隆笑着解释了一句:“外面蚊虫多,你身娇肉贵的,怎么受得住。”
本来虞晚还没觉得有什么,被这样一说,顿时感觉哪里都不舒服了。
连忙拉着乾隆就要往回走。
奸计得逞的某人,借着夜色,眼神里赤裸裸的占有欲再也没有隐藏,直勾勾地落在身侧的小女人身上。
“晚晚喜欢那个窗外的风景吗?”
突然,乾隆兀地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虞晚觉得奇怪,下午不是问过了吗?
但还是答道:“喜欢啊。”
“那就好。”
乾隆似是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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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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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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