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头上戴着自己女儿亲手做的抹额,一身宽松的打扮,背靠在软枕上,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慈母光芒,简直都快要把人的眼睛给闪瞎了。
谁让皇后娘娘近日来可以说是春风得意呢?
先是顺利生下了嫡子,而且出生的时辰极好。
佛诞日啊。
不枉她承担着巨大的风险,喝下了那碗催产药。
紧接着,唯一的女儿——和敬,好像也开始变得懂事起来了。
不仅主动过来服软,还似乎对以前的心结也有些释然了。
其实最开始,皇后心里是有些不太高兴的。
她觉得,和敬这个女儿,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自己的嫡亲额娘要生产了,却没有守在产房外面。
等到七阿哥呱呱落地,觉得有利可图了,才连忙迫不及待地过来了。
只不过,到底做额娘的,还是更心疼孩子一些。
是以,皇后哪怕心里再是不满。
觉得这个女儿就是个唯利可图的势利小人。
往日里,长春宫势弱,对方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恨不得和自己划清界限。
现在倒好,眼见万岁爷对嫡子的看重,又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理直气壮的想要过来分一杯羹。
皇后心里其实有些看不上这个女儿的做派。
难不成和敬真的以为,就她自己那点浅显至极的手段,能够把早就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的万岁爷,给蒙骗过去吗?
还不是看在是做小辈的份上。
再加上,和敬所做的那些事情,归根到底,只是属于女孩子家家之间的小打小闹,并没有触碰到她皇阿玛的底线。
所以才会被轻易放过了。
皇后是真的没想到。
自己只是一个没注意,她的女儿就已经长大了。
还长成了这样一副模样。
一点都没有身为嫡公主的气度。
反而行事作风像极了那些狐媚邀宠的妃嫔们。
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皇后有过心痛,且还掺杂了一些愧疚。
因为她在永琏夭折之后,一直沉溺在悲伤之中,后来总算是打起了精神,却又被后宫那层出不穷的争斗,给裹挟得喘不过气来。
所以,自己的的确确忽视了和敬。
以至于,这个女儿,现在变得敏感又小家子气。
可是皇后能怎么办呢?
她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谁让那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呢?
还能真的撒手不管吗?
“你说,和敬的性子,还能掰的过来吗?”
皇后本来看见七阿哥在吐泡泡玩儿的时候,正高兴得不行呢,可是念头一转,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儿身上,情绪瞬间就低落了下来。
就连语气里,也是带着犹疑和不确定。
梅香正端着一碗红枣桂圆羹往皇后的方向走来。
没曾想,会被突然问了一个这样诛心的问题。
这叫她怎么回答?
说能?
可拉倒吧。
和敬公主今年都多大了,别说性格早就已经定型了。
就算是能改过来,但是如果不用一些强硬的手段,恐怕收效甚微。
但问题是,皇后娘娘怎么可能狠得下心来呢?
要是可以,和敬公主早就被教导成为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了。
说不能?
梅香觉得,自己可能是活够了。
要不然,怎么敢在皇后娘娘面前说实话。
还是这么不留情面,又难听的实话。
人的奇怪之处就在于。
明明她非常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偏偏有人说了实话,却又不爱听。
这不是折磨人呢嘛。
梅香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嘴唇,模棱两可地回答道:“娘娘何必如此忧心呢?和敬公主已经到了通晓事理的年纪,想必一定会明白娘娘您的一片苦心的。”
这话听着还算顺耳。
尤其是最近和敬的表现,可以说是再孝顺不过了。
任何一个母亲都不愿意把自己的孩子想得人品太过卑劣。
哪怕是最为洞察人心的皇后。
也不例外。
是以,她听罢,脸上忧心忡忡的表情慢慢消散了,转而换上了略带几分满意的神色,点点头,赞同地说道:“你说得对有道理,和敬还是一个好孩子的。”
只是,很快皇后的眉眼就黯淡了下来。
脸上是说不出来的愁苦。
抬头看向窗外,低声呢喃了一句:“只希望她不要怪我就好。”
梅香正在与碗里的羹汤作斗争,闻言就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种近乎于表露内心的真心话,可不是她一个做奴婢的,能够随意议论的。
宫里最忌讳的就是,长了一副尖耳朵,却没有与之相配的蚌壳一般紧闭的嘴。
翊坤宫。
乾隆看着手里的书册,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弄得虞晚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在看见对方那并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时,她很识趣儿地没有开口询问。
哪怕自己现在有病弱这个加成在,也抵不过一头盛怒的雄狮。
万岁爷这些年的威严也是愈发的重了。
前几年,还能勉强从他脸上连蒙带猜,了解到一些情绪变化。
现在倒好。
就连肢体动作,都已经很少有情绪化的表现了。
可以说,伺候这样一位喜怒不辨的主子爷,对她们这些后妃来说,真的是一个无比艰巨的任务。
毕竟谁也不清楚,自己哪句话,或者哪个行为,就惹怒了万岁爷。
用难听一点的话说,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以,这些年,大家不仅伺候得愈发尽心起来,就连言语行动中,也多了几分拘谨。
这也是乾隆更喜欢留宿在翊坤宫的原因之一。
毕竟,他这双慧眼,早就看透了那些人表里不一的本质。
原本以前还能忍受。
反正那些小手段,不都是为了讨好自己吗?
就当做是一些小小的情趣吧。
可是,这些女人,近几年来是越活越回去了。
伺候起自己来,畏手畏脚的。
看着就让人心烦。
只有娴贵妃,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曾变过。
乾隆只希望,对方永远不要变。
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皇后还真是,大公无私啊。”
可是虞晚没想到,自己都已经装作充耳不闻了,却还是逃不过这魔爪。
乾隆这明显带着讽刺意味的话一出,虞晚本来还有些昏昏欲睡的心思,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这种敢对着皇后都毫不留情阴阳怪气的样子,也只有皇上一个人可以做到了。
反正她一个贵妃,是万万不敢在背后编排一国之母的。
没得让人以为,她生出了觊觎后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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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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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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