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贵妃已经连续三天食不下咽了。
无他,就是被难受得吃不下饭。
哪怕有小儿子在身旁逗趣儿,她也不觉得开怀。
自从万岁爷让人把圣旨宣读了之后,纯贵妃就一直是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竟然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皇后之位就算是够不上,那至少也该捞到个皇贵妃当当吧。
可是,偏偏她就什么都没有。
甚至还比不过那个多年无子的娴贵妃!
尤其是,纯贵妃无比难堪的是。
她把过来宣布移交宫权的吴书来,当成了给自己晋位的口谕。
那一瞬间,明明周围没有人。
可是纯贵妃却依旧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就连吴书来嘴角惯常带着的微笑,都被她当成了对自己的嘲讽。
这下,不仅面子,还有里子,统统丢得一干二净。
更别说,还有移交宫权这一件更让纯贵妃无法接受的事情。
这一部分宫权,可是她当初舍弃了最疼爱的女儿,才好不容易换来的。
辛苦经营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在重要的地方,安插进去一点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啪叽”一下,就被万岁爷轻飘飘的一句话,给夺走了。
这就像是老百姓辛苦劳作了一整年,就等着丰收去好好庆贺一番了。
结果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给毁掉了。
那种无以复加的痛苦,常人根本无法体会。
纯贵妃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像是钝刀子割肉一般,剜心挖肺的疼。
“娘娘……”
春兰手捧着宫里的一部分开支账册,嗫嚅着喊了一声。
声若蚊呐。
一点也没有夸张。
像是生怕惊动了阎王爷似的。
可不就是嘛。
对于春兰来说,纯贵妃近日来阴晴不定的脾气,就跟要她命的阎王爷没什么区别。
自己前面那个春兰姐姐,不就是因为沏的茶水太烫,所以被罚跪在青石板上,硬生生把膝盖给跪坏了吗?
实不相瞒,她已经是第三个春兰了。
春兰都有点害怕。
她觉得这个名字不吉利。
可是又不敢违抗纯贵妃的命令。
于是越发的瑟缩了。
就跟刚出窝的小鸡仔儿没什么两样。
“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
纯贵妃看着春兰这副小家子气的模样,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也不是那种苛刻的主子。
怎么就没有一个得力一点的贴身大宫女呢?
此刻的纯贵妃。
已经选择性的忘记了。
她以前也有过一个的。
只是被她解决掉了。
所以说,人活着才有希望。
一旦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就连在这世上最后一点存在的痕迹,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消磨掉。
“走,去翊坤宫。”
纯贵妃气得一口气灌了一大杯热水,一抹嘴,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咬着舌尖,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看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去移交宫权的。
反倒更像是去找茬儿的。
春兰有心想提醒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算了,纯贵妃娘娘不喜欢别人忤逆她。
自己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吧。
就这样子,春兰抱着账本,亦步亦趋的跟在纯贵妃身后。
缓步向翊坤宫走去。
延禧宫。
令妃看着不请自来的兰贵人,嘴角闪过一丝隐蔽的笑意。
她就知道,对方肯定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只是没想到,兰贵人这么沉不住气。
这才过去一天,就已经迫不及待过来找自己了。
看起来,对方想要往上爬的野心,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呢。
“真是稀客啊,”令妃知道兰贵人有求于自己,顿时拿起乔来,慢慢悠悠地吹了口茶水上面的浮沫,似笑非笑道:“不知道兰贵人大驾光临,找本宫有何贵干呢?”
兰贵人心里暗啐了一口。
呸!惯会装模作样!
可是面上却亲亲热热地喊着:“妹妹不请自来,姐姐可千万别生气。”
令妃嗤笑了一声,不甚在意地说道:“我生哪门子的气啊,兰贵人不都觉得我是个疯子吗?”
说着,停了一下,自嘲一笑:“疯子还会生气的吗?”
兰贵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恼怒。
她当时也是被吓了一跳。
所以那句“你疯了”才会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只是没想到,令妃竟然是个如此斤斤计较的人。
自己不都已经特意登门拜访了吗?
还非要揪着一丁点儿错处不放。
心眼儿真是有够小的。
“令妃姐姐别气别气,妹妹当时不是吓到了吗?”
兰贵人腆着脸,讨好一笑。
欣赏够了兰贵人做低伏小的姿态,令妃总算是过足了瘾。
这才大人有大量般,轻描淡写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本宫就不计较了。”
兰贵人心中暗恨。
嘴上却在一个劲儿地夸令妃大度又宽厚。
实在是众位嫔妃的典范。
直到把令妃给哄的高兴了。
兰贵人这才说出此行的目的来。
试探性地问道:“姐姐当初的话,还作数吗?”
令妃眯了一下眼睛,笑容愈发灿烂:“当然,本宫说出去的话,一向都作数。”
不知道二人商议了什么,兰贵人在延禧宫里一直待到夕阳西下,才缓缓回到自己的宫里。
这一日。
虞晚看账本看得正头昏脑胀呢,就听见小路子边跑边喊着:“娘娘,大事不好了!”
“慢点说,什么事?”
虞晚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这日子太难受了。
根本不是人过的。
她决定,要撂挑子不干了。
谁爱干谁干。
反正别找她。
乾隆那个大猪蹄子。
嘴上说得好听。
其实就是为了使唤自己吧?
没想到她也有被甜言蜜语冲昏头脑的一天。
看来,还是得做个不近男色的女人才行。
要不然,被男人卖了,还帮着他看账本呢。
“太后娘娘突然昏迷不醒,其他娘娘们都已经赶去慈宁宫了。”
小路子喘着粗气,声音都在发颤。
虞晚面色一凝。
当即起身,吩咐道:“快备辇轿,我要去慈宁宫。”
一路上,虞晚设想了很多个假设。
无一不是太后故意装病,想要拿捏自己。
可是没想到,一进到慈宁宫,看着床榻上的皇太后,虞晚再也说不出来对方是假装的了。
原因很简单。
太后这次,确实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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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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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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