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对皇后的观察得出来的结论来看,总觉得对方不像是这种会在背后做手脚的卑鄙小人。
但是额娘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愉嫔看着陷入沉思的五阿哥,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得意的神情。
随即想要再加一把火。
继续哭诉道:“皇后盛宠在渥,就算是真的做了什么事情,估计也不会被惩处。”
“可怜我儿要白白受着罪了。”
倘若不看那帕子下面微微翘起的嘴角,恐怕看见这一幕的人,都会觉得这番慈母之心,着实让人动容。
只有处在这个环境中的永琪。
浑身不对劲儿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还有,如果不是额娘多说了几句,恐怕还提醒不了自己,一下子想起来那个令人心惊胆战的事实。
当时永琪去跑马,可是听了愉嫔的话才去的。
因为相比武学,他更喜欢文治。
是以,对于射箭骑马这些科目,只要不拖后腿就行了。
并没有用出十二分心力去学。
然而那天。
额娘却难得和颜悦色地表示,说自己整日里埋头苦读,也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于是在愉嫔的百般劝说之下,五阿哥这才去了马场。
之后的事情,到现在他都觉得像是一场梦。
那匹质量上乘的枣红马,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狂。
幸好永琪最后胆大心细,选中了一个合适的时机。
从马上跳了下来。
即使这样,也不小心被马鞍子划破了大腿。
以至于现在行动不便。
只能躺在床上养伤。
那么,自己去跑马一事,除了额娘,还会有谁知道呢?
还有,那匹马后来怎么检查,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倘若真的有人想害自己。
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最重要的一点,这件事情,额娘究竟知不知情呢?
一时间,五阿哥只觉得头都大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满脑袋都是困惑。
越想越迷茫。
他不是故意想把自己的嫡亲额娘往坏处上想的。
但是他根本忍不住。
思绪一旦打开。
就跟卸了闸的洪水似的。
滔滔不绝又阻隔不了。
甚至还有愈发扩散的趋势。
五阿哥猛地闭上了眼睛。
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额娘对他有些严苛。
但那都是为了自己好。
并且,平日里嘘寒问暖也没有少。
怎么能因为一件小事,就怀疑起额娘的用心呢?
永琪啊永琪,你这样真不配为人子!
五阿哥在心里唾骂了自己一顿。
这才感觉到好受了一些。
而一直观察着他表情的愉嫔,见状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孺子可教也。
这个孩子,总算是没有辜负自己的良苦用心。
对。
就是这样。
让你心中的仇恨慢慢生根发芽吧。
只有恨意,才能让一个人快速成长。
自己毕竟是深宫妇人。
有很多事情,不便插手。
但是永琪不一样。
他可是已经进入朝堂了。
身边有些势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要对方心里对皇后一脉产生了怨恨。
那么,自己就可以利用这份恨意,来达成目的。
愉嫔觉得,就该斩草除根。
直接狠下心来把那个嫡子给弄死。
这样,就再也没有可以威胁永琪地位的存在了。
所以,她才会偷偷去找令嫔。
想煽动那个女人出手。
没想到。
对方也不傻。
竟然一口拒绝了。
不过没关系。
令嫔迟早会答应的。
现在,不就有个绝佳的时机吗?
愉嫔阴恻一笑,看上去怪异又吓人。
那边,虞晚带着小路子,径直去了九州清晏。
乾隆一看见她,立马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兴冲冲地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就不肯放了。
虞晚既没有抽出手,却也没有给乾隆好脸色看。
而是抬了抬下巴,面无表情地说道:“万岁爷别急,臣妾这次过来,可是有正事要禀报。”
乾隆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妥。
他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下跪在下面的小路子,脸上的表情顿时变成了凝重。
“怎么回事?”
乾隆安抚性地拍了一下虞晚的手背,厉声问道。
小路子吓得两股战战,却还是强忍着恐惧,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奴才听完就赶紧回来了,生怕被她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对方,再……再给杀人灭口了。”
不是小路子胆小,实在是那个宫女的胆子太大了。
一点都不慌乱不说,甚至还能十分平淡地说出令嫔交代她的任务。
这一回想,小路子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乾隆听完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吭声。
虞晚一下子抽出了自己的手,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去:“还不赶紧起来?难不成还等着别人扶你吗?”
小路子都快哭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能不能不要牵连他这个弱小又无辜的小太监啊。
这年头,混口饭吃都不容易。
“你这是做什么?”
乾隆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把人给拦住。
虞晚哭着喊道:“你都不相信我,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如赶紧离开,省得碍了你的眼!”
乾隆一看见虞晚那通红的眼眶,顿时就心疼得不行。
又听了这诛心的话,也顾不上有旁人在场了。
立马难受又无奈地表示:“你非要说这些话来剜我的心吗?”
虞晚抹了一把眼泪,嘟囔道:“谁让你一直不说话,不就不相信嘛。”
乾隆都给气笑了。
要不是有奴才在,他肯定把人给抱到怀里好好收拾一顿。
看看她还敢不敢这么莽撞了。
“好了好了,朕刚刚只是在想,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抓个人赃并获。”
乾隆拉着虞晚坐到原位上,又拿着帕子替她慢慢的把眼泪擦掉。
而后从容地解释道:“令嫔被关了起来,都还能使唤动人,可见她的势力不容小觑,所以,自然要稳妥布置一番才行。”
虞晚嘟了嘟嘴,有些不在乎地说道:“我又不懂,你自己看着办咯。”
不过很快就抬起头,摆出一副十分严肃的样子,气势汹汹地说道:“但是汤汤和圆圆是我的底线,绝不能让他们受一丁点儿伤害。”
只是,脸上那十分明显泪痕,一下子破坏了这严肃正经的样子。
反而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幸好乾隆忍住了。
他怕把人再给惹恼了。
于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当然了,他们也是我的逆鳞。”
接着哄了一句:“你就安安心心的等消息就好了。”
底下跪着的小路子,像极了第一次看见麦苗的城市孩子。
目瞪口呆的样子,看上去傻乎乎的。
因为一直都是秋桂在近身伺候虞晚。
所以,小路子一直不曾亲眼见过帝后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今天一见。
果真是名不虚传。
万岁爷对自家主子的宠爱,简直让他不敢相信!
“你且先下去吧,”乾隆余光瞥见小路子脸上的震惊,这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吩咐道:“之后有什么事情,吴书来会通知你的。”
小路子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不合适。
当即就磕头谢了恩,老老实实的出去了。
秋桂也很有眼色的一起告了退。
虞晚这才靠进乾隆的怀里。
语气略带迷茫地说道:“是不是我不该和你相爱,这次是发现得早,但是下次呢?谁能保证,一直都有这样的好运气呢?”
乾隆一下子就怒不可遏了。
他绝不允许晚晚质疑他们之间的感情。
这种暴怒中,还夹杂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恐慌。
凭什么我泥足深陷了,你还想半途退出去?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胡思乱想就是精力太多没地方用。
那就使到该用的地方去。
乾隆一把扛起了人,一句话也不说,径直往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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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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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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