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淮的右手被打了石膏,绷带在脖子上绕了一圈后,将手臂挂在了胸前。
他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你回去睡吧。”
池岁岁拼命摇头,放心不下他:“不行,我得在这守着你!”
他是为她受的伤,她有良心的。
沈修淮见她面露疲惫,心里不忍心让她就这么熬夜:“我没什么大碍,不用在医院住着。”
池岁岁犹豫片刻:“要回家吗?”
沈修淮考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这副样子回去,会吓到我爸的。”
他虽然没伤到要紧的地方,但手臂恢复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他大半夜打着石膏回家,沈家肯定鸡犬不宁。
沈忠会守着他一通宵,直到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实在没有必要。
池岁岁见他不能回家,差点脱口而出,问他要不要去她家养病。
但是池茕茕在家里……
两人四目相对,沈修淮开口:“你能开车吗?把我送到恒星路,我在那有一套房子,我这几天就回那里住。”
池岁岁愧疚起来,沈修淮连家都不能回,他这状态,能照顾自己吗……
伤的还是右手,做事多不方便啊。
不知道在他的演唱会到来前,他能不能完全恢复。
“我能开,我考了驾照的。”池岁岁将两人的东西拿好,“我扶你起来吧。”
靠腰部力量已经坐起来一半的沈修淮,僵了僵,将左手伸给她:“你拉我一把。”
沈修淮的手臂就揽在她的肩膀上,温软在怀,独属于她的香气围绕着两人。
他突然觉得,似乎受了伤也不错?
“疼吗?”池岁岁抬头看他,幸好没伤到他的脸。
“疼。”他难得示弱。
“忍一忍,要不我叫雨哥来?”
“别叫他,他都睡了。”
池岁岁忘了现在还是大半夜,李雨可不是超人,随叫随到。
她拿着沈修淮的车钥匙,将车启动,车内的安全提示音却响个不停。
池岁岁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操作错误,她望向沈修淮,一脸探究状。
“我的安全带。”沈修淮举起缠满绷带的手,无辜道,“我不方便。”
她恍然大悟,越过他的身体,拉过安全带,给他系上。
“会压着你的手吗?”安全带太紧,池岁岁怕他难受。
“不会,你驾照拿了多久了?以前没见你开过呢。”沈修淮闲聊般,问了两句。
身边的人却愣了愣。
池岁岁干笑着:“我查了查地图,恒星路离这不到五公里,你放心,我是好几年驾龄的老司机。”
她在大学时,就考取了驾照,但是拿了驾照后并没有怎么开车,驾照虚有驾龄,她的驾驶技术一般。
沈修淮呈怀疑态度:“不行的话,我们就打车。”
“我行。”池岁岁将车发动了,从停车位将车开了出去。
深夜的道路上,车辆并不多,池岁岁为了保障安全,依旧龟速行驶。
他们的车被一辆又一辆车子超到前面去了。
池岁岁解释:“你受伤了,我不敢开太快。”
沈修淮没有揭穿她,静谧的风的吹进了车里,他享受着池岁岁一心为他的温情时刻。
“你别动,我帮你开门。”池岁岁开到目的地,一溜烟的跑去副驾驶,殷切的给他开了门,“慢点。”
大长腿从车里迈了下来,他指挥着池岁岁:“我住16楼。”
池岁岁按了楼层:“你困吗?”
沈修淮:“太疼,感觉不到困。”
池岁岁眼巴巴的望着他:“都是我不好,我该更小心才对,你就不会为了我,变成这样了。”
“你做完了笔录,警察肯定已经去找王舟和卓盼了。”沈修淮安慰她。
“这两人太过分了。”池岁岁红了眼圈。
沈修淮的眼睛暗了暗:“我保证,以后他们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恩……”池岁岁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憋回去。
沈修淮身残志坚,他用完好的那只手,轻轻的擦了擦池岁岁眼角的濡湿:“哭什么?”
“没哭,太困了,哈欠打出来的。”池岁岁嘴硬。
“……”沈修淮没拆穿她,她现在肯定愧疚不已。
他觉得自己很怪,想让她愧疚,他就可以装可怜趁虚而入。ΗtτPS://Www.sndswx.com/
见她真眼泪汪汪起来,又不忍……
“到了,走吧。”楼层已到,池岁岁自觉的去给他当人形拐杖,好似沈修淮伤的不是手,而是腿。
沈修淮沉默的看她,池岁岁一脸无辜:“怎么了?走吧。”
见她是真傻,沈修淮没多说半句,环住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密码是我的生日。”明明可以指纹识别的进入的,沈修淮站在门口,却故意这样说。
池岁岁快速摁了几个数字,门就打开了。
沈修淮满意了,昂了昂脸:“进来吧。”
她将他的生日记得很熟。
两人换了拖鞋,沈修淮指了一个方向:“我要先去洗澡。”
池岁岁担心他:“你一只手能行吗?要不要我帮你……”
她感到身旁的人动作顿了顿,一脸不可思议。
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
沈修淮没为难她:“你帮我去衣柜拿睡衣过来就可以了。”
池岁岁连忙点头:“恩,你进去洗吧。”
她去到了沈修淮的卧室,他虽然很少回这里住,但每周都有保洁阿姨到这边打扫一次卫生,干净的一尘不染。
她打开沈修淮的衣柜,里面的衣服很多都是品牌方送的,一次未穿过,她翻了好几个柜子,终于在最里面的柜子最下层,找到了他的睡衣。
她拿上睡衣走到了浴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哥,我把睡衣放在柜子上了?”
话音刚落,浴室的门就开了,沈修淮顶着湿润的头发,水汽将他的脸熏的红润润的,水珠沿着他肌肉的线条,往下滴落……
池岁岁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不知所措:“那个……衣服。”
“谢谢。”沈修淮轻轻从她手里接过睡衣,浴室门又关上了。
那一阵热气将她的脸也染红了,她用手掌对着脸扇了扇风,走回了客厅。
这套房子的装修风格,和送她的那一套完全不一样。
完完全全就是男人喜欢的简约风。
难道沈修淮的每套房子,装修风格都装的不一样?
再看到屋内坚硬的桌角和拐角,也没有被细心改成钝角。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但稍纵即逝。
沈修淮换上睡衣出来了,他的头发湿湿的,正被他用单手擦拭着。
池岁岁上前去,接过他手中的毛巾,轻声道:“我来吧。”
沈修淮点了点头,贴心的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矮了她一头,池岁岁给他擦头发才顺手多了。
她的手指轻软,动作轻柔,将他头发上多余的水分,细细擦掉。
“我去拿吹风机。”池岁岁见擦的差不多了,准备给他吹一吹。
头上忽然没有那股柔软的力量,正在惬意享受着的沈修淮有点失落。
池岁岁在家时,经常给池茕茕吹头发。
此时她熟练的一缕一缕的吹干沈修淮的头发,在结束之时,还习惯性的揉了揉他的头顶。
两人顿时都愣住了。
池岁岁尴尬的收回手:“我也去洗个澡,你先睡吧。”
沈修淮用左手,摸回了她刚刚轻揉的位置……嘴角扬起了一抹笑。
池岁岁却又退了回来:“有睡衣吗?”
两人对视,沉默。
沈修淮家里怎么可能会有女式的睡衣呢,她问的废话吗!
池岁岁抓狂。
“你去衣柜里找找,哪件合适就穿哪件吧。”沈修淮补充道,“都是新的,我没穿过。”
“知道了。”池岁岁红着脸又回到了他的卧室,翻了一会儿,找出了一件面料柔软的T恤,和一条薄薄的棉质运动短裤。
“就这两件,可以吗?”池岁岁给他看了看。
沈修淮点头:“你随意拿。”
池岁岁打开花洒,开始洗澡。
沈修淮回到卧室,将多余的绷带拆下,他试着握了握拳,右手依旧无力。
他缓缓的爬上床,习惯性的睡到了中央。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往边上挪了挪,空出了半边床来。
没一会儿,卧室门果然被敲开了,池岁岁贴着门和他说话,脸只露出了半张,也看的出来她的脸颊红扑扑的:“那个……我睡哪?”
她洗完澡后,就自觉的推开了这套房子的另一个卧室门。
里面却没!有!床!
它被沈修淮改成了书房,除了一张桌椅和衣柜外,全部摆放着各种乐器……
沈修淮的眼睛给她指了方向——他旁边。
池岁岁不可思议:“真没有第二张床了?”
她认真考虑了一下:“我还是去沙发上将就一晚吧。”
沈修淮听她这样说,直接从床上坐起,慷慨道:“你睡床,我去睡沙发。”
“不行!你怎么能睡沙发呢!”池岁岁急了,赶紧把他拦下来,“你还是伤员啊。”
“怎么能让女生睡沙发呢。”他皱紧眉头,“你照顾我,我还让你去睡沙发,我成什么人了?”
池岁岁看了一眼卧室的大床,目测宽一米五以上。
睡两个人也不是不可以。
沈修淮如果突然痛起来,她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池岁岁一脸纠结:“那就一起睡床吧。”
沈修淮心里乐开了花。
他摸着自己骨折的右手,在池岁岁的搀扶下,躺回了舒适的大床。
还是睡床舒服。
池岁岁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躺进了沈修淮的床上。
“我睡觉可能会乱动,如果影响到你了,你就把我叫醒哦。”池岁岁跟他坦白。
沈修淮平躺在床上,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看清对方的睫毛。
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俊脸,他的人气居高不下,有一半都是脸的功劳。
沈修淮闭着眼,张嘴道:“关灯。”
“哦!”池岁岁忘了这回事,她起身将卧室的灯给关上了。
两人刚一起经历了凶险,才显得此时此刻的宁静有多难得。
池岁岁虽然躺在床上,却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哥,你睡了吗?”她小声问。
“怎么了?”他并没睡。
“你害怕吗,他们拿着几把刀呢。”池岁岁后怕。
“怕啊。”他答道,“怕你受伤。”
黑暗中,池岁岁看不到沈修淮的脸,但是她还是侧着身,努力看着眼前人模糊的影子。
心中激荡着暖意,像小溪般流淌全身。
她试探性的离沈修淮更近了点,在被子下,她的手轻碰了沈修淮的。
感觉到他没有拒绝的意思,她心一横,直接牵住了沈修淮的左手。
男人的眼睛倏地睁开,他的左手被一双柔嫩的手握住,清新的香气离他更近了些。
她……这是什么意思?
池岁岁一瞬间也冒出很多想法……
他为什么会这样说?沈修淮喜欢她吗?他能接受池茕茕的存在吗?……
“你……”他声音喑哑。
那只手却猛的又抽了出去。
沈修淮:?
池岁岁:好险,差点要把宝宝的事说出来了,不能同情伤员,两人目前的关系连恋人都不是,至少得交往一段时间,再循序渐进,慢慢说出宝宝的事,才最稳妥!
“我想摸摸骨折的手是什么样的。”池岁岁冷静的说。
“哦。”沈修淮有点生气,但不好发作,“我骨折的是右手。”
他要气笑了。
“那……我们交换位置睡?”池岁岁索性胡言乱语。
“我不愿意。”沈修淮冷漠回应。
他恨的磨牙。
“脖子漏风,你帮我把被子捂一捂。”他说。
池岁岁摸黑起来,凭感觉找到了他脖子的位置,稍稍趴下了点,给他提被子。
伤员却不老实,早就打定好了主意。
他趁机伸出了他完好的左手,覆上她的后脑勺,猛的往下一压。
池岁岁的嘴唇温温的,软软的。
沈修淮没客气,吸吮了一下。
池岁岁瞪大了眼睛,抵住他的胸膛,呜咽的推着他。
摁住她后脑勺的手,却压的越发用力。
男人的气息一股股灌入,极具侵略性的搅弄。
紧贴的两颗心都剧烈的跳动着。
分离的时候,他又亲吻了一下她的唇瓣,不带一丝欲望,只有眷恋。
池岁岁趴在他的胸口上,轻喘。
“你什么意思……”她恍惚,这不是拍戏……是两人真正的亲吻。
沈修淮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热热的呼吸,氤氲在她发梢。
“先让你习惯一下。”他抚摸池岁岁的长发,“这种事,以后还会有更多。”
人都睡他旁边了,他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亲个嘴不犯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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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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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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