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帝在背后撑腰,各家女子,尤其在学院开过窍的,都使出磨练过的嘴皮子去说服自家长辈与兄弟,让他们配合新政策的出台。
不过这些都与玉琉璃无关,毕竟这事儿素来都是文官的主战场,她正式接过皇帝的圣旨后,祭告过祖先,又参加了琼林宴和鹰扬宴,便收拾行囊准备前往北境了。ΗtτPS://Www.sndswx.com/
玉琳琅则打算回西境,她想她爹娘弟弟了,嘉柔和穆如歌跟着玉琉璃,此外武院出来的其他学生也各自决定了去向,并无人选择京任职。
按照穆如歌的说法是,在长安和爹娘一个屋檐下,容易被管着,她好不容易能出去闯一闯了,才不想被管,去了边境,天高皇帝远,多自在。
玉琳琅说会很苦,她也不在意,道是吃糠咽菜都熬过来了,再苦她也接着。
她脱下了繁复华丽的裙子,换上轻便的骑装,一年日夜辛苦训练,面部轮廓悄然分明,少了几分柔和,更多了勃发的英气。
这是学院里所有女子的写照,娇气换英气,是她们走出桎梏的牢笼的第一步。
玉琉璃念起她曾经说不想学杀人的剑法,又提醒她战场残酷,一将功成万骨枯不是说说的,穆如歌这才面露犹豫,却仍执着的跟着去了。
临别前望宁起头,又私下里办了个饯别宴会,设在醉仙楼,一圈人坐在一起,举杯畅饮,末了该散席时,却又忍不住升起了离别愁绪。
望宁眼圈红了又红,对着玉琉璃放狠话道:“没当上将军,别说你是我的伴读。”
玉琉璃笑着说好。
徐抱月温和浅笑,上前挨个抱了抱她们,送上祝福,又对玉琉璃道:“遇到兄长,替我们向他传句话,就说家里一切安好。”
徐揽星忍不住流下眼泪,别过头去。
王曲清这会儿还在长安,自也来送行,此刻正应对着耍酒疯的孙若莹。
众人一一诉说了祝愿,便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了。
玉琉璃被灌了不少酒,微醺,望宁准备走时,她脑子一昏,脱口问道:“你觉得十一怎么样?”
望宁一愣,似乎不明白她这般询问是什么意思,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浮现起那张俊脸,想起他从小跟在她身边,对她的保护,顿时觉得一把火突然窜起,烧得她耳朵脸颊发热,一时张口结舌。
反应过后来她羞恼地瞪了她一眼,三步并一步,踩着马凳躲进了马车里。
话出口后玉琉璃便后悔了,但想着这次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回来,那点后悔又湮灭了去:“望宁,十一功夫很好,你明白我的意思。你若无意,便无所谓,若有意,还是早点做决定罢。”
马车里的望宁脸上热度下去,浮现出些许苍白,嘴唇蠕动,道:“我知道。”
十一虽然是望宁的侍卫,却并不常在玉琉璃等人面前出现,往往是默默跟在望宁后面,二人也甚少有什么交流,叫人看不出什么来。玉琉璃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弄错了,只是借着醉意试探了一下。
晚间回去,苏秀婉叫了玉琉璃去沉香院,问她还怕不怕虫子,旋即面露挣扎,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碍于什么不太好出口。
玉琉璃初时不解,而后逐渐回过味来,握住她的手,注视着她的眼睛,问道:“是和我小时候被贼人掳走有关吗?”
知书曾说过她小时候养过毛虫,她却半点都不记得了,但小孩子的记忆本来就不能保证完整,这并不算什么稀奇事。
她依稀想起来自己四岁,又或者五岁时似乎发过一场大病,是在当伴读前的事了。
那一年里,她有些印象的只有这一件,疑心是不是和娘隐瞒的事有关,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问一问。
前年的除夕夜,她去追那两个掳走小孩的人牙子,当时隐隐觉得自己想起了什么,当时没仔细想,过后也想不起来了,只隐隐觉得很是难过。
不记得是哪一天夜里,她仿佛听到了孩童的哭声和叫声,声音熟悉,她醒来后心口沉闷,却想不起来是在哪听过。
随着对虫子的恐惧的克制,她脑海里时不时会浮现出一些画面,却并不叫人愉快,她想,这可能就是她娘瞒着她的原因。
或许是因为知书当时还小,娘忘了交代,以至于她不小心说漏了嘴。
苏秀婉不自禁颤抖起来,轻轻挣开玉琉璃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眼底溢满了心疼,带着湿意,嗓音哽咽:“是娘没保护好你,害你受了那么大的罪,娘对不起你,对不起长姊,也对不起将你托付给我的夫君。”
玉琉璃低头,环抱住她,轻声道:“娘,你从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坏人的错呀。”
苏秀婉想起那段过往,心疼得无法呼吸,听到长大了的孩子的安慰,泪水霎时落了下来,捂着嘴,无声痛哭起来。
所有人都说不怪她,但她过不去那道坎啊。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万一她没被送回来怎么办?万一被贼人折磨没了怎么办?她那么小,那么小啊……
好一会儿她断断续续问道:“你、你记起了多少?”
玉琉璃顿了下,轻声道:“全部。”
痛苦会让人下意识忘却,却也会让人记忆犹新。
苏秀婉将将止住的泪水再次滚落下来。
那一年,她一直记得那一天,奶娘带她出去玩,但她却没回来。
她不见了。
奶娘找不到人,回来找她,但她也找不到,怎么都找不到,她找了京兆,求了父母,求了很多人,但还是找不到,哪里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
直到两个月后,一辆没有车夫驾驶的马车出现在后门。
守着后门的小厮刚准备过去查看,便见马儿突然暴毙。
她被叫了过去,掀开帘子,却见到了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画面。
那小小的,浑身血淋漓的人儿蜷缩在车厢中央,毫无生气的躺在那,即便闭着眼睛,脸颊上的泪痕也未断过,颤抖着呓语不止。
她在喊娘,喊二叔,喊救命。
可她的娘和二叔都没找到她、救下她。
她罚了奶娘,又赶走了她,怕时间久了,会忍不住迁怒于她。
她亲自照顾着发烧说胡话的女儿,心仿佛在油锅里翻来覆去煎炸一般,日日烧香拜佛盼她好转,又担心她醒来后记着伤痛,永远也好不了,直到她醒来了,却也失忆了。
也好,也好,忘了也好。
失忆的女儿,见到了虫茧会尖叫,见到蚂蚁蜘蛛也会恐惧害怕,她勒令全府上下杀虫,她才逐渐恢复过来,仿佛一切都正常起来。
而后,她发现了她诡异的愈合速度。
她四处寻访名医,却没人看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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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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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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