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信了,在自己熟悉的江域,船只数量比龙游军多数倍,还能输!
想到上次被对方两炮轰沉了一艘船,自己被太子斥责无能,他就气不过。
明明一直以来我大丰的战船才是天下最强大,最厉害的。这龙游军不知从哪弄出来了个火炮,一下子就所向披靡了。
鞑子骑兵够猛的吧,结果被火炮给打的全军覆没。现在苟延残喘,不知还能在中原待多久?
秦弘想到那火炮,心中倒没什么惧意,反而是向往,要是我的船上也能装上火炮,不知该是何等威力?
可惜太子的人没用,到现在也没弄到火炮的配方。
不过弄不到火炮,那就换个方法,用弩床。只要这一次他的船赢了龙游的战船,就能将他们的火炮弄过来了。
所以秦弘拼命劝宇文牧登船,他是真怕宇文牧带兵回庐州,从此放弃水战,那他这个水师将领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估计只能落个填火炮的份!
幸好,拿舒州的情况说动了宇文牧。当即从庐江登船,准备转入长江后直上舒州,先夺回舒州,再与李凌薇对峙。
宇文牧的大军一登船,李凌薇就接到消息,当即铺开舆图和季清哲、施诚同看。
“庐江口顺流直下是和州,逆流而上是池州,你们觉得宇文牧会去哪?”
施诚思索片刻后道:“若是末将自然是顺流至和州,历阳关被封,这是走水路跟朝廷联络的好机会。
只要有一艘船将消息送出去,淮南道节度使就能派镇河军来驰援。”
李凌薇也是这么觉得,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会这么做。不过宇文牧不知道的是,沈亮在下游等着他的人撞上去。
所以他想走水路送信找援军,是注定不会成功的。
不过季清哲持相反意见:“臣倒觉得宇文牧会去舒州。”
见两人皆看向自己,季清哲嘴角念,声音轻缓地解释道:
“霍非先夺舒州再夺光州,速度太快,快的龙游军适应,宇文牧的斥候怕是还未打听清楚消息。”
确实,就霍非这一连串行军速度,可谓是真正的闪电战!
从他请战舒州,到他杀了索图图,前后才六天而已。
加上程烈的人马守住了光州关,宇文牧想打探消息就难多了。说不定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索图图已经死了,依旧妄想跟索图图联手呢。
“但宇文牧肯定已经知晓,霍非带大军攻入光州之事。
舒州紧挨江南道,是兵家必争之地。除非宇文牧已经放弃南攻,不顾他这大丰太子的脸面,逃回京都。
否则,他定会找机会夺回舒州。而在他看来,霍非不在,舒州此时兵力空虚,正是夺回来的好机会。
所以臣觉得,宇文牧会先夺舒州,然后派使臣请求与王上议和。”
李凌薇冷笑道:“你们说本王先一步到舒州城怎么样?”
季清哲忙说:“不可!请王上三思,此举着实不妥。霍将军夺下舒州不过才几日,舒州城还不安全。
王上不可以身犯险。杀宇文牧,我们有更安全的方法。”
施诚也道:“是啊王上,咱们是要江战,您就在女王号上,看着末将擒来宇文牧,由你亲手了结了他!”
李凌薇点点头道:“即便本王不去,也要由我龙游将士在舒州城等着他。”
季清哲松口气道:“王上放心,程烈已经先一步回到舒州城。”
李凌薇这下是真心佩服了:“你这连个也算到了?”
季清哲轻笑道:“臣只是觉得宇文牧不会甘心,就这样丢了舒州城。若是知晓霍非去了光州,定会派人偷袭舒州。
所以先一步让程烈回舒州坐镇,霍非则带大军在光州等着王上一声令下,便和赵刚一左一右夹击庐州。”
施诚恍然大悟:“宇文牧以为我们兵力分散,王上身边的兵马不多,所以敢来江战。
却不知我们分散兵力并非不得已而为之,而是故意诱他大军出城,他以为我们的主力在长江上与他对战。
实则是趁庐州兵力空虚,反手夺庐州!”
季清哲慢慢点头:“夺庐州只是顺手,主要还是为了杀宇文牧。”
他悄悄看一眼李凌薇,公主的恨意在心中闷的太久,令公主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就渐消瘦。
所以,比起杀鞑子,季清哲觉得,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杀宇文牧,一缓公主心中的恨意。
施诚看宇文牧的眼神已经由佩服,变成敬仰,再一次嫉妒霍非运气好,武从洛将军,文从季相。
偏偏他还不乐意跟季相说,真是气死人了!我若学得季相这布阵之法三分本事,这水师、海军、军工坊管理,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凌薇一看施诚的表情便知他在想什么,拍拍他的肩膀道:
“当你的思维还在第一层的时候,季相已经在第三层了。
少年郎,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
“既然程烈在舒州,那就不用担心宇文牧登陆舒州了,咱们就在此等着。
以长江为战场,来一场旷古绝伦的铁血之战!让天下人看看我们龙游战舰的威力!”
接下来的时间不再是论天,而是论时辰,每隔一个时辰,我方斥候就会将宇文牧战船的位置汇报。
季清哲加派一万新兵带着三眼铳登陆舒州城,由程烈指挥,只要大丰士兵敢登陆,或杀或俘由他做主。
同时带去了李凌薇的封赏函,与将军令。封程烈为正四品忠武将军。
同时将他在淮南道这些年的坚持与对大夏的忠诚,书写成文,发往各州各城宣传。
当程烈接到这份将军令的时候,激动的热泪盈眶。自己终于再次成为大夏的正规军,再也不是大丰口中的乱贼了!
想想那些枉死在大丰手中的兄弟,想想离乱的亲友,眼睁睁看着被大丰抓去为奴的百姓,却又无能为力……
那些痛苦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将他淹没,却也是这些痛苦,撑着他坚持到现在。
寒冬时节为躲避大丰士兵的追捕,他和部下衣衫褴褛地躲在雪窝子里,直到有兄弟被冻死了脚,不得不截肢。
有人握着枪的手皮跟枪冰在一起,撕下来就扯到一块肉……
被追至深林,前有猛虎后有豺狼,大丰士兵就在山外,他们只能爬到悬崖峭壁上埋伏,万仗悬崖赤手爬在上面,指甲被磨的鲜血淋淋……
更痛苦的是,因为缺衣少食,没有医材,又不得不转移阵地,背着伤重的兄弟,最后他在自己背上咽了气。
临死前趴在耳边的最后一句话还是:“烈哥,咱们一定会赶走鞑子和大丰人的,对不对?”
他含泪说了句:“对!”
……
这样的痛苦是每一个反抗军都经历过的,所以此时不光是程烈在落泪,所有人都在抹眼泪。
他们围过来看着那块将军令,看着女王写的任命状和封赏令,在上面找着自己的名字……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那一万扛着三眼铳的新兵,整齐地站在原地久久不动,他们虽然没有经历反抗军经历过的艰辛。
却也能理解反抗军此刻的心情,那是喜极而泣,那是久居黑暗后见到光明的欢喜,那是犹如从地狱中爬出来重获的新手。
不该被打扰的!
新兵们听着程烈挨个喊着名字,赐予他们新的军牌,宣读着属于他们的封赏。
自己也觉得热血沸腾起来,很快,我们也会取得这样的荣誉!
会跟他们一样,成为真正的龙游民兵!
待程烈来接手这支新兵的时候,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还有点不好意思。
再看他们人人侧腰挂着一种新式的短刺刀,后腰挂着几个装霹雳火球的盒子。
靴子侧边插着匕首,肩上扛着三眼铳,背上背着深绿色鼓囊囊的包。
头上戴的头盔皆是钢盔,连自家的三眼铳都射不穿,铠甲样式变简单了,也轻便了很多,不像老式铠甲几十上百斤重。
程烈接过一把短刺刀把玩一阵,发现这刺刀柄极短,不知该怎么用。
然后一新兵就向他演示:“这是装在三眼铳前面的,程将军您瞧,如果我们没了火弹。
就将刺刀装在铳头上,这铳就成了一把长刀。”
程烈接过舞了两下刺刀,发现不轻不重用的很顺手,龙游的武器真是日新月异啊!
霍非用的三眼铳还没加装刺刀,看来是这批新兵率先试用的。
他粗粗估算,这一身装备,不算那有价无市的三眼铳,别的东西没有一百两银子也置不全。
公主对士卒是真大方啊!
而现在,自己也是公主的兵!想想心里就美的很。
程烈知道龙游新兵必须挣够军功,才能转正成为正式民兵,否则就一直呆在新兵营。
再者他的部下经过光州打索图图一战,也需要休息,便问新兵愿不愿意打头阵?
新兵们皆激动地回答愿意!别说打头阵,就是跟硬大丰军队对拼,他们也愿意。
不过程烈才舍不得拿这些新兵苗子去拼刺刀呢!旋风炮镇门,它不香嘛!
想想宇文牧带兵兴奋地登陆,自以为能一举拿下舒州,结果迎接他们的是旋风炮……
那时他脸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见程将军满身肃杀之气,有新兵小声提醒:“将军,大丰将领随便杀,但小兵小卒能抓就抓。
霍将军说,咱们的战俘船,还没装满呢!”
程烈身上的杀气渐消,差点忘了,鞑子不招安不纳降,但对汉人公主一向很宽宏,只要投降便征入苦役队。
听说江南道那边很是缺人,工坊为争工人,工钱已经提到一天二十文保底,再加上多劳多得,还管两顿干饭。
听说有手快的女工,一月能挣五、六两银子。就是做活再慢的,一月最少也有二两银子。
程烈也是普通人家出身,他犹记正德帝年间的淮南道,工人一天的工钱是六到八文,管饭也只管两顿稀粥。
就这样还常有人少不到活干,所以乞丐很多。年年冬天街角都有冻死的乞丐,早上收尸人一车一车地往城外乱葬岗拉。
江南道没有乞丐,就算是老弱病残,只要到官府那里登记造册,前期可申领基础生活物资,然后再由官府安排赚工分的简单工作。
有一家木坊,专做木梳、木钗、木杯碗等小物件,只收老弱病残,这样的工坊是官府兴办的福利工坊。
诛如此类的工坊,每座州城都有好几家。
程烈平时最喜欢听龙游军讲江南道的事,他听着的同时,畅想着以后淮南道百姓的生活。
他开始理解不了,怎么会缺人呢?有哪么多没衣穿没饭吃的百姓,给碗薄粥就愿意把命卖给你。
女王治下的江南道,却连一个闲人都找不到了!
那里的百姓,人人有能养家糊口的工作,孩子有所养,老人有所依,那地方,是天下百姓皆向往的盛世之都……
这会听到新兵提及江南道缺人,大丰兵卒能不杀就不杀,程烈恍惚了一下,重新拟定做战计划。
先用旋风炮朝边缘处轰炸,再用霹雳火球打乱敌人的阵型。
然后用三眼铳射杀将领,将领一死,再高呼‘降者不杀’,那些小兵自会投降。
程烈在淮南道跟大丰士兵周旋这么久,自然知道他们的秉性,狐假虎威,军纪溃散,并且,对宇文牧并无多少忠心。
当然,世间想找到一个像龙游新兵对公主这般忠心的军队,那是再也找不到了!
算着抓战俘能换多少军功,程烈现在有了跟赵刚和霍非一样的想法。
大丰的小兵们,请来的更多一些吧!
又有新兵笑说:“赵将军在历阳抓了数万战俘,还转移了几万百姓。陶州牧可高兴了。”
赵刚和霍非暗中比谁抓的战俘多,谁往江南道运送的百姓多,这事大家都心知胆明。
龙游将领爱攀比,比刀、比盔甲、比三眼铳射的准、比战马,当然,还有军功。
另外只有霍非和赵刚几个被洛白教导出来的将领,他们暗中还比一样东西,那就是女王更重用谁。
程烈心一提,自己之前是跟赵刚混的,但现在是跟霍非一起杀敌。
所以这霍非和赵刚的比试,他应该站谁哪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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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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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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