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莲看向堂外来人,那双满是恨意的眼睛迸发出亮光来。

  “唔唔……”

  来人正是她的父亲李守德。

  她想张口喊父亲,却因为被抹布堵住了嘴,只能发出一些细碎的呜咽声。

  她挣扎着想跑向来人,可左右两名衙役将她拘的紧紧的,她根本没法挣脱开。

  李守德原本正在招待赵家来的贵客,赵家此次前来,就是和李家商议李玉莲和赵家大房长子的婚事。

  李玉莲一大早就和几个青州城的世家子女去城东马场打马球去了。

  李守德便派了仆人前去知会李玉莲,可在家等了许久都不见他们回来。

  直到不久前,他才知道李玉莲在回家途中遇到了歹人,被徐县令带回了衙门。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衙门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于是李守德放下了府中的贵客,亲自来了衙门,想把李玉莲带回去。

  他原本以为,徐县令好歹收过他的礼物,肯定不会让他的女儿吃亏。

  可一踏进衙门外堂,他就看到李玉莲头缠白布,满身是血。

  这还不是最让他吃惊的,最让他吃惊的是徐县令居然还要把李玉莲关进衙门地牢,一年后才能放出来。

  让一个还未出嫁的闺阁女子坐牢,这跟杀人有何区别?

  他听到这话的时候,肺都快气炸了。

  “徐县令,不知小女犯了什么过错?居然要被关进地牢一年,刑罚未免也太重了些!”

  李守德的声音洪亮,话语中掺杂着怒火。

  他说着就想走进公堂,却有两名衙役过来将他拦住。

  “衙门重地,县太爷正在审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李守德无奈,气急道:“徐县令,我是玉莲的父亲,不是什么闲杂人等,我想进去都不行吗?”

  徐弓然看了一眼小念念,见她没有不悦,这才挥了挥手,让衙役们把李守德放了进来。

  李守德一进去就走到了李玉莲旁边,关切的问道:“莲儿,莲儿你怎么样了?”

  “呜呜呜......”李玉莲心中委屈,却又说不了话,急的眼泪直流。

  李守德这才看见李玉莲嘴里还有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凑近几分,还能闻到那上面散发出的恶臭气息。

  他嫌弃的皱紧眉头,想把抹布抽出来,却被衙役们拦住了。

  李守德知道,这肯定是徐县令的意思。

  衙门里的人都十分听从徐县令的话,若是没有徐县令的许可,他们是不会让他把抹布拿掉的。

  所以想要救李玉莲,还得找徐县令才是。

  “大人!”李守德走到堂前。

  公堂两侧还摆放着几张椅子,上面坐着好几个生面孔。

  书案上还坐着一个黄毛小丫头,他心中有些奇怪,县令怎么让一个小孩子坐在书案上。

  不过他此时全部的心都系在李玉莲的身上,并没有在意其他,直接走到正中间朝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徐弓然跪了下去。

  “大人!不知小女犯了何罪,要处以这么重的刑罚?小女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闺阁女子,若是不懂事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手下留情,放过一马!若是真要把小女关在地牢一年,那她这一生可就全毁了呀!”

  李守德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气愤。

  李家虽然是青州城的大户,但再怎么说,也大不过统辖着整个青州城的徐弓然。

  他刚刚是气昏了头才会把话说得那么不客气,现在冷静了下来,说话自然好声好气。

  徐弓然瞟了一眼台下的李守德,语气淡漠。

  “你方才没有听到吗?李氏藐视公堂,欺瞒谎报,耽误办案,故意挑衅,只是关押一年算轻的了。”

  李守德急道:“大人!小女虽然跋扈了一些,可为人还算本分,该懂的道理都懂,怎么会藐视公堂,更不会故意挑衅呀,大人是不是搞错了,我看......”

  徐弓然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这话是说本官糊涂了,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了是吗?”

  他的声音中满是不悦,教人听了心里发寒。

  李守德吓得磕了一个响头,“小民不敢!小民不敢!”

  李如兰坐在堂内,听着熟悉的声音,睫毛轻轻颤了颤。

  李守德的声音,她已有十二年未曾听过。

  乍一听到,又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

  李守德比她大五岁,自她出生起就惯爱欺负捉弄她,让她苦不堪言。

  她要是敢去找父亲告状,李守德就会欺负得更狠。

  可以说,她在李家的那十八年,都是活在李守德的阴影之下。

  直到遇到沈正文,她才慢慢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如今,她已经能正视那道的阴影,并且想要打败那道阴影。

  十二年过去了,李守德还是这副德行。

  欺软怕硬,不知悔改,死到临头了还要狡辩。

  看着堂中李守德那卑微的模样,李如兰只觉得十分好笑。

  “呵......”

  看着看着,她竟真的轻笑出声。

  她的笑声很轻,但在这空荡寂静的公堂内,众人都听到了。

  李守德听到这笑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多年前的一个人,一个被他用手段赶出李家的人。

  他抬起头看向四周,想看看是谁在笑他。

  当他看到目带讥讽的李如兰时,整个人顿时愣在原地。

  他确实没有听错,这道笑声,真的是被他赶出李家的那人发出来的。

  十二年过去,李如兰的容颜却不减当年。

  虽然穿着的是素色粗布棉衣,发间也只簪着一朵蓝色珠花,可整个人看起来却更加的清新脱俗。

  李守德听说她嫁到乡下山沟沟里去了,乡下的女人要和男人一样下地劳作。

  按理说在常年的风吹雨打下,李如兰应该跟乡下那些农民一样皮肤黝黑,满脸沧桑。

  可此时的她,皮肤白皙通透,气色比那些养在深宅内院里的大家夫人还要好。

  她这模样,完全不像三十来岁的人。

  就算是和十七岁的李玉莲站在一起也丝毫不逊色,反而还多了一丝独特的韵味,让人看了还想再看。

  再看向她旁边那身材魁梧、面貌俊朗的男人,两人亲密的坐在一起,看似不是普通的关系。

  而他们旁边还坐着五个小子,个个容貌都生的很好,和李如兰有五分相似。

  李守德想也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了。

  他的眸子暗了暗,开口沉声问道:“如兰?你怎么也在这里?”

  李如兰居高临下淡淡瞟了跪在堂下的李守德一眼,语气讥讽:“这位官人还请自重,你我二人毫无关系,我的闺名,岂是你能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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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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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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