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房门已被锁死,手机踹在包里,非宜光凭一只手根本够不到。
这里的隔音效果并不算好,即便有人来,非建国一家也能在外周旋拖延时间。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没到最后一刻,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小宜,我们只是做着正常情侣该做的事,你不用害羞。”慕光脸上充满了怜惜。
非宜干脆也不挣扎了,她顺着慕光的意:“可是正常情侣做这种事情之前都会先去洗澡的,不如你先去吧。”
“你真以为我好骗?”慕光阴森的轻笑一声,低头看向非宜深邃的锁骨。
他如获至宝般,两手按着非宜的衣领往下扒,想要获得更大的视觉享受。
他迫不及待地覆唇而下,非宜对准着他的脸就猛的喷了一口唾沫。
“小宜,你真是不乖!”
慕光脸上酝着一层漆黑阴郁的神色,他抬手一巴掌朝非宜的脸上打了过去。
这巴掌力度空前的大,响亮的耳光让非宜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一切的声音都在耳边慢慢减小。
慕光报复性的啃噬而下,非宜紧闭着眼,眼底一派清明。
在慕光的唇就要落下来的那一刻,门被人一脚踹开,只听得一阵闷哼,慕光整个人咚的一声从床上掉了下去。
非宜诧异地看向门口,撞上了傅时渊那双冰冷的眼睛。
只不过,这双眼睛的视线,是落在慕光身上的。
傅时渊对着慕光的菊花迎门一脚,力度可想而知。
慕光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抿掉嘴角的血迹。hτTΡδ://WωW.sndswx.com/
他目光张狂地看着傅时渊,笑道:“我和我女朋友做情侣之间该干的事,你有意见?”
慕光不顾菊花上传来的极致疼痛,伸手朝非宜的脚踝上抓去,非宜灵巧的翻身,险些掉了下去。
傅时渊长臂一伸,卡住了床沿,非宜这才幸免于难。
傅时渊朝慕光走过去,冰凉刺骨的手一把扼住慕光的喉咙,将他抵在墙上,抬起膝盖对着他的腹部就是猛的一砸。
傅时渊的双眸腥红可怖,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般,有狠戾的风暴席卷而上。
非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凶残暴戾的傅时渊,被吓了一跳。
慕光一米八几的个子,在傅时渊面前,就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鸡,半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非宜第一次这么真切的感受到了傅时渊的可怕,她极力地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肩膀却还是忍不住的发抖。
傅时渊顾及着非宜还在场,教训过慕光后,就让许祁原差人把慕光带走了。
非宜看着满地的血迹,说不怕是假的。
“对不起,吓到你了。”
傅时渊垂眸,自觉的和非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沉默了半晌,朝非宜伸出的手终究是无奈地放了下去。
劫后余生的非宜瘫软地坐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明明是大夏天,她却觉得浑身发寒。
“阿原,收拾一下这里。”
“是。”许祁原领命,叫了几个女保镖进来,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非宜,小声对傅时渊道:“傅爷,我已经让人把非小姐的闺蜜接来了,这会应该在路上。”
许祁原跟在傅时渊身边多年,一向精明能干。
傅时渊轻轻嗯了一声,拿出手帕擦完手之后径直走了出去。
“傅时渊。”非宜忽然在后面叫住他。
傅时渊脚步定住,那双冷如墨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非宜。
“谢谢你来了。”
非宜抚摸着胸口,慢慢平静下来,眸中似有细碎的光。
“还好你来了。”非宜说。
比起害怕,她更多的还是庆幸,庆幸自己捡回了条命。
傅时渊静默着,他看见非宜费力地稳住自己的手,拉开床边的柜子,拿出好些棒棒糖,朝自己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我这里暂时只有这些了。”
非宜深吸一口气,慢慢靠近戾气未褪的傅时渊,“我好像也没什么能报答你的,就请你吃点糖吧。”
非宜的手微微颤抖,把糖悉数塞进傅时渊的西装口袋里。
傅时渊一怔,眼前似有一束光,照进那深不见底的冷澈冰原。
“你倒是会知恩图报。”
傅时渊朝非宜轻轻一瞥,面色慢慢温和下来。
他轻轻握住非宜的手腕,将非宜的手缩回她自己的口袋里。
“这样有没有好点?”
傅时渊的眉梢好看的扬起,“这么紧张干嘛,怕我吃了你不成?”
傅时渊摸了摸自己鼓鼓囊囊的西装口袋,皱眉,把手伸进口袋。
非宜以为傅时渊是要拿去丢了,吓得音调一下就提高了:“别丢!这是没过期的!我平时都舍不得吃的!”
非宜记得,剧本里的非小宜特别喜欢吃糖。
但她嫌糖果太过于甜腻,现实中并不喜欢。
傅时渊忍不住笑,伸出修长漂亮的手指慢慢的剥开糖纸,把棒棒糖趁机塞进了非宜的嘴里。
“生活都这么苦了,吃点甜的吧。”
非宜愣愣地抬眼看着傅时渊,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外面的蝉鸣怎么一直叫,吵死了。”
傅时渊听着外面静悄悄的一片挑眉,“嗯,是有点吵。”
没过多久,凉颂就风风火火地杀了过来。
她在房间里安慰着非宜,傅时渊坐在客厅,像个风姿卓越的王。
他的面前,坐着非建国一家。
杨芊芊是后面赶回来的,她听说傅时渊来了,高兴坏了,紧赶慢赶的这才到了家。
“傅……傅少,我们是真不知道小宜的房间藏了个逃犯啊!小宜是我女儿,哪有做父亲的会害女儿的道理啊!”
非建国卖力的撇清自己的嫌疑,他认定不会查到他头上,所以心里平静得很。
只是他没有想到,傅时渊竟然会在意那个没有半点教养的逆女。
“是啊是啊,我们都是一家人,今天是特地请小宜回来吃饭的,我连菜都做好了。”
杨素芹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把头埋得很低,生怕惹祸上身。
她再傻,也不至于没听过傅家如今家主的名讳。
只是她心里感到不平,凭什么木文华生出来的女儿就能和傅家搭上关系,而她的女儿,就只能去服侍叶裴那种老男人!
“是么?”傅时渊犀利的眼神轮番扫过非建国和杨素芹,“最好是这样。”
杨芊芊也不敢抬起头来,只不过不是畏惧,而是害羞。
那可是她魂牵梦绕的男神啊!
像傅时渊这种站在娱乐圈顶端的男人,配她刚刚好。
傅时渊在这里,她倒是格外拘束了。
她看见傅时渊嘴里叼了个棒棒糖,整个人又痞又欲,跟镜头里的傅时渊格外不同。
她压下自己翻腾不止的心跳,站起来努力直视着傅时渊。
“原来哥哥喜欢吃这种棒棒糖吗?我房间里有很多,我去给你拿!”
“不必了。”
傅时渊开口,眼皮都没抬一下,“我对你的糖不感兴趣。”
傅时渊走后没多久,警察就上门了。
是非宜报的警,非建国一家都连带着去了趟警局。
非建国和杨素芹口风咬得很紧,不承认自己见过慕光。
姗姗迟归的杨芊芊也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同情姐姐的遭遇。
警方让几个人做完笔录后,就放了人。
非宜心里却跟块明镜似的,她断定这事跟非建国脱不了干系。
非宜自嘲的勾了勾唇,面上有过一瞬的落寞。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她也有过期盼。
*
“请问傅时渊老师准备好了吗?我们的采访马上就要开始了。”
傅时渊正襟危坐在椅子上,没什么表情的嗯了一声。
“三、二、一!action!”
“欢迎来到《娱圈扒扒扒》!我是主持人李丽娜!今天我们直播间迎来了一位重量级的嘉宾,那就是——傅时渊!”
主持人刚说完,直播间早已经躁动起来了。
【啊啊啊!哥哥!活的哥哥!哥哥好久不见!想死你了!哥哥还是这么帅!】
【怎么会有人高清怼脸都帅成这样啊!awsl!
【姐妹们快来!是傅时渊!「转发直播间」】
密密麻麻的弹幕让直播间人气暴涨。
导演看着不断上涨的观看人数,脸都快笑烂了。
这个月的业绩稳了!
“请问傅时渊老师可以分享一件最近悟出的道理吗?”
“做人要学会报恩。”
傅时渊无意识的想起非宜那张脸,嘴角慢慢化开些许浅浅的笑意。
【卧槽!这个笑!我直接没了!】
【哥哥说得对!做人要学会报恩!】
【许久没见,哥哥怎么走起哲学的道路了,是被人帮助了吗?】
【等等,傅时渊为什么在吃棒棒糖啊?】
带着放大镜看直播的观众一下就抓到了重点。
【这不是某小品牌的棒棒糖吗?超市里最便宜的那种耶,傅时渊在吃,我没看错吧?】
同样在观看直播间的情况的许祁原意识到了不对劲,疯狂的给傅时渊使眼色。
这可是直播啊!不能暴露没给钱的品牌的!
傅时渊视若无睹,甚至当着镜头剥糖纸。
还别说,这糖还挺好吃。
许祁原急得就差冲上去夺糖起义了。
但他转念一想,傅时渊堂堂一个影帝又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除非是有意为之。
罢了罢了。许祁原逐渐开始摆烂。
另一边,为了买个棒棒糖差点跑断腿的凉颂气的七窍生烟。
“什么!又是刚被卖完?!”
她纳闷的挠头,“不应该啊……这种五毛钱的棒棒糖什么时候这么抢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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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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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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