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踉跄的人影从红帐中扑出,鸳鸯戏水的肚兜外只着一件轻薄小衫。
月浅绯看到眼前所站之人,已经愣在了原处。
“王爷,你……”
依稀记得昨夜共饮交杯酒之时,她点燃了高价所得的迷情香,今日醒来见床上的赤。裸男子不是王爷,她早已吓得魂飞天外。
“怎的,本王的马夫,月大小姐可还满意?”男人嘲弄冷笑,阴冷刺骨的话在她耳畔炸响,“本王即便中了药都不碰你,你就去偷人,月府的大小姐倒是比娼妓还要下贱。”
“不是,不是这样的。”
她一急就被自己的衣物绊倒,就扑在了地上,却还是不甘的爬向男人,抓住了他的金线织云纹靴,“凛哥哥,你听我解释。”
“本王于澄湖中救你,你却反咬一口说我夺你清白,才有了这桩赐婚,还是这迷情香不是你带进的王府?马夫不是在你的床上?”
司空凛一抬脚,就将她踹翻在地,云纹靴已经碾压在月浅绯的脸上。
气力之大,让她整张脸都只剩下麻麻的感觉,下一刻,她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男人的大手攥住了一头青丝。
痛得两行清泪从她的秋水剪瞳中滚滚落下。
她被迫揪起,仰着一张苍白小脸,对上了一双来自地狱的冰冷双眸。
“你还有何解释?”司空凛冷冷的瞥着她,声音冷入骨髓。
“不管凛哥哥你信不信,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
“你的爱真是下作。”蜀南文学
她闻言,整个人一怔。
她的心像是被千万把把锥子刺穿一般,难受就从那密密麻麻的空洞里流泻了出来。
“王,王爷……”这时,床榻上的马夫也赶紧滚下了床。
“这件差事你办的不错,去领赏钱。”司空凛嫌弃的一松手,月浅绯“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仰起脸看着马夫抱着衣物匆匆跑出去。
这都是他亲手安排的?
她一双琥珀色的瞳仁与男人双目对上,几乎成了雕塑,最后才撕心裂肺的喊出一声,“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要羞辱我?”
司空凛大力捏着她的下巴,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赤黑瞳仁里满是嫌恶。
“你给本王下药,还奢望本王对你仁慈?”
她从他的眼眸里看到自己非人非鬼的模样,察觉到自己丑陋的半脸裸露在了空气之中,连忙伸手捂住。
她颧骨至鬓发一侧脸上有着半块婴儿手掌大小的毒斑。
那毒斑呈青紫色,上面还有凸起的血筋,还有缠绕着紫红交织的血线,而且日复一日的流脓结痂,还有黄黄的恶心之物。
司空凛松手便不愿与她纠缠。
她却再次扑向司空凛,抓着他的衣角,“凛哥哥,如果我没那么丑,昨晚会不会就是你,而不是那个马夫?”
“你此生休想染指本王。”司空凛将布料撕开,大步离开。
月浅绯瘫坐在地上,连哭都哭不出声了。
她是不是真的错了……
她自十岁来司空府玩时,瞧见习武的司空凛,便立誓非他不嫁,爹爹也说等她及笄了就去暗示司空家可以来提亲了。
只是十二岁的时候她被毒蜂蛰了,脸上的毒斑倒是越来越大,一时间臭名远扬,整个京城的人都说她是不祥之人。
等到了十五岁及笄时,最疼爱她的爹爹也失踪了。
而她不择手段得到的人,也将她弃如蔽履,这世间无人可亲,无人可依!
……
昨日府上成亲,今日丫鬟下人们都忙着打扫呢。
突然听到后院的深井传来了,“咚”的一声巨响。
随即就有附近的丫鬟发出了尖叫声,“不好啦,王妃投井了——”
而在书房里司空凛听下人传话,剑眉都不曾抬一下,厌弃道:“寻死觅活,任由她去,明日王府里就办丧事。”
在一旁抱剑伺候的侍卫燕珩,皱了皱眉头,“王爷为何要骗王妃,说那马夫是咱们寻来的呢,分明王妃昨夜也服用那了情毒的解药,那马夫并未和王妃有何事。”
“她破坏了本王的计划,本王亦是羞辱她如何。”司空凛将手上的书重重的甩在眼前,凤眸里瞧着平静,其实已满是杀意。
若不是月浅绯逼婚这一出,他早已娶了月家嫡女月绫儿,其舅家与皇室有着密切的联系,若是娶了嫡女,这一切问题便能抽丝剥茧一般的被彻查清楚。
而月浅绯虽是长女,却是个生母早逝的庶女,于他计划无益。
燕珩点头,王爷素来是这般杀伐果断。
果然想要拿捏王爷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
枫泽院,后院深井。
王爷说了明日办丧事,周遭都没有下人敢去捞人,只偶尔有几个胆大的小厮去看一眼,等人浮上来了,捞着也轻松一些。
夜风习习,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身着一袭白衣的女子走到这深井旁。
看着平静无波的井面,她丢了颗石子下去,石子落入井中荡起层层波纹。
月绫儿勾了勾唇角,平日里一双无辜大眼迸射出厌弃的光芒,“姐姐,你是不是以为你抢了我的姻缘,殊不知是我瞧不上才让给你的。你也真是蠢笨,迷情香都用上了,连王妃之位都坐不稳。若不是想着自家姐妹,送一只猪做王妃都比你强。”
“你砸到我脑袋了!”
突然传出了月浅绯的声音,声音还有些空灵,像是触摸不到的鬼魂发出的声音一般。
月绫儿吓得后退一步,一张俏脸惨白惨白的,不过她也是胆大,没跑反而站在原地,“是谁,是谁在装神弄鬼?”
周遭已然没有动静,剩下的唯有风声。
难道这声音是从井中传来的?
月绫儿探头看了井里一眼,这一眼,险些将她三魂七魄给吓飞。
“啊——,鬼啊!”
月浅绯双手扣在井沿上,慢慢的爬上来。
她是穿着一身大红嫁衣投井的,发髻早就泡散了,披散着头发,活脱脱是一个红衣女鬼,她脸上泡水皱皮的毒斑,更像是一颗活得黑紫色的瘤子,似乎在脸上跳动一般。
“我的好妹妹,不是和我姐妹情深的嘛,怎的躲得怎么远啊?”月浅绯扬眉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月色当空,显得有些阴森。
如今的性子,倒是与投井前那个胆小卑微的性子,截然不同。
月浅绯伸手看了自己泡的有些发白的手指,她堂堂夏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竟然穿到了一个庶女身上,还被人欺凌到投井。
这也太憋屈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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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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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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