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黑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只需一秒钟,阿黑就把班主重新摁押在了地上,手里还掏出了另班主十分在意的盒子。
盒子虽只有手掌大小,但雕刻精琢。连盒子都如此精美,可想而知,里面的东西应该十分贵重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姜烟染,这个盒子非同一般。
皓月上前接过了盒子,仔细端详了一番就对着姜烟染说:“我们打开它?”
这像是说给姜烟染听的,又像是说给班主听的,果然班主急得直喊道:“破烂玩意儿,不值得一看,还给我。”
“光这一个盒子,我看就能卖不少钱呢!”姜烟染说着就扣开了盒子,但一打开却令她很失望——因为里面空空如也,一无所有。
“主人,空的。”阿黑憨憨的复述道。
可是,不对啊。
班主这么紧张,怎么会是一个空盒子呢?
姜烟染与皓月疑惑的对视了一眼,便双双将目光投向了班主。
“东西呢?”
“我都说了不值得一看,就一盒子而已。”
“你刚才说的我们可都听到了,盒子里的东西与当年的事情有关吧?”
皓月故意这么说,她并没有听清楚,但是从班主的神情中,猜到这一定与他所隐瞒的事情有关。
果然,班主的眼珠子转悠着,说:“什么事情?你们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心理学上分析,人在撒谎的时候会眼神漂移,而在想好了要怎么说时,又会目光坚定。
就是班主现在的模样。
“皓月,既然他不说,那我们就自己找。”姜烟染确信,找到盒子里的东西就能掀开他秘密的一角。“刚才看他在红菱的墓前嘀嘀咕咕的,手上摆弄着些什么,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
再次走近红菱的归身之地,上回的拨浪鼓依然摆放在墓碑之前,这次又多了两盘祭拜的果子和素酒,边上黝黑的是刚烧完的纸钱,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异常之处。
姜烟染找不到什么破绽,但若是逼问班主,他一定是不会说的。都怪自己打喷嚏暴露得太早了,要是能听完班主的碎碎念就好了。
“找!”
姜烟染一声令下,阿黑就用鼻子用力的吸着气,仿佛用嗅觉就能找出盒中之物,他对着空盒子使劲地嗅着,又牵着班主在墓地周围闻了一圈。
作为一只狗,可以理解。
作为一个人,阿黑的行径有点傻了。
不过狗鼻子灵敏,不知道阿黑的功力够不够得上一只警犬呢?
“这里!”
阿黑用脚点地,在石碑旁停了下来。他欣喜若狂,用脚尖对着一处刨挖了起来。
狗刨??
开了眼了。
“亲亲主人,是块玉!”很快,阿黑就把埋在土里的一块红玉琥珀取了出来。
琥珀半掌大小,抹开沾染的泥土后,一个精致的雕饰跃然眼前:
一个梳着齐刘海的小男孩双手执羊角骑于跪卧的羊背上,目视前方,身着花瓣与菱形纹饰的坎肩,双腿微微向后弯曲,背部有竖向穿孔。这件饰品非常精美,巧夺天工。
“这琥珀通体透亮,晶莹润泽,是上等的好货色啊!”皓月识货,一眼便知此物之贵重。
没错,从质地和雕刻来看,这绝非普通物件。
但相比其价值,这琥珀串饰的奇特样式,更让姜烟染感到好奇,这形态,似乎在考古节目中看到过。
“琥珀小儿骑羊串饰?”姜烟染喃喃道。
如果没记错的话,此物原型是有典故寓意的!
她把这块琥珀串饰放在精雕木盒里,大小正好吻合。
思索半刻,姜烟染缓缓说道:“班主出手阔绰,这琥珀雕饰真是不错,您对红菱的感情果真是深厚啊。”
“昔日情份,我已同你说明。此次凶案惊扰红菱长眠,前来祭告红菱的亡灵又如何?”
班主狡辩得头头是道,仿佛只要此刻他不承认,姜烟染就会没辙。
“可是,据我所知,这琥珀小儿骑羊串饰并不是送给成年女子的礼物呢?”
姜烟染的食指与大拇指轻轻捏着琥珀雕饰,举过头顶对着月光细细凝视着。
“哦?这有什么讲究吗?”皓月发问道。
“这虽然是个仿制品,但大有来头。”姜烟染故作神秘,惊出了班主一身冷汗,“班主不愧是文化人,对历史了解得也十分详熟。”
“……”班主沉默不语,已经知道姜烟染接下去要说什么了。本以为姜烟染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不曾想她也能认出此等偏门的雕饰品来。
“琥珀小儿骑羊串饰,原物长约一寸,高约一寸,是魏明帝曹叡送给爱女曹淑的礼物。”姜烟染在月光下来回踱步,慢悠悠的说着。
公元232年正月,曹叡尚未满月的爱女曹淑夭折,这让已经历几次丧子之痛的曹叡哀伤不已。曹叡追封曹淑为平原公主,谥号为懿,更不顾小儿不得以高规格成人治丧之礼的理法,不顾群臣的反对,在洛阳为她建立庙宇,葬南陵。曹叡爱女,唯恐爱无以表达,召集能工巧匠,特地为平原公主雕制此串饰,与公主一同下葬,代表无尽的父爱与未尽的父女之缘。
这些都是姜烟染在一期关于洛阳一座曹魏时期的古墓的考古节目中了解到的。
而此刻眼前的这这一块琥珀,分明就是仿制当年魏明帝赠予平原公主的“小儿骑羊串饰”,
“想来,班主都是知道其典故由来,才会仿制得如此惟妙惟其。”姜烟染从容不迫的说着,“已此典故之物送人,莫非班主也有早夭的爱子?”
姜烟染当然知道班主没有子女,是个老光棍了。
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她继续说道:“我想起来了,你说过,红菱腹中,可是有六个月大的小儿啊!你今夜祭拜红菱还不忘特地为红菱的孩子雕制意表父爱之物,难道……那未出世的小儿,是你的孩子?”
“啊?”皓月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也明白了姜烟染的猜想。
怪不得方才班主念念有词,说自己人面兽心呢。怪不得要偷偷摸摸来上坟呢。蜀南文学
“之前我与栩大侠总是想不明白,从红菱怀孕的时间来看,那时恭王世子殿下分明没有见到红菱的机会,又怎么会是他的孩子呢?你与红菱虽熟悉,但她为何不告知亲密的女性姐妹,反而告诉你呢?太奇怪了。之前,我都被你编的故事给骗了!”
姜烟染气愤不已,怪不得当时栩枫会问自己对班主说的话有几分相信,也许栩枫在那时就对班主所言有所怀疑了。
而自己后知后觉,现在才将这些想明白。
“说!我主人说的是不是真的?”阿黑用力的拧着班主的手臂,暴力威胁着。见班主不说话,双手愈发用力了。
“不是,我哪知其中含义,不过是巧合罢了。”班主嚷嚷着。
“没事儿,这精致的雕工,整个京城只有璞玉坊一家能做,是不是刻意定制,一问便知,我就瞧着这盒子怎么那么眼熟呢!”
一边有理有据,一边严刑逼供。对于只想活命的班主来说,承认错误是最明智的选择。
“是,是我,是我的孩子。但我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喝了酒……”
是不是所有男人都会用喝醉做幌子啊?
真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喝醉的男人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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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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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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