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霖在马车里闭着眼打盹,杏儿也困极,眼睛半眯半睁,顺着马车晃晃悠悠,就到了县衙。
“醒醒,该下车了!”宋老五曲指节敲敲车厢,从车辕上跳下,牵马进门。
等福霖和杏儿清醒过来,掀开车帘探头时,宋老五默默将伸出的手收回,“快下来吧,你们跟我去趟县衙。”
杏儿先从马车上跳下,再扶福霖下车。
他们就在县衙不远处,宋老五交给路边茶摊五文钱,叫他帮忙看着马车,顺嘴打听消息,“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谢五爷!”那茶摊老板接过钱,布巾一甩,正好落在肩膀,他指着县衙门口,道:“县老爷抓了一伙子人贩子,听说救下来不少小孩儿,大家都等着看热闹呢!”
“有什么好看的?”宋老五难以理解大家对于热闹的追逐。hτTΡδ://WωW.sndswx.com/
“哎,快过年了,闲着没事儿呗。您看那看热闹的可不都是男的?”
宋老五又摸出五枚铜钱给茶摊老板,带着福霖去县衙后门。
福霖跟着宋老五先去找杜先生。
杜仲清整理着官服领口,眼底是遮不住的清灰,他踱步走到院内,福霖和宋老五垂手立于廊下,他道,“那二十六名小童就在二进,你们去跟钟岳领人,把孩子带去回春庄。”
“是!”宋老五和福霖应后退下。
刚走进院子,高亢的哭声让福霖脚下一趔趄。
明明前日那些孩子都挺懂事啊!
钟岳皱眉走出来,看见福霖和宋老五眼睛一亮。福霖从没有见过钟师父这么着急,好像屁股后面跟着只老虎似的。
“你们快把孩子领走。”钟岳长眉紧皱,汗流浃背,身上散发着一股马上就要崩溃的危险气息。
福霖一乐,原来爱折磨他们的钟师父,怕小孩哭啊!
宋老五应一声就要进去,一回头,却见福霖正跟钟岳谈条件。
“师父,把您的弓弩借给徒儿我熟悉熟悉呗。”福霖笑嘻嘻说。
钟岳冷哼一声,“我还没找你,你倒是还敢跟我提条件!设圈套反而把自己搭进去,我就是这么教的你?”
福霖不服气说:“我是故意的,想将他们一窝端掉。”
钟岳:“被人迷晕,这也是故意的?”
福霖鼓鼓嘴,心底却承认,这次他们计划不周密所致,没有对现实做出充足的预案,正好让人钻了空子。
她低头道:“师父,是徒儿轻敌了。”
钟岳大手一挥,道:“先让你们过个好年。去吧!”
福霖后退行礼,看着钟岳如一阵风似的离开院子。
杏儿张大嘴巴,道:“钟捕头的腿脚可真好!”
县衙的婆子打开门,瞧见宋老五眼睛一亮,连忙拉进去,道:“别傻站着啊,快,帮他们穿衣裳!”
宋老五只得道:“福霖,快进来!”
被救回来的孩子有男有女,最小的两岁,最大的八九岁,昨夜就是哭着睡的,今日醒来几个小的找不到父母,一大早扯着嗓子嚎,把所有孩子都吵醒了,大家都开始哭了起来,那些年纪稍大的一边抹泪一边劝大家,可收效甚微。
县衙的两个婆子一早就过来照顾,好不容易费心哄好了,钟捕头一进门,前功尽弃,甚至怎么也哄不好了。
俩人心里都是一肚子气,对待宋老五和福霖、杏儿的态度恶劣,手一指,就让三人去哄年纪最小、嚎哭地最厉害的三个孩子。
“他们的嗓门真大,唱戏不必怕后排的人听不着。”杏儿赞叹说。
福霖也闭上震惊的嘴巴,握住两个小孩冰冰凉凉的小手,吩咐杏儿和宋老五,“你们把他们放进被子里去,不要让他们出来。”
杏儿赶紧抖开团成一团的被子,惊讶道:“嚯,谁尿床了?”
一个婆子笑道:“刚我摸出来了。他们没换洗衣裳,一时就没给他们换,房间里暖和得很,小孩子火力壮,不妨事。”
福霖冷哼一声不答话,沉着脸吩咐宋老五和杏儿,“把他们湿了的衣服脱了,抱到那边的被窝里。”
宋老五有点为难地看着另一侧,临时搬来的床铺上,被褥都已经叠好了。
“那就重新铺上!”福霖亲自下手剥掉一个人的湿裤子,又默默上衣,也湿透了,干脆齐扒掉,送入另一张床上,将叠好的被子扯开,给光屁股小孩盖上。
福霖笑着跟婆子道:“让他们先暖和会儿,被子不要叠,不介意吧?”
俩婆子在县衙里干活也有个三四年了,哪里敢惹福霖,讪笑道:“这不是折煞我老婆子了?”
福霖轻哼一声,拍拍手,大声压过孩子们的哭声,笑容明媚地道:“大家应该都认识我吧?”
孩子们的哭声一顿,被福霖的笑脸吸引过去,这个姐姐他们认识,还让他们看坏人来着。
渐渐地,孩子们不再嚎啕大哭了,就连三个被塞进被窝的小孩都睁着大眼睛看福霖,屋子里只剩下默默抽泣的声音。
福霖满意点头,毫不吝惜地夸奖说:“现在大家都安静下来了!那天晚上我就知道,你们都是很聪明的孩子!”
福霖顿了顿,余光里瞟见有小孩挺了挺胸脯,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今天姐姐来是有好消息告诉大家!大家安安静静地听我说话好不好?”
小孩们纷纷点头。
“首先,县衙的捕快们已经去通知咱们父母了,很快他们就会来接咱们!”
一瞬间,福霖看见许多盏小灯泡亮起。
“再来,县令觉得咱们住在这里太挤,想让咱们换个地方住,和更多的小朋友在一起!”
对于第一个消息来说,第二个消息的反响平平,不过这也已经超乎福霖的意料,她还以为孩子们换个新地方会哭泣呢。
“好了,大家能自己穿衣服的自己穿衣服,不能穿的举手,我们来帮你们,怎么样?”福霖示范举手说,幸亏她以前喜欢看幼儿园小朋友的视频解压,没有养孩子的经验,但育儿知识满满的。
这可看呆了宋老五,等孩子们都有秩序地穿衣后,将福霖扯到一边,“你怎么这么熟练?”
福霖翻个白眼,“这还用熟练,我以前就是小孩子,当然知道小孩子心里想的什么。”
宋老五琢磨一下,也有一些道理,便庆幸说:“幸亏先生让我带着你来。”
“可不是,我来救苦救难了。”福霖皱着眉看宋老五,拍拍他的肩膀,“五哥,这可不行,你早晚得当爹,为人父母怎么能不知道孩子的心思呢?你得多接触接触孩子,学学该怎么陪伴他们。”
宋老五瞪眼,“你小时候我还总带你呢!”
福霖道:“我聪明早慧岂是一般小孩能比?你得接触一些小孩,真正的小孩。”
宋老五的目光转向床上的小孩,一会儿没看住,这些小孩子们又开始打闹说笑,不能用成年人的思维忖度,就连宋老五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哭了一个早晨之后,他们还能露出毫无阴霾的笑容。
他期待着孩子,甚至已经计划好了孩子的名字和未来,可中间那漫长的成长期,他竟然完完全全忽略了。
将来他的孩子也会在某一个早晨哭泣吗?哭泣后他应该怎么做?抛给妻子,还是仔细地询问?
宋老五若有所思,生儿育女并不能简简单单只为“传宗接代”,一个孩子也不单单只有出生和未来。
福霖跟杏儿交代:“你在这里盯着五哥,一回过神就让他看顾孩子排队,我去找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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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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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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