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也就只有这点能耐了,跟你前面死的那几个废柴兄弟一般无二。”付展身形已有些憔悴了,背部微微向下驼了下来,一边喘着气一边挂着讥讽的笑,笑的仍是那样自信,枪尖就那样轻轻地在风中摇着,仿佛再来几个夜昆他也丝毫不惧。
“哈哈哈哈……”夜昆突然抬头大笑。随即他用手一指付展:“你闭嘴!你以为,呵,我们这些被你们这些所谓正道之人所认为的魔道之徒,自愿改修魔域的云力是为了什么?就是不再被别人看不起!”他顿了一下,语气突然沉了下来,裹胁着一些悲伤的东西和语气:“我们兄弟十二人从小任人欺凌,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到最后还不是被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所谓正派抄了全家,我们的父母,他们……哼,只有当自己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力量的时候,才算做真正的强大。所谓正道不过是胜利者的正道罢了。而如今,我会杀了你,为我自己做一个最好的证明!”
付展淡淡的皱了下眉,缓缓开口道:“云力修行的选择本没有错,神魔大陆本来就是个各种云力调和不均的大陆,在任何地方都是这样,没有什么纯粹的正确。但错误却是存在的,存在于云力使用的方向和那些贪邪的内心。”
“我不管!”夜昆双手一挥:“我早已立下毒誓,杀尽一切伤我之人,何况,你手上还沾染着我兄弟的血。”
夜昆仿佛进入了一种疯魔的状态,只见他将红黑大戟立于胸前,双手飞速结印,随后双手紧握大戟于胸前顺势向下一插,戟尖猩红之光一闪而过,携带着一些不可言说的怨念和悲哀飘浮在空中。刹那间戟尖垂荡的空间平行处翻出了一个巨大的阵网,而夜昆和戟正立于大阵的中心。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夜昆的双手在此刻却迅速的枯萎,所剩不多的甲胄受重力的影响垂了下来,靠骨头撑着一些表层的皮肉。随着他手臂的枯萎,两股十分精纯的精血涌动着掺进了阵图之中。
整个夜凌城的上空陷入了一片血红之中,平日里散发着柔和气息的柔云竟然都被这精纯而可怕的红色云力波动给蒸发殆尽,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和狂暴的云力。
“以吾之精血,祭魔君之灵,求魔君一现!”夜昆歇斯底里的话音刚过,只见那血红大阵一瞬崩裂开来,开裂处一只血红大手仿佛破天而出,有感应一般向付展狠狠的拍了过去。
付展的脸色无比凝重,重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少主,我可能是见不到你了,不过,这魔物,我必将除掉。”
他紧握长枪,一头湛蓝的长发在无风的夜里漂浮起来,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双眉之间一个约莫有三分之一圆盘大小的金色圣物从额间浮现,散发出无尽的威严。那一刹那,在场所有生灵都有想顶礼膜拜的感觉。
这时,天突然打开了一道裂缝,竟然有游龙一般极其狂暴的云力呈现其中,更有类似神罚的威严弥漫其中。
夜昆见此已然呆滞:“竟然是规则之力?这不是传说中神界的力量吗?不过,光凭这个状态的他应该无法于魔君抗衡。更何况这下位面毕竟会对这规则之力有制衡。”
付展猛地睁开了双眼,天地间所有的光芒仿佛都汇聚在里面,吞纳间仿佛已是几个春秋。他将长枪一祭,枪身此刻像有无穷的吸引力一般吞噬了他眼见的万物光亮:“神圣之力,苍穹之光。”
一道耀眼的金光从枪尖夺步而出,飞速的与血红大手狠狠触碰在了一起,同时那裂缝中的天雷轰然袭下,三股力量交汇在一道。若不是突然显现的神罚之雷有保护低位面的力量,整个柔云大陆都将不复存在。神罚之力将力量的冲击都囿于夜凌城上空的小空间位面中。
三种力量,除了神罚之力的限制之外,两种力量互相蚕食着,粗看势均力敌谁也不退步,实际上随着时间的流逝那血红大手眼看就要抵挡不住那金光,并慢慢的被净化,那大阵上的猩红色也正在急剧的流逝。
夜昆目光一凌:“果然是规则之力吗。这已是天界中许久未出现的力量了,哪怕有天地位面的神罚约束仍然那般强大,不行,这场战斗,我不能输!”眼见局势不利,夜昆的双手又开始飞快的翻动,隐隐又有暴肆的气息浮动,连他手前的空间都出现了抖动。精血再次涌出,这次是他的脚底,但是明显不是像手枯萎那般全是手的精血。
夜昆的脸变得苍白无比,但是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那血红大手有了他精血力量的注入,瞬时间变的更加强横了,浓稠的鲜血味道弥漫在天地间。反观付展在经历过多天的追杀和厮战之已无余力,况且随着血红大手力量的加强,他已无暇去阻止夜昆的过多行为,只希望手中的金光能够与血红大手多消磨一会。他们两人谁能多坚持一会,便能成为存活下来的那个人。
血红大手的声势越来越强大,夜昆已经承受不了这种消耗,一口鲜血凌空喷出,但此时付展也明显到了极限,血红大手收到夜昆最后一口鲜血的灌注,终于是打垮了金光的最后抵挡之力,缓缓的像没了倚靠的付展拍去。付展此时已无力回天,那双蓝色的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或许有一些解脱把,但没等人看清,他便闭上了眼。
肖生见付展无力支撑,内心只觉焦躁不安,但是以他初云一级的实力连云力外放都不可能,更别谈什么飞天,甚至是去抵抗那硕大无朋的血红巨手,并救下那付展了。
此时夜凌城中的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本会在那两人的战斗余波中丧生,却又意外的得到了法则之力的保护,不少人借此机会加深了不少自己在修炼方面的感悟,并且两位大能之间的对决让他们受益匪浅。此时大家也都已然明白上方这正邪的对立,大多心中都暗自希望付展能够支撑下去取得胜利。看到付展的无力,人们在内心中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但无能无力。
就在这时,肖生手握的剑竟突然闪出了一道蓝色金边的光,这道光陡然传入了肖生的体内,这股力量极为纯净和,也带给肖生一股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就唤醒了他识海深处某种东西,这时肖生的云力开始急速的增长,逐渐到了这个位面不被允许存在的高度。
在他此刻的眼眸之中,有另一双极为灵动的眼睛慢慢的睁了开来,眼里望穿千年的柔情,化为一瞬的相依,两双眼眸缓缓的重叠,此时无疑是后来居上,暂时占据了眸里眸外的世界。还能再看到烟罗一笑吗?微风轻轻的吹拂着肖生的鬓发,风到处遍是无声花开。
正在城中大部分人为付展担忧之时,付展半分绝望半分解脱的神色和夜昆毫无血色的脸庞下角划出弧度缄默相对,从夜凌城中一个无法被辨别位置的院落之中,一道白光携着一道身影冲天而起,细看之下,这个身影之侧竟然没有云力包裹,那白光的来源更是无从得知。ΗtτPS://Www.sndswx.com/
那身影在空中变化中,由原本有些厚实重叠的身影慢慢的拉长变成一个清晰的单个身影,缓缓的停在了付展的面前,那血红大手的面前。
待那身影暂定在空中之时,人们才隐约的看见一袭白衣胜雪的书生模样的人站在那里,嘴角有着与此时夜昆嘴角截然不同的微笑,那猩红的鲜血、大阵此刻仿佛都不存在,那里像是游人在冬天轻轻的走过,在湖边留下的花瓣,是踏不灭的在记忆里的吻痕。
面对着即将侵袭而来的大手,那男子并无慌张的神情,成竹在胸,也许在手,此刻人们才看见他手中还有一把细长的剑。
若是有习剑有剑术者自然会明白,若是第一时间瞧一个人见不着他手中的剑,要么是剑仍在某处的鞘中,要么便是剑道已臻一个及其高的境界,夜凌城中的人只当是自己眼拙,夜昆也没大在意。
只见那男子从容不迫的挽了一个剑花,哪怕在血红大手面前他是那么的渺小,那把剑是那样的渺小,他也毫无畏惧的神色。
那把如新雪一般剑轻轻的往那大手的某处一点,又向上一个轻撩,似掬水一般轻易,那剑气如链般将血红大手一举撩散,随后破碎的是那血红大阵,还有夜昆脸上的笑容。
付展本是闭上了眼睛,但某一刻起他感受到一股无比熟悉的气息,以往的任何时候都会站在他身前的那一种气息,血红大手的压迫心中的堵塞此刻全然消散,他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到了那个背影。
付展再次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是他吧,那就没什么关系了,委屈也好,危机也罢,都没什么关系了,在他的背后,就没什么关系了。
夜昆此刻却是无比惊讶和绝望,本来可以将绝望的付展就此碾碎,不料却陡生变故,夜昆只能展现出一个平凡的人应有的慌张,毕竟此刻他已是灯枯油尽,赖以自豪的魔君打手也已消弭于无形。他的喉结上下浮动了一圈,像是暂时咽下了所有的惊惧,他颤抖的开口了:“你……你是谁?”
白衣男子的嘴角弧度未变,在他眼中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混沌的夜空中此刻仿佛浮现了万丈星辰,颗颗星辰又都仿若无光。
“吾名,白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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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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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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