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桃张了张嘴,想说都吃完了以后咋整,最后还是识相地闭紧了嘴。
更何况她这会儿满鼻子都是粥香菜香,口水直咽,也无暇去顾及以后不以后的了。
任芸刚说可以开饭了,众人就立马扔了手中的活计过来端饭碗,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金黄的粟米粥点缀着蛋花和菜叶,混合着猪油的特殊油脂香,喝上一口,浓稠爽滑,喷香无比。
再吃上一口菜,笋片脆嫩鲜爽,木耳柔软细嫩,杨大桃从不知道原来这两样食材放足了油盐竟会如此美味,鲜得她都舍不得咽下去。
任芸瞧着他们夹了一小筷子菜便不敢再夹了,便淡淡道:“菜尽管吃,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又接着道:“等吃完了饭,我有话要讲。”
林善举的手顿了顿,他心念转得快,结合今天的反常,不禁猜想,后娘这是不是准备回娘家不要他们了,才给准备了这顿“散伙饭”?
这样一想,手中的粥顿时不香了。这个女人虽然经常对他们非打即骂,但跟着她好歹还有口饭吃,要是真不要他们了,那他们该怎么活……
其他人却没想太多,都忙着狼吞虎咽,今天居然能吃这么香的米粥和菜,太满足了,天塌下来都阻止不了他们干饭!
吃完饭,任芸缓缓扫视着这一家人,一个个皮包骨,瘦得活像火柴人。
大火柴人,呃不是,大儿子林善言,今年十八岁,个头挺高,在古代很少见,估计得有一米八,性格老实憨厚。
儿媳杨大桃,今年才十七岁,木讷寡言,应该是有点社恐,也就家里人还能说上几句话,对外几乎不吭声,优点是力气好像比较大。
三儿子林善举,今年十三,是这几个人中唯一一个脑子比较机灵的。
四儿子林善止,八岁,林家兄弟长相都是上乘,而这小儿子是最出挑的那一个,可惜傻了,但好在听话。
另外还有一个二儿子林善行,十六岁,是个童生,在县城的学院里读书,一个月才能回来一两次。
既然以后要跟这家人长久生活在一起,任芸也不能总时时刻刻去模仿原身的人设,所以她想提前为自己的改变打个底。
“昨天吊在孙无赖家时,我有一阵子是晕死过去的,那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庄严的声音,说我命不该绝。”
“还说我心有怨气,只要能放下过往,好好过日子,日后必能富贵美满……”
反正古代人都比较迷信,什么事都推给神灵就对了。
听到后娘说出这话,兄弟几人面面相觑,却都没吱声。
任芸看了看他们的脸色,有诧异的,有疑惑的,还有迷茫的。
“你们也是知道,我是怎么嫁给你们爹的。”
任芸垂下眼眸,神色半分落寞,半分释然,她继续淡淡道:
“这些年日子过得太苦,我心里又怨又不甘,所以才把怨气撒在你们身上……”
“经过昨天那么一遭,我也是想开了,日子还是得往前看,没必要把自己和旁人折腾成这样。”
“对于以前的事,我向你们郑重道歉,是我心胸太过狭隘,对不住你们。你们怨我也好,恨我也罢,都是我该受的……”
任芸说着顿了顿,掐了一把大腿,顿时湿了眼眶。
她望向他们,眼神带上几分真诚和期冀,哽咽道:
“今后,我想带着你们一起好好过日子,你们,愿意继续跟着我么?”
话音刚落,只见林善言瞪大眼睛,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愿意,娘,我们愿意跟你一起好好过日子!”
杨大桃也是红着眼点头,直抹眼泪,呜呜呜,婆婆要变好了。
林善举则是一脸错愕,然后缓缓垂下眼,因紧张而握紧的双拳却不觉松了松。
如果可以,谁不想好好过日子?没娘的孩子等于没有活路,只要后娘不像以前那样对他们非打即骂,哪怕吃不饱,只要家不散就好。
他低声道:“我也愿意。”
林善止左右瞧瞧,他不大听得懂,更不懂为何大哥大嫂要哭,只讷讷地跟着说道:“愿意。”
一家人的反应有点出乎任芸的意料,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演得太过了。
这也太好忽……呃不是,太懂事了吧。
任芸老怀欣慰地点头:“好,那我们以后一起努力,早日脱贫。”
至于致富,还是慢慢来吧,先定个小目标,解决一家子的温饱。
“还有,刚刚我说的梦见神仙的事不要外传,记得吗?”
任芸又叮嘱了一句,毕竟这事听起来就太玄乎,她可不想有人听到这话后跑来问自己神仙长啥样。她哪儿知道长啥样,爱长啥样长啥样。
众人齐齐乖巧点头。
“好,那今晚早些歇息,明早大桃跟我去镇上把人参卖了,买点粮食回来。”
次日,天尚未亮,杨大桃便按任芸的嘱咐把她早早地叫醒了。
简单洗漱后,二人就背着背篓去村口坐牛车。
他们所在的村子叫小福村,属于桐州府和光县的安阳镇辖内,村里只有一户人家有牛车,每天载人去镇上赶早集,晌午的时候回来。
村里每日去镇上的人不少,舍得坐牛车的不多,毕竟一来一回要两文钱呢。
任芸是不可能走着去的,到镇上得走一个时辰,就她这体重,走不到半路人估计就废了。
到了村口,牛车旁已经有几人等着了。
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瞧了瞧婆媳俩身上的大背篓,扯着嘴角讥笑道:“哟,这是手头宽裕了,今儿去镇上大采买呢!”
任芸认出这是林大狗家的媳妇,与老林家也是沾亲带故,属于村里爱搬弄口舌那一窝的。
她睨了对方一眼,冷笑道:“可不是前几日刚拿了一笔赔偿金么,怎么,回头我也去狗嫂子家里坐坐?”
大狗媳妇被那声“狗嫂子”气得够呛,这是别人背地里编排她的叫法,但又想到了这位后娘撒泼上吊的阵仗,她疯了才会让这婆娘上自家去“坐坐”,顿时闭了嘴,只当没听见。
赶牛车的老郑头见时候差不多了,便招呼大家上牛车,准备出发。
任芸付了两文钱,带着杨大桃爬上了板车。
她摸了摸藏铜钱的腰带,昨晚又花了三文给小果宝买奶喝,这下,就剩回来的两文钱路费了,是真没钱了。
刚坐下,便听旁边传来一声嗤笑:
“你这体重,都顶别人两倍了,不得多付一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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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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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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