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三月十八日傍晚,侦探沈阳方向的明军夜不收传来消息,努尔哈赤的军队已经全军尽出,南下而来,目标无疑就是位于沈阳城南六十里的明末辽东政治、军事中心——辽阳!闻此消息,严亦飞依照此前与张铨的约定,率手下众人上小西门附近城墙备战御敌!
三月十八日的夜晚如约而至,而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无论是辽阳城中两位最高长官——经略袁应泰、巡按张铨,或者是小西门城墙上的严亦飞等人,亦或是辽阳城中的十余万黎民百姓!
三月十九日寅时至巳时,努尔哈赤的大军从城东太子河渡口渡河而来,抵达了辽阳城近郊。立于城墙垛口之上的严亦飞,虽然在前几日经历过一次与后金军的血与火的对垒,不过此时,他的心脏仍旧为那后金大军军阵透出的威压与肃杀之气而跳的厉害。人说人若满万,无边无沿,此话不假。此时眼见城下的后金军黑压压布满了整个地平线,一眼望不到边际。他们在各色军旗的指挥下,军容严整,排布有方,阵列整齐。军阵周围又有精锐的哨骑四处游荡,驱赶着少数敢于接近的明军家丁夜不收,并同时为他们的大部队侦知敌情。严亦飞在心下也感叹,此时的后金军或者说整个女真民族确实处在上升期之中,从他们行军中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军队水平已经接近或者达到封建军队的巅峰,远不是已经腐朽入髓的明军可比。后世历史上他们能入主中原,有人说他们是借了农民军的东风,是一种偶然。但是依严亦飞看来,却也是一种必然。
至午时,严亦飞听到城门下嘈杂声四起,原来是应辽东经略袁应泰之命,总兵姜弼、朱万良、李秉成、侯世禄、梁仲善,参将周世禄等率军近四万,打算趁后金军尚未完全渡河立足未稳,出城与后金军野战。后金军见势派出正黄旗所部兵分七路前来迎战,两军随即交战。其中总兵姜弼在浑河之战中临阵退缩,被削职,袁应泰令其立功自赎,此时欲雪浑河之耻,率广宁标兵两千直冲敌阵,两军交锋不久正黄旗兵就被击溃,于是明军乘胜追击。此时城上观看的明军皆是欢欣鼓舞,大声叫好。但是严亦飞观那正黄旗后金兵即使是败退,但是人马旗号严整不乱,他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怕是努尔哈赤诱敌深入的计策,果然不久后,后金军阵中正白、正蓝、正红三旗相继出击,从旁侧击追击的明军。而中路大阵中从沈阳俘获的各色火器也突然齐发。明军大败,部分步兵被歼灭,部分逃回城中。而骑兵们则发挥了机动优势,一路被追逃至六十里外的鞍山城下方才逃脱。ΗtτPS://Www.sndswx.com/
随后后金军趁势尾随败逃回的明军开始攻城。严亦飞令所部每人守一垛口,严阵以待。只见后金军在离城墙四百步左右的距离开始集结,而这个距离正好也是明军中大将军炮的射程之外。不久忽听后金军阵中悠远呜咽的牛号角声响起,只见从那阵中推出百多辆盾车,这种盾车严亦飞并不陌生,它是后金军常用的攻城攻阵的器械,在浑河时后金军用到了这种器械。盾车每辆由十几根原木捆扎而成,下面安有车轮可以推动,有些盾车前面还铺有牛皮、铁皮用以防护。除非火炮直接命中,否则鸟铳、弓箭根本不能对其造成损伤。只见那后金盾车分为数排,由军中的辅兵跟役缓缓推动而来,每辆盾车后又不知藏有多少弓手及身披重甲的锐兵。在盾车群的后面,又远远地看见一群精锐的巴牙喇兵用以督阵和后续的突击。
随着后金军的盾车逐渐进入射程,只见城上令旗飘舞,各级军官的口令声不断。首先开炮的是四门重达两千余斤的大将军炮,这种火器极为粗大,外形宛如一口巨型铁缸。随着一声巨响将重达五六斤的石弹射向了一里多之外的后金盾车。只可惜这四门火炮无一战果,只在地面上激起一阵烟尘,以及让弹着点旁边的后金兵惊出了一身冷汗。
随后开始发威的是明军中数量最多的佛朗机炮。严亦飞他们这面城墙上的二十多门射程将近三百步的大型佛朗机炮的炮手开始将子铳放入那母铳后端那炮腹中,另一名炮手则紧张的调整着炮管的方向,依据他的经验和眼睛做着概略瞄准。随着众炮瞄准完毕,只见城楼上最高处的令旗连续挥舞三下,各炮组中最后一名炮手将手中已经提前烧的通红的铁钩伸入弗朗机炮的火门中,大约半秒钟之后,只见那火炮炮口和子母铳接缝处都喷出赤红的火光和一股浓烟,二斤左右的炮弹脱膛而出。这次明军的炮手取得了战果,共有五辆后金军的盾车被击中。严亦飞只见离自己垛口最近的那辆被击中的盾车下场极惨,炮弹击破木盾后力道未减,直接击中了一名正在推车的后金辅兵的头部,随后又命中了他身后一名身着两层重甲的锐兵的胸口,直打的二人身体是四分五裂,当场毙命。不过与其他人相比他们还算幸运的。盾车上的原木被击破时产生了大量的木屑木刺,将那盾车后其余的后金兵未被甲胄保护的部位刺的是血肉模糊,这几人立时倒地哀嚎,失去了战斗力。依此时的医疗技术,他们在经历巨大的痛苦之后,最终也难逃一死。
那佛朗机炮射速极快,在第一轮火力射出后,只需炮手将用过的子铳取出,再装填入新的子铳再次射击即可,此过程耗时不足十秒钟。短短半分钟内,这些佛朗机炮共打出了三轮炮弹,共将十六辆后金盾车打的粉碎,百余名后金兵或死或伤,失去了战斗力。
但是受限于明末的火炮威力和瞄准技术,明军重型火力取得的战果仍不足以左右此时的战局,大多数后金盾车仍旧有条不紊的向城下推进着。随着后金军推进至八十步左右时。躲在盾车后面的后金军弓手开始展现他们的射术。他们在车后搭弓上弦,随后闪身而出将弓身斜指四十五度完成一轮抛射,射击完成后立刻再躲回车后。这些弓手身法又极为灵活,忽而从左闪出,又忽而从右侧射击,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再结合满弓极快的射速,一时间天空中的箭矢如蝗群般铺天盖地而来。虽然这种距离上弓箭对于身着甲胄的人没有什么威胁,但是明军中的披甲率可并不高,而即便是披甲之人,未被甲胄保护的脸部或是腿部中箭也会立时失去战斗力。数轮箭雨下来,城墙上一片哀嚎之声,严亦飞部下也有一人躲闪不及,面部中箭,眼见怕是活不成了。
在后金弓箭漫射之时,明军也组织了弓手还击,严亦飞总内倒也有七八名军士擅长用弓。不过受限于后金盾车的防盾斜立有一定角度的原因,明军还击的箭支却很难像对手的那样越过障碍击中目标,因此明军弓手的战果实在是寥寥,总内反而又有一名弓手被对手射倒在地。一时间城墙上的明军被压制的躲在墙后不敢起身,而后金军见此情况更加卖力的推动着盾车向城下步步逼近,形势一时间急转直下,变的对明军极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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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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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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