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关素绾,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这他妈该怎么解释怎么解释怎么解释......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
她刚想解释,话出口才想起自己的嗓音难听得像鸭子。只好立马闭口塞舌,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很好,她离被气到七窍流血更近一步了。
贺忱像是没察觉到女生微鼓起的腮帮子,又像是故意要借这个机会欺负她。
他说:“画的不错。不过......”微微歪了歪头,勾唇,拖腔带调:“是因为你画技了得,还是说,我本来就长得帅?”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笑吟吟的,恶劣极了。
十指连心,关素绾的指尖连着心尖微颤。
她闭了闭眼。
该死该死该死,虾饺该死、过敏该死、画册该死、她脸上长的痘也该死,现在全世界都该死,该死该死该死......关素绾快憋出病来了。
盯着脸都快憋紫的女生一小会儿后,贺忱忽然道:“其实有个地方你画错了。”
他懒洋洋地撑着下巴,伸出手点了点眼角一个地方,“我这里有一颗痣,你记得添上去。”
有吗?关素绾纳闷,她撑起身子调整了一下姿势,往贺忱的方向凑。
她寻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在贺忱离下眼睫两三厘米的地方,有一颗极淡极淡的痣,比泪痣更偏一点,几乎等同于没有,却正因似有若无的黑,配上那极具美感的钩状眼型,令人心荡意牵。
她心想,他这颗痣这么淡,不应该叫痣,应该叫痕。hΤTpS://WWω.sndswx.com/
痣太过单薄,疤又太过粗犷,只有痕这种或深或浅的、无法具像化的东西,才能有不朽的美感。
她想,这么淡的痣,应该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吧。
不过现在,知道的人多了她一个。
爱慕者通常都会企图证明:自己在对方心里处于和旁人不同的特殊地位。
——无用且有效的心情愉悦添加剂。
刚才萦绕在关素绾心底的黑幕瞬间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内里储满了七彩祥云,飘飘然地在心里飞来飞去,飞来飞去......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贺忱面无表情:“看完了吗?”
“没有。”关素绾像嫌弃不够近,愈加往前凑,声音特意放得很轻:“等等,我有点看不清......”
从齿间柔柔溢出来的字,女生声音软软粘粘的,肤如象牙细腻,似铺满了一层软软的纯白海盐。她睫毛微颤,有点无辜,唇角的笑意却像只狡猾的狐狸。
动机不纯。
贺忱的眼睛黑漆漆的,细看,像沉浸在冰川汪洋内没有温度的玻璃珠,深幽不见底,狭长的眼尾弧度却添情意,微微笑时更是温柔中带点艳。
太阳轻轻舔舐山头,晚霞疯长涌进窗里,鸟群飞远。
房间里很安静。
呼吸,说不清是谁的呼吸,像澄黄的银杏叶于树间一隅悄然滑落、缓缓翩翩垂落,经过额际、至鼻尖、微凉余香犹存。
时间没持续两秒,贺忱手肘撑在床上,指尖抵在女生纤瘦的肩骨处,推远,似笑非笑的。
“别得寸进尺。”
像在教训一个贪玩的孩子。
距离感骤增。
关素绾慢吞吞地垂眸,视线焦点落在在他修剪整洁的指甲上,目光闪烁。
贺忱手指缩了缩。
他问:“怎么?”
关素绾咽了咽喉咙里的痒意。
——没怎么,想舔。
她侧脸看向窗外的夕阳,若无其事道:“没事。”
话音刚落,她状似不经意地抬起右手,纤细的食指轻柔地勾挑住贺忱落在自己肩上的手指,笑意柔柔:“你也别得寸进尺。”带了点恶意。
原话奉还。
女生的力度轻得和羽毛似的,纤细的指尖似羽瓣上的丝状羽支,沿着他的指纹滚了一圈毛绒,挠得心痒。
和当初便利店里一瞬的轻佻触感一模一样。
贺忱以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轻哼了一声,眉骨轻抬,像在笑。
年纪轻轻,报复心还挺强。
“遥远的童话里,有条小小美人鱼......”
铃声响起,关素绾看了一眼。
关迟晋。
她按了接通。
两人闲聊通话间,贺忱从果篮里挑拣出一个色泽最好的苹果,将小刀和苹果洗干净后,坐在关素绾的床边削苹果皮,大拇指摁在顶端,右手拿着的小刀微陷进果肉,一下一下地,红果皮流畅而整齐地从果身迅速脱落。
关素绾却瞧着有点心惊,忍不住提醒道:“你慢点。”
“?”关迟晋问,“你在跟谁讲话?”
关素绾盯着贺忱那双骨节修长的手,“你帅气逼人组合的另一位成员。”
帅气逼人是关迟晋给他和贺忱起的组合名字,他这人向来自恋,还扬称他和贺忱要是早生个几千年,什么潘安兰陵王慕容冲都得甘拜下风。
听到这话的她冷笑声差点哼出天际,“帅气逼人?”
“人家贺忱是帅气,你......”关素绾从上至下打量他一遍。
嗓音温和:“顶多就是个逼人。”
“......”
关迟晋的声音大大咧咧从手机里传来:“你在家好好养病,你想吃什么让贺忱去买,我明天买特产寄回家里,有什么想买的列个清单发给我。给你发了个红包你收一下。”
关素绾真诚道:“其实也不是很严重。你这几天别回家了,好好在外面玩,玩得开心点。你开心了我就开心。”
吾家有女初长成,一股感动从关迟晋的心中油然升起。
挂了电话,苹果也刚好削好。
望着果肉完整、水分充足、透亮滋润的苹果,关素绾也不知脑子抽什么疯,突然夸道:“你好贤惠。”
“......”男人的面色变得有点诡秘莫测,像是意外,又像是无语。
她反应过来后,只好硬着头皮勉强补救道:“我的意思是,懂照顾人的男人一般很好找女朋友。”
贺忱似有若无地呵了声,声音微讥:“怪不得你没男朋友。”
“......”
这是在倒果为因,嘲讽她不会照顾人呢。
关素绾咬一口苹果,新鲜酸甜的汁水在齿间迸发。
她秀眉轻挑,笑容无害,诚实承认自己的不足:“我没男朋友,因为我不行。那哥哥你没女朋友......”
关素绾有点苦恼地歪了歪头,盯着男人漆黑的瞳仁,似有点难以启齿——
“哥哥,你是不是,不行呀?”
语速放得很慢很慢,又因为放得特别轻,哑意少,嗓音听起来就像柔软的蒲公英,好听得能滴出水来。
“......”
空气突然静止,钟表秒针一卡一卡地转动着机械齿轮,玻璃窗蒙着的淡淡白雾,夕阳坠落的光晕,晚风呼啸,白鸟低飞掠过,泛黄纸页的哗啦翻飞声。
很久,又好像没多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关素绾揪紧了床被,褶皱起了好几层。
所有无关的声音,随着男人忽的轻笑,一切归于虚无,湮灭得无声无息。
贺忱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漫不经心道:“对于你这个问题,哥哥我目前还没做过实质性调查。但如果妹妹你想,我可以做这个......”
他特意放缓语速,语调在嘴里打了个弯儿,笑得深情蜜意——
“首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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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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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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