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倾斜了冯夫人一眼,即便是个简单的眼神,就几乎将其刺穿。

  她还没开腔,这个老女人又出来瞎蹦跶什么?

  “姑母,您可一定得为我做主。我好心好意来探望您的病情,却被南洛倾一顿骂不说,她竟然敢在顾家动手。

  这哪儿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这是连你都不放在眼里。这孙女辈的要是不好好管教,以后可是要闯出泼天大祸来,谁给她擦屁股?”

  冯夫人攥着帕子,哭得天昏地暗,瞧着倒比重病中的顾老太君还要虚弱几分。

  全然没有一开始的盛气凌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顾老太君病气未散,听她这么一顿嚎叫,气得拍床。

  “我还没死,你哭什么丧?不在冯家好好的待着,来这儿凑什么热闹?还想浑水摸鱼不成?”

  顾老太君年纪虽大,但眼清目明的很。

  她名下有不少的财产,若是驾鹤西去,那些财产可就成了香饽饽。

  与顾府稍微沾点边的都想来分一杯羹。

  冯夫人打得算盘,她在昏迷中都听得见。

  冯夫人愕然愣住,面上露出的是小心思被拆穿的担忧。

  “姑母是不是病得更重了?怎么能怀疑起我对你的孝心?自从听说你病了,我衣不解带的在一旁侍奉着,还将张神医请来给您诊脉。

  如今姑母不相信我一片真心也就算了,竟然还纵容南洛倾这女人对我动手动脚。您瞧我这手,以后可都废了。”

  以往南洛倾与顾府处于水深火热的关系,双方并不常走动。

  冯夫人几乎没什么机会与南洛倾正面对上。

  毕竟就算南洛倾的脾气再差,性情再无理取闹,那也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存在。

  又有谁能给她撑腰?

  如今连御王都被关进了天牢,还有谁能护着跋扈嚣张的南洛倾?

  冯夫人自然是不怕得罪南洛倾。

  南洛倾嘴角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从丫鬟手中接过用帕子包裹的冰块,放在额头伤口处冰敷。

  她讨人喜欢多亏了这张脸,可不能磕着碰着留下一丁点的疤痕。

  对待这细小的伤口也费心得很。

  哪个美人儿愿意自己破相呢?

  而冯夫人将她得罪得彻底,这些账,留着以后慢慢清算。

  “你真当我耳聋不成?刚才闹腾了半天,就属你的声音最大,当下你倒是将自己摘个一干二净。越活与没皮没脸了。”

  顾老太君可不惯着虚伪做作的冯夫人,她可别把后宅那一套龌龊用在她顾府。

  倾儿性子最是良善真诚,若是与人起了冲突,那必然是冯夫人的错。

  顾瑾蓉听冯夫人朝南洛倾泼冷水,出声为小表妹正名。

  “祖母,当时小表妹要来为祖母医治,冯夫人百般阻扰,期间还妄图动手,若不是小表妹有点功夫在身上,受伤的必然是小表妹。那张神医徒有虚名,不仅诊金高昂,抓得药是一点儿疗效都没有,还损害了祖母的身体。这一切都拜冯夫人所赐。”

  顾瑾蓉不仅是为小表妹出气,还是为了让祖母尽快看清冯夫人阳奉阴违的本质。

  “你还在这儿杵着做什么?顾家可没什么油水让你捞。”

  顾老太君倒也不是不知晓冯夫人是什么性子的人,只不过是念着一点血缘上的旧情罢了。

  可她的念旧情反而被她所利用,伤害了她的宝贝孙女外孙女。

  那她可不会客气。

  冯夫人脸皮厚比城墙,依旧试图打感情牌来巩固自己在顾老太君心中的地位。

  “姑母,我那儿是关心则乱,这不是担心你出事儿么?那南洛倾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哪儿动什么医术?不过偶然之间将您治好,就是运气。您的身体还是让张神医帮你看看。”

  冯夫人换着法子在顾老太君跟前争宠。

  南洛倾冷冷出声,“你要是再不滚出去,扰了祖母的清修,你另外一只手也别想要了。”

  冯夫人下意识起身,迅速将手背在身后,气急败坏的跺脚。

  “姑母您瞧见了这个女人的本性了吧?你怎么敢放心让毫无教养的南洛倾在你跟前伺候?”

  “赵嬷嬷,将她请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进来。”

  顾老太君面色苍白,说起话来依旧有气无力。

  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盼着多与倾儿说说话,哪儿愿意将功夫花在旁人身上?

  赵嬷嬷接下命令,且她力气大得很,对着冯夫人一拖一拽,就将她扯出屋去。

  张神医却杵着不走,说是要顾家将千两诊金给算了才行。

  顾瑾蓉不想这种小事儿让祖母费心,转身要去库房取银子。

  顾家虽不富裕,但也不至于千两银子也得欠着大夫的。

  她脚步匆忙,寻思着能早些回来照看祖母。

  当下离了祖母片刻她都不安心。

  突然,她手腕一紧,是南洛倾拉扯住了她。

  顾瑾蓉莞尔一笑,安抚道:“祖母一直很想念你。大夫说祖母的病主要还是心病,你能多陪陪祖母,祖母也能好得快一些。我去库房取银票来,先将张神医送走。”

  “千两银子?我看一分银子他都不配得。”南洛倾同样还给她一抹笑意。

  但说出口的话倒是令顾瑾蓉摸不着头脑。

  “小表妹,我知道你素来喜欢率性而为。但张神医好歹给祖母看过病,这诊金虽说贵了些,但我们顾家也是要给的。好了,这件事你就不必费心了。”

  顾瑾蓉知晓御王出事后,小表妹的心情好不了,这才想找人出气。

  可规矩就是规矩,诊金总归是要给的。

  她好声相劝,希望小表妹能听进去一些。

  张神医一听这话可就不干了。

  “就算你是世家小姐,身份高贵得不行。但也没有白嫖人家医术药方的道理?若不是我的药给顾老太君一口气吊着,顾老太君还能生龙活虎么?千两银子是一点儿都不贵,别人出万两都未必能请得动我。你就知足吧!”

  张神医向来傲慢,达官贵人他见得多了,个个都对他客气有加。

  还真没谁能在他面前狂妄起来。

  这小丫头片子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他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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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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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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