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在,姐就在你旁边,妈晚点就回来,你现在在家里了。”
王杰紧闭着眼睛依旧叫着,“……三哥救我……”
老三心神一震,握着王杰另一只手,“三哥跟安叔把你救出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王杰把贺家人搞了个遍,也叫了好几声安长明,安长明回家来正好听见。
“叔在呢,叔在呢。”
只要王杰叫到谁,谁都会回应他。
也不知道他到底醒没醒神,肉眼可见他的眉头逐渐舒展开些。
王迎娣给王杰把药都上完了之后,向安长明看了过去,“安叔,皮外伤都是次要的,王杰恐怕内伤也不轻,怎么办?”
安长明挠着后脑勺左右渡步,“这个问题我得想想。”
王迎娣手背探了探王杰的额头,“安叔,王杰有点发烧的趋势,要是不能把他送去医院的话,他可能……”
安长明咬了咬牙,“算了,今晚我就把他带走。”
“你们都记住了,要是今晚我被人看见了,只要不是被肯定是王杰,你们都得咬紧牙关否认了。”
四个孩子都点了点头,王迎娣接着问,“那爸爸妈妈那边要告诉吗?”
“等他们回来我跟他们说。”安长明打定好主意就开始收拾东西。
姜娟回来的时候是丢掉了大半条命,要不是贺国庆抱着她,她早一头栽倒在路上了。
她无神的双眼恍惚的不能自已,两辈子加起来的经历都没有王家做出来的这么令她遍体生寒。
为了给王杰招魂,给他灌符咒水,吊起来四肢放血,就为了驱逐他体内所谓的邪祟。
这些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神婆给他找的轮回之地——猪肚,是硬生生破开猪的肚子把王杰缝进去。
最可怕的是猪还活着,王杰也在猪肚里蠕动,它像是怀胎一样依旧蜷缩在猪圈里,血腥味用猪粪味覆盖过去。
而把王杰塞进去之前,他一直都只能喝符咒水充饥,连着折腾五天,他早就丧失了力气。
而一切是从他回去的第一天就开始的。
王大妈背地里把这些都准备好了,最后是在余母的刺激下疯魔了。
姜娟也要疯了,她怎么做的出来!
猪圈里的猪死不瞑目,其他猪啃食着它流出来的内脏,猪粪和血水,还有死猪混合在一起。
见者皆吐。
封建迷信的糟粕让人不敢直视,神婆和王家的所作所为惹起了滔天的民愤!
这压根不是正常人能够干得出来的事情!而且主使者还是孩子的亲奶奶!
他们怀疑王杰是不是在猪肚里闷死了,也怀疑是不是被其他几头猪吃了!
这些怀疑一时半会还不能刨开其他的猪验证,猪是生产大队的,村支书得写报告上去。
在没有上面的回复之前,他们不能杀猪!
神婆被扣着,烂白菜叶往她身上砸,她只说是王大妈让她这样干的。蜀南文学
王大妈受到了所有人的鄙夷,这老东西他们是不敢碰她的,就连王大姑和王二姑一家也没人敢碰。
嫌晦气!
王家的事长了翅膀一般的飞了出去,再次刷新十里八乡对王家的认知。
“到家了。”贺国庆把姜娟抱下来,姜娟晕乎着脑袋,猝不及防吐了一口血。
闻到血腥味,贺国庆瞳孔猛地放大,收紧了抱住姜娟的手。
姜娟擦了擦嘴,气若游丝的拍了拍贺国庆的胳膊,“……你勒疼我了,我没事。”
贺国庆低头吻了吻姜娟的额头,“不要吓我。”
安长明打开门看见地上的一抹殷红,姜娟嘴角的血迹刺痛了他的眼睛。
“我有话要跟你们两口子说,赶紧进来。”
姜娟拒绝了贺国庆要抱她的动作,借着他的力走进家中。
家里四个孩子坐在桌边同时看向她。安长明顺手把门关上,和姜娟夫妻一同坐在桌边。
“有什么话就说吧。”姜娟闻着饭菜的味道没觉得饿,反而觉得反胃。
哪怕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她还是觉得想吐,想着孩子们的担忧,她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今晚我就要走了。”安长明开门见山的说,姜娟愣愣神的转头看他,“今晚?”
安长明点头补充一句,“我还要带走王杰。”
“你说什么?”姜娟耳鸣的没有听清。
安长明两指在桌上叩了叩,“王杰,今晚我就要带走他,他情况不好,我必须带他去医院。”
姜娟擦了擦鼻子,眼神飘忽的扫向家中,“王杰在哪?我要看他。”
“屋里。”姜娟起身,推掉贺国庆的手,凭着一口气顽强的走进他们的房间。
王杰从被子中露着一张惨白的小脸,姜娟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呜呜哭了出来。
似是痛苦,又似是庆幸。
沉重的氛围环绕着每个人,姜娟跪在床边伸手摸向王杰,临近触碰又缩了回来。
她揪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起身去冲了一遍换了一身衣服过来。
尽情的把王杰拥入怀中的时候,姜娟才感觉到真实。
同时也感受到了王杰的消瘦和滚烫,她认真的看了王杰身体的每一寸,泪流不止。
好半天她才小心翼翼地把王杰放下,在他的脸颊两边亲了亲。
一家人等着她重新坐回桌边,姜娟擦去眼泪,告诉安长明,“你把王杰带走吧,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安长明把他的意图摆在明面上,“以后他就跟我姓吧。”
“好。”姜娟答应的很干脆,拿起筷子给安长明夹了第一筷子的菜,“我想我儿子好好活下去。”
离别的最后一顿饭吃的是如此沉重,他们竭力把饭菜都吃的干净,就像往常一样。
一家人默默的坐在床边陪着王杰,被家的温暖所包围着的王杰颤动了几下眼皮。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王杰睁开了眼睛,破风箱似的声音挨个叫着他们。
“在,我们都在。”姜娟挂起笑容,她想在最后的时间给王杰留下的记忆是漂亮妈妈。
“我好舍不得你们,我不想死……咳咳!”王杰的小身板剧烈起伏着。
姜娟赶紧抱起他拍着他的后背,“瞎说什么呢,你都回家了还说什么晦气话?”
“妈妈喂你吃点东西,等会安叔带你去医院,你记得要好好听安叔的话知道吗?”
姜娟一边给王杰喂东西,一边把想说的话一股脑都交代了。
王杰吃完东西好不容易能有说话的空隙,“妈,我都听你的,你别不要我。”
姜娟真的是忍不住哭了。
“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妈妈爱你。”
姜娟在王杰额头上亲了亲,王杰反应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
可是他太疲惫了,只紧紧抓住姜娟的小拇指。
老三抱着老二哭成泪人,老二埋头也抹了抹眼泪。
王迎娣向安长明问,“安叔,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对吗?”
“会的。”安长明给予了她肯定的回答,也给了全家人一个盼头。
姜娟亲手给王杰把衣服穿好,安长明把他捆在胸前,背后背着包袱。
看着安长明的背影,姜娟动了动嘴皮,到底没出声。
他们在黑漆漆的夜色中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贺国庆提着自行车送他到村口。
“再见。”安长明骑上自行车就走,连手电筒都省了,这条路他记在脑子里了。
贺国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默默说了声再见,他们终会再见到的。
次日一早,姜娟就着憔悴的神情跟贺国庆去王大姑家闹,一并把剁骨刀也带了过去。
王家好惨,昨天王大姑带着家里人想要去王二姑家借住,王二姑家男人当场把王二姑也赶出去。
现在他们一家人都挤在这座被烧的七七八八的土房里,但凡他们敢出门,就是一个人人喊打的待遇。
见着姜娟带刀过来,王大姑立马就想到她放下的“豪言”!
立马护住自己的孩子冲着姜娟大喊,“我真不知道王杰怎么样了!都是妈在捣鼓王杰的事!跟我家孩子没关系!”
“没关系?他们会不知道?你们一家人会不知道?”姜娟提着刀步步紧逼。
遇到这样的事,她就算是林黛玉也得被逼成鲁智深!
姜娟提刀一挥,吓得他们一家惊叫连连!
“贺国庆!你管管你媳妇!你媳妇都疯了!”王大姑尖叫着嗓子都喊破了。
贺国庆的眼神追随在姜娟身上,他只管她有没有受伤,至于其他人他管不着。
姜娟呵呵了两声,“我疯了也是被你们逼疯的,我儿子死了,我就要你们给他偿命!”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瘸了腿的大姑男人东躲西藏,又是磕碰了好几处伤痕。
王大姑他们跟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跑,想跑出门贺国庆还把门给堵上了。
钱警官领着人到的时候,赶紧去把姜娟拦住。
“姜娟同志!我们知道你心里的苦楚!交给我们处理!我们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姜娟咬着嘴唇不肯撒手,钱警官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迎娣那孩子的事当初也是我处理的,你们家……”钱警官一时不知道怎么措辞了。
连着两个孩子都栽在王家人手里,不剁了他们真是难消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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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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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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