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在信中嘱咐你最晚二十七回来,”解文元语气里带着稍许的愠怒,“今日回来不知道先告知为父一声,若不是管家说你已经回来是想家里长辈一直为你忧心不成。”
解忧微微一怔,似乎是被解文元这突如其来的关心给怔住了,也仿若是被他这莫名其妙地质问给惊讶了。
父亲他何时会关心起自己的行踪了?
“大姐姐不知,”解浅浅‘解释’道,“你迟了的这一天一夜里,父亲和母亲可是寝食难安,一直挂念着你呢,”说着她开心地笑着,“姐姐今天终于回来啦!”
闻言,再瞟望了厅堂一周坐着的人,解忧这才恍然大悟,感情他们父女是在这里扮演好父亲,好妹妹的角色呢。
忧心?
挂念?
寝食难安?
呵呵......
但凡他们寝食难安的对象换一个人,解忧也不会觉得听起来这么的可笑,还忧心?现在这个相府里,除了祖母还挂念着她之外,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人了吧。
“是女儿的不是害父亲担心了,天气寒冷,路面结了冰这才耽误了行程,未能如约回家,”解忧一副愧疚不已的神色,“前几日在家信里女儿提及了这件事情,就是担心女儿迟归会让家里人担心却不曾想还是惹得长辈们为解忧挂怀,是女儿的错,还望父亲母亲能宽恕女儿的不是。”
话落,便极其熟稔地跪了下来请求原谅,小小的一只被大氅包裹着,脑袋却是紧紧贴着手背不敢抬起来,整个人好似慌乱极了,害怕接下来会受到的惩罚一般。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解忧在惧怕解文元,看来这解大小姐虽是嫡长女,可是没有一个身份地位高贵的母亲庇佑,在这相府里也不如表面那么的风光。
还有这永宁公主,她也始终是个女人。
这会儿,倒是轮到解浅浅发愣了,解忧这唱又是哪一出?怎地这样就跪下来了......,以前怎么不见她这般软骨头!
家信?
解文元想起来前几日管家确实给他送来一封信,一听管家说是大小姐寄来的,然后他就随手放在了一旁,信封都还没有拆开。
解文元在发神之际,全然没有注意到解忧匍匐跪在面前。
但是他这做派,在别人看来就像是他在计较这件事情,生解忧的气,只是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一群外人也不好插嘴。
解桑桑饶有兴趣地盯着跪在厅堂中央的身影,她这个‘大姐姐’也是个有城府的角,不像解浅浅那般的浅显,一下就将自己从一个不知道规矩的人变成了一个无意制造不是的可怜人,让众人不由偏向了她这一边。
难怪母亲会头疼她的存在,日后若是与她交起手来一定有意思多了。
“大姐姐,”解桑桑替解文元道,“大姐姐才回来有所不知,近几日父亲公事繁忙,临近年关,又因为担心姐姐的安全刚刚说话才会着急了些。父亲怎会因此便责罚姐姐,是吧父亲?”
解桑桑将矛头对准解忧,好似在说:瞧,不过一件小事,是她太上纲上线,故意装可怜罢了。
闻言解忧她微微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向解文元,“真的吗?”
“嗯,”解文元也是缓过神,这才看到解忧跪在自己面前那可怜楚楚的模样好似自己平时怎么虐待了她一样,想到这里脸色不悦地应了一声,落在他人眼里就变成了他们父女一唱一和敲定了解忧的下场。
“起来吧。”
“谢父亲,”解忧起了身,也朝着解桑桑点点头,“也谢谢三妹妹替我说话。”
解忧的手段算不上高明,甚至可以说很拙劣。
但是解桑桑不了解的是,在这里坐着的是一群男人,一群几乎从不插手内院,只管在外面子形象的男人,他们之中又有几个能懂得深宫宅院里面的这些弯弯绕绕。
但是他们偏偏就是吃这最简单的一套,解桑桑的插手不仅没有为解文元和永宁的形象挽回起到一点帮助,反而助长了在外人心中他们不良形象。
因此她越是这样,便会越显得解忧在这个家里没有地位,一个三姑娘说的话仿佛就可以决定一个嫡女的命运一般,传出去众人不耻的也只会是永宁失了作为当家主母该有的风气和解文元的偏袒。
只要是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皆会当做饭后闲谈一般在背后津津有味的议论他人,而今日所见所闻,便会被他们添油加醋地传出去。
解忧不是想要以此来获得众人的怜悯,她只是单纯得看不下去他们伪装这完美的人设罢了。
太子终是不忍。
“天寒路滑,也非解姑娘所愿,只要人平安回家便好,”太子说声替解忧说了句话,随后便转移了这个话题,“刚刚瞧着解姑娘是要出去?”
“回殿下,解忧是要去与友人赴约。”
太子颔首,“既然解姑娘有约在身,那我们也就不好再耽搁解姑娘了,解姑娘快去赴约吧。”
解忧看了眼解文元,似乎在征得他同意。
太子都已经放话,解文元自然是不得不放她离开,本来喊解忧就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因为她自己落了面子才一时脑热将她喊了过来但是谁知道将自己陷入了更不义的境地!hΤTpS://WWω.sndswx.com/
解文元摆摆手,示意她离开,最后还不忘再‘嘱咐’一句,“记得早点回家。”
“知道了父亲。”
解忧向众人告退后便徐徐退下。
秦南锦望着她再次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随后也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了一步。
“一回来姑娘便遇到这么糟心的事情,”涟漪为她撑着伞,不免有些不满,为解忧感到有些委屈,“姑娘还不如不回来,就是在东戎的时候,姑娘都要比在自己家里舒心。”
“家?”
解忧扭头看向身旁还属于着相府的长墙,唇角不免露出些讥讽,感慨道,“如今它只是一个暂时寄住的地方而已。这里,早已经不是我的家。”
“姑娘,属下有一事不解,”涟漪抿唇,“不知当问不当问?”
“什么事啊?”
“既然姑娘不喜欢这里,夫人他们也已经离开了,姑娘为何还要回来,”涟漪想了想,“若是当时姑娘跟着夫人回清州,相爷他肯定会让您也离开的。是因为老夫人吗?”
“祖母也算是一部分原因,至于最重要的原因,”解忧笑而不语,“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
“属下替您完成!”
解忧微微一愣,闻言看向她,“你要替我完成?无论什么事情吗?”
涟漪眼神坚定,“是,无论姑娘要完成什么事情,即使上刀山下火海,属下都愿意替姑娘完成。只要完成了,姑娘就能离开这个让你不开心的地方,去和夫人他们团聚!”
“好涟漪,”解忧莞尔一笑,抬手轻轻拍落掉在她肩上的落雪,伞不算小,尽管如此涟漪还是将伞全部聚拢在了她头顶,自己的一侧肩膀露在外面,她将伞朝着涟漪那边偏了偏,“只是这件事情没有人任何能替我,我要亲自完成。”
“姑娘.......”
解忧弯弯唇,“好了不说,我们走吧,去王府。”
下着雪的街道几乎没有了什么行人。
解忧和涟漪走在街上,身后响起马车的行驶声,她们边走边往路边挪着,只是最后马车竟在她们身边停了下来。
“解姑娘。”
马车的主人是秦南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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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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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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