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湄同样会回信交与这个宫女,隔天反馈来的有时是谢三爷的字迹,有时是靖王的。

  “暂未。”木紫道。她是平日里与那小宫女交接的。

  谢云湄懒懒的坐在正殿的上首,今日打扮的格外庄重,一袭双雁落霞银边攒珠裙装光彩夺目,每挪动一步,裙摆的珍珠就会跟着跳动,散发出流光溢彩。

  今天盘上了许久未盘过的双刀髻,左侧耳上插上了鎏金喜鹊珠花,正后方钗了一支点翠双凤镶珠簪,华贵逼人。

  木紫的视线很难从她的身上移开,边说话边痴痴的盯着谢云湄的耳铛瞧,“娘娘不觉得此事蹊跷吗。”

  许是木紫的眼神过于炽热,服侍在谢云湄身侧的墨星都感知到了,抬眼望去,眼中疑惑不解。

  她惯是个没心眼的。

  谢云湄察觉到二人的动作,一抬眸,就见木紫脸上烧的正热,她大方瞧着木紫赤赤一笑,“既是蹊跷,咱们才要配合呀。”

  众人对她这话云里雾里,不敢多问。只见宫中二等宫女幼莲迈著小碎步走至殿门,谢云湄没有召见,她不敢同其他几个心腹一般贸然进殿。

  见殿中一时无话,她才敢出声:“娘娘,今日是靖王爷那递来的消息。”

  她们几个二等宫女都有华清宫的大宫女带着,幼莲便是木紫手下的人,颇得谢云湄与木紫的信任,故而这两日都是她去那边守着。

  谢云湄与锦韵对视一眼,锦韵放下手中的东西,去幼莲的手中拿来小竹筒。

  “打开看看。”谢云湄淡淡道。

  说罢,赵安挪腿去了殿门口守着,白烛与墨星围了上去,金沉四人则走到各个门窗边上守着。

  “谢邬非友,望三思。”锦韵轻声。

  白烛从竹筒中又倒出一支卷好的纸条,“娘娘,这还有一张。”

  “皇上起疑。今夜至汴京,望能与幼妹一见。”白烛在谢云湄的示意下读道,“落款,湖心亭常青阁。”

  “娘娘,这......”白烛读完就将纸条揉成一团,紧紧攥著纸条、已经泛白的五指出卖了她的紧张。

  宫妃与外男私会可是大罪,这靖王还真的是不要命了不成。

  谢云湄从白烛那儿取过纸条,仔细看了看,确实是靖王的字迹。而且从前在咸阳,他的确也是跟着谢云徽唤她幼妹的。殿中静谧无话,众人都在等著谢云湄的决定,这摆在明面上的陷阱,她可还要跳吗。

  谢云湄柔媚一笑,她许久没有这样精神过了,“好好替本宫打扮打扮,咱们去会会这靖王殿下。”

  闻言,墨星着急道:“这不妥啊娘娘。”

  谢云湄见她这副要急哭的模样,扑哧一笑,“你都瞧出不妥了,本宫还能是个蠢笨如猪的不成?”

  “娘娘您又笑话奴婢。”墨星跺跺脚。谢云湄挽唇,看向沉稳些的白烛,“找个人给谢婕妤传个话,本宫一会儿去她那坐坐。”

  谢婕妤的延禧宫离华清宫算不上远,装饰喜庆,红红绿绿、大红大紫,不似华清宫那般金碧辉煌,像极了谢婕妤本人的性格。

  而谢婕妤也是后宫中唯一一位未至二品就为一宫主位的。

  现在殿中除了银珠的说话声,便是正殿内与乳娘玩闹的二公主的声音了。

  “娘娘到来,嫔妾喜不自胜。”谢婕妤持着大方端庄的笑,那张圆脸看着极为和善。

  银珠福身,“昭仪自知叨扰,昨日修了一封家书至咸阳,已送去了何大学士府中。奴婢话已带到,先行告退。”

  “姑娘慢走。”谢婕妤的欢喜溢于言表。

  他的兄长五年前生了一个儿子,算得上是这一脉的嫡长孙了,一家人非常重视,谢婕妤的生母几次三番上门,求何大学士能够多收一个关门弟子,可是屡屡被拒。

  何大学士五年才收一徒,从不例外。

  谢云湄修书回去,或许能有几分机会。不知道是什么机缘,总之何大学士自谢云湄出生起,就异常喜爱她,只要她所求就必应,故而谢婕妤感激万分。

  “巧宁,将二公主抱去偏殿,正殿的炭盆多准备几个起来。”谢婕妤思衬著时辰,忙吩咐起来,“哦对了,去膳房打听打听昭仪的喜好,务必准备齐全,莫要让娘娘觉得怠慢了她。”

  谢婕妤曾经在咸阳时,就已经听过谢云湄的威名了,她母亲每每从镇北王府参宴回来,都会不禁感慨她们表姐妹二人同姓同宗不同命。

  吩咐了一番后,谢婕妤才坐去太师椅上歇了口气,巧宁寻了个时机上前,试图提醒几句。

  “昭仪娘娘忽然来咱们延禧宫,奴婢怎么觉得有几分不寻常。”

  谢婕妤不赞同的看向她,“她是谢云湄,是镇北王一脉的嫡亲孙女,比谢国公之子还要尊贵几分。如若不是事出紧急,她不会屈尊降贵来我这儿的。”

  谢国公同谢婕妤父亲一样,都是庶出扶正的。

  整个谢家嫡出一脉,也就是谢云湄祖父的父亲下来,只有谢云湄父亲与谢家三爷是正经嫡出的,其余都是庶出,算不上多尊贵。

  巧宁不放心,又道:“那日夫人进宫说了,皇上如今摆明是要对镇北王下手了,婕妤您本就是谢家人,牵扯甚多,怕到时候无法抽身啊。”

  谢婕妤拍案,疾言厉色道:“胡言乱语。我生是谢家人,便要至死都为谢家考虑。镇北王若是深陷泥淖,我们这些人又如何独善其身呢。”

  镇北王,那可是谢家的定海神针啊。

  若是镇北王倒了,那如谢国公和谢三爷这样的人物,哪里还会顾及什么兄弟间的手足情分,怕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

  思及此,谢婕妤又深深叹息。

  可惜她不如谢云湄,不能在宗族中说得上话。

  是晚,谢云湄携数十位宫婢浩浩荡荡去了延禧宫,在宫道上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到延禧宫后,谢云湄也不跟谢婕妤交流,自顾自的听着身边几个大宫女说话逗趣,坐在正殿的榻上惬意的品味着谢婕妤准备的佳肴。

  “你这榻啊,硬得很。”谢云湄见她局促站在一边,兀自笑了,“你自己的地盘,你慌什么劲儿?坐下啊。”

  谢婕妤坐下后,谢云湄将手边的藕粉桂花羹推到她面前,“你宫里小厨房做的不错。”

  谢婕妤看向巧时,朗声道:“再去取一碗藕粉桂花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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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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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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