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爹在不在安南县,姚夏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不过他妈肯定是在的。
姚夏母亲徐清华,是土生土长的安南县人,她父亲,也就是姚夏的外公徐云贵是山东人,以前的老革命,曾经参加过淮海战役和抗美援朝,还在抗战的时候,活捉过几个小鬼子,立过二等功。
徐云贵,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早晚跟云贵有缘分。
后来南下支援,外公作为第一批支援的干部,来到了安南县,然后认识了姚夏的外婆,这才有了他妈。
徐清华名字当中有个清华两个字,一门心思希望自己儿子去清华大学,可惜最后姚夏并没有如其所愿,而是上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武大。
现在回想起来,老徐年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姚夏已经记不清了,从他有记忆开始,老徐就是一个大波浪头,很凶的一中年妇女,他只有在曾经的老照片当中看过他妈年轻的时候的样子。
说真的,老徐年轻时眼睛大大的水灵灵的,小尖下巴,一头波浪卷的长发,在没有化妆品的年代,算漂亮的了。
姚夏决定先去找他妈。
因为暂时也想不到该做些什么。
今天晚上在哪儿睡觉都还没着落呢,姚夏心想,我总不能睡大街上吧?
可是见到老徐说些什么呢?
姚夏还没想到,难不成说我是你未来的儿子?
老徐能相信才真的是有鬼了。
先看看外公能不能收留自己吧。
姚夏外公一个山东人,直脾气,还是个老革命,内心善良,乐于助人,在当地口碑很好,姚夏觉得还是有戏的。
……
这么一想,姚夏立刻付诸行动。
安南县县城很小,大部分人互相都认识,更何况姚夏外公本来就是当地的领导,所以稍微打听一下,姚夏就了解他现在所在的住处。
一边找一边问路,姚夏磕磕绊绊地终于来到了南街一段古城墙的底下。
这段古城墙,大概是在明清的时候修建的,全是大石头垒砌而成,在墙身上爬满了绿色的植物,哪怕是现在下起了小雪,依然能看到那些野草从墙缝隙当中顽强地生长出来。
姚夏凑近看了一眼,在熟悉的地方找到了一排刻字。
【安南县古城墙,始建于1681年……】
在其中还有关于安南县名字的由来介绍。
这就对了。
姚夏用手轻轻摩挲过城墙大石头,回头扫视着四周。
当年老徐就是住在这附近。
这附近是一些小山坡,在贵州这种地方,不是山就是山,很难见到有非常宽阔的平原或者低谷地区,想要建设就必须得先把山给推平。
现在是1986年,四周青山环绕,基本上都是一些低矮的建筑,街道附近,山坡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电线杆和电线。
青石板街道两边,都是当地人自建的水泥房,上面盖一层青瓦。
……
西南小城,透着古色古香的味道,在这样的夜晚当中,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完全遮不住漫天的星光。
姚夏抬起头来,只见漆黑的夜空,雪水一滴滴从上空落下来,混杂在星光当中,说不出来的感动。
那些只有在电视当中见到过的,未来许多人有钱以后返璞归真想要过上的幸福生活,好像大抵就是这个光景。
在2023年的时候,姚夏就很少看到这么漂亮的星空了。
时空的纽带,像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将姚夏一把从2023年拽了过来。
当人类仰视星空的时候,这种亘古不变的美丽才会抹去时间的痕迹,在你的灵魂深处产生错乱感。
就好像2023和1986被揉捏在了一起,只要抬头看星空,姚夏下一秒钟就能回去一样。
可当他回过神来,茫然四顾的时候,又一下子被拉回到了现在。
现在是1986.
……
姚夏走进一个小巷子当中,正好撞到几个小屁孩在路边上玩擦炮。
擦炮又名刮炮,是鞭炮的一种,外表看起来就跟火柴似的,只不过比普通火柴要更粗一些。
这玩意儿没有引线,头上面涂着一层含有氯酸钾药料。其可放在涂磷的纸上面摩擦点燃,丢与空旷处过一段时间就会爆炸。蜀南文学
姚夏心头一动,这玩意儿姚夏小时候也玩过,还经常跟别人一起去炸水池来着,没有想到现在就有了。
他正想询问徐云贵在住在哪里,但是看到几个小屁孩在玩擦炮,就站在路边看了一会儿。
这一群孩子,大概最大的也就六七岁的样子,最小的还穿着开裆裤,屁颠屁颠跟在后面跑。
最大的那个孩子头手里面捏着一包黄色包装的擦炮,然后从里面抽出一根插进了路边的马屎坨坨里面。
姚夏只看了一眼,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也太恶心了。
不过仔细想想,他小时候好像也干过类似的事情。
另外一个小朋友将一根点燃的香递给孩子头,然后一群人围在他的后面。
孩子头拿着香在擦炮的顶端点了一下,一段火花立刻燃了起来。
过了几秒,只听砰的一声。
天女散花似的,马屎坨坨被炸开了一个好大的缺口。
姚夏不由得走开了一些,被沾到身上也怪恶心的。
……
几个小屁孩似乎觉得炸完马屎坨坨不是很满意效果,有人指了指一户人家门口放着的瓦缸,提议说丢里面看看。
瓦缸大概有半个人高,挺大的一个,里面装满了水。
孩子头点燃了两根擦炮,等燃起来以后全扔了进去。
只听砰的一声!
水花炸开。
声音很大,连姚夏都被吓了一跳。
紧跟着,他看到在水缸的边上出现了一圈裂纹。
姚夏看到这里,不由得皱起眉头,他走上前,一把将这个小朋友手中的擦炮盒子给抢了过来。
“你搞浪子?!”
“还给我。”小朋友跳着想从姚夏的手中抢过来,姚夏将擦炮盒举得高高的,他连续跳了几次,都没够到。
四五个小朋友瞪着眼睛看着姚夏,似乎没有想到一个成年人居然还抢小朋友的东西。
“不许再炸别人东西了,听到没得?”
炸马屎坨坨就算了,毕竟除了马屎之外,也没有谁受到伤害,你炸别人水缸和玻璃什么的,那就没道德了。
姚夏扬了扬沙包大的拳头,作势欲打。
对方乖乖地低着脑袋,梗着脖子点了点头。
姚夏这才放开他。
“你这包擦炮我没收了。”
几个小朋友难以置信地看着姚夏,似乎没有想到他居然还真的抢小孩的玩具。
“你给我等到。”
一群小屁孩跑远了,觉得自己安全了以后,才对姚夏放出了狠话。
“快滚。”姚夏骂了一声,几个小朋友立刻跑远了。
……
就在这时,只听哐啷一声。
之前就已经被炸开裂缝的水缸再也绷不住,直接破了一大块。
里面的水哗哗流淌下来。
姚夏回过头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门口站着一个少女。
少女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明眸皓齿,至少168的身高,白皙的皮肤,红润的嘴唇,小尖下巴,挺直的鼻梁,留着一条粗大的麻花辫,一直从右肩膀上搭到胸口。
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既温婉动人,又有着一股子的倔强。
不是姚夏他妈,姚夏不认知这个人。
不过这张脸倒是长到姚夏心坎儿里面去了。
她正用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姚夏,柳眉微蹙,视线停留在姚夏手中的擦炮盒子上面。
姚夏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擦炮,又看了看她旁边破碎的水缸。
“等一下,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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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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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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