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似乎有点诡异。”金陵低低的开口,“你有没有发现,这花都不像是咱平日里见着的,有点阴森森的。”
祁越瞧了她一眼,“长在这样的地方,你觉得还能光明正大?”
金陵:“……”
话,似乎是有些道理。
“找门吧!”祁越用力推了推,虽然此处有风浅浅的流淌着,但着实推不动,他这么用力亦是纹丝不动,不知道是不是找错了方向?
瞧着他在墙壁上摩挲着,金陵眉心微凝,指尖轻轻抚过这些花纹,这花怎么越看越觉得在哪见过呢?好熟悉的感觉,可就是想不起来,脑子里有点钻钻疼的,后脑勺亦是如此,仿佛有人拿着小锤子敲打着,一阵阵的疼。
“怎么了?”祁越瞧出来,她似乎有点不太对。
金陵摸摸后脑勺,“有点疼。”
祁越心惊,瞧着她这般模样,自然知晓不是装的,当下握住她的手腕,“别想了,收起你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
“什么?”金陵愣了愣,神情有点恍惚。
黑暗中,祁越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我说了,不许再想那些你忘掉的东西。”
“你这人好奇怪,既然是我的东西,想起来又如何?你该不会是我杀父仇人吧?”她满脸嫌弃,轻轻拂开他的手,“行了,赶紧找路子,要不然他们冲进来,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她转身就走,谁知陡然踩空,若不是赶紧扶住了一旁的石台,只怕是要摔个四脚朝天。饶是如此,她还是冷不丁撞到了后脑勺,疼得她那叫一个龇牙咧嘴。ΗtτPS://Www.sndswx.com/
“长……金陵!”祁越连嗓音都变了,慌忙扶坐在台阶上,“怎么样?”
金陵一摸后脑勺,“好像……”
有点湿乎乎,黏糊糊的,仿佛是出血了?
台子一角有些锐利,这会撞得她头晕脑胀,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一下子扑在了祁越的怀里,“有点晕。”
祁越手脚冰凉,死死的将她摁在怀里,听得石门那边砰砰巨响,一颗心快速下沉,“别睡,我看看,让我看看!”
后脑勺位置,有点血色,可能是撞到了之前的血包位置,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这会又有点出血的痕迹。
所幸,出血不多。
但是撞得金陵晕晕乎乎也是真,是以这会伏在祁越的怀里,一动不动的,需要点时间缓冲。
“你别动,我给你上药。”祁越从包袱里取出她此前准备的药,出血必须止血,至于其他的,得先找个安静的安全的地方,再行处置。
待上了药,金陵也算是稍稍缓过劲来了,“我没事了,你赶紧找门出去,要不然他们就进来了。快点快点!”
她无力的推搡着,与其在这里耽搁时间,还不如抓紧出去。
“那你别动。”祁越叮嘱。
金陵烦他,“知道了知道了,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这么啰嗦。”
祁越叹口气,满墓室的找门。
其实金陵还是觉得,门就应该在自己方才找过的地方,那有一道缝隙,有点风流动,若不是有门,又怎么会如此呢?
瞧着手中的明珠,金陵叹口气,“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告诉我哪儿才是出去的路?”
明珠忽然亮了一下。
金陵:“??”
你是不是真的想要说话呢?
可是……
一颗明珠怎么会说话呢?
她伸手,轻轻摸着墙上的雕刻的花,“这到底是什么花?为什么一想起来,就会头疼呢?这花,是不是跟我有关系?”
在哪见过呢?
在哪……
脑子里,忽然有什么片段闪过,隐约好似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里,有一个女人坐在那里,似乎是在刺绣?
绣什么呢?
好像是一朵花……
她缓步靠近,徐徐靠近,冷不丁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瞧着眼前这一幕,骇然扬起了眸子,这不就是墙上的这些花吗?
刹那间,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
惊得金陵陡然收手,愣愣的瞧着面前的石壁。
“金陵!”祁越飞身而来,稳稳落在她身边,快速将她拽到身后,“你动了什么?”
金陵摇头,“没有啊!”
她只是摸了摸墙壁上的花,方才也是这样触碰的,没见着什么机关啊!
“退后!”祁越带着她往后退了几步。
只见眼前这道石壁,慢慢移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有尘泥从头顶窸窸窣窣的落下,其后所有的动静都停止,露出了后面黑黝黝的出口。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金陵目瞪口呆。
祁越点头,“我信你,走!”
墓门那边,已经有了松动,那些人快要将墓门砸碎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祁越牵着金陵的手,快速出了门。
身后的石门再度发出巨响,只听得窸窸窣窣的泥沙继续往下掉,其后便是轰然巨响,石门彻彻底底的合上,将内外隔开。
二人站在门后,各自面面相觑,到了这会,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打开的这道门?
殊不知,在石门关上之后,那条石台忽然下陷,紧接着便有一口棺椁自底下慢慢浮现而出,停驻在了石台上,仿佛原就该是这般模样,现如今只是恢复现状罢了!
稍瞬,那道墓门终是被人攻破。
只听得哗然巨响过后,整个墓都跟着抖了抖。
“走!”祁越牵起金陵的手,不敢再作片刻的停留。
他们能从里面出来是运气,但这些人未必有这样的运气,所以这一时半会的,没人能追上他们,他得找个地方,仔细看看她后脑勺的伤,以免真的在这里出事。
黑暗的角落里,有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的匿着,盯着二人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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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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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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