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歌和萧楚离互相觑了一眼后，萧楚离率先开口。
“药前辈，既然我俩入药的资格不佳，不妨放我们离去？”
药疯子没吭声儿，似乎在考虑他的话。
“不行！”几秒后他果断摇头，“你俩都是上好的资材，圣骨、人皇血，都是好药！不能浪费！等我重新研究配方，一定能炼了你们！”
两人：“……”
呵呵，谢谢您嘞！
帝九歌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说：“那在你配方研究出来之前，把我们困在这里也没用。前辈就没有想过并不是你的配方不行，而是因果物质的缘故？”hΤＴpＳ://ＷＷω.sndswx.com/
不管是不是，先忽悠他相信了再说。
毕竟他自己刚才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我俩本来干干净净的，被关在这里，因果物质把我俩标记了，再好的资材也废了，还怎么炼出绝世神药？”
帝九歌继续说，这个因果物质看不见摸不着，从刚才老疯子告诉他们以后，她就觉得浑身毛毛的，总感觉每次呼吸都能吸进去一大堆这种诡异的物质。
“你们见过老疯子和武疯子了？”药疯子眯眼盯着两人。
“见过了，对这里多少也了解了一点。”
帝九歌点头，一脸坦诚。
“哼，这两个人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药疯子哼哼，情绪看起来要平稳了一点，但还是没有松口是否要放两人离开。
帝九歌看了眼萧楚离，想了想，她想到了冥古时期出土的碎片，她在上面看到的那两个字“轮回”。
但她现在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身体也没什么感觉，就是泡在药液里的时候，它自动帮助自己吸收了那些药性，锤炼了肉身。
“前辈你就不好奇我怎么从你的药鼎里出来？”
帝九歌抛砖引玉问他。
药疯子：“怎么出来的？对啊，你虽然有圣骨，但是还没长出来，你是怎么跑出来的？你不可能扛得住我的药，我的配方绝对没有问题！”
他有些浑噩，说话有时都有些混乱。
“我曾经得到过三块碎片，就在我以为我要入药了，那三块碎片在我脑海里形成金光，我的身体就自动吸收炼化那些宝药了。”
“这不可能！”药疯子说得斩钉截铁！
帝九歌却很认真：“我说真的，在金光形成之前，我看到了‘轮回’两个字。前辈，我反正也要被你炼药了，不如你给我解解惑，让我死得没那么憋屈。”
萧楚离在一旁听得蹙眉，三块碎片？难道就是那三枚或许与冥古时期存在关系的碎片？
帝九歌却不知道他根本不是依靠那三枚碎片从药鼎里出来，还以为他跟自己一样。
“轮回？什么轮回？！”药疯子听到这两个字眼儿，瞬间情绪激动。
“过来！”
药疯子眼神凌厉，充满威慑，沉喝一声，他收一抬，帝九歌不受控制，被掳了过去。
药疯子的手枯瘦有力，像老树枝似的，抓得她手腕生疼。
帝九歌没有说话，安静等着。
她也想知道那三块碎片上出现“轮回”这两字是什么意思？但应该和功法有关。
“嗯……”药疯子陷入沉思，抓着她的手好半天都不说话。
“古怪，当真古怪！”
半分钟后药疯子才撒手，又盯着帝九歌打量了好几秒，才捋着胡须，既然惊诧又困惑。
“你当真确定那两个字是轮回？”
他凑到帝九歌跟前，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问。
帝九歌甩了甩手：“当真，我没必要诓骗前辈，那不是在找死吗？”
“碎片呢？拿给我看看！”
药疯子冲她伸出手。
帝九歌说：“那种东西谁会随随便便就带在身上啊？在家里放着。”
药疯子有些不满，但也没说什么。
“前辈，要不放我们出去，我把碎片拿过来给您瞧？”帝九歌试探。
药疯子觑了她一眼，冷着脸说：“好啊！”
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帝九歌迟疑了。
“前辈有什么条件？”萧楚离一直没说话，这会儿看着药疯子。
药疯子咧嘴一笑：“你们得给我干活！”
五分钟后。
帝九歌的脸色不怎么好，阴沉得发黑。
“别不高兴了，至少目前能先活下来了。”
萧楚离见她脸色不好，出言宽慰她。
“哼。”帝九歌臭着脸，看了眼手腕上的金色印记，金灿灿的，看起来像太阳神鸟的圆形印记。
“是能活下来了，但这东西就跟诅咒一样，咱们俩必须随叫随到，否则这魂印发动，我们俩的元神就会被烧毁。”
这种手段在灵界也很常见，只不过大多数都只能追踪对方的气息，并不能达到这么恐怖的效果，而且有手段可以抹除。
但这个魂印却不一样，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发动起来能要了他俩的命。
“对，没错！”药疯子得意洋洋，当真没把两人当成人来看，真就是蝼蚁、宠物，可以随意拿捏他们的生命。
“你这小女娃懂得还挺多。”
帝九歌冷着脸没说话。
药疯子看出来她不高兴，背着手朝自己那排药柜走去。
药柜高达洞顶，用的是非常珍贵的神材紫阳树打制而成，紫阳树可以防止灵药药性流失，还防各种毒虫。
“老朽这里有不少好东西，看上什么你随便拿走！”
药疯子一开口，十分豪爽大方。
帝九歌冷笑：“您老明知道这些东西或多或少都蕴含因果物质，再好的灵药，也得有命享用不是？”
药疯子从药柜里挑出几样丢给她，说：“因果物质对你的伤害很低，跟你那个功法有关，下次带过来让我瞧瞧，非常值得研究。”
“这些东西你只管放心了吃，圣骨早点长出来对你也是好事。”
帝九歌心头略感惊喜，但随后也觉得这句话有漏洞。
对她伤害很低，不代表没有伤害，所以那什么因果物质，该沉淀的还是会沉淀。
“我看是等我圣骨长出来了，也到了我该入药的时候了吧？”
药疯子咂嘴不说话，翻翻找找了好一阵儿，丢了一块非常质朴，但充满古意，像铁片一样的东西甩给萧楚离。
“你就练这个，每日不许停，因果物质对你的影响也会降低。”然后他大手一挥，杂七杂八的灵药也丢给萧楚离，“你也多吃点，人皇血也非常珍稀，必须早点觉醒。”
“真是奇怪，为什么你一个肉体凡胎，吸收了我一锅宝药，怎么还会不觉醒呢？”
药疯子嘀咕，有点不解地瞥了眼萧楚离。
帝九歌有点纳闷儿，她既然因为碎片的缘故可以自行排出因果物质，萧楚离怎么就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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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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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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