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灼华急忙赶到陆半夏身边时,就发现几日前那青衣男子正露出一对含着浓浓情谊的眼眸看着自家姑娘。
他嘴角的笑意勾魂一样想将陆半夏那颗火热的心给钓来。
灼华心中顿感不妙,仿佛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宝贝姑娘即将被一匹居心叵测的大野狼给吞没干净。
“姑娘!老爷要你过去,我们快走吧!”
灼华一把将陆半夏娇弱的身躯拉在自己身后,将陆半夏的身子遮住了大半。
“实在抱歉,不知公子竟在此处歇息,我们这就离开。”
陆半夏费力地抬起头看着灼华满脸警惕的样子,她轻轻拽住了灼华的衣裙,发出一阵如棉花的声音。
“灼华......”
“......”
灼华身形一顿,她握住了陆半夏那只才到自己半只手大的小肉拳,微微发力捏了捏。
“姑娘,先走吧。”
灼华带着陆半夏离开了这片地,走到清静之地时,她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
“姑娘,灼华须得告诉姑娘些事。”
“什么?”
灼华忽然停住了脚步,她微微垂头看着眼前的兔子。
实在是太乖了些。
“姑娘,这世间的有些人,表面上看着人畜无害,像个翩翩君子,但扒开那张虚伪的皮就会发现,实际上是个卑鄙龌龊的。”
“姑娘,人是会演戏的,你可不能被表面的那一张人皮给骗了。”
陆半夏听了这么一堆,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回想起方才的那位风度翩翩的男子,问道:
“那...那位哥哥是卑鄙龌龊的吗?”
灼华一愣,她继续放慢了脚步走,拉着陆半夏的手,慢慢说道:“可能是,但也可能不是。”
“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姑娘才和他见了两面,而且都是巧合,姑娘还是不要和他说太多为妙。”
“哦......”
陆半夏点了点头,她握住了灼华的手,与她一起回去。
...
如今已入十月,先前书塾的那位教算学的先生已经到了古稀之年,身子也越发虚弱,时常得病,而且一病就得花好几天时间才会恢复。
待他终于教完新的课业后便匆匆辞去了算学先生这一职回家了。
而新的算学先生当日穿着一袭墨衣缓缓来到众人眼前。
百里旋。
“我叫百里旋,从今天开始,便负责学子们的算学了。”
陆半夏:“?”
...
自从那个叫百里旋的算学先生来后,陆半夏开始不想去书塾了。
无他,就是每次上这位算学先生的课时,陆半夏都能感受到一道似火的目光紧紧贴在她的脸庞。
而且陆半夏也不喜欢算学这一门课,那些字如发现食物而聚集在一起的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让人看了只想晕过去。
不过,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这位算学先生不常点她。
不过时间久了,陆半夏也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现如今每次到百里旋的课时,陆半夏便常会盯着百里旋那只捧着书的手看。
百里旋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白皙如玉。仿佛是用上等的玉刻成竹子的样子。
但看久了就不好了。
“半夏姑娘,为师看你听得认真,那么这一题,便由你来解吧。”
陆半夏:以后再也不看了!
...
三年后,秋水阁:
“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茶桌上,安舒羽嘴角留着淡淡笑意盯了几眼面前身着素衣的百里旋。
做了三年先生,他倒是越发成熟稳重了,就连那发丝都不再张扬,安安稳稳落在他的胸前。
他慢慢品着嘴里的碧螺春,一抹苦涩在百里旋的舌头上化开,他默默了片刻,才道:
“今日是徽锦公主的生辰,她去参加宴席了。”
可能连百里旋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话里还带着些不舍。
“不知怎的,我这心中总有些不安。”
“哼......”
安舒羽掩唇轻轻一笑。这天秋水阁难得清净,仅仅有不出五个人待在一楼,倒是能听得清楼外的喧哗。
“这段时间,边境常有些匈奴来乱。而且,隔壁的西琼国也蠢蠢欲动,我估计,再过不久,廖朝皇帝就会派公主嫁过去。”
“嗯。”百里旋点头附和,“意料之中,不过再想起廖朝繁盛的时候...唉......”
“我估计第一任皇帝没想到廖朝会成这副样子吧。”
“不过......”安舒羽眉间浮起一抹担忧,“如今,徽锦公主正到了婚嫁的年纪,若要与西琼国和亲,那么她是最好的人选。”
“可这徽锦公主是皇帝最最疼爱的一位,所以啊,把这件事与今日的宴席结合到一起,真正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
“是啊,随便找个合适的女子做公主,然后再送她代替徽锦公主去和亲,这是常有的事。”
百里旋听后微微松下心来。
还好,半夏如今也才十一岁。
安舒羽瞧着百里旋忐忑不安的模样,一下子了然了,她紧接着道:“但你别忘了,西琼国国主的二儿子。”
百里旋皱紧眉头,隐约感到一丝不妙。
“什么?”
“那二儿子是个喜欢幼童的。”
安舒羽顿了顿,继续道:“尤其是满肚子文墨的幼童。”
“啪——!”
青花瓷茶杯被毫不留情地摔在茶桌上,甩出的点点茶水滴溅在桌子上化开。
安舒羽垂着眼眸,她继续尝着手中的铁观音,余光却瞧见了百里旋身旁的一团火焰。
“现在去还来得及。”
或许是意识到什么,安舒羽又嘱咐了一句。
“不要太过。”
“......”
然而回应她的,只是急促的脚步声罢了。
“哎呀......”安舒羽放下手中还热乎的茶杯,目光紧贴着那一抹素色,直至消失。
“既然这么在意,那为什么不早早表达心意呢......”
她慢慢地抬起手,温暖的手心包住了胸前冰凉的平安锁上。
平安锁上的珠子如同开得正艳的花朵,但美艳的同时,也在不断吸食着主人的精力。
一抹鲜红直直从安舒羽的嘴角上流出,她似是习惯了,眉眼里划过一丝暗淡,随后又急匆匆擦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今日天上下起了密密细雨,行路的人为此而加快脚步。hτTΡδ://WωW.sndswx.com/
街上渐渐开出了朵朵形状各异的花来。安舒羽打着伞来到了街上准备散散心。
她正走时,街旁的一条巷子里传来阵阵猫儿般的呜咽声,但细一听又感觉不是,安舒羽心中顿感不妙,她加快速度,黛蓝的罗裙随之荡漾,最后停在巷子的尽头。
密密的雨飘落在一个孩童羸弱的背上,不顾他的死活,无情的摧残着他最后的一丝精神。
安舒羽赶到孩子身前,她伸手晃了晃男孩的肩膀,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探了探男孩的鼻息,松了一口气。
还活着。
安舒羽抱起男孩时,只觉得太瘦了,瘦骨嶙峋,没有一点儿肉,那突出的骨头硌得安舒羽难受得很。
她跑去医馆的路上时,无意瞥了一眼男孩的面容,心中如同被雷劈一样。
这不就是缩小版的季一鸣吗?!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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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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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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