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半夏的身形颤了颤,发愣了许久,才被一阵冷风吹醒过来,她微微抖动身子,阵阵难言的思绪一时间涌入血液,涌至心脏,她的眼睛从金闻玲身边移开,来回躲闪着。
“嗯?怎么了?钱不够吗?”
金闻玲瘫在棕黑的实木椅子上,一只白玉般的大手握住他的左腮,深灰的瞳孔映出了陆半夏娇弱的身影。
“是......我原先没问清楚,抱歉......”
陆半夏在暗处的手指又在手掌上缩了缩,指甲与嫩肉的缝隙处,渗出几滴汗水,逐渐沾湿了手心上的一方帕子。
“是吗......”
金闻玲故作升起来困意,他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脑袋往后仰,随后只是捏起桌上的青绿色瓷杯,一点一点品尝起杯中的铁观音来。
“要不,剩下欠的钱就来武器部打杂还吧,”
久久不开口的安舒羽插上了一句话,她的眸子移向金闻玲的侧脸上,向他提议道:“不是每月月底都会有几天来休假吗?你就趁着那个时候来吧,放心,活不会太重的。”hΤTpS://WWω.sndswx.com/
“是个好主意。”
金闻玲目光缓缓移向陆半夏,透着锋利的眼眸盯了她许久。
陆半夏抬眸,对上了金闻玲骇人的目光,又极快转到其他地方,向下弯了弯身子,道:
“是个好法子,多谢栋羽师姐了。”
“没事。”
安舒羽淡淡瞧了陆半夏一眼,眼睛便放在了楼下的热闹上。
“阿兄!”
“......”
“真是好一出戏啊!骗了我许久!”
台上的戏子吟唱着背烂的词来,台下的乐师击鼓打锣,尖锐的哀嚎从嫣红的嘴唇中喷涌而出,看得安舒羽心下一颤。
“这是哪一出戏?”
“嗯?”金闻玲随即也望下去,“这是新出的故事呢,叫‘节折(she)花落’”金闻玲又用下巴指了指安舒羽,“这不是你的最爱吗?”
“还是,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煞人!”
第四段,就此暂落。
“好——”台下爆发出了震耳欲聋般的掌声。
“好了好了,结束了,我们该走了......”金闻玲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后便大步离开,下楼时,还不忘回头说一句。
“半夏是吧,你给我结个账,就算进那件佩剑里的吧。”
...
此后,陆半夏等人开始步入了昆仑山弟子的日常生活,练剑法、练心智、练毅力等等...而康文竹终于在某月月底得到了自己心仪的佩剑。
不过林尹在每月休息的那几天时常会找陆半夏,但她发现,陆半夏好像是出了奇的忙,就算再努力刻苦,但也不至于连半天时间都抽不出来吧?
经过询问才得知事情的真相,而陆半夏也嘱咐道,这件事就尽量不要告诉康文竹了,许是怕他多想,觉着心里愧疚。看着陆半夏在武器部里干活时受伤的样子,林尹想起来就叹气,之后她还趁陆半夏不注意,托人将她自己的一些钱送去金闻玲那里,帮助陆半夏还债。
——青峰山——
此时已是黄昏,太阳正落在山腰上,一片霞红出现在天边。
结束一天训练的林尹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寝所时,只见远处的人影看见她,加快步伐,嘴里还喊着她的名字。
“林尹姑娘——”
那是鲁姚,他慌张跑到林尹身边,嘴里还喘着粗气,道:
“你可有治伤口的药粉?”
“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样,康文竹刚刚与另一个人发生了打斗,伤得还不轻呢。”
说到这,鲁姚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会发生此事?”林尹听完,心中先是一惊,眼珠子转了转,想起自己先前带的药放在哪里,道:“寝所也不远,你先告诉我康文竹他人在哪儿,你先去,我拿过之后再跟上。”
“不用,他刚被掌门处罚完,已经回来了。”
...
这一次的斗殴事件,要说也是那同门弟子先发起的,原因也很简单,白天,他与康文竹分为一组,互相用剑身圆滑的木剑来比试,比了三局,回回都是康文竹险胜,他不服气,嘴欠说了几句,康文竹也不是吃素的,在下一局比试时,康文竹险些将那人的脸或胳膊给敲肿了,他气急了,便同康文竹打起来。
这件事被陈俞青知道后,先是让他们互相抽了对方二十个嘴巴子,想让他们涨涨记性,而两人也自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耳巴子的声音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完事后他们俩的脸上要比原来红肿多了。
后来查明事情的缘由,批评教育后,又用柳条打了几下背,并罚那位同门弟子扫所有寝所一周。
康文竹也没好到哪里去,尤其是背上,火辣辣的疼。
...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估计是鲁姚拿药回来了,康文竹也没抬头,只说一句
“进来吧......”
鲁姚提衣,跨过门栏走进去,康文竹抬头,瞟见了藏在门缝外的林尹。
“你怎么把她也给带来了,丢脸死了......”
鲁姚冷哼一声,“你还知道丢脸呢,你那脸怕是早就没了。”
康文竹漏出他的左背的伤口处,只见有几条稍深一点血痕出现在他的背上,不同伤口处的血液融合在一起,攀沿至周边白净的中衣上。
鲁姚对处理伤口也不是很懂,只是随着自己的想法涂药,但不正确的涂药方式令康文竹叫疼。
待背部伤口完事后,康文竹的额头上已是冷汗密集,因为疼痛的原因,嘴唇也在微微颤抖着。
“胳膊就不用了——我自己来。”他缓缓坐起身,背上如沾了碎盐的铁针狠狠戳在伤口处般疼痛。
“嘶——”
康文竹吸了口冷气,想要咬着牙自己包扎一下算了,但伤口的灼痛感还是让他放弃了。
“胳膊的话要不还是让我来吧,不然康公子这样实在是不好受啊。”
方才一直在门外的林尹忽然开口。
“...多谢林尹姑娘了。”康文竹思索片刻,觉着也有道理,自己只有一只手空闲,而鲁姚对包扎手法不熟练,弄不好还会晕死过去...并且,林尹是个心细的姑娘,应不会出现像鲁姚这样的状况的。
...
“康公子的伤口也不是很严重,要先用白酒洗净...”林尹拿过一个白酒瓶子,垂下头,眯起眼睛,细细地擦拭着康文竹手伤处,时不时还吹了几下,想要减轻伤口带来的疼痛。
她又抬头,接过了鲁姚递上来的细布,动作轻柔地缠起康文竹的胳膊。
“好了...”林尹起身,准备要离开,这时,一旁的鲁姚道:“我送送你吧。”
“唉?可是这么点路不用......”未等林尹说完,鲁姚就已经将林尹拉出门外,还不忘冲着屋内的康文竹嘱咐,“你好生休息,我再问问林尹姑娘关于伤口包扎的细节......”
...
“鲁公子,”林尹望着他一副凝重的表情,心里也猜出了个大概,“你不是来向我问询包扎的问题吧......”
鲁姚听这句话,叹了口气,随后故作笑了笑,“林尹姑娘果然心细。”
接着,他便皱起眉头,一脸严肃的看向林尹。
“你同陆半夏一向交好,这次关于康文竹佩剑的事...她费了不少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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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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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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