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

  整个大凉,因为一次刺杀事件,搞的整个九州人心惶惶,各个都开始猜疑。

  驻守边疆的节度使,或者是那些因诏入京,而暂时留在边疆的权节度使,他们都是不言,所有的士兵,都按在地上不发。

  在这种时候,如果京师那边传来天崩的消息,整个九州,可是要回归十六国的。

  所有的节度使,都看着其他的节度使,每个人都静静地看着自己之前的老战友,可能是新时代的敌人。

  但是,这一切的事情,都得看京城的那一位,一统山河的那位的身体情况。

  说实话,对于这些节度使来说,他们是并不愿意看到这一场面的。

  即使他们之后,可以有问鼎中原的本事,也不愿意看见,那一位的离去。

  只是,自从房如雪进京之后,身体情况就一直不见好转。

  只有每逢佳节,或者出了重大一事,这些节度使才能见到他们心中唯一的首领,房如雪。

  要不然,他们只能听那些腐朽没落、行将就木的酸儒在那指点江山,烦躁的很。

  短短三天的时间,房如雪的案台上,就堆满了各地的问安贴和回京贴,有些对房如雪忠心的,甚至是三天发了十二封,着实可见其对于各地武人的影响。

  但是,武人的热情,并不代表文人就对皇帝有任何的不满。

  一开始,这群文人还对房如雪有很大的偏见,有些道学家甚至直呼,女流之辈,岂能治理天下?简直就是荒谬!

  但是,房如雪,却让他们,在短短的一年内,另眼相待,甚至,自发地维护其房如雪的威严。

  没办法,没有哪位大儒,无不幻想效仿上古,敦信明义,崇德报功,垂拱而天下治。

  房如雪的举措,无不正中他们的内心。

  组建公阁,将朝堂大事归于公阁,诸事士大夫定,突出一个天子与士大夫共天下。

  不仅如此,还刚开科举,以圣教为首,礼敬先师。

  房如雪的做法,无疑给这群老牌士大夫带来了新生。

  在这一点上,房如雪无疑比之前的那些,只管收税,其他一律不管的北蛮人要好多的。

  所以,在得知官家遇刺后,各地大小士大夫,无不急忙上书,请问官家安康。

  但是,这些人的折子,却石沉大海,根本得不到房如雪的回复,仿佛官家凭空蒸发了一般。

  不少士大夫已经在骂,是不是公阁的那群处庙堂之高者故意拖延,留中不发,不想让各地士大夫知道官家的情况。

  一时间,各地寄往京城的

  奏折,犹如雪花般飘落。

  这个消息,在京中引起了极大的震荡,甚至,有人提议,要让公阁那帮老东西退位,由他们这些年轻人担当新一届的公阁之相。

  然而,在京城的那几个老臣,又怎么会同意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他们纷纷劝谏房如雪,希望官家早日出山主持大局,稳住大局,免得让天下人看笑话。

  可是,房如雪,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也不是没有反应,而是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

  因为赵熙一死,他的家一下子没了主心骨,作为官家的房如雪就必须过去,安抚其心。

  再怎么说,赵熙也是在守护她的时候,遇刺身亡的。

  虽然之前,有不少人怀疑,赵熙可能暗中勾结刺客,故意纵容刺客进入皇宫。

  但此时,随着赵熙被刺杀一事的确定,所有的猜忌都化作乌有。

  而且,作为官家的房如雪,还得在这个时候,去问候赵熙,不然还会让全天下的文武百官寒心。

  毕竟,赵熙可是能算得上为国尽忠的忠臣,没有先天下之表率,诸位士大夫又怎么敢让其在黄泉路上孤零零地等候着?

  不过,房如雪也有自己的考量。

  虽然赵熙已经死了,他的尸身也被放好,对应的灵堂,已经作为皇帝应有的礼仪之数,房如雪已经根据吕斯所提供的对策,尽全力地去实行了。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消息迟早会传出去,到那个时候,朝廷的态度就很关键了。

  而房如雪,必须要保证,自己在这段时间,不能让这件事情,成为朝野上下最大的议题。

  否则的话,一旦朝堂之中有人借机生事,房如雪就会陷入非常尴尬的境地。

  这种局面,是房如雪所不愿意看到的。

  因为房如雪明白,这件事情,绝不是单纯的谋杀这么简单,而且,房如雪相信,背后肯定还隐藏着更深层的原因。

  但是,有一个事情是必须先处理的,那就是黄健的问题。

  黄健那边,是必须要他继续进攻的,容不得半点杂念。

  因为一旦撤退,就有可能给北边的蛮族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误以为朝廷不敢对其进攻了。

  而且,还会让各地之节度使担心,会不会是黄家起了谋反之心,然后各地之节度使假借平乱之名,同样带兵进军这样,整个大凉,就都乱套了。

  所以,黄健必须要在这次进攻当中,取得巨大的胜利,才能够解除这次的危机。

  不过,房如雪也不敢掉以轻心,她在这段期间,已经用最真切的口吻,说明自己无事,各路节度使切记不可带兵入京,亦不得私自入京面圣。

  等自己这边将朝堂之事处理好,自然会和他们见面。

  但是,这个命令下达的时候,各地的节度使,却纷纷不服气。

  “这是什么意思?是怕我们趁乱造反吗?这些人未免太胆小怕死了吧!”

  “就是,这种时刻,谁敢带兵入京啊,万一要是有个万一,我们的家眷岂不是要受罪?”

  “哼,我看这种文章,一定是那些腐儒写得,官家何等英勇,怎么会防备我们?还哼,我倒是要亲眼看看,等事情平息之后,那群腐儒会有何嘴脸。”

  各地的节度使骂归骂,但却没有人认为,这是官家的回复,但也同样,没有人认为,官家处理不好此事。

  所以,各地的节度使,一概没动,反而稳住了江山。

  不过,房如雪还是给各地送去了一批军需物资,以便补充军粮,以示正常。

  ………

  另一边,在原地停留多日的黄健,迎来了可以宣泄怒火的渠道。

  那群之前起事的反叛少爷军,黑甲军出现了。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以为天下马上就要大乱,原本躲起来的他们,却再度出现了。

  他们手执长矛、长刀,大声嘶喊着:“儿郎们,我们是伟大的护国军,为匡扶社稷,诛灭伪帝,特此前来!

  你们若投降,我保证,可以饶你们不死,但你们若敢阻挡,格杀勿论!”

  “杀!杀!”

  “杀了这些叛逆!”

  黄健的麾下,有近两万的骑兵,他的目光森冷,一双阴翳的眸子,扫视着四周,仿佛能将他们看穿。

  “我说,你也长的年轻,我看你还是赶紧投降吧!”

  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手持钢枪的汉子,站了出来,对着黄健,大声说道。

  “你算哪根葱,在我面前放肆?”

  黄健眉头微皱,看向说话那人。

  “在下李铁柱,是护国者!”那汉子傲然说道。

  护国者?

  黄健听了就感觉想笑。

  一群乳臭未干的少爷们,走在一起,就是护国者了?

  那这护国者,也太好当了。

  只可惜,这群愚蠢的家伙们,根本不知道,他们从确定谋反之时,他们的命,就不是自己的命了。

  不是说自己的名号是护国者,就不会被当做反贼处死的。

  黄健右手一按,示意全体士兵,进攻。

  此时,所有士兵都因为官家遇刺和赵太尉遇害而感到愤怒,这群黑甲军居然敢撞到他们的气头上,简直找死。

  于是乎,黑甲军就遭殃了。

  这群黑甲军,原本就没有训练有素,加上一开始被吓得有些懵逼,根本就没准备战斗。

  这一下,就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便一哄而散。

  黄健见状,当即下令,追!

  一个都不能放过!

  “就是因为有这群蠢货!国家才会昏乱!”

  一群黑甲军狼狈奔逃着,却听见身后的黄健的部队在不穷追猛打。

  顿时,整个黑甲军都炸锅了。

  “妈呀,快跑,快跑啊,这帮家伙疯了!”

  “完蛋了,我们死定了,怎么办?我还没活够呢!”

  这个时代的人,可不像是后世那般,生性彪悍。

  虽然有锻炼,但充其量,也只是过家家的玩法,内斗倒是很厉害,外斗嘛,则是没有什么战斗力。

  所以,他们虽然身穿黑甲,却在面对这群突袭的,久经沙场的士兵时,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几乎就像是羊羔遇到了虎豹一样。

  黄健的部队追着黑甲军,完全不考虑俘虏的情况,自然是手起刀落,毫不犹豫。

  不过短短片刻,黑甲军已经折损了数百人。

  剩余的黑甲军见势不妙,纷纷弃械跪伏求饶。

  但求饶有用吗?

  装在枪口上,不拿你撒气,那谁撒气呢?

  就算黄健下令,让士兵们不再动手,但士兵们刺客会听吗?

  他们的心中,都有一股气,早就对这群人恨之入骨了。

  于是乎,一个又一个黑甲军被斩杀在血泊当中。

  黄健看到这一幕,也是毫不意外。

  或者说,意料之中,唯一值得惊讶的就是,

  这些废物,就这么容易被收拾了?

  看见这群少爷反贼被轻而易举地击败,他心中却没有半点的喜悦感。

  自己是接下命令,为了自己的项上人头,是一定要去北方,平定北蛮人的。

  但是,现在京城内,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心里很是着急。

  万一说,自家的便宜老爹,因为皇帝遇刺之事,没有想看,然后搞了个大事,那自己不就惨了。

  黄健越想,就越觉得事态严重。

  便更加对面前的黑甲军,感到深深的厌恶。

  于是乎,他挥挥手,命令部队继续追击。

  而他自己,则转身离开了。

  这群少爷反贼,他并不打算留下来处置,而是打算交给袁迟初、曹阿瞒去处置。

  自己,还是回去,好好审一下,想要谋害自己的程德凯。

  至于这群黑甲军,既然他们这么爱闹腾,就让他们闹腾去好了。

  等闹累了,自然也就不累了。

  …………

  营地里,被五花大绑的程德凯正在尝试自我解绑。

  他听的很清楚,黄健带着一大波兵马出去了,应该是北蛮人来了或者是黑甲军那边来袭,自己正好借着这个时机逃脱。

  程德凯心中暗暗发狠:

  “黄健,别怪我心狠,这次,是你自己找死的。

  要怪,就怪你自己运气不好,偏偏跟我作对。

  我程德凯,注定不会失败,而你黄健,最终会死的很难看!”

  想到这里,他咬牙切齿咬住绳索,试图将绳索咬断。

  但是,绳子太结实了,他咬了半天,绳索依旧纹丝不动。

  甚至,由于他咬的太用劲,嘴角都流血了。

  “该死的混蛋,糙!”

  他心中暴跳如雷,忍不住咒骂着,拼命地用手挣扎,但依旧奈何不得。

  而且,这绳索越勒越紧,勒的他浑身疼痛欲裂,几乎喘不过气来。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吗?”

  他扯开嗓子,大声呼叫着。

  “有人吗?救命啊!”

  “黄健!快放我出去,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

  “快来人啊!”

  程德凯一阵哀嚎。

  可是,任凭他怎么叫唤,都没有人理会他。

  毕竟,这种时候,谁还管他呢?

  程德凯眼看着脖子上的绳索越缠越紧,脸色憋的通红,呼吸困难,肺叶火辣辣的疼,几乎就要窒息了。

  “不行了!必须得松开一些,不然我真的会挂掉!”

  他心中焦急,想要松开脖颈上的绳子。

  但是,绳子越捆越紧,勒的他脖子生疼,几乎就要爆炸一般,疼的他嗷嗷大叫,满地打滚,却没有办法,挣脱束缚。

  “该死的畜牲!”

  程德凯心中狂怒,双眸赤红,几乎快滴出血来,一股浓烈的悲愤,涌入胸膛。

  “黄健,你个狗x碎,老子诅咒你不得好死!”

  他心中咆哮着。

  但是,他没有办法。

  正当他快要因为自己的行为而窒息之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他还没有望过去,就听见黄健的冷嘲热讽:

  “呵,程监军,看起来,你不老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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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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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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