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事情,孰能想到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又发生第二次呢?
不过这次醒来,她倒是比在秘境中镇定自若许多,手忙脚乱将一切收拾妥当,还能静下心坐下来与沈修共同探讨此次事件的缘由。
“约莫是季玄苍所下的禁制所致。”两人同时出现异状,加之季玄苍那句似是而非的“见面礼”,沈修很难不明白那道禁制的作用。
虽不明白季玄苍是如何看出自己心思的,但瞥一眼谢妤青羞恼难堪的神情,想到此人,沈修面色越发冷淡下来。
当然,季玄苍所说的话,他并没有如数转达给谢妤青听。
——只怕她知晓了自己的心思,反而离自己更远。
弄清楚二人这番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状是由禁制所致,仔细想想二人招惹炫火凤凰落入糜花之海,归根结底,俱都与季玄苍脱不了干系,谢妤青难得如此深深地埋怨一个人。
谢妤青似是不解道:“他为何这么做?”
沈修垂眼望着某处,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言语。
谢妤青也没指望他能回答,随后她又自己想开了,按照这种说法季玄苍说不定是魔修呢,魔修本就性情阴晴不定难以琢磨,针对他们二人也不一定要有个缘由的。
“少宗主,那我先走了。”想了想,她又添一句:“我那个承诺,这次也算的。”
事情说开以后,谢妤青仿佛屁股后面有十万妖兽追她似的,慌里慌张地跑走了。
留下沈修静静地望着阁楼外的溪水出神。
自那件事之后,谢妤青便一直都没出过洞府。
那天她回去得很晚,谁料魏红臻回去得比她还晚。
彼时她正侧卧在黑木罩着绵软云锦的卧榻上出神,魏红臻气冲冲地闯进来,倒是将她吓了一跳。
“大师姐,你这是怎么了?”
谢妤青起身迎上去关心地问着。
魏红臻直直冲到黑木茶几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又猛地用袖子擦了擦嘴,才气哼哼道:“有个人胡说八道,我气不过,与他好生理论了一番。”
“哦。”谢妤青闻言点点头。
若是平常她肯定会追问事情缘由,只是今天她心下装着事,只“哦”了一声便无下文了。
魏红臻原等着她来问,谁知半天没动静。觑眼一看,谢妤青眼神飘忽,显然心不在焉的。
“师妹,外面的事情,你莫不是已经知道了?”观其神色,魏红臻略有些小心翼翼地问,还有一句她没说完,难不成传言是真的?
“啊?”谢妤青闻言愣愣道:“什么事?”
魏红臻仔细观她神色,并无气愤恼怒之态,约莫不是为着那种人忧神,才悄摸松了一口气。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些人胡说八道,说你对一个叫什么‘卢仁嘉’的一气门弟子心存爱慕,现在大家都在对此事议论纷纷。”
说到最后,魏红臻忍不住又气呼呼的,实际上流言更难听些。
谢妤青听明白了,不由得觉着莫名其妙。
“没有这回事的,”她认真解释道:“是那位卢师兄误会了,我已经与他说清了。可能是旁观之人误会了吧。”
“哼,”魏红臻双手交叉,道:“你休要再叫他‘卢师兄’,我听闻此事气不过,好生查探是谁放出这种话来,谁知道查出来正是那个臭不要脸的姓卢的到处宣扬此事,他还说你告白被拒后恼羞成怒倒打一耙呢。”
这件事情修士们口耳相传,查出源头倒也不费劲。
清溪雅会本质就是男女修士相亲大会,有两厢情悦春风得意的,自然也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都属平常,谁也不会主动去笑话一个勇于表白心迹被拒绝的人。
然而这位卢仁嘉不但捏造事实大肆宣扬,并且恶劣地鄙薄批判谢妤青对自己求而不得后,对他心怀愤恨,属实是当代女修之耻。
所以现在那些人才会感觉此事新鲜有趣,当个笑话来讲。
不得不说,托这位卢仁嘉道友的福,谢妤青第二次在年轻一辈中“出名”了。
“我对他求而不得,心怀愤恨?”谢妤青几乎称得上是目瞪口呆了,何为黑白颠倒凭空捏造,她算是长了大见识。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真的。”魏红臻凉凉看她一眼。就自己家小师妹这种不开窍的,那人一看就是胡说八道。“所以弄清楚是谁在传播这种鬼话后,我就找他好好理论了一番。”
魏红臻这里所说的“理论”,肯定不是以文会友嘴上理论那么简单。
“这种人,不要去理会便是了,怎么还动起手来呢?”谢妤青紧张起来,生怕魏红臻吃了亏,她问道:“大师姐,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我没事。”
“他有事。”
“我找他理论时,恰逢二师弟也在找他呢,还轮不到我出手,他就被二师弟狠狠修理了一番。”魏红臻得意洋洋道。
望着魏红臻幸灾乐祸的表情,谢妤青不由得也露出笑意来。
自上次秘境中雪山一行之后,二师兄于修炼上着实下了一番苦工,修为精进不少。加之他本来就是师兄妹三人中天资最高的,那卢仁嘉不过一个一气门最普通不过的弟子,肯定是在二师兄手上讨不了好。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这卢仁嘉三番两次为难于他,此次更是过分,便是师兄师姐不为她出头,谢妤青本也打算找他说道说道的。
二人正对着笑呢,忽然魏红臻又笑嘻嘻道:“师妹你可知,那看似高岭之花的沈少宗主竟也喜爱八卦,二师弟教训那个卢仁嘉的时候,我看见他也在一边瞧热闹呢。”
“是嘛……”谢妤青笑不出来了,只觉得眼皮略微抽抽。
“高岭之花”、“沈少主”,除了沈修她想不出别人来。
魏红臻见她神情,还以为她不信,认真点点头:“我亲眼所见。”
“无法想象。”谢妤青只好硬着头皮道。
想起之前桃树下沈修那串莫名的质问,尽管她素来迟钝,却也隐隐约约感觉到沈修那个时候是略微有点不高兴的。
对于沈修这种莫名的情绪,谢妤青有她独特的见解——沈少宗主一向是人中龙凤,不小心与自己这种末流门派的小弟子发生了意外,又想着自己替他保密,因此心中觉得有愧,便对自己多了一些关切。
那卢仁嘉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或许在他看来自己又眼盲心瞎,与他拉拉扯扯的,沈修不禁对自己感到怒其不争,是以行为举止才略微怪异了些。
成功将自己说服之后,想起大师姐说的,沈修还看到了二师兄揍人,谢妤青不禁无比苦恼起来。
只希望他不要相信那些个鬼话,觉得自己蠢得无可救药才好。
虽然自己平平无奇的,但也要面子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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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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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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