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要付出什么,我都可以。”
“不不不,不止!你肯定是要付出点什么,但是我……亦要付出双倍甚至百倍的代价,而且很有可能是我视为最珍贵的东西。”
冥魔王渐失耐心,除了此前迫于无奈要跟神界那几位神仙讨价还价,他本人是很讨厌别人吊着自己谈条件的;
“什么意思?”
婴儿定睛看向鬼后,他的目光很灼热,也很犀利,仿佛能穿透她脸上的面纱,亦或是岁月来看出这些伤疤的缘由;
鬼后心虚的抬手挡了挡面纱,这些伤疤是当年因胎死腹中造成的反噬所留下,说到底让事情变成这样正是她诚心爱着的冥魔王。
许久,婴儿出声道:“修复容貌虽不是什么逆天而行的事,但是你旁边这位夫人的情况有些不一样,她与其它的女子不一样。
我为其它女子治脸从不曾付出什么,只有我得到什么,这一次我要是为她治脸的话,那我的损失可大了!”
“什么损失尽管说来,我来弥补你!”
“呵呵……”
婴儿忽然笑了,笑得让他们很是不解;
婴儿又是定睛瞧着他们,这感觉只有鬼后能觉得不同,可冥魔王还是如此那般的狂妄。
他笑,是觉得冥魔王此刻说的这句话说得太迟了,若是早在一开始就说这句话并付诸于行动的话,那么今时今日,他自个就不是这般模样了!
冥魔王恼道:“媚师为何如此笑?”
婴儿转着眼珠子,收起笑声,闷声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有些人说话就跟玩儿一样,随便就说出来了。”
“你在讽刺我吗?”
“是又如何?如果这就受不了了,你们可以走了,不必再寻我,我从不向毫无诚意之人出手相救!”
正当婴儿朝着高台上的另一只烛火勾勾手指时,冥魔王却放低姿态向他道歉,“我为方才的冒昧举止向媚师赔个不是,还请你能为我家夫人治脸,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魔……”
“夫人!”
鬼后被冥魔王这句在外人听着依然是没什么诚意的话给感动了,差点暴露身份喊出了魔君二字,幸好冥魔王出言制止住;
鬼后即刻改口,“夫君……”
“夫人放心,既然寻到了法子能治好你的脸,那我就一定会让你恢复容貌。”
见他们故意遮掩,婴儿倒坦率道:“在我这里不必隐瞒身份,一开始我就说了,你们不是这里的人,冥魔王,鬼后!”
冥魔王脸色微微一变,震惊道:“你,你知道我们?”
“有什么好惊讶的,大千世界,我飘荡在其中也有十万多年,见过的人,看过的事多得去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既然知道本座的身份,还敢忤逆本座,就不怕本座杀了你吗?”
“这是在我的地盘,你动不了我半分,而我……哪怕只是轻轻的勾一勾手指就能决定你生便生、死便死!”
“哼……”
冥魔王不信,怒哼了声,出招想要震慑住他,然而不仅使不出魔力,就连之前在雪地里用的那招蛇绞也虚同泡影,别说是动他了,连他面前的那些烛火都不曾动摇过。
“看吧,我都说了,你还不信。”
一旁的鬼后看不下去,出声质问:“媚师,你到底要如何?如果你找我们二人过来只是羞辱一番,那现在你已经做到了,要是不想治我的脸,放我们走便是,从此我们互不打扰。”
“互不打扰?太晚了,有些事情一经开始,除非真正结束,否则没有互不打扰一说。”
鬼后怒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鬼后忽然发火,婴儿怔住了,脸上的神情就像是孩子见到自己母亲生气时的慌张;
“不做什么,只是想问你们一个问题罢了。”
冥魔王看着对方的其实弱了下来,心中赞叹鬼后的这把火发得很及时,忙搂着她安抚,而后对婴儿说:“是不是回答了之后就给我们治脸?”
“我会考虑。”
冥魔王顿了顿,说:“好,你问。”
婴儿没有直接问,而是目光透过微红的烛火看到了自己尚是胚胎那会儿,那盯着烛光的眼神有期待的喜悦,渐而有些伤感,再到后来见到烛火灭掉的绝望……
隔着袅袅烟丝,他问:“你们之间有过一个孩子,若再给你们一个机会,有法子让孩子活下来,你们可愿帮助他活下来?”
从刚刚关注婴儿眼眸神色的变化,再加上刚刚的问题,鬼后很肯定他与自己那孩儿有关系;
所以,她没有一点犹豫的欲直接回答她会的。
以前的她只以冥魔王为中心,只要他好,其它的都无所谓,但如今的她早已经不再这样觉得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的孩儿活下来,这世上做母亲的哪一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儿健康长大?
可惜,她明白得太晚了……
如今有假设又能如何?一切都已发生,挽回不来。
鬼后垂下眸,掩饰眼中的悔意,默不作声,然而冥魔王的回答却还是那么的让人意外;
“本座确实有个孩儿,但他是死于非命,本座也无能为力。”
“不,你们不是无能为力,你们只是自私的保全自己罢了。”
婴儿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没有太大的起伏,亦没有抱怨,不过语气有些像长者指责晚辈;
冥魔王又是一怔,忽觉婴儿不太对劲,警惕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晓本座这些事?”
“勿慌,媚师媚师……自然有些占卜算卦的本事,你这般激动,莫非是我说中了什么?”
“劝你别耍本座,不然本座定有办法灭了你!”
“呵,呵,呵呵呵……”
婴儿冷笑着,一声接一声,再回到原先的话题,问:“倘若当时你没有急功近利导致入魔伤了她腹中的胎儿,他说不定会活到今日,然而你们为了一己私利而弃了他。”
“何来弃?当日的情况非他死就是我亡,要是父母不在,他出生也是个悲剧,虽是捡回一条命活下去,但这样无父母呵护、撑腰的日子也是痛苦的,既然如此,为何长痛不如短痛?!”
冥魔王说得振振有词,这话确实有些理在,婴儿听着无话可说,就是又一次凉了鬼后的心了。
母子连心,婴儿能感觉得到鬼后此时此刻的心在微微刺痛着;
她表现得不是很明显,因为她很擅长隐忍,不然她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伤她心的冥魔王。
婴儿叹了叹气,说:“可以了,我知道了,你们且回去等着,等我考虑好了自然会再让你们过来。”
婴儿不屑再看他们一眼,偏过头,伸手勾了勾一根烛火,烛火熄灭散出的一缕烟丝拂过冥魔王和鬼后眼前,接而,他们便晃过神来,发现仍处在原先的街道上;
鬼后捂了捂心脏,略喘着气,不可思议的说:“魔君,他会不会就是我们的孩儿?”
“别胡说,这里可是幻境,一切都是不真实的,莫被欺了。”
冥魔王如此淡定的模样再次令鬼后心寒,点点头,说:“魔君,我有些不舒服,能否先回去歇一歇?”
“好。”
冥魔王和鬼后消失在人群中,帝炎寒正从药店出来,顺路还带了凩兮喜欢吃的糕点回去;
“小凩兮,你确定能赶路吗?”
瞧着凩兮和小屁孩已拿着包裹在大堂等着了,帝炎寒有些担心她身体状况,上前探了探她的脉搏;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凩兮的身体已没什么大碍,就是体力和内力还需几日休息才能完全恢复。
“我没什么事了,可以赶路。”
凩兮收回手,垂下眼眸小声道:“见到你,我就更想帝枭了,我想快点去到他身边。”
帝炎寒俯身点了点她鼻子,说:“那也得你身体差不多好了才能去见他,不然他得多担心,而且……我也会被挨骂的。”
前半句听着还很是感人,这后半句权当是为自己着想了……
这会儿,小屁孩又吐槽道:“果然,矛盾哥哥还是矛盾啊。”
“嘿呀,你这小屁孩……这矛盾哥哥、矛盾哥哥的叫上隐了是吧?再啰嗦一句,就罚你这一路随我一同骑马。”
“骑马,好呀,我喜欢骑马。”
小屁孩在鼓掌欢呼,凩兮却出声道:“不行,这么明目张胆的,万一再惹来那些人怎么办?阳阳,你还是随我坐在马车里,稳妥些啊。”
帝炎寒接话道:“现在有我们在,不用怕,他们敢来,我就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爬。”
“姐姐……”
凩兮思量再三,最后还是随了小屁孩,让他如愿去骑马。
这一路,帝炎寒带着他玩得可欢了;
红颜也给足了帝炎寒面子,说快便快,说慢立马就慢下来,还时不时的踏着雪花跑出惊心动魄的花式。
三日后,经过帝炎寒的手把手教习,小屁孩都可以自个掌控红颜了,帝炎寒得空进马车里,陪凩兮聊个天;
“帝炎寒,你让他一个人骑着红颜,没问题吗?”
凩兮心痒痒的把脑袋探出窗外,很是羡慕的看着小屁孩骑着红颜飞奔的样子;
“没事的,有帝影在后边跟着,而且红颜与一般的马儿不一样,它会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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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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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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