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剑!”
“好剑法!”
跃下台来,谢小天垂目而行,身边有人赞叹。
是的,虽然他输了,人家还是夸他的剑与剑法。输给李幼蕖那样的对手,不丢人!
严春走过来拍了拍谢小天肩膀:“好家伙!没看出来啊!”满口都是赞叹之意。
“大师兄你是说我虽败犹荣么?”
谢小天举袖拭去一头汗湿,洒脱一笑,笑容里的直爽令严春诧异。
严春指了指被人群围住的幼蕖:
“能和她比上一场,那剑法,怎么都不亏!何况你还比了这么久,状态不错!任是谁,这样输了,也是件值得自豪的事。倒是你小子,看起来不太一样了!早这样,多好!”
谢小天知道自己一直低调,恨不得自己是个透明人,一身本事藏藏掖掖的只敢露个五六成。这次异军突起,大家难免意外。
严春师兄对自己这个小师弟关爱有加,自己却一直也在他面前压着境界,是有些不够磊落。
“大师兄见谅,小天从小千世界而来,对青空界还有些不够熟悉,时常有投石问路之举,难免小气了。如今也才想明白了些,多谢大师兄一直教导我,也不曾因此恼了我。”谢小天笑得不太好意思,摸摸头,索性承认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小家子气行为。
他一直以为把自己藏起来才有安全感,可是,他心里反而越来越不踏实。
金钟峰的掌事善时真君每每令几位真人在弟子中挑选有天赋、有毅力者,在平常授课之外,真人轮流对这些出色的弟子加以额外指点,不仅帮他们多多提升,也是以示嘉勉。
善时真君自己也会偶尔亲临,对这些被选拔出来的弟子稍加点拨,以他元婴真君的高度,寥寥数语,便胜过这些弟子苦苦独自摸索多时。
弟子们无不以被师长选去加餐加点为荣。不过这选拔名单并非一次定所有,每过段时间就有一次选拔,要在这一阶段表现得亮眼出挑,才能抓住提优机会。有人被选中了前几次,可是后头却不能持续上佳表现,便也渐渐被排除在外。
新弟子中,袁喜夏目标明确又聪慧努力,基本上每次都能中选。燕华生性有些清静无为的味道,但天资确实不错,状态不太稳定,便时不时地被选上,也有少半会落下,不过她毫不在意。
谢小天先前太过藏拙,便难入真人们的法眼,四明道会后略好了些,也不过入选了一二次。实在是他先前给人的木讷印象太过根深蒂固,真人们挑选时并不曾将他视为可与袁、燕比肩的人物。
他自知从一个灰不溜秋的平凡弟子突然变成金光闪闪的精英人物,未免太过引人注目,心里不是不纠结,只有先从逐步在严春等师兄面前展示自己开始做起。燕华待人真诚不藏私,想法又简单,谢小天与她交流也渐多。只是,与那些一直风光鲜亮的热门人选相比,他还黯淡得多。
他既眼热那些被真人真君钟爱的同门多了许多机会,又后悔自己平白错失了许多机缘,等到后来,因为缩手缩脚久了,等到后来许多可以展露的时候都失了自信,不免暗暗的焦急。
好好想清了后路,他痛定思痛要勇于展现,又立了意要重整形象,索性趁着这次宗门庆典大比的机会,在比试中拿出真本事,以新形象示人。
与李幼蕖这一战,也算是能一战成名了。
果然,严春见谢小天说得实诚,甚感欣慰,他对这个小师弟有莫名的信心,不仅仅是因为他俩同一个师父,也是因小师弟近来对他透着亲近,虽然没有将手段都显露给他看,但请教询问间日见真切,他多少知道这个小师弟心里藏着事,手里藏着货,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无用。
当然,没有谁会将底细都露给人看,藏两手也是正常的。只是莫要太过了,刻意装傻就不值当了。先前谢小天便有些好笑的举止,所幸渐渐正常多了。
“这一局比得累,不容易!你多调息一阵,下一局好好比,争取省些气力去第二关。你放心调息,师兄我给你看着。”严春吩咐谢小天。
“我晓得。多些大师兄关照。”
严春的爱护对此时的谢小天而言,格外有触动之感,他很安心。同样的话语,在四明山那一次大家准备比试的时候大师兄也同样这样说过,为什么他那时就觉得是客套呢?
谢小天对严春深深点了个头,领其心意,不再多言。
他盘膝坐下,先回顾了下刚刚比试的收获,不由庆幸自己这次的机会。李幼蕖那样的剑术好手,与她的比试,若不好生盘点一番,才是真的亏了。
脑子里都是剑来剑往,纷杂沓沓,刚刚结束激烈的比试,还没喘口气,就再去回顾那时的紧张场景,脑子里东西太多,谢小天只觉得头晕胸闷。
定住!定住,已经做得很好了!勿急勿躁。
他逼着自己沉心静气,抽离出来,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去冷眼观摩当时的场景。
如此出剑,那般回击,为何渐渐被动?
这一剑若调整角度,是否会更好?
如果当时跟进一步,好像就能化解危局……
是了!忽然一道亮光照进灵台,全身都清凉了!他恍然悟出方才有几招若是换一种应对方式,定然结果大大不同。
额上出了冷汗,神情却镇定下来,谢小天气息逐渐平稳,看护着他的严春暗暗点头,下一场应该稳了。
幼蕖刚刚下了比剑台,就被唐云欢欢喜喜地一把抱住,爱惜地帮她捋了捋微湿的鬓角,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周围立时又“呼啦啦”围过来一圈人。
“这剑法神了!”
“李师妹,我觉得你能进大比的前三!”
“什么前三,我觉的头名才差不离!”
“幼蕖,我那时也住马头峰的,丙院的,你还记得不?我和鲁琤琤熟!”
围过来的同门有些认识,有的面孔只是眼熟,表达的都是善意,幼蕖只得通通报之以腼腆微笑,这样的谦逊姿态,可以应付很多人的热情了。不是她虚虚应酬,而是她虽然赢了这一场,但赢得辛苦,此时话都不太想多说。
好在这些热心的看客也知道这一场比得不容易,加上玉台峰大师姐唐云作揖告罪,示意大家给幼蕖调息的空档,他们便散在周围,低声絮叨,只是不肯离去,要等着跟着去看幼蕖接下来的第二关。
至于其他人的比试,他们都不想看了,认定了再没有比李幼蕖这厢更值得追看的。
浮影境前,金错银错也是抱作一团,欢呼跳跃:“哈哈!赢啦!”
花颜夫人嘲笑两个弟子:“瞧你们那出息!看个比试都出了一头的汗!”
“那不是紧张嘛!谁知道那个什么谢小天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剑法这么凶!我出汗了?都没注意!”金错擦了把额头,果然汗津津的。
“有什么好紧张的?那是你们对小九没信心!我一点都不急,我早知道小九稳赢的,凌砄可不是白教弟子的!”花颜夫人笃定地一笑,神情悠闲。
银错眼神一转,上前来摸了摸师父的杯子:
“哎呀,师父,你没紧张呀,这茶怎么都凉了还没顾上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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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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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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