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里已经查出了官方网站被人黑了进去,虽然无伤大雅,但毕竟出了BUG,为了避免后续发生类似的事情,她花费了不少时间去修补。
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顾尔尔其实是知道他进来了,但注意力一直沉浸在工作里,并未抬起头。
“太太。”
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
她“嗯”了一声,眼眸仍旧不曾掀开。
而此刻的傅司寒已经有些无奈了,便只能站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再次开口。
“你看我一眼。”
“等下。”
女孩纤细的手指头落在笔记本键盘上,指尖飞快敲击着,宛如一道华丽的乐章。
很长一段时间里,整个主卧室里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
干净、清脆。
晕黄的灯光下,女孩穿着真丝睡衣,头发随意在脑后挽成了一个丸子头,她还戴了眼镜,现在低着头工作的时候,整个人身上的气质都和平时不大一样。
认真、隐约还带着一丝凌厉的锋锐感。
良久。
她敲击键盘的动作终于停下。
顾尔尔顺势将电脑合上放在床头,呼出了一口气,准备活动一下肩膀。
可刚要开口的时候,就发现了站在旁边的一尊庞然大物。
嗬!
她活动筋骨的动作蓦地僵住,甚至来不及摘下眼镜,就这样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你?”
"寒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天知道顾尔尔现在看见了什么。
面前的哪里是傅司寒,分明是一只绿色的玩偶青蛙。
那玩偶上的黑色眼睛,还在暗夜里闪烁着一丝光亮!
若非先前听到了他说话的声音,就刚刚照面这一秒,顾尔尔便差点被当场吓晕过去。
“好端端的怎么穿成这样?”
她秀气的眉紧紧蹙拢,上上下下打量了玩偶青蛙几眼,在对方不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着实很难将这玩意和傅司寒联系在一起。
可很快,耳边便响起那道再熟悉不过的嗓音。
“哄你。”
傅司寒嗓音温润低沉,庞大的青蛙身躯主动朝床边靠近了几步。
他弯腰站定在女孩身侧。
玩偶服的大嘴巴里,勉强还能看见一丝他此刻的表情。
“太太,你现在……开心一些了吗?”
“呃。”
顾尔尔小脸一怔,差点没绷住自己的表情。
“哄我?”
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再也憋不住了似的,便就这样对着傅司寒笑出了声。
“你穿成这样是为了哄我?”
“寒爷你到底怎么想的呀。”
“谁会大半夜的穿个青蛙玩偶服来哄老婆……”
顾尔尔差点眼泪都要笑出来。
她歪着头,一直想去看一看男人此刻的表情。
唔。
应该很精彩!
傅司寒看着女孩笑得前仰后翻的模样,俊脸立刻阴沉了下去,落在身侧的手掌握紧成拳。
若非宽大的玩偶服遮掩住了一切,此刻他怕是已经表情管理失控。
“别笑了。”
他有些恼。
可女孩还是捂着嘴,根本停不下来。
“哈哈哈哈,堂堂傅氏集团的总裁,在海城翻云覆雨,不知道被多少人恐惧的傅先生,竟然会穿玩偶服,还是卖崽青蛙的。”
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一直等了很久很久,傅司寒也索性不说话了,就这样坐在旁边静静等待。
直到女孩发现气氛逐渐变得僵硬,她脸上的笑容才终于收敛起来。
旋即轻咳了一声。
“我只是觉得,挺新奇的。”
“嗯。”
傅司寒有些恼,但更多的其实是一种无奈的情绪。
“你开心了就行。”
他缓缓将青蛙头套摘了下来,短发被压塌,变得乱七八糟的。
那张俊脸在里面闷得通红,额上还能看见渗出来的一层薄汗。
“开心倒是挺开心的。就是不知道你怎么会忽然想到这种方式?”顾尔尔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便连忙拿着纸巾过去帮他擦拭。
“堂堂傅先生,想用哄女人有一万种方式,怎么偏偏想到了最接地气的一种。”
“大晚上的,阿桑帮你找这套衣服都得花不少时间吧?”
傅司寒垂眸打量了自己一眼,脸色沉沉的。
哪怕他在这方面反应总是迟钝,如今也已经听出来女孩话语里的阴阳怪气,薄唇抿了抿。
“没有。”
“路口有人卖。”
他可不想自己的人设,变成一个布体谅下属的。
见顾尔尔还要开口说什么,男人当即往外一指。
“你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去叫阿桑过来,让他亲口解释给你听。”
顾尔尔,“……”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
“得了吧,阿桑就跟你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我还能指望着从他嘴里问出来东西?”
女孩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抬起头上下打量着他,转而朝另外一侧看过去,“我只是好奇,你好端端的怎么会穿玩偶服?”
“哄你。”
傅司寒见衣服没什么效果了,便索性脱了下来。
还让女孩帮着她拉下拉链。
四下气氛有些僵硬,女孩帮他解开玩偶衣服的拉链之后,便发现他背后的衬衫,已经被汗湿了一整块。
于是缓缓站起身来,“去洗个澡吧。”
“……好。”
傅司寒刚转过身,人正要走进浴室的那瞬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立刻停下了脚步。
长腿笔直迈开,几步路走回来之后,便站定在了她面前。
“可是太太,你真的不喜欢吗?”
“这是目前市面上最红火的玩偶公仔,很多人穿着它直播卖货……”
“然后呢?”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傅司寒,越发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奇怪。
当即笑了笑,摊开手,“我这么大个人了,又不喜欢这种。”
“?”
傅司寒僵住,面容上的那抹笑容,在这瞬间直接凝滞。
他的眼神先是从疑惑不解,转而变成了错愕、最终则是愤怒。
愤怒?
顾尔尔并不理解。
她翻身回到床上,抹了抹脸之后,便决定好好睡一觉。
某人见没有追问的意思,又闻到自己身上的汗臭味,便只能先进浴室里好好将自己洗干净。
十几分钟之后,傅司寒从浴室里走出来,便瞧见大床旁隆起的那一坨。
“太太,你睡了么?”
他嗓音里尽都是无奈和不爽之意。
“嗯,还没。”
顾尔尔其实不太想回答了,但话到嘴边,却还是忍不住朝他招招手,“该睡啦。”
某人这才“不情不愿”地爬上了大床,就这样挤在她身边,长臂一伸,便直接将那温软的身躯拉入怀中。
女孩发上淡淡的香味入了鼻尖,呼吸之间仿佛还能闻到她身上让人极度舒适的茶香味。
这让傅司寒的身躯都忍不住颤了颤。
身体在那瞬间起了反应。
“你别……热得很。”
顾尔尔轻轻推了推身后男人那沉重的躯体。
在他逐渐靠近,那双不规矩的手甚至落在她腰上来回摩挲着。
女孩便终于有些忍受不了,“啪”的一下将他拍开。
“别闹,睡觉。”
“可……”
他薄唇抿了抿,总还是有些说不出的郁闷。
不知为何,傅司寒总有一种感觉。
“我其实没有哄好你对不对?”
“太太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是不。”
顾尔尔眼神微微凝了几秒,隔了些许距离,轻轻将人推到了另外一侧。
她面上并未有太多的情绪。
只是在对上男人格外认真的那双眸时,忍不住的多出了几分笑意。
“我的寒爷,你凭什么会认为,穿成这样我就会高兴?就能原谅你啊?”
“当然……”
傅司寒语气一窒,“帅帅说你会。”
他很是理直气壮。
索性爬起来,双臂悬在一侧,就这样气呼呼地盯着面前的女孩,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后者面色古怪。
“帅帅?”
“帅帅好端端的,怎么会认为你穿玩偶服就能哄好我?”
忽然想到了什么,顾尔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旋即抬起头朝他那边看了过去,对上男人恼怒成怒的面色时,终于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笑意。
“哈哈哈!”
“你被骗啦。”
“哈哈哈哈……寒爷,你这么大个人,还能被一个四岁的小娃娃骗到么?”
顾尔尔捂着肚子,眼泪都差一点就要笑出来。
她指了指地上的玩偶服,又看了看某人冷冰冰的一张脸,花了好长时间才能勉强克制住……
“差不多的了。”
“太太,别笑了。”
某人咬牙切齿。
有那么一瞬间,傅司寒甚至想要直接冲到隔壁,将熟睡的小家伙抓起来吊着打一顿。
顾尔尔便只能点点头,长长的“嗯”了一声,“我不笑了就是。”
她乖乖地缩回被子里,便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努力闭上眼睛入睡。
可傅司寒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沉凝了好半晌之后,才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我是发现你吃醋了,才想哄哄你。”
男人嗓音很闷,在暗夜里,这样沉沉的语调,总是别有一种性感的磁性。
“监控都在,我没碰她一片衣角。跟她喝了那杯酒是我不对,不会有下次。”
他低声保证。
嗓音沉哑,仿佛含着一块砂砾一般。
顾尔尔“嗯”了一声,“我没生气。”
“不过……真挺幼稚的。”
“青蛙玩偶服什么的,不适合你。”
哈哈哈哈。
她差点又没忍住要直接在被子里笑出声。
但脸颊干净白皙,一双杏眸里的目光更是澄澈。
于是傅司寒也终于放松了下来,在他身侧躺下。
“笑了就好。”
长臂便不由自主地朝她那边伸了过去,一点点靠近,直到碰见了女孩纤细的腰肢。
他便毫不客气地绕了一圈,宽厚的胸膛贴靠在女孩的背脊上。
灼热、发烫。
他的身体,总是像个火炉一般,那只不规矩的手,总是仗着臂展格外的长,便就这样朝她伸过来,绕了一圈之后,还能摸到某个位置。
女孩嘤咛了一声。
柔软的小手覆盖住他的,不许他再越雷池一步。
“不行么?”
傅司寒嘴上虽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可实际上手里头的动作却没有半分要停下的意思。
甚至于更为大胆的,直接扯开了女孩睡衣的扣子。
“唔……”
敏感的部位被触碰,那瞬间女孩浑身都忍不住哆嗦了下,身子便直接曲起,脸颊上不自觉飘上了一朵红晕。
好在,她的理智还在。
便毫不犹豫地扣住男人的手掌,稍用上了一些力气把人往后推。
“不行。”
“为什么?”男人嗓音温沉低哑,在她耳蜗处来回绕啊绕的,好像立体环绕的6D音响。
顾尔尔浑身酥酥麻麻的,说不清什么感觉,但双手双腿都虚软了下来。
可男人眼神里的侵略性丝毫不减,甚至整个人都还贴近了她一些。
以至于顾尔尔都能感觉到某些位置的……
“寒爷!”
她娇娇地喊了一声。
总算暂时制止住了傅司寒的“入侵”。
只后者的唇还落在她耳蜗处,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带起一阵热烫的暖意。
“怎么了?”
傅司寒并不急切,他总是不疾不徐的,像是个老学究似的,就这样慢条斯理沿着女孩的耳骨划过。
湿濡、滑腻,还有始终不曾停下的热烫。
女孩下意识捂着自己怦怦跳的心口,被他这样磨蹭着,整个人都仿佛要化掉了一般。
“不要……唔……那里不行。”
“寒爷!”
他得寸进尺。
仗着自己已经将怀里的女孩哄好,便越发的大胆起来。
而眼看着顾尔尔几乎是抵挡不住他的影响,浑身虚软无力着根本没办法反抗时,傅司寒甚至还换了个姿势,想要……
可说是迟那时快。
身下的女孩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手一拉一推,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啪”的一下。
竟将某人连人带被,一块推到了床下。
傅司寒,“????”
顾尔尔,“(*/ω\*)”
空气一片寂静。
整整十秒钟都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甚至跌在地上的傅司寒仰面朝上,无奈地看着天花板,不曾发出一丁点声音。
房间里安静到不像有人存在。
等了好一会之后,还是顾尔尔有些过意不去,勉强趴在床边往下瞧。
“那个、你没事吧?”
只见某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旁边的被子垂落了一半,堪堪盖住了他半条腿。
听到声音,傅司寒总算抬起了头。
黑眸眯了眯,只给了他一道哀怨的眸光。
“嗯哼,你说呢。”
他坐起身,看似十分艰难的模样。
一只手还揉着自己的腰。
“太太,你可真的……很过分。”
“哈哈,一时情急一时情急,没控制住力道。”女孩眨巴着眼,长长的羽睫扑闪扑闪的,便如同一只蝴蝶一般,带起一轻盈而舒畅的微风。
他起身重新上了床,手里的薄被被摊开,就这样盖在女孩身上。
男人照例睡在她身侧。
但这一次,总归没有了再动手动脚的意思。
只是晕黄的灯光下,仍旧能看见男人眼底的哀怨之意。
“所以呢,为什么不愿意?”
明明都哄好了,却还是一脚将他踹到了床底。
傅司寒越想越委屈,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嘴一瘪,似乎当场就要哭出声来。
顾尔尔,“?……”
怎么跟挨打了小狗狗似的?
“好啦,乖一点嘛。”
她伸出手抚了抚男人的发,眼神里透着一些很淡很淡的笑意,眉目弯弯的。
“我这不也是担心你的身体情况,你都这把岁数啦,那方面不能再任性。必须要克制。
“克制你懂不?我觉得我们应该按照科学列下的正常频次进行。”
傅司寒抿了抿唇,眉目垂落,看着她,“多久一次?”
女孩伸出来三只手指头。
“三?”
傅司寒冷冷哼了一声,鼻尖朝上看她,便直接将她的手指头弯下来一根、再一根。
“太多啦。”
一天一回可还行?
顾尔尔“坚强”地将第二根手指头伸了过去。
某人还是不同意。
非是要在这一根手指上来回争论。
直到给顾尔尔闹的有些烦了。
她重重哼了一声,“一根也可以,反正我可没说单位是天。换成周,一周一次,寒爷您觉得怎么样?”
傅司寒,“???”
“不行!”
“正常男人,血气方刚的年纪,谁会是一周一次?”
“你老公我又没问题!”
女孩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那随便你咯,要么一,要么二。”
“你——”
她看似民主,实则蛮不讲理!
傅司寒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盘坐在床边看他,俊脸整个都是深沉的。
而此刻的顾尔尔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侧过身闭上眼睛,很快便熟睡了过去。
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傅司寒许是知道自己抗议无效。
也总算选择服软。
“两天一次就两天一次。”
他抱紧了怀里纤软的身躯,根本舍不得松开半秒钟。
心里头却有了别的打算。
说两天一次,又没说一次的时间多长。
到了那时候,他要多久,还能由得了她?
……
翌日。
顾尔尔工作小组里交上去的项目,终于经过了最终审核。
“这次的项目到今天,就算正式结束!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啦。”
“另外,公司暂时没有合适我们来做的新项目,但鉴于大家的优秀表现,所以很快就可以跳去别的项目组。”顾尔尔将安排说了一下,“当然,薪水待遇不变,有的还会涨一些。”
“而这次项目的奖金,将会随着下个月工资一同发放,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比例,还有一到两个点的增幅!”
“这么厉害!”
几人一听顿时面露喜色。
“顾主管V5!”
他们当然知道这次的项目极其重要,奖金给的也高,否则当时也不会有人非要来抢。
但原本商的奖金份额,已经超过他们一整年的薪水,没想到竟然还能继续涨!
哪怕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必然是顾主管帮的忙!
“谢谢顾主管!”
“这次多亏了你,我们都只是打打下手而已,但却拿了大头……”
而且还是个人履历上光辉的一栏!
众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只要赵峰神情稍稍严肃了一下。
“但是顾主管,您打算去哪?”
“我们各自被打散去了别的项目组,身为主管的您……不考虑重新接别的项目,大家继续在一起奋斗么。”
“对呀对呀!去哪能有顾主管您这样厉害的主管啊,我们也已经习惯了您的领导。”
顾尔尔顿时莞尔,“我也习惯了跟大家一起工作呢。”
她笑了笑,但嗓音里尽都是无奈,杏眸缓缓扫过在场众人,最后狡黠一笑。
“可是没办法,我现在的确抽不开身。”
“您要去做的别的?”
“那倒不是。”女孩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过了一阵之后才终于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口道。
“因为我除了是你们的项目主管之后,还有别的身份不是吗?”
“我还是牛……傅太太呢。”
生活不易,尔尔叹气。
女孩站起身,拿了包便要走,“走了,有机会大家一定还能再见面。”
今天晚上要参加的宴会,举行时间就在七点整,现在是下午五点,她回去之后还要换衣服化妆,可麻烦啦。
顾尔尔走出办公室大楼,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边即将落下的夕阳,映照在湛蓝色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舒适。
“夫人,请上车。”
黑色劳斯莱斯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她面前,司机绕了一圈过来帮她打开车门。
动作礼貌、车技稳定。
等她上了车,靠在五楼窗户旁的几个人,也不约而同叹了一口气。
“是啊,顾主管可是傅氏集团的总裁夫人,怎么可能一辈子窝在我们这种小地方。”
“可惜了她那一身厉害的技术。”
赵峰看了他一眼,“可惜什么?难道偌大一个傅氏集团,没有能让她展示才华的地方?”
“对哦。傅总可是出了名的疼老婆。相信不管顾主管去了哪里,都会有更好的发展。”
“我们不过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带着咱们学到了东西、还用一个项目赚到了过去三四个项目的奖金。知足吧,人跟人,是不同命的。”
……
顾尔尔其实很怀念在这里上班的日子。
虽然前后加起来也就一个多月,但不知为何,和他们在一起工作时,她总觉得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哪怕是加班,每个人都干劲满满的样子。
大家一起吃外卖,偶尔聚餐,一起聊一聊行业内的八卦和最新消息。
到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顾尔尔都觉得,至少这样“普通人”的生活,于她而言,永远是生命里值得怀念的一段日子。
而现在。
即将面对的一些人和事,却让女孩莫名觉得压力很大。
“夫人,到了。”
顾尔尔已然去了专门的造型店一趟,换上了一身浅金色透白纱的抹胸裙,头发随意挽起在脑后,只在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戴着一条同色系的项链。
脚底下则是踩着一双亮闪闪的银色高跟鞋,走起路来,纤细的脚踝露在外面,柔软的腰肢和凹凸有致的身材都被身上昂贵的珠宝点缀得很好。
她款款而行,即便发饰简单俐落,却依旧吸睛。
“傅夫人到了。”有人急急忙忙迎上前,看着她的眼神里便满是谄媚之色。
“傅夫人您好,欢迎您来我们魏家的晚宴。这次宴会,可主要就是为您准备,您能来,让我们蓬荜生辉,倍感荣幸。”
说话的人是魏伟的夫人。
是的。
顾尔尔也是今天才知道,一直和辰乐“关系好”的魏伟,竟还有一位端庄大气优雅温柔的夫人。
甚至两人还有一个独子。
“客气了。”
女孩语气不卑不亢,提着裙子上了台阶,避开了被雨水沾湿的可能。
一旁的魏夫人却仍旧站在原地,时不时朝她身后看去。
“傅总,今日没过来吗?”
“他去接孩子了,晚一些。”
“原来是这样……”
女孩看见了魏夫人眼底露出的一抹遗憾之色,当即挑眉看了看她,嫣红的唇畔勾开了一抹晦涩的笑意。
“怎么了,魏夫人是觉得哪里不妥?”
“没。”
她笑着胡乱敷衍,“只是忽然听说傅总亲自去接孩子,感到惊讶罢了。没想到坊间传言都是真的,傅总对妻儿,的确无微不至。”
顾尔尔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她自然能听出来,这位魏夫人和自己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羡慕的意味。
而她没有那么不识趣,还非要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
“这雨怎么越下越大了。”
有人忍不住在旁边抱怨了几句,毕竟大雨倾盆之下,他们身上昂贵的衣服,也不可避免被沾湿。
而那些不能碰水的娇贵高跟鞋,眼下更是容易狼藉不堪。
“傅夫人,风大雨大的,快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吧。”
魏夫人招呼着她到大堂里。
四下金碧辉煌,侍应生手捧着盘子穿梭在宾客之中。
“夫人,您的裙边湿了,请来这边,我为您烘干。”
佣人过来提醒她时,顾尔尔才发现自己身上这件价值昂贵的手工缝制礼服,竟也被刚刚的风雨打湿,便点点头。
“好的。”
烘干室内,名媛贵客们便都坐在高脚椅上,专业的侍应生手里拿着低温的手工烘干机,耐心而细致地帮她们处理着裙边。
四下都是嗡嗡嗡的声响,旁边每个人看向她的眼神里都带着谄媚。
嫣红的唇一开一合的,但顾尔尔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便只能以笑示意。
最后点了点头,“可以了。”
“不用再弄了,你去服务其他人吧。”
顾尔尔微微抿了抿唇,便提起裙摆走出了休息室。
外面大雨倾盆,似乎没有一丁点要停下的意思。
原本站在门边迎客的魏夫人,也因为这夸张的风雨暂时避了避。
她在门边站了一会,又忍不住第N次低下头看手机上的时间。
“马上就七点了。”
傅司寒说下班之后去接帅帅,从公司到幼儿园的路程不长,应该早早就接到了才对。
“傅夫人,您别太担心,傅总和小少爷有专人专车在接,无非是雨下得太大,路上耽误了。”
“进来坐着等吧,慈善晚宴马上开始了,这次您也是贵客,待会可是要上台帮我们介绍拍品的。”
“是啊傅夫人……”
有人在旁边劝着。
顾尔尔的确是提前答应了这些流程,她脖子上戴着的那条项链,就是今日拍品。
拍下之后的款项将会全部用作慈善。
这也是她愿意来参加的原因。
“尔尔。”
刚落座。
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顾尔尔下意识回过头朝那边看去,微微吃了一惊,“黎阳?”
她莞尔一笑,眸光又在她身边扫过,“今天你一个人过来?太太和孩子都没带。”
本还想瞧一瞧囡囡的情况。
黎阳神色里带着一抹为难,“嗯”了一声,“囡囡最近情况不大好,平日里我们也很少带她出来。至于我太太……其实我和她已经在办离婚手续了。”
“……奥。”
“还是走到了离婚这一步么?”
“嗯嗯。”黎阳脸上略微带着一丝苦涩,但很快便又收敛了起来。
看着她的时候,低低笑了一声,“先前你跟我说的事情,我已经与赵琳仔细商量过。她不愿意。”
“既然她不愿意,我又必须要治疗囡囡。离婚便势在必行。”
“……”
“尔尔,你别觉得有压力。这件事就算没有你提醒治疗,我也是要和她分开的。只不过当时以为孩子离不开她,所以一直优柔寡断。但最后是你提醒了你,囡囡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
听到这里,顾尔尔有人终于放下了心。
“你能想通就好。”
她自然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囡囡的病因。
可以说。
只要她能和赵琳分开一段时间,病情会自然而然好上一大半。
“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帮帮囡囡,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放心吧,既是你的女儿我肯定会救。”顾尔尔杏眸弯弯,笑了一声,“毕竟我们也算是多年好友。”
“是。”
她能这样说,黎阳便彻底松了一口气。
此刻宴会已经开始,他才发现不对,“咦”了一声。
“傅司寒今天没陪你过来?”
“陪的。他去接帅帅,可能放学有些晚吧,加上下雨天路上堵车,现在还没到……”
“放学迟?”黎阳失笑,“囡囡原先也是在那家幼儿园上学,平时都是下午四点半就放学,周五稍迟一些,是五点。现在都已经七点半。整整过去了三个小时,堵这么久?”
女孩听着这些话,心口忽然闷闷的窒了一下。
她直觉哪里不对,讲不清楚那种莫名的心慌感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嘉宾,是今天的最重要的客人之一,也是我们魏家的至交好友……让我们有请傅夫人!”
随着魏夫人的话从麦克风里传出来,顾尔尔便也只能收起心里头那些慌乱。
她提起裙摆朝前面走过去。
上了台之后,便按照流程介绍起脖子上的那条项链。
“如果有人喜欢的话可以拍下来,起拍价一百万。所筹善款都会用于希望小学学校建设。”
女孩面带笑容,哪怕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情绪在,却仍旧能完美地完成流程。
没过多久,底下便开始有人出价。
而这些事情,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缓缓摘下了脖子上的项链放在黑色绒布铺开的盘子里,旋即便要走下去。
“夫人!”却忽然听闻底下传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阿桑不知何时闯了进来,冒着雨水,一身的狼狈。
在保安的阻拦下,却仍旧冲到了她面前。
“夫人,不好了!爷和小少爷出了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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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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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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