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再次洒满大地。
柳满庭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崭新的白色长袍,下楼与上官红一起吃早饭。
上官红脸上的神情不再是昨晚的嘲弄,讥讽,亦不是平日的平静,而是带着一股淡淡的笑意,如春风般无声却唤醒了万物的生机。
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当初柳满庭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记得,所以昨夜是故意为之。
在她见过松哭一剑斩杀仆人后,便想要确保柳满庭能胜的过松哭,即便胜不过也不能因此而丢掉性命,不然她一定会想办法阻止柳满庭前往今天的决斗。
“磨练磨练你的剑法。”这句话上官红也并没有说错,因为之前傅梅美说过葬柳三式,当然之前她并不知道这是柳家剑法。hΤTpS://WWω.sndswx.com/
“第一式,抚柳”若能在未发之前便向前倾斜三寸,出手时便能更好地攻击敌人;“第二式,摘柳”在攻击的同时剑尖若能向后退两寸,从而能够为使用者更好地留出生的机会;“第三式,葬柳”无可挑剔,无懈可击,若能有后续剑招更好地衔接上,而不是再回到第一式,亦或者停止不动便会更好。”
傅梅美在看完上官红用赤铜刀使出葬柳三式时这样说道。
上官红当即问了傅梅美自己心中的几个疑惑,而傅梅美也都一一解答,至此上官红便按照傅梅美说的来使用这葬柳三式。至于葬柳三式后续再接什么剑招,傅梅美也思考不出,上官红亦想不出来。
可当柳满庭昨夜将柳风研究出来的第四式以无匹的气势施展出来的时候,上官红知道这便是那最完美,最无懈可击的后续剑招。
“你得去赴约了。”上官红一边整理柳满庭身上衣袍一边开口说道,语气轻柔,眼神坚定仿佛一位贤德的妻子在对自己即将出门干活的丈夫说话。
柳满庭问道:“你呢?”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不去吗?”
上官红笑了笑,说道:“我得去看穆逸仙与琼林。”
柳满庭轻轻地哦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
边松镇作为各大城来往的交接之处,来往旅客,商人的数量自不用多说,甚至天还未亮便有很多商队草草地吃过饭后早早地赶路了。
此刻天光大亮,街上的行人就更加的多了,热闹的情景竟不亚于任何一个城镇。
柳满庭走在大街上,看着来往的行人,心中泛起无限的感慨,恍惚间,他的心中竟然生出一股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美好”的感觉。
边松镇西边。
柳树在春风中摇曳,仿佛在为春的到来而欢呼雀跃。
柳满庭远远地便看到松哭正笔直地站在柳树下,而他的身旁不远处,柳树根下却躺着一个老乞丐。
满头脏乱的白发,一身破旧不堪看不出本来颜色的长袍,面对着柳树斜躺在地上。任谁看来都会认为这是一个老乞丐。
“老者。”柳满庭轻声唤道,好像很怕高声呼喊会搅扰了老乞丐的美梦。
柳满庭连叫三声老者后,老乞丐才从鼻空中发出一声“嗯。”
“烦请您离开。”柳满庭在确认老乞丐已醒后,柔声说道。
老乞丐哈哈大笑,笑声嘶哑且尖锐,“难道这天空是你的天空,这大地是你的大地,这柳树是你的柳树?”
柳满庭脸上的笑容未减,这片土地的确属于观柳城,他作为观柳城的少主,却绝不会自大的以为这天空是他的天空,这大地是他的大地,这柳树是他的柳树。
“老者,后辈知道这样有点强人所难,可接下来在这方天地间将会发生特别可怕的事情。”柳满庭缓缓地说道。
老乞丐依旧面对着柳树斜躺着,“有多可怕?会死人吗?”
柳满庭瞬间语塞,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一场决斗他并不认为一定会死人,他和松哭之间也没有达到非死即活的程度。
“会。”松哭冷冷地说道。
柳满庭脸上露出诧异。
“哼。”老乞丐用鼻孔发出,“鸿蒙开,天地生,道法存,阴阳衡。年轻人自信是很好的事情,可过分自信那便是自……”
他想说的是自负,可“负”字还未出口,松哭手中的无源剑便已出鞘,向着老乞丐的后脖颈刺去。
柳满庭怎么也想不到松哭会突然拔剑刺向老乞丐,并且这一剑的速度很快,想阻拦却已完全来不及。
“住手。”
一声呵斥在几人的心中炸响。
松哭硬生生止住了身形,剑尖距离老乞丐的后脖颈仅有半寸之遥。
柳满庭眉头忍不住地皱在一起,这个声音他记得在哪里听过,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可当看松哭的样子时,他瞬间响起这是谁的声音,松哭的师父项天路。
没有那辆历经飞霜的马车,没有拂尘的陪伴,项天路踏剑而来。
松哭收剑入鞘,单膝跪地,拱手道:“师父。”
项天路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松哭的脸上,继续呵斥道:“好大的胆子,为师是这般教导你的吗?对一个手无寸铁的老者拔剑?”
松哭低头回道:“徒儿错了。”
项天路对柳满庭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柳树下的老乞丐,眼中露出一股莫名的情愫,叹息道:“再说了你敢向‘无道观日月,一剑斩天河’的曲天河动剑,真的是嫌命太长了!”
“曲天河?”
松哭与柳满庭同时惊呼道。
柳满庭是惊喜,他曾以为平铁城破庙一别再也见不到曲天河了。
松哭则是惊诧,他一直听师父提起自己的师兄曲天河,却从来没有见过,谁能想到现在却见到了。
曲天河又发出一声冷哼,随后缓缓地起身,双眼射出利剑一般的光芒直视项天路的双眼,道:“好啊,好啊,你甚至都不愿称呼我一声师兄。”
项天路迈步来到曲天河的面前,拱手说道:“见过师兄。”语气格外的谦卑,那就是单纯的师弟拜见师兄,并没有掺杂任何别的东西。
曲天河却选择不理会项天路,而是来到松哭的面前,道:“拔出无源剑,让我看看。”
松哭不动,手更加用力地握紧无源剑,脚下更是做好了随时后撤的准备。
他知道,曲天河当初为了得到无源剑与自己师父项天路的过节。
“你师伯让你拔剑,你便拔剑。”项天路沉声说道。
无源剑出。
松哭握紧剑柄,将剑斜横在曲天河的面前,剑柄靠近自己。
项天路瞬间来到松哭的身后,一把夺过无源剑,说道:“孽徒,给你师伯是如此递剑的吗?”
说罢,手握剑身,将剑柄送到曲天河的面前,道:“师兄莫要见怪,都是天路未将徒弟教好。”
曲天河笑了笑,道:“封印已破。”
项天路说道:“是。”
曲天河来到柳满庭得身边,看着柳满庭问道:“以现在的你胜不了手握无源剑的他,你还要与他决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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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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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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