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不小心割到手,血珠子立马就渗出来了一颗。
江砚眉头拧成疙瘩,立时蹲下身来,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娴熟地从抽屉里拿出了碘伏,棉签。
棉签蘸着碘伏,先给她消毒,再给她止血。
整个过程,脸色阴沉,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程嘉凝低着头,愧疚得不行,是她没当好放哨工作。
这时,刘乔祺走过来,一惊一乍叫道,“砚哥,你居然随身携带这玩意儿了?我记得原来我们跟张俊千打架,你腿上撕那么大一口子,都要缝针了,你还说不用处理,死不了……”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程嘉凝吼他。
刘乔祺委屈地摸摸鼻子。
“江砚,我没事的。”黎呦眨眨眼,心情复杂。
他沉着脸,等处理好她的伤口,给她粘上一个漂亮的草莓图样创口贴,他一言不发地把她的剪刀,小刀全给没收了。
黎呦压根都不敢看他,耷拉着肩膀,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江砚好严格。
同样因为江砚而窒息的另外两人也不敢说话。
黎呦忧心忡忡地望天,完蛋了,她的礼物做到一半,要是不能用剪刀和小刀该怎么做呢?
下午,见黎呦要抄笔记,少年一声不吭地把笔记本拿过去,替她抄。
伤刚好伤在右手食指,写字怕她会痛。
两个课间了,他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
黎呦其实很想把创口贴揭开给他看,这么小一个伤口,都结痂了,要不了两天就能一点都看不出来。
但她又怕弄巧成拙,让他更生气。
于是,她只能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语气娇俏,又乖乖的,“好啦,江砚,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小心点的。”
“你没错。”听起来像是她阴阳怪气的男朋友。
她去桌底下拽他的手,他怕触碰到她的伤口,只能躲着。
但是小姑娘越发难缠,他转过脸来,浅色T恤衬得脸格外英俊,五官立体,只是眉头仍然锁着,“我没生你的气,只是看到你受伤,我心里堵得慌。”
“你那么不爱惜自己,却那么爱惜我。”黎呦笑盈盈的,“江砚,我都懂的。”
江砚没做声。
她跟他怎么一样?
她这么细皮嫩肉,他要把她保护得好好的,她是温室里的玫瑰,全世界最好的呦呦,他要用最珍贵的露水去娇养她,护她不受任何日晒雨淋。
“但是江砚……”黎呦坐直身体,正色,“我希望你也答应我一件事,从今往后你也多疼惜自己一点,刘乔祺说的那种情况,我希望不要再发生了。你不希望我疼,但是我心疼也是一种疼啊。”
小姑娘太会说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江砚眼里徜徉着一片暖意,他小心翼翼地托住她的手,这才不露出那么可怖的表情。
…………
虽然很艰难,但黎呦还是做到了。
一个周末的午后,她牵着江砚的手,一直在往前走,前面是一排联排别墅区。
小区环境特别好,每家每户门口还有一座小喷泉。
“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扎着马尾,江砚只能看到她圆圆的后脑勺,发尾扫动着心尖。
她转过头来,笑容明艳,“到了你就知道啦。”
对于她所做的事,江砚其实有一些察觉,但是并没有惊扰他的小鹿小姐。
她演了多久,他便陪着演了多久,一天天的,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演戏对他从来不是难事,但以前是煎熬,现在却只觉得甜蜜,仿佛浸在蜜缸里的甜。
他的小鹿小姐要给他什么,他不费心去猜,只知道一定是她能给的最好的……
即便已经知道了很多,可是在打开门的那一刻,江砚还是呆住了。
“砚哥,我是九岁的刘乔祺,很高兴认识你。”
“砚哥,我是九岁的李兆。”
“砚哥,我是马涛,我读三年级。”
一群大男孩很配合呦呦,他们甚至把家里的旧衣服能翻得翻出来,翻不出来就找人借。
手长腿长的他们站在那里,裤子短上一截,腰围也不够,看上去,颇有几分滑稽可笑。
江砚瞳仁紧缩,因为他回来时什么都不会,直接读了低一年级,他们比他小一岁,所以他一直把他们当弟弟一样看待。
不是亲兄弟,却比他原来家里那个江雁行更胜似亲兄弟,让他觉得血缘也未必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以前也觉得他们不懂事,爱闹腾,现在看来,却并不只是这样。
刘乔祺手里拿着一盒子,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发黄发暗,并没有褶皱,是很爱惜的,“砚哥,这是我最喜欢的水浒卡,我集了好久的全套,吃干脆面都吃吐了,我全送给你!”
李兆嚷嚷道,“刘乔祺,我还记得,当年我多看几眼,你都会揍我。还骗我说,你没有抽到诸葛亮,敢情你都藏着呢。”
“那是,你怎么能跟砚哥比?”
李兆转头,笑盈盈的,先送上他的礼物,又道,“砚哥,校门口的盲盒抽奖,放学别走,我们一起去啊!”
大家齐刷刷涌上来,把江砚团团围住,“砚哥,我爸妈邀请你周末到家里来玩,你别害怕,我爸妈人很好的,我跟他们提起过你,他们很喜欢你。”
黎呦一直在旁看着江砚,能感觉到他把她的手越握越紧了,他们在陪他闹,陪他笑。
她也为江砚有这样一群兄弟而感到开心,眼里似是浮起了一层雾。
女孩子到底注意细节一些,是他们不知道的,她只是随口提了一下,他们都记住了,还一点点准备了,从衣服,到礼物,甚至连对话都有精心彩排过。
江砚眼睛红了,似是浸了血,咬着牙,却只说出四个字,“此生无憾了。”
“呸呸呸!”刘乔祺费劲地挤过来,“砚哥,你说什么晦气话,你的人生长得很,我们还要看着你跟黎呦嫂子结婚,生一堆可爱的小宝宝,到时候他们叫我祺叔叔,我教他们打弹珠,跳皮筋。”
程嘉凝笑道,“哟,刘乔祺,你还会跳皮筋,看不出来。”
叽叽喳喳说到一半,大家都看向江砚,“说到底,策划这一切,最辛苦的是黎呦嫂子。”
“是的,她真的太用心了……”
江砚侧过头,搂紧了黎呦的肩头,在她额上印上一个轻轻的吻。
他的眼眸紧紧地攫取住她,似要把她印在自己的心瓣上。
黎呦垂下眼睫,今天的她格外温柔,“江砚,你再等我一会儿。”
“好。”
黎呦进去了里面的房间,江砚的视线就不曾从那里挪开过。
房间里的窗帘早被刘乔祺他们拉上了,灯也关了。
猝然,她推着一小推车出来了,除了蛋糕,还有很多很多的礼物。
上下好几层,全都堆满了。
她拿起一个透明的瓶子,里边全是彩色的小星星。
“阿砚,你十岁那年应该是流行许愿星,这是我给你折的一千颗许愿星,祝我的阿砚从此无病无灾。”
烛光照亮了小姑娘明媚的面容,她眼睛嘴角都向上扬着,似是这人间最美也最令他痴缠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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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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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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