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玉姑娘!”袁缺笑了一下,客气地向玉见晚抱拳示礼。可是玉见晚只是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便欲转身往里面走。
“哎,玉姑娘,我那两位朋友呢,怎么不见?”袁缺急着问道。
“废话少说,进来就知道了!”玉见晚那种冷艳的气度又出来了。
苏流漓给了袁缺一个眼色,带着讽刺之意,轻声说道:“伤心嘛,你的玉姑娘好像对你不是那么友好喔!”
袁缺不理会,便随后玉见晚,一直往里面走。
穿了中庭大院,然后往右边长廊拐了进去,再接着穿了两重石拱圆门,眼前便豁然开朗,眼前出现好宽阔场地,这应该是铁律司的一处偏院。
院子很宽阔,周边都有回廊相围,中间是一个宽大的天井式建筑,说是“四水归堂”的格局,但又不十分像,挑空的中庭大院,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极为有意境,宽阔的中庭两边摆放着一排各色兵器,袁缺扫了一眼,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戈、镋、棍、槊、棒、矛、耙,似乎十八般兵器全都有,而且各兵器还有大小长短没一样的造型,更有甚者,有些特别怪异的兵器,根本一定定义不出其名称。
“玉姑娘,这是?”袁缺四下看看,没有看到自己的朋友,便急着问道。
“这里是铁律司的校武场!”玉见晚虽然语气不是很温柔,但还算是回答了袁缺的问题。
袁缺听到“校武场”三个字,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意的预感,看来他要想接回自己的朋友,不是那么容易,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一时猜不到。
这时候,突然从一侧门处鱼贯出来一些人,都是铁律司的司职,他们有序的地来到校武场前沿后开始分成两队,然后依着两边走到中间位置时停了下来,然后像站岗一样的立在两边,一个个精神百倍气宇轩昂的,这果真是铁律司该有的气场。
从另一侧门,也走出来了人,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铁律司主司铁恨,他神采奕奕虎步雄风,紧随其后的便是韩照和孟良义,再后面由四名司职人员分别两两一组各架着一个人,被架着的人都身着囚衣,手脚都被套着铐链,他们架着人随步来到了校场的主席观台前沿。
袁缺远远就看着那两个被架着的人,两人披头散发,囚衣在身,身上也是凌乱着血渍,人萎靡着身子,头低着根本没有气力抬起来。
但从他们身形,袁缺可以感觉出来,似曾相识的感觉。
袁缺快步穿过校武场,一直走到另一头的主观台前,而铁恨已在最中心的上座位上坐下,很高傲地看了一眼袁缺,说道:“袁缺,听玉统领说你要来接你的朋友,你过去看看,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袁缺赶紧快步过去,来到被架着的囚犯跟前,然后用手轻轻拨开凌乱的头发,一个满脸污秽和血渍的人脸出现在眼前,但袁缺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时不待是谁。
“时大哥,时大哥!”袁缺有些小激动,轻轻叫唤道,但那人似乎晕过去了,一时间没有什么反应。
反而旁的那一囚人突然惊醒似的,头用力地摇晃,试着甩到罩住面门的乱发,待他脸庞出现,看到袁缺时,立马喊道:“袁兄弟,是你吗?”
袁缺转过脸看另一人,听其声音,观其样貌身形,这不是贺莽是谁!
“贺大哥,是你吗?是我,袁缺!”
袁缺转过去忙去撩开那人的散乱头,贺莽的脸便呈现在自己的眼前,贺莽虽然整个脸颓废至极,看见到袁的时候,激动得泪水都出来了,那种欣喜一时让他说不出话来。
贺莽可能方才一激动,说话太急,以致身上伤痛起来,脸上痛苦的扭曲着,但他还是强挤出力气对袁缺笑着说道:“袁兄弟,能再看到你……看到你,真好!”
袁缺见贺莽跟时不待被折磨成这样,心疼的心中难受,便轻轻说道:“贺大哥,你们受苦了。”
贺莽那要强的豪爽性格,在如此落魄之时也不改,他强忍着痛,眼中带泪地挤出笑,说道:“没什么的,袁兄弟,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袁缺正要点头回答,突然铁恨发话了,说道:“没错,他是来接你们走的,不过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铁恨手一挥,他手下的人便把贺莽和时待直接强压坐在地上,时不待已经不省人事,而贺莽强压下去,痛得发出声音。
袁缺见状,也不敢举轻妄动,只能心疼在心里,脸上一脸难受的表情,关切地对贺莽说道:“贺大哥,你再忍一会,我一定想办法让你出去。”
贺莽痛苦地点了点头,乱发又瞬间罩住了他的脸,还是说道:“袁兄弟,我相信你,看到你就有希望了。”
袁缺转身来到铁恨面前,抱拳行礼,说道:“铁大人,我是依照铁律司传话过来接人的,还望铁律司言出必行。”
铁恨慢慢站了起来,然后走下台,来到袁缺面前,冷笑道:“好说,好说,我虽然答应了放人,但是他们确是犯事在先,眼下还是我铁律司的囚犯,如果不清不白就这样放了,从理法上说不过去。”
袁缺忙问道:“那铁大人有什么条件?”
铁恨认真地看着袁缺,说道:“条件很简单,你跟我来一场比武较量,如若你赢了,人便可随你走,如若是输了,那你怎么来就怎么回吧!”
袁缺说道:“铁大人,你觉得这样有意义?”
铁恨冷笑着说道:“有没有意义,决定权在我,你要搞清楚,这里可是铁律司,能把一个囚犯随便接走?我给你这次机会,已经最大的法外开恩,原本就是看在绮萱夫人的面子上,容不得你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铁恨说得掷地有声,袁缺当然明白铁恨所提出的条件已经是最宽限,成功与否全凭本事,这已经很公平的事情。
“好,我跟铁大人比,我希望铁大人信守所言。”袁缺淡然说道。
铁恨击掌称好,朗笑道:“很好,我铁恨执法枭城二十余年,不说高风亮节之类,必是一言既出,践行必果。”
“好!”袁缺也把声音提高了。
铁恨这时候看着袁缺,正声道:“我知道你武功很高,连我铁律司三大统领都不是你的对手,当时南鹞侯府的一并高手都惨败在你的手下,这实力绝非一般。放眼我枭城,我铁恨亦从未遇到了对手,今日我便是想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句话是否让我真正理解。”
说罢,便径直朝校武场正中场走去。
袁缺跟着走了过去。
站在校武场中间,袁缺与铁恨各站一方,相隔约两丈相对站着,彼此看着对方。
而苏流漓在一边有些心急和担心,她知道铁恨是何等的人物,在这枭城之中,正如他自己所言是未曾遇到了对手,所有人,尤其是那些城中名门高手都会敬畏三分,就连江湖上的名宿高手,都没有人敢言能胜得过他的。
“年轻人,你的气,很稳!果然与众不同!”铁恨对着袁缺说道。
袁缺回了一句:“铁大人,彼此彼此!”
现在场整个气氛显得异常紧张,原本冰冷的校武场变得更加的有一种凝固的感觉。
苏流漓和玉见晚站在校武场的这一端,玉见晚双手相叉在胸前,显得淡然平静,而苏流漓却一脸焦虑,神情不安。
可能是袁缺急于救朋友,这次他竟然先出手了。
他一个健步,身子闪出重重影子,顷刻间到了铁恨面门前,呼呼呼挥出三拳直照铁恨胸前冲击,铁恨沉稳老练,马步如定在那里一般,身子没有任何侧动,只是照着袁缺挥来的重拳招呼拦、截、格、挡,竟然化解了袁缺的攻势。
袁缺这三拳猛攻,当然是带着试探之举,但见自己的三拳力道与速度如此凌厉之下,铁恨却能如此轻易的化解,看来他还真正是高手,实力之人,果然非同一般。
一轮拳风过后,袁缺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调息的意思,就在其攻击铁恨的拳风未老之时,顷刻间便拳头展开,直接化掌而攻,再攻一段时间,干脆时而拳时而掌,拳掌并济,而且出手速度一次比一次快,铁恨刚开始还能见招拆招还能轻易化解,可以随着袁缺进攻的节奏一波比一波猛而快,开始有些吃力的样子,终于身子跳跃起来,试图想暂时脱离袁缺的攻势笼罩。
袁缺面对着铁恨,真的是丝毫不留余地,进攻一直处于主动,而且攻势一次比一次来得怪异凶猛。
铁恨脸上略有惊色,几番下来,他感觉的袁缺的武功都是高深莫测,而且越往下越出招凌厉怪异,同样的招术,可是出自袁缺之手后完全变成另一种可怕的力量,每一次招未出完,便会瞬间变成另一种招术,如此灵巧多变的而没有套路的打法,铁恨也是生平未见,不禁心头有些惊奇,进而自己的气息便开始有些散了。
袁缺当然也感觉到了,这几番进攻下来,铁恨一直处于被动的防守,或者说铁恨竟然尚未找到主动进攻的机会,一直被压制得打,如此持续下去,铁恨就算招术上不输,但在整个气息和气势上必然会因为一味的被动而会乱。
拆了数十招,袁缺多变的招术让铁恨有些眼花缭乱,一时还不知道从哪里下去主动攻击,虽然一直处于压制主动状态,但袁缺所有的进攻都在铁恨的防守之间,他不得不佩服铁恨的武功也是顶尖中的顶尖,感觉这种定力与稳健不逊于妖道岳苍穹,但是却是不同的一种境界,铁恨主要是稳,太稳了,以致袁缺如此强压式的进攻都未能看到铁恨真正的武功路数。
袁缺知道这样下去,铁恨必然吃不消,但是自己体力和内力消耗也是极大的,这样很有可能导致两败俱伤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改了方式,打好不如打巧,与其这样一味的强势喂招,还不如故意留空门让铁恨进招,因为一直防守的话,其招术必然力求做到滴水不漏,而如果让其乘机出招,其间必然会有破绽留出。
铁恨心中也在想,如果再这样被压制下去,自己要取胜的机率会很渺茫,尽管自己身子不断地转换方位,都试着想去脱离袁缺的进攻范围,但袁缺的手法太快,招术变幻莫测,一个不小心会被其拳掌击中。
这时候,他见袁缺明显有些气势上的减弱,而且力道上也没有前时的刚猛,他猜想是不是对方有些气力过度,后力不足济,就在这一刻,铁恨瞅准了机会了,他举起两手,猛然格开袁缺拳掌相切之势,留出了一大片空门,突然使出了自己的绝招“铁掌千印”,连绵铁掌有如洪水猛兽狂卷而去,漫袭着袁缺全身上下每个部位,袁缺这才惊呼道:“好掌法,妙极!”hΤTpS://WWω.sndswx.com/
袁缺见铁恨终于出手,而且一出手定是绝杀之招,这招术真是雄浑无匹力道有如狂潮赶浪,一浪接一浪,直接铺天盖地笼罩了袁缺。
袁缺也真是奇人,如此的“铁掌千印”简直是密不透风,如果是一般的高手必然被压得无处遁逃,必然伤败在即眼前,可是袁缺却不同,他等的就是铁恨出绝招,因为前时的压制久了,尽管铁恨使出了绝招,但是气息上还是有瑕疵的,这个如果自己不够高明厉害,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重重叠叠的掌影,真如烙铁之印,如若被其印上一处,便是骨节尽碎,气力尽毁。
袁缺身法变幻,真的让铁恨始料未及,袁缺突然身子如蛇一般四下扭动移形换影,在“铁掌千印”招术中不断的穿插,而密集的掌击之中却能柔韧反转,时而缠绕滑力,时而借力化力,时而即吞吐信,时而穿梭闪消,如此这般“杰作”,袁缺竟然没能让铁恨的绝招占到半点便宜。
铁恨再一次被惊到了,这袁缺是什么人了,或者说不是人,他时而如猛虎下山,时而如恶狼扑猎,时而如猴子飞枝,时而又如灵蛇穿贯,他所有的招式都被他自己加以生灵动物化了,取其精萃,融入高深的内力之中,每一次出手都能做到完美收放自如。
铁恨还想再次出手的时候,袁缺突然抓准时机,一拳横冲而来,接着另一只手反手便是一掌,直接去封住了铁恨的出手,铁恨身子一侧,绕过了袁缺的封路,欲再次蓄力发掌的时候,袁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便击在了铁恨刚转正的身子右胸之上,铁恨感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压了过来,一阵震痛之后,身子不受控制的退出了一丈有余。
照理说,此时胜负即分了,害得苏流漓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差点没叫出来,但看了一眼玉见晚那高冷的表情,便强烈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大家都认为结束了,可是铁恨却没有。
“好小子,果然是武学奇才,铁某人真是有些喜欢你了,既是如此,那就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尽兴吧!”铁恨强忍着痛,捂着右胸口,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到身后的一排放置兵器的架子边,取下一柄大环刀,又走到校场中。
“请选一件兵器,我们再来!”铁恨说话间,轻笑着看着袁缺。
“师尊,你……”韩照和孟良义在一旁担心着急,因为铁恨受了袁缺那一掌,定然是受了内伤,如果再这样比下去,会加重伤势。
铁恨一摆手,叫他们俩别说话。
看铁恨的样子,心中自是不服,可能还想在兵器上能让自己反败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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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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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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