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缺心绪突然飞扬起来。
“机会?什么机会?”
杨紫梦第一个不解,为什么这个时候了,袁缺竟然看起来却一心轻松的样子,她认为是是不是他急火攻心,有些发懵了。
“或许袁兄弟说得对,眼下,或许越乱,对我们会越有利。”
木凌风可能跟袁缺想到一起去了。
“其它不说,可是绮萱夫人丢了,这可是我们手上的一张牌,现如今都不知去向,若是被人掳去了还好说,可是想想,谁会把她掳去呢,而只能是她逃了,或者被人救走了,她一回去,那什么事情都糟了。”
贺莽此话并非没有道理,他那个急呀。
“袁兄弟,此事全怪我们,还是我们太大意了,竟然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搞砸了,我眼下都无颜面对兄弟你了……这种后果该由我们三兄弟一并承担……”
楚怀忠极为难堪,楚怀仁、楚怀义也是一个劲地道歉自咎,简直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袁缺很认真的叫楚氏三兄弟不要再自责,这不能怪他们的。
“我估摸着,其它我们的后面的那双眼睛或许早就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包括我们把绮萱夫人藏在哪里,或许他们都会知道,明枪易躲,难箭难防,或许能把绮萱夫人带走的人,不一定是她的人,或者是她对立面的人机率更大。”
大家认为袁缺说这话只是在安慰人,根本没有理会袁缺所表达的其间真正的意思。
袁缺当然也看得出来,所以再说轻颜一笑,说道:“楚大哥,楚二哥,楚三哥,你们真的不必咎心,想我们四下流落,全仗你们的帮助才得以有处藏身,而且视我们为上宾,我们已是感激不尽了,再说了出现这种的事情,也非三位哥哥所愿,若你们再如此自责下去,这不是在打小弟的脸吗?”
袁缺说得很真切,也是肺腑之言,大家也跟着袁缺一起安慰楚氏兄弟。
在一顿安慰之后,楚氏三兄弟才平静下来,不过心中还是愧疚不安。
“袁缺,接下来我们该做事了,看你有什么计划与打算?”
杨紫梦率先打开了尴尬局面,把话题转移开来,这个时候大家都跟着想往下怎么走。
袁缺沉默一下,大家便给他时间想,而大家也各自都思考着。
袁缺突然开口了。
“不如趁乱加乱,我们真的该行动了……我们这样……”
天工司,正大堂。
独孤焕一脸愤然地坐在最当正的位置。
下面站满了枭城的大人们,而铁恨与梁启阁便站在最近独孤焕的位置,二人脸上表情极为凝重。
“梁大人,此事你有何说法?”
独孤焕没有好声气,看来他还是压住了心中的一团火。
“回侯爷,老臣也是始料未及,此事来得太突然了,我眼下,我……”
梁启阁极为为难,不知道如何回复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侯爷。
“回侯爷,我也是刚从现场回来,现场横尸遍地,我们的人几乎团灭,又是一起巨惨之案……”
铁恨忙插上话,或许是帮梁启阁解围。
“那铁大人有何看法,不妨直接说来。”
独孤焕尽可能地让心中的那团火不再高烧。
“回侯爷,当时我在现场仔细勘察过了,这绝对是一场极具预谋性的掠杀,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虽然遍地血肉与横尸,但是自方圆一里之内的严防关卡来看,他们挺进的节奏极为有序,而且每一轮的进攻劫杀都是在出其不意之下,或许说来,我们的人尽管层层把防,是在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而被屠杀的……”
“铁大人,此话是什么意思?我堂堂枭城之兵甲,难道脆弱到如此不堪,竟毫无还手之力?”
独孤焕忍不住插了一句,眼神中透出极为疑惑的惊异。
“是这样,侯爷,据我的揣测,我们的兵甲是在被人迷幻之后才失去战斗力,进而让对方轻而易举的攻破防线,因为就现场来看,虽然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竟然没有发现敌方的一具尸体,按理而言,不论再强悍的敌人,在团战厮杀之间,少不了被杀掉,就算是极少数,但不至于连一个人都未被杀死!”
铁恨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中更加笃定了自己的说法。
“如此说来,还真是早有预谋而伺机行动的,照铁大人这么说来,那现场并没有发现敌方的任何有利线索喽?”
铁恨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惊奇诡异,细思极恐,不寒而栗!”
铁恨竟然用出了这样的词,可知道他可是一个老铁手了,什么案件没有见过,什么风浪没有经历,可是此刻他心中的那股惧怕感,竟然从语气中自然透了出来。
“我在想,或许是我们的人内部出了问题,他们把如此惊天之举做到滴水不漏,极有可能是里应外合。”
铁恨一说,梁启阁一惊,独孤焕更是惊愕不已,所有在场的大人们都惊呼私下讨论起来。
“其有间者?这两日,枭城多处遭疯狂抵抗,也使得我大枭城损失很多的兵卒,而且耀武司那边竟然还折损了几员将军,这一连串的事件会不会是关联,为同一伙人所为呢?”
梁启阁此刻似乎找到了话题,便把铁恨的意思直接推了上来。
独孤焕一脸狐疑,然后看了一眼所有人,突然说道:“今日急集议事,为何不见洪将军?”
刚一话落,此时洪攀急匆匆大步跨进了大厅,一脸的焦虑。
“侯爷,末将来迟,还请恕罪!”
洪攀向独孤焕行了礼,脸上神情却是极为忧郁。
“洪掌司,洪大人,洪将军,看你神色慌张,难不成又发生什么大事?”
独孤焕也没有好声气。
洪攀忙接道:“回侯爷,原本关于天工司挖取后山财库之事,夫人特令耀武司形成了层层的防守关卡,可是未曾想到如此严防死守之地,竟然落得个被屠殆尽,而财宝皆被掠走,而对方却没落下一丝可寻之迹,所以铁大人怀疑必然有内鬼潜在其间,来了一个里应外合的精心筹划行动,所以我便听铁大人之意,亲自跑了一趟耀武司的兵政署,从其间了解到,当时调配过去值守的兵士总共三百二十人,可是在死去的兵士的检点来看,其中有十八人找不到尸体,也没未曾见到活人,他们竟然无端消失了,或许正如铁大人所说的,这十八人便是此次行动的内部策应?!”
洪攀一口气说完,心中一股子的气愤。
经洪攀这么一说,那问题似乎已经明摆在大家面前了,此刻大人们都开始议论起来,都在说这军中有“内鬼”的事情。
“如此大规模的行动,而且出手如此之狠,依洪将军之见,有或是外城相侵呢?”
独孤焕自是把洪攀的话听到了心里,也是基本相信其所说的。
“说实话的,此事我与铁大人还有梁大人已有过相商,觉得此事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自末将掌管铁律司以来,在城防禁卫之备上那可谓强化巩固,毫不夸张的说,枭城对于外界不说铁铜铁壁般坚实,但若是不轨之人想进来或逃出去,就算化作蝇头亦难办到,所以,一切的奸小应该就在枭城之内,虽然我枭城很大,但是稍加时日,必能把这帮乱贼揪出来。”
洪攀眼中暴出了火,看来势必然要把这帮人给撕了。
梁启阁附和着说道:“洪将军所说在理,尽管枭城偌大,但是所以出动耀武司的兵力纠察紧逼,定然会让他们无处藏身,除非他们能上天入地!”
独孤焕却不以为然,轻摇一下头,说道:“这几日的高度戒防严查,难不还不算席卷吗?虽然清除了很多的可疑人员,可是我们要找到袁缺却没有一点消息,要迎回的夫人更是毫无下落,难不成他们真的上了天入了地了吗?”
独孤焕语气一提,全场哑然!
所有人此时突然大气不敢喘一口。
“你们说话啊,怎么不说啦,我大枭城的威仪如此强势,可偏偏在一些小渠里遇浪,你们觉得脸还挂得住吗?如今枭城悬案累累,大大小小都无一有结果,这是我们力有不逮,还是实属无能,一个个小小的袁缺竟然挖地三尺都找不到,枭城第一夫人也是音信消息,若是你们觉得无所谓,本侯眼下是腆着脸的。”
独孤焕真的突然暴发生气了,每一字一句都如炸响的飞雷,炸得下面的人心惊肉跳。
而此时,大家似乎因为顿时的惧怕感,才慢慢发现这位眼下唯一至高无上的王子侯爷是如此的威震五内,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至高无上的敬畏感。
或许,此时大家的自尊被完全打击到了,也不敢轻言意见或建议。
独孤焕继续说道:“既是洪将军说了,这些个乱贼奸小必然还在枭城之中,那必然也是有迹可查,就算无迹可查,就算把枭城翻个底朝天,一样能让他们无处藏身。”
说到这里,独孤焕突然看了一眼大家,然后把目光落在洪攀身上,问道:“洪将军,本侯自是绝然相信你的统帅能力,本侯只是说假设,若是那帮贼真是即时性逃出了城廓,你觉得从哪个方向最有可能成功?”
此话一出,大家都面面相觑,都各自使眼色,却又不敢说话,看得出来,大家都不知道为何独孤焕突然问这个问题。
洪攀却很从容地说道:“回侯爷,我枭城分东南西北四门,东门为通往天下九城最为主要之核心;而南却是面向的我枭城城廓之外的辽阔幅员及城下之辖的小县小镇及天然的环城大河流域,此方往来皆我们枭城之籍人;而西门与北门之向,面山而立,一出门便是连脉的崇山峻岭,其间也有枭城之籍的老百姓,但由于山势深幽,几乎没有界限,其间可以藏匿的可能性必然极大,若真如侯爷所假设的话,那么,是人都会选择西门与北门潜退。”
独孤焕点了点头,再也坐不住,便走了下来,走到列位大人之中,踱了两个小来回,便点了点头,看着洪攀说道:“洪将军虽然一直久居大内,才执掌耀武司如此短的时日便有如此清晰的认知,看来平日里必是劳心劳心宵衣旰食在适应新掌司的统帅职,你说得很对,分析得有道理,这么说来,枭城后延之无尽山域,或许成为乱寇的最佳藏匿之地!”
独孤焕双手往后一背,脸上却写满了思忖。
“你们说,若是大规模的要从西北进去,那是绝无可能,可是若是划整为零的话,会不会多少有些机会?而尤其是像袁缺那般身手的人,要进出个城是不是不在话下?”
独孤焕自顾思忖自顾说话,虽然没有看任何人,可是就是说给在场的人听的。
“侯爷之意,袁缺似乎早已出了城,躲进了山里?”
梁启阁顺意说道。
独孤焕抬起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然后说道:“但是神母庙后山劫杀,来者少说也有上百号之众,如此大的队伍,这么短暂的时辰,他们是没办法潜出去的,定然还在枭城之中。”
此时,洪攀不但不作共鸣,而且心里很难受,因为他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而独孤焕虽然没有直接说什么,不管独孤焕心里是不是真的那么想,但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位侯爷说的话是在针对自己,是自己的失职,因为枭城之禁防纰漏,才会让任何不轨之人有机可趁,而若是真的让人潜逃了出去,那么证明自己的统帅安排之人之事都有所偏失,这可是极为打脸的事情。
铁恨自是看出了洪攀的心思,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对着独孤焕说道:“侯爷所言其理在真,不过,我觉得这帮人一直还在枭城之中,包括袁缺他们,只是他们藏在了出们我们常规所想的地方,进而越是紧逼细缉一直无果,因为如此反复之下,戒心放松,他们便会越安全。”
“噢?!铁大人这话倒是让本侯有些赞同,他们也许就在我们眼皮底下,看似风险越大的地方反而越是最为安全,这可是极为可能的事情,对对……或许真是如此……”
独孤焕脸上竟然泛起了轻松,好像自己原来走进了误区,突然走了出来,所以心情稍安稍放松了些。
然后独孤焕转而看向所有人,说道:“难不成他们都藏在列位大人府上,这或许是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独孤焕此话一出,简直全场炸开了,一个个吓得失措,都惊诧不已,都抬头看着独孤焕,眼神之中充满了极力想解释的证明。ΗtτPS://Www.sndswx.com/
“哈哈哈……”
突然独孤焕大笑起来。
“看你们一个个惊成什么样子了,难不成还真被本侯说中了?”
突然在场的所有大人竟然全部跪了下去,都说叫西鹫侯爷明查,也随便去查,万万没有此等事情。
而铁恨、梁启阁、洪攀还是保持原状,从容地站在那里。
“列位大人,不必如此惊慌,你们可是我枭城的强石顶梁,断不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你们都起来吧,方才本侯只是随口一说,不必介怀!”
独孤焕得意的笑着,那份自信油然焕发。
因为,此刻他知道了很多时候威仪彰显便是霸气的使然,或许他慢慢对此有了心得,这帮臣子们,他们食王之䘵,不论是不是否真实的忠王之事,但是一旦自身的利益受到冲击,哪怕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
“这样,铁大人、梁大人、洪大人,你们三位重臣眼下极力缉查乱贼之事,还有便是夫人的营救行动更要抓紧……”
独孤焕顿了一下。
铁恨却是很铁面地问了一句:“侯爷,敢问可有限日?”
独孤焕说道:“本侯并非行使所谓的生杀予夺的权力,但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缓,虽然本侯不会强令什么时限,但各位大人心中应该也该有分寸。”
独孤焕此话的口气之中,已经透出了自己眼下才是掌握生杀予夺大权之人,面上的怀柔之象,却内心却透出了强势的不可抗拒。
大人们附着铁恨他们三人都恭敬领命。
“按理而言,明日便是与袁缺交换之日,可是眼下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他是不敢再浮头了,所以夫人之事最为大计,若是夫人一刻不回来,便多一刻的危险,所以洪将军,你要尽可能的周派耀武司的兵马,城内要做到无一遗处地搜查,而城外的山林旷野村镇县郡都传出命令,从城中加派人手尽可能的无一漏处寻查。”
独孤焕如此已是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洪攀他们自是毫无条件的领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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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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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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