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死,有的已经站了起来,有的还试着挣扎起来。
“薛将军,看来他真的过来了?还真是聪明,他怎么会想到再折返回来呢?”
铁恨一脸的钦佩之色。
薛断跟其它三位兄弟去把倒在地上的一些兄弟扶起,如此关心手下,着实令下面的人感到暖心。
所以一个个对薛断他们连连说抱歉,说未能守得住来人的进攻。
薛断便安慰他们说道,你们要知道来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幸而他都未曾下杀手,要不,他们哪有命在。
下面的人告诉薛断,说了一些他们所看到的情况,说来了几个人,武功怎么样……
大家急着赶往深处,直接来到幽闭伯侯的洞口。
洞口被打倒的人有的也醒了过来,喊着痛试着纷纷站起来向薛断他们行礼,但是薛断他们反而关切地去搀扶并问暖。
当他们来到洞门之前,看了四下,一切无异样,便叫人去扭开了洞门。
铁恨与薛断他们几人走了进去。
昏暗灯光之下,铁恨的神情惊奇不已,看得出来,他应该也是第一次深入到此,对此间完全感觉到陌生,眼前的景象他都不放过一处地细看着。んτΤΡS://Www.sndswx.com/
当他们来到灯光聚合处时,突然从黑暗之中窜出一个身影,拖动铁链的响动,这突如其来的还真是把大家惊了一遭。
那人影一冲出来,把铁链拉到了空间的极限,看得出来他自己因为拉扯也痛得厉害,不过他强忍着痛,那污秽干枯的脸对着大家阴森森地笑。
此人当然是伯侯。
伯侯的眼神突然定在了铁恨身上,看了很久,而铁恨也是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很久,眼神之中充满着不可思议之感。
“铁恨?!是否?”
伯侯突然发话了,说话间还有些气力不足,或许由于刚才想吓大家一跳的时候用尽了气力,所以一时尚未稍缓过来。
“伯侯?!”
铁恨脱口而出,但神情却是极为疑重。
“正是本侯,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本侯已是人鬼不分了,你还能认得出,难为!”
伯侯虽然说话吃力,但是神情却轻松,丝毫没有悲怨之气。
“见过伯侯!”
铁恨竟然抱拳向伯侯行了礼数。
“不敢当啊,铁大人,如今我已是残躯鬼肉,早已不是什么侯爷了,铁大人这般岂非在取笑羞辱于我!”
伯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自嘲。
铁恨眼光没有离开过伯侯,看着眼前的伯侯,眼神中不禁充满了丝丝怜悯与恻忍。
“想不到,铁大人会亲自来看我!难不成想救我出这幽冥鬼洞不成?”
伯侯突然望向薛断他们,眼神又回到铁恨身上。
“伯侯这么些年受苦了,想当年是何等的英武神威,可如今我见犹悲。”
铁恨这不是安慰的话,看得出来是由感而发。
“为什么袁缺没有救你出去?”
铁恨很惊奇!
伯侯冷笑一声,说道:“铁大人岂非明知故问,被你们禁闭这么多年,若是有人能所我救得出去,或许早就实现了,何必等到今日。”
听完伯侯这么一说,铁恨觉着新鲜,他不禁看向锁他的铁镣粗链及一些接口处,似乎突然都明白了,再看看牵引处没入石壁之中的用铁水灌注的固定点,顿时明白了。
铁恨叹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内容很深,其间必然有着感慨绮萱夫人的手段,更感慨着伯侯的际遇。
“原来如此,看来即使袁缺知道伯侯幽居此间,一时也没有办法将你救出去,这种痛苦对你对他而言,岂不是世间最煎熬的痛感!”
铁恨不是说风凉话,而是说得真心实意,也带着无奈。
“我看得出来,铁大人不是虚情假意的同情,而是由衷的感慨,我自是其间的恩恩怨怨,你们做人大臣只能依上峰指令办事,这样的结果,无非是独孤家内斗的残酷结局,不过你的主子独孤纵横能够留我一条命残喘于今,或许尚感念及丝毫的手足之情吧。”
伯侯这话,让铁恨无恨感慨,不过听得出来,伯侯说话的时候胸中没有了那种刻骨铭心的怨念,说得很平淡,只是就事论事般的看开,这么些年来,或许以前的雄才大略才已磨进了坟墓。
“伯侯,一切上天自有定数,不过最有幸者,你却见到了你的儿子,这难道不是最让你足感心慰之事吗?你可知道你儿子是何等少年英雄?”
铁恨不禁宽怀于他,这还真是真心实意的表达。
“此心足慰了,上天已待我不薄了,想必今日铁大人是特意向送我上黄泉的吧?”
伯侯淡然一笑,一切那么的风淡云清。
铁恨不说话。
“没事,早该上路了,如此屈辱苟活了这么久,该受的折磨与痛苦我已倍尝了,该结束了,来吧!”
伯侯竟然想到铁恨是来杀他的。
铁恨摇了摇头说道:“伯侯爷,你屈居此间这么久,虽然与铁律司近在咫尺,可是今日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你的豁达真让我倍感钦佩。还有就是,今日前来,并非伯侯所想的那般,或许只是故人之间的一面之探吧!”
铁恨中肯地说道。
“不是杀我的?还是特意来看我的,受宠若惊!怎么,独孤纵横还想让着怎么折磨我不成,想怎么样都好,我欣然接受,最好是把我果决的送上路。”
伯侯此时凛然之风,那种天生的威仪在此枯槁的身形之下却掩藏不住。
“薛将军,伯侯爷在此处,恐怕没有人能将其带出去,除非有神之力量!”
铁恨不忍心再看伯侯,只能侧面问向薛断。
薛断回道:“此链乃特殊精钢所至,一般刀剑伤不得半分,就算知道伯侯在此,也是无能为力,原本以为以袁缺的力量与智慧,会将其救出,看来,他也是没有办法!”
此话回答了铁恨,实则更说给伯侯听的,意思之外,便是伯侯或许只能在此度过残年了。
说完,薛断便叫铁恨离开。
铁恨深深看了伯侯一眼,行了一礼,然后走了出去。
石门合上,伯侯脸上带着笑意……
“想不到夫人竟然想得如此周到,这一手可真是不简单,就算袁缺知晓了伯侯所在之处,就算光明正大的来到此间,也是没有办法把伯侯救出去,既稳当又残忍!”
铁恨走出去之后,不禁对薛断说道。
薛断说道:“铁大人对夫人有何看法?”
铁恨忙解释道:“没有没事,方才伯侯也说了,其实这是独孤王家之事,我们身为人臣只是依命行事,一切操守其职便行了,其它的事情我们无法插手也不敢无法管,薛将军,你说对吗?”
薛断笑得有几重意思,看着铁恨点了点头。
“其实,我知道铁大人对夫人有些成见吧,或多或少,因为伯侯再次转回此洞,就是你所辖铁律司的地盘,或许你只知道有这么回事,却无权插手任何事宜,想必心中有些想法吧?”
薛断也算实在,有什么说什么。
铁恨忙笑着说道:“王家之事,知道越少越好,插手越少越妙,不过铁律司起码在此事上做了一丁点的事情,那便是专请了一个聋哑老汉为伯侯送每日之食。”
这是真的,但铁恨也半开着玩笑,薛断不断笑了起来,铁恨自己也笑了起来,大家都笑了,这笑意大家都明白其中更多的意思。
“薛将军,恕铁某冒昧,将军可知夫人如今在何处?”
铁恨这一问,薛断一脸的不舒服,他的三个兄弟也是带着愠色看着铁恨。
“难不成铁大人也把西鹫侯爷的话信以为真,你认为夫人是我们转移了?”
薛断强拉出笑脸。
铁恨忙说道:“薛将军可别误会,铁某没有半分意思,只是觉得此事在过于不可意思,只是想听听薛将军的想法,毕竟你们暗羽卫一直潜行在枭城各处,对明面上的事情必然无所不知。”
薛断他们对铁恨此话不置可否。
他们不说话,便带着自己的人自顾离去。
铁恨站在原地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
“袁兄弟,别太揪心了,事已至此,起码我们知道了伯侯所在!”
鸿鹄门,暗室内。
贺莽率先走到一直处于沉思不语的袁缺身边安慰道。
袁缺挤出笑,说道:“贺大哥,我没事,我并非为此而揪心,我是在想今晚我们叫楚大哥他们四处散下消息,制造枭城之乱,明日该做些什么?”
“那还用说嘛,当然是想尽一切办法,把伯爷他老人家救出来啊!”
贺莽坐在袁缺身边,激动地说道。
“方才我也想过了,绮萱夫人用了这一手,也是她最后的最厉害的的一着棋,可见而不可得,这是诛心啊。当初她必定想我们不可能想得我爹还会押回原地,而就算想到了我们找过去,却一样无功而返,这是一种何等残酷之手段,再者,这期间,她或许认定了既是我们已经知道了我爹所在,必然会经常去探望,那么他们有更多的时间与手段布下各种天罗地网来等我去入套。”
袁缺此时真的很清醒。
袁缺说到此,大家想了想,还是有其道理,这或许是最直接而且光明正大的等着袁缺自投罗网。
“袁缺,依你之意,是否在没有找到能破开伯侯身上的钢铁之链前,便不要进入,一定要等到有十足的把握救伯侯的时候,再出动,是吗?”
杨紫梦也走过来,很心疼地看着袁缺,袁缺看了一眼杨紫梦,点了点头,挤出一丝牵强之笑,让她不必过于担心,他自是心中有分寸。
木凌风一直没有说话,好像他也在想什么问题,然后他看了大家一眼,说道:“我一直在想着,这世间万物,总是有一物降一物,一事克一事,大家有没有听过这世上或者江湖上有没有哪利器无坚不摧的,或许能斩开伯侯身上的铁链……”
大家一听,便突然觉得有道理,于是都去思考着。
可是想了很久,都未得其果。
杨紫梦说道:“我记得小时侯问过我爹爹,问他这天下是不是他的武功最厉害,他说不是,他说这世上没有最厉害的人,都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当我问他什么武器最厉害之时,他好像跟我说过一种,但一时想不起来了,好像是一柄什么剑,很神奇的剑,说要以削开世上一切事物,叫什么剑来着,名字我一时就是想不起来……”
杨紫梦急得来回踱步。
杨紫梦这么一提,大家都激动了,这起码有些希望了,所以大家都往这剑的方向去想。
可是大家虽然有了方向,可是还是想不出来。
“会不会是魔剑岳苍穹的剑气,这可是我领教过的,那种剑气简直无坚不摧,而且我也是被其伤到过,深爱其害,深有其感。”
袁所突然想到了这里。
杨紫梦对着袁缺摇了摇头。
“不过,也是啊,魔剑岳苍穹倒是一个方向,他定然知道这世上最厉害的剑是什么?要不我们去找他一问便知了。”
贺莽来了兴致。
“自与我一战之后,岳魔剑与妖道两位前辈或许早已隐遁尘世,若他们不愿现身,任谁也无法找到他们。”
袁缺很清晰地知道这个道理,尤其是他们这种真正的世外高人。
“杨小姐,你刚才说杨大侠所说的剑,是传说中的一种吗?还有这世上真有出现过的?”
木凌风似乎想到了什么,便想确定一下自己的想法方向。
杨紫梦说道:“木大哥,我也不知道是传说还是现世有的,只是听我爹提过这么一嘴,说此剑简直出神入化,乃上古神兵之感,说似此剑一出有鬼哭神嚎之威力。”
“九幽剑!”
“九幽剑!”
木凌风、贺莽几乎同时喊了出来,神情激昂,如重至宝。
杨紫梦突然跳跃了起来,激动地说拍手说道:“好像是,是是是……是九幽剑……”
可这个时候,暗格开了,楚怀忠三兄弟走了进来。
“大家都聊什么呢,如此激昂?”
楚怀忠一时门,便笑着问大家。
“九幽剑?!刚才你们是不是在说九幽剑?”
楚怀忠突然似乎缓过神的感觉,不禁补充问道。
“楚大哥,你也知道九幽剑?”
贺莽忙接过楚家兄弟手中的吃食与酒,也惊奇问道。
“听过啊,此乃江湖有传,上古之物,与《九幽秘赋》同出亲问天老人之手,不过那只是传闻,因为未曾见过,此事知者甚少了!”
听得出来,楚怀忠这么一说,也知晓一些关于此剑的消息,但是也只是听闻传说,不敢确信。
不过突然他好像反应过来了,忙看着大家,说道:“你们所提到的九幽剑,难不成你们要寻得此剑去破开伯侯的禁锢吧?”
大家都看着他,用力点了点头。
“对噢,若真是能找得到神后利器破开伯侯链条,那么我们就能把伯侯迎回来跟袁兄弟团聚了!”
楚怀忠说到这里连自己都激动起来。
“可是这只是传闻,若真有此剑,那么现在何处呢?”
杨紫梦这一问题一抛出来,把大家激动的心灵又抑制了下去。
大家便都陷入了沉默。
可是贺莽极为不甘心,似乎想到点上了,应该越来越接近真相了,便说道:“传闻是传闻,这世上没有穴来风的事情,既然有说法,必然就有源头出处,就像《九幽秘赋》一样,我一直相信它的存在,既然是这样,那么相伴而生的九幽剑必然也是存在,而且说不定正躺在那里正等待着他的主人也就是我们袁兄弟去取呢?”
大家觉得贺莽这话提气,都笑了起来,都说贺莽说得很对,都相信既然有说法,便是有出处,有出处,那么便一定有其寻源之处。
于是大伙又开始进入更深的方向上去想,试着想想有没有更好的线索去挖……
楚怀义看着大家那么执着认真的样子,然后看了一眼袁缺,袁缺只是待在那里等答案。
而楚怀义轻声地问了袁缺一句“饿吗?”,袁缺笑了笑极为会意地点了点头表示真的有些饿了。
楚怀仁说把酒肉摆在桌子上,然后说道:“大家累了一夜了,总算有惊无险,夜已过半,几近拂晓了,先填点肚子,喝点酒暖暖心,既是有了方向,慢慢再想,总会有好事发生的!”
“楚二哥说得对,大家为了我的事,都费尽心思,先别说这些,先填点肚子,等一下好好休息,一切等吃饱喝足再说!”
袁缺笑了笑,便率先去倒酒吃肉。
这个时候大家也是有些疲乏与饥饿了,于是就围了上去,一阵狼吞虎咽兼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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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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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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