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官渡大营内。
张辽、贾诩、徐晃、高顺、张郃、李定国、祝融、樊梨花等秦军高层正齐聚一堂。
张辽得知了濮阳被攻破的时间,比曹操还要早上一点,他当即连夜召集麾下众将进行商议,结果会议才开到一半就又收到了许昌城破的消息。
“哈哈,这仗打的漂亮,如今我军大势已成,任凭曹操如何抵抗也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张辽脸上尽是喜悦之色,而贾诩则淡笑道:“都督,濮阳许昌二城接连被我军攻破,若是定陶再被攻破的话,十几万曹军的退路就会被截断,接下来曹操只能全力保定陶。”
听到这话,张辽当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刚准备说些什么时,却有士兵来报:“启禀大都督,曹军骑兵连夜离营,去向未知。”
由于天黑,以及曹军监察严密的缘故,秦军探子并未探的曹魏骑兵的具体去向,但在这个时候离营,明眼人都能看出定是救援定陶去了。
张辽看着贾诩,有些严肃的问道:“军师,陈留距离定陶更近,曹操这个时候调动骑兵,恐怕会妨碍大将军夺取定陶,咱们能不能想个法子拖住曹军骑兵?”
对于张辽所率的中路秦军来说,这一仗接下来该怎么打,并不在于自己,而取决于白起能否夺取定陶。
白起若能夺取定陶的话,张辽甚至都不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就能轻易杀的曹军全军覆没。
可白起若是不能的话,张辽虽一样能取胜,但却需要付出些许代价了,而且也难以做到彻底全歼。
张辽自然想要以最低的代价全歼曹军,所以在得知曹操想以骑兵救援定陶时,他心中最先想到的是拖住曹军骑兵,不让曹军骑兵抵达定陶。
“这……”
贾诩略作思考后却摇头道:“恐怕很难。
曹军只调动了骑兵,大部队并未展开行动,若绕过曹营去追曹军骑兵的话,万一这是诱饵的话,追击大军很可能会中伏,而且粮草也难以补充。”
贾诩所言并不无道理,毕竟引诱秦军追击,再设下埋伏这种事,曹操也不是第一次干了,李存孝才走时就干过一次,差点就让张郃中了埋伏。
如今这种情况下,张辽虽有把握不会轻易中埋伏,但补充粮草就真没办法了。
一来秦军受限于军规不能就地从百姓手中强行征粮。
二来魏国百姓手中的余粮,早就被曹操集中起来统一分配了,就算秦军违反军规强行就地征粮,也根本无粮可征。
所以,在意识到这两大的难点后,张辽也只能打消绕过曹军大营的打算,因为真的行不通。
“大都督还请放心,曹操能想到的,白起大将军肯定也能想到,想来定会有应对之策的,我军的任务是盯死曹军,可万不能让这十几万曹军跑了。”
听到贾诩这么说,张辽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他其实也知道当前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等。
等到天亮之后,看曹军如何应对,而他在后发制人,但就是忍不住想多出一点力。
从开战到现在,南北两路军都打的如火如荼,可兵力最多的中路军反而慢慢吞吞的,战果也最小。
当然,这是开战前就定好的策略,并非是张辽不想快速进军。
现在白起的策略即将完成,而中路军明明没出多大的力,却天降馅饼,即将收割十几万曹军的军功,这反而让张辽心中有点不得劲,有种被施舍的憋屈感。
张辽本想着帮白起拖住曹魏骑兵,尽可能让中路军多点参与感,而不是被白起按着硬喂战功,却没想到这招也行不通。
天亮后,军情再度传来。
让张辽和贾诩都没想到的是,昨夜魏军竟调动了全部的骑兵,甚至连燕县的殷受部都调动了。
张辽不解道:“曹操的反应有点过激了呀,他把军中所有骑兵都调去支援定陶,就不怕前线大军撤不回去吗?”
除此之外,一大早陈留各军就都有所行动,除了陈留曹军没动之外,封丘和酸枣的曹军都有向燕县转移的迹象。
这就让包括张辽在内的很多将领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毕竟曹军就算撤退也应该往东撤退,往北方的燕县集结,这是几個意思啊?
濮阳沦陷后,偌大的东郡十五县之地,就只剩一个燕县还在曹军之手,其余地区都已被秦军占领,曹操总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想夺回东郡吧?
贾诩略作沉思后冷笑道:“反攻夺回东郡自然不可能,但若只是打通一条通道,进行撤军的话,却还是有可能的。”
听到贾诩这么说,张辽等将先是一怔,随即也反应了过来。
北路军攻破濮阳之后,大半兵力都被白起带去攻打定陶了,剩余的兵力不过三四万,不但分散驻守各大城池,而且还要分兵镇压境内的魔门义军。
所以,现在秦军在东郡的兵力,其实还是有些紧绷的。
若是陈留十几万曹军全部杀入东郡的话,仅凭东郡本地守军肯定是不敢出战的,就算出战也拦不住十几万曹军。
所以曹操此举,还真有可能是想让曹军杀穿东郡,打通通道进行撤走,只是这种可能性很小,毕竟张辽也不是吃干饭的,绝不可能放任曹军从东郡撤退。
但一想到陈留的曹军并没有动,张辽等将就立马反应了过来,曹操这是想弃车保帅吗?舍弃陈留的曹军,以换取其余部队北部突围的机会?
张辽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当即就准备分兵进行作战,派一部前去燕县,另一部继续盯着陈留曹军,但却被贾诩给拦住了。
“大都督,曹军若是真想从东郡突围的话,哪怕等曹军在燕县会师之后,我军再出兵也能追得上。
可若是现在分兵的话,顾首不顾尾之下,反而可能正中曹操下怀……”
贾诩一脸一脸严肃的解释起来,他其实也没有十足把握,就是单纯的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之前论算计曹操并不是贾诩的对手,可在曹操给予范蠡十足的信任之后,哪怕是贾诩都感到有些吃力,也不敢再轻易用计了,因为大概率会被范蠡识破。
如今曹军暴露了这么明显的意图,但又有很大一片自我联想的空白,这就很难不让贾诩多想了,谨慎起见还是按兵不动的好,这个时候就要看谁能沉得住气,越是沉不住气暴露的破绽也就越多。
另外,贾诩甚至怀疑范蠡已经做好了放弃前线十万大军,转而力保那些前去支援定陶的骑兵的准备。
现在曹魏前线的主力大军,就好似一艘万吨巨轮,船大了难掉头,而那些骑兵则是小船,掉头也就容易得多。
中原地区一马平川,极为适合骑兵作战,曹魏骑兵若是和步兵分开的,白起就算攻下定陶,也只能堵住步兵的东撤之路,想要堵死骑兵却很难的。
按照秦军原本的计划,白起攻破濮阳后向南进军,火速拿下空虚的定陶,嬴昊攻破许昌后向北进军,两郡一南一北完成闭环,彻底封死陈留曹军。
但如今定陶还未破,陈留的曹军还有救的情况下,范蠡就集中全部骑兵,这很难不让贾诩怀疑,范蠡名为救援定陶,实则已经做好了一旦定陶失守,就放弃全部步兵带着骑兵跑路的准备。
若真如此的话,那范蠡可是是够狠的,十万步兵说舍弃就舍弃了,但对即将山穷水机的曹军来说,也未尝不是最后的应对方案。
贾诩自然是不希望这一万余曹魏骑兵逃出封锁的,但偏偏范蠡真这么干的话他也没法破解,毕竟秦军还未形成封锁闭环,曹军若是一心避战遁逃的话,在平原上很难堵住骑兵啊。
若真如贾诩所想的话,那中路军就更应该按兵不动了,毕竟等封死曹军退路之后,完全可以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而现在就开战却是伤亡最大的一种打法。
“范蠡,你可真是滑不留手的泥鳅。”
贾诩心中暗叹道,他现在隐隐有些后悔当初执掌黑冰台时,没有派人去直接暗杀了范蠡,否则的话也就不至于现在这么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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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城内。
负责留守的曹仁,在得知秦军并未出兵,而是放任酸枣和封丘的曹军向燕县集结时,眼中顿时露出了失望之色。
昨夜,曹军全部骑兵出动时,就已经做好了一旦秦军骑兵跟进,就在其进军路上设伏的准备,结果张辽没上当,并未出动骑兵跟进。
天亮后,曹仁按照范蠡的计划,让酸枣和封丘大军向燕县集结,以此引蛇出洞,让秦军分兵作战,结果张辽还是没有上当。
连续两计不中,这让曹仁中心焦急的同时,又不禁想起范蠡临行前的叮嘱。
范蠡猜到贾诩可能会识破他的意图,毕竟以贾诩的谋略寻常计策很难瞒过他,所以范蠡的计划并非骗过贾诩,而是让他在两其相害取其轻中做出取舍。
另外,范蠡还告诉曹仁,这一去若是能保住定陶的话,全军自然还有生机,可若是不能的话,他希望曹仁能够有所觉悟,言下之意就是入让他做出牺牲。
曹魏是典型的任人唯亲的国家,掌权的多为曹家和夏侯家的人,而因夏侯惇等一众血亲的死亡,两家人基本都对大秦充满怨恨,曹仁自然也一样。
所以,当时听到范蠡这么说后,曹仁几乎没有怎么思考就向范蠡保证,自己已经有所觉悟,若真到那一步的话,他愿意为曹魏,为主公做出牺牲。
曹仁的担保得到了范蠡的信任,这才让他获悉了全部的计划,而让曹仁震惊的是,范蠡这次竟对主公都有所隐瞒,或者说主公心中应该十分清楚,只是为了遮羞才装作不知道。
“军师啊,希望你是对的吧。”
曹仁轻叹道,随即召集麾下曹洪、曹芸、曹璨、曹友闻、曹友万、曹震、曹炳,这七位曹魏宗室大将,共同商议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除了曹洪之外,曹芸和曹璨是对爷孙,曹友闻和曹友万是对兄弟,而曹震和曹炳则是父子。
曹芸是曹彬的父亲,在后汉和后周王两朝,任成德军节度都知兵马使,到宋时累赠太师、尚书令、魏王。
曹璨则是曹彬的长子。
曹彬一生共育有七子,其中最优秀的自然是战绩不比他逊色的四子曹玮,其次就是长子曹璨,保守边境,颇著勋劳,且仁爱宽厚,也颇有其父的风范。
曹友闻是南宋名将,骁勇善战,多次击败蒙古骑兵,是南宋在四川军事上的顶梁柱,可惜因得不到增援,孤军奋战,最终和弟弟曹友万一起在阳平关之战中壮烈殉国。
曹震是明初名将,蓝作战勇猛,并且擅长丛林之战,经常率步兵翻山越岭,深入缅甸境内杀敌,震慑西南,可惜跟蓝玉关系太好,受其牵连,最终和儿子曹炳一起被朱元璋处死。
不得不说,隋亡之后,魏国实力虽排在列国之末,不过人才是真的多,一家一姓能出这么多人才确实很难得,只可惜真正顶尖的却并不多。
不只是曹仁,匆匆而来的曹洪等七将,脸上也都充满焦急之色,毕竟连施两计都不成,接下来真的要铤而走险了。
尤其是曹芸和曹璨爷孙,许昌沦陷,儿子(父亲)曹彬被俘,生死未知,作为父亲(儿子)的他们又岂能不急?
但救援肯定是救不了的,毕竟现在陈留曹军自身走难保,只能祈祷孙子(弟弟)曹玮能够逃出生天。
“仁哥,军师的计策失败了,秦军并未出动,现在咱们是继续向燕县进军,还是召回前往燕县的两军?”曹洪一脸焦急的问道。
曹洪和曹仁只是堂兄弟,并不是亲兄弟,曹仁和曹纯才是亲兄弟,不过他们和曹操夏侯惇夏侯渊自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也生似亲兄弟。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夏侯惇战死之后,和其关系亲密的人才会同仇敌忾,都准备彻底走上反秦之路,比如:曹仁、曹洪。
曹操这次前去救援定陶可是带走了全部的骑兵,不但殷受、澹台誉、曹宁在军中,而且夏侯渊曹纯也一起随行,以至于曹仁和曹洪成了陈留十万大军的总帅。
曹洪和曹仁不一样,他只是员猛将,并不具备帅才,但胜在对曹操忠心,所以才能和曹仁执掌全军。
其余六员大将中,比如文武双全的曹友闻,他的统军之能绝对在曹洪之上,甚至不逊于曹仁,但他只是曹家旁系,血缘关系比较远,和曹操也没有什么私交。
所以,哪怕曹有闻也是曹魏宗室,可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他也依旧得不到曹操的重用。
端坐在主位上的曹仁,却并没有立即回答曹洪的问题,反而观察起众将的表情来,他想看看有没有人生异心,毕竟如今的局势对曹魏太不利了,有人会多想也是情理之中。
而在接下来的交谈中,众将的表现也都只是焦急,并没有人提出投降之言。
其实这也很正常,曹操为了团结内部、一致对外,连一向劳苦功高的苏护都把剥夺了兵权。
苏护对曹操不可谓不忠心,甚至连亲闺女都献出去,可到头来却因女儿嫁入秦宫,而彻底失去了曹操的信任,这也让魏国内部的不少人为苏护打抱不平。
毕竟当初为了和大秦联姻,是曹操主动求苏护把苏心月(妲己)嫁给嬴昊的,为此甚至无视魏国第一猛将殷受的感受。
现在秦魏两国翻脸了,作为两国友好的桥梁苏护,反而成了第一受害者,这不是妥妥的卸磨杀驴嘛。
为此,不少和苏护交好的人为其说话,结果却都被曹操用明升暗降的法子剥夺兵权。
曹魏军制也参考了秦制,如今是三千人为一营,五千人为加强营,万人则成一军。
现在陈留的十万五千大军,主要归十个万人将统领,而这十人中六个都姓曹家,另外两个还姓夏侯。
由此足可见,曹操为了团结内部,任人唯亲到了何种地步。
如此反复‘提纯’数轮之后,曹魏内部能掌兵权的人,起码是曹操能够信任的人,而这些人就算心有不满也不敢提出来。
在场的七位曹魏宗亲大将,难道真没人想过投降嘛?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曹芸、曹璨、曹友闻、曹友万、曹震、曹炳,他们又没有和夏侯惇一起长大,和夏侯惇也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自然不会因夏侯惇的死而恨秦军。
尤其是曹芸和曹璨爷孙,对他们来说,儿子(父亲)被俘,现在曹军处境又如此艰难,与其继续打这场看不到希望的战场,还不如趁早投降呢。
只是经历过‘提纯’之后,他们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将想法藏在了心中,轻易不敢表达出来。
曹仁自然知道哪怕是曹家人,也不一定会死忠到底,肯定会有人心口不一,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他不会给这些人投降的机会。
“放心吧,咱们如今所遭遇的局面,军师早在离开前就已经料到了,并留下了应对之法。”
曹仁想起了范蠡的叮嘱,并没有对众人和盘托出,一脸淡定的说道:“咱们现在需要做的是拖住张辽,等主公保住定陶后再撤军。
按照军师的叮嘱,若是计策失败的话,就召回前往燕县的大军,并让燕县守军弃城前往陈留……”
“什么?放弃燕县?”
曹仁的话还没说完,曹友闻和曹璨就惊呼起来。
其实哪怕曹仁不说,在场众将也知道从东郡突围出去的概率微乎其微,但相比于定陶失守后所形成的死局,从东郡那边突围的希望反而大点。
所以当曹仁提到放弃燕县时,曹友闻和曹璨的反应才会这么大,毕竟有这个希望总比没有要好啊。
曹璨话才刚说出口,就意识到了自己失态后,当即闭嘴不再多言,而曹友闻却急不可耐的问道:“一旦放弃燕县的话,若是主公没能救下定陶,那我十万大军的退路不就彻底断了吗?”
从两人的反应就能看出,曹璨到底是获封了国公的人,或许他的军事能力不如曹友闻,但政治嗅觉却比曹友闻强得多。
不出曹璨所料,曹友闻此言一出,曹仁心中已经生出不满和防备,淡淡的看了曹友闻一眼后,说道:“秦军在东郡的兵力虽空虚,但只要张辽还死死盯着,我军就不可能真的从东郡方向突围。
之前摆出前往燕县的姿态,不过是为了迷惑和麻痹张辽罢了,如今目的虽未全部达成全部,但并不代表就没用。
秦军既然无动于衷,选择继续观望,就说明贾诩也不知军师的真实意图,这不正是危机下的机遇嘛,也是我军仅剩的会师机会。”
“可……”
曹友闻还想再说,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弟弟曹友万给拉回来了,并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曹友闻这才如梦方醒,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可能会引起曹仁的误会,一时间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出言解释一下。
曹仁将曹友闻兄弟的表现尽收眼底,他自然相信曹友闻的忠诚,会由此反应也是为了大军好,但也说明了他对当下局势的悲观,所以该有的防备就不能少了,起码不能在给他单独领军的机会。
“好了,相信主公和军师吧,本督相信这次主公亲自出马,定能保住定陶不失的。”
曹仁自信满满的打起包票,以安抚众将心中的不安,但很快就被残酷的现实所打脸。
定陶守将刘体纯,主动打开城门,向白起献城投降,而这也意味着曹军的退路断了。
关于刘体纯献关投降一事,中间其实还发生了很多事。
曹操虽提前派出了曹宁,以此来预防刘体纯开城投降,但也恰恰是这一举动,反而刺激了原本摇摆不定的刘体纯。
曹魏其实很多大秦一样,内部也有很多派系,主要则以五大派系为主,分别是:
以曹魏宗室为主的宗亲系;
以荀攸、陈群等人为主的颍川系;
以陈宫、程昱为首的兖州系;
以殷受、澹台誉为首的外来派;
以及王君可、牛金星等降将为首的黄巾系。
曹魏屁大点的地方,可内部却有五大派系,而曹操在国不强民不富,且内忧外患不断的情况下,却依旧能平衡国内的五大派系,不让其出乱子。
但单凭解这一点,曹操就吊打大部分的诸侯了,也充分说明曹操的政治能力有多强。
曹魏五大派系之中,最惨的自然就是黄巾系了。
没错,是黄巾系,而不是明系。
曹魏之前一直是不承认大明这个称呼的,哪怕隔壁的明国的势力比魏国还强,哪怕包括大秦在内的大部分都承认了明国,魏国对其称呼也一直都是黄巾贼,而不是明军。
直到曹魏和大秦翻脸后,魏宋明三国结成反秦联盟,曹魏这才光速变脸,认下了明国这个相杀相爱的亲兄弟。
当初李自成战死后,被迫投降曹魏的降军,总数占到了曹军的一半以上,而如今只能勉强占到十分之一,由此足可见黄巾系被打压的有多惨。
当然,曹操并不是明着打压,而是采用更高级的阳谋,在和明国的战争中,不断的消耗黄巾系的力量。
这也造成王君可、刘体纯等降将,压根就意识不到自身受到打压,手中的兵力就在战争中被渐渐地给消耗掉了,他们不但不会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反而还会觉得是自己的能力不足。
刘体纯就是这样,李自成死后,他和马守应各率数千人马投降曹操,之后却在和明国的大战中逐渐打光,而他们也都因战败的缘故,被调到后方坐了数年的冷板凳。
若不是经过的曹操‘提纯’之后,曹魏内部空出了不少重要位置的话,恐怕都不会想起黄巾系之中还有不少将才能用。
刘体纯也是之前一直觉得,他被闲置是战败的缘故,而战败则是他的能力不足,这自然怨不得旁人。
可是如今曹操却不计前嫌,再次重用他这员败将,并且还让他镇守定陶这么重要的位置,如此厚恩和重视之下,他要是还背叛曹操,并且还给曹魏补上一刀的话,那未免也太忘恩负义了吧。
在良心和道德的双重束缚下,哪怕刘体纯明知曹魏快要完了,哪怕马守应说的话他也很认同,却依旧极为犹豫,迟迟无法做出决定。
来时信心十足的马守应,见自己说的嘴巴都快冒烟了,可是好兄弟却依旧无动于衷时,在意识到可能要坏事了的同时,也对刘体纯不肯投降的原因感到好奇。
“兄弟,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啊?大明正统在大秦啊,你难道背弃了当初的信仰了吗?”马守应一脸气愤的说道。
“信仰?”
刘体纯冷冷一笑后,反问道:“咱们当初难道不是因为活不下去了,为了混口饭吃才参加起义军嘛,什么时候成了他娘的信仰了?
大贤良师口中那套劳什子黄天天国,根本就是骗人的把戏,别说以前老子不信,哪怕是现在老子也不信。
你小子五毒俱全,可别说你会信这一套啊。”
刘体纯此言一出,把马守应给怼的都不知该怎么反驳了,他确实也不信张角的那一套,之所以拿大明正统在大秦来说事,只是想借此勾起刘体纯的回忆,来说服他和自己一起投降罢了,只是没想到刘体纯根本不吃这一套。
马守应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刘体纯了,只能一脸无奈的问道:“现在伱准备怎么办?那我这个叛徒来祭旗,以表明你对曹操的忠心嘛?”
刘体纯却摇头道:“十几年的兄弟了,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你走吧,我就当你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见刘体纯没有拿下自己的意思,马守应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更加不解。
“兄弟啊,我是真的不明白了,曹操到底给捏了什么迷魂汤?当初李自成对咱们可比曹操好多了,可李自成一死你还不是没怎么犹豫就投降了曹操,怎么到了曹操这里就变得这么忠心了呢?
你要知道连濮阳城都失守了,以你这区区三千守军,根本不可能守住定陶,你难道真想给曹操殉葬不成?
跟兄弟一起投降大秦共享富贵,这难道不好吗?”
刘体纯知道马守应是真心为了他好,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随即一脸无奈道:“我的情况跟你不一样,离狐城只有三百县兵,根本不可能挡住白起,你就算投降也不会有人怪你,但我不一样。
定陶有三千守军,就算挡不住白起,拖延些许时间还是可以,而主公收到濮阳沦陷的消息后,定会在第一时间率军前来支援定陶了,而按照路程来计算的话,我最多守住一天时间就能等来援军。
主公不计前嫌的重用我这员败军之将,而我却在曹魏生死存亡之计,忘恩负义的背叛主公的话,那曹魏灭亡的责任就会怪到我的身上,今后也必定受到天下忠志之士的唾弃。”
马守应闻言顿时愣住了,他之前确实没想那么多,现在看来还是他浅薄了。
“唉……”
马守应也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说服刘体纯了,本想一走了之,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我入城时可是有不少人都看到了,曹操若是知道你放了我的话,恐怕不会放过你啊。”
“放心,只要我没想降秦之举,最多不过就是被剥夺兵权罢了。”
听到刘体纯这么说,马守应也就不在多说什么了,当即就准备离去向白起汇报,可就在这时刘体纯的亲兵却着急前来汇报道:“将军,曹宁将军单骑前来,并且已经入城了。”
“什么?”
闻言,刘体纯和马守应都惊叫了起来,两人的脸色瞬间都变得极为难看,毕竟曹宁入城不可能不询问士兵情况,而只要一问就会知道马守应先他一步见了刘体纯了。
一念至此,刘体纯不禁苦笑道:“之前让你走,你非不走,现在好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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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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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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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三国之巅峰召唤流香千古更新,第2849章:范蠡VS贾诩,大明正统在大秦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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