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娄晓娥许大茂>第一百三十章 不速之客
  还是阎解成反应快,立马和三大妈一起把他爸搀扶到床上躺下。

  “爸,您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阎埠贵微睁开眼睛,看了眼大儿子,吐出两个字,“不去!”

  “老阎,你别吓我啊,咱不置气,该去医院还是得去医院!”

  三大妈都被吓坏了。

  而阎解放兄妹三个则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领头的阎解成才反应过来,正想往外跑,却被老大阎解成一把拽住。

  “解放,你可不能跑,事情是你们挑起来的,你们可不能把爸气倒了,然后就一走了之。”

  “不,让他们滚!”

  床上的阎埠贵,用了他最大的力气,吼出了这句话。

  “不是,爸,是他们,”

  阎解成刚要辩解。

  “你也滚!”

  阎解成看到他爸脸色铁青,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于是,手一松,早就想溜的阎解放几个头也不回地窜了出去。

  阎解成也跟着磨磨蹭蹭地往外走,临出门口时又回头,“妈,您照顾着点爸,万一有事的话,您叫我!”

  “滚!”

  “好好好,我马上就走,爸您别生气!”

  阎解成双手做投降状,边说边退出了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屋内一片安静。

  过了一会儿。

  刚刚还虚弱不堪的阎埠贵精神抖擞地从床上翻坐起来,探着脑袋看了看,问道,“都走了吧?”

  “走啦!”

  三大妈拍拍自己的胸脯,大喘了一口气,“老头子,刚刚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被孩子们给气晕了呢!要不是你捏我那一下,我估计也得晕过去。”

  “我刚刚的戏演得真吧?”

  阎埠贵洋洋得意地道,“哼,这几个兔崽子,想从我阎老西身上薅羊毛,他们还嫩着呢!”

  三大妈很奇怪,“老阎,你难道一点也不生气?”

  说不生气当然是假的,但阎埠贵想得很开。

  从后院刘海中家发生的事情,他充分吸取了教训。

  俗语说养儿防老,但儿女也有靠不住的时候,在那种情况下,他就要靠钱养老了。

  所以他决定,一定要多存钱,把钱财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等自己老俩口不能动了,他就放出话去,谁给他养老送终,他就把存下的钱财留给谁。

  刚才他演那一出,有两个目的。

  一是吓退这几个孩子,让他们不敢再打自己那笔钱的主意。

  二就是测试一下几个孩子,看看谁最有孝心,通过这场测试下来,看来还是老大更有良心一点,至于那三个小的,真的是不提也罢。

  三大妈靠着老伴儿在床边坐下,叹了一口气。

  “老阎,你说咱家这些孩子是不是都被我们给养歪了,怎么一个比一个不孝?我可还记得上次他们拆防震棚的事情呢。没想到,这回他们还敢来,还说要分钱,而且老大竟然还参与了!真让我失望!”

  阎埠贵却有不同看法。

  “咱家老大还算有心,这次就是被那几个小的撺掇的。我跟你说啊,咱以后养老的事情估计就要靠老大了,那几个小的,我算是不指望了。”

  “希望吧!”三大妈心里也没底。

  老俩口在这边合计着。

  另一边,阎解成被赶出去之后,回到自家的小屋。

  “怎么样了?爸愿意分钱吗?”于莉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还能怎么样?这主意我当时就说不行,是你说要试一试的!刚刚差点把老头子气晕过去!”阎解成开始埋怨了。

  于莉吓了一跳,“这么严重?要不要送医院?阎解放他们呢?可不能放他们走了,这事儿可是他们挑的头!”

  这两口子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对事情的反应都是一样的。

  阎解成往椅子里一瘫,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用麻烦了,老头子说不去医院,把我们都赶了出来,解放他们都已经走了。”

  “怎么会这样!”

  于莉眼珠子转了转,“哎,解成,你爸会不会是装的啊?就为了把解放他们给赶走,这样就没人分他的钱了。”

  “不能吧?我爸还能这么干?”

  阎解成有点不敢相信,不过他转念想了想,今天他爸的反应好像是有点奇怪,好像是急着把他们赶走似的。

  “可不可能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于莉撂下这句话,就不再理他了。

  前院的闹剧到此就算是结束了。

  可中院的还在继续。

  事情是发生在贾家。

  下午,贾家其它人都不在家,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也去上学了。

  屋里就剩下贾张氏和秦淮茹婆媳俩。

  俩人一个在做鞋,一个在做衣服,手里面忙个不停,嘴上也没闲着,正在说几个孩子的事情。

  主要是棒梗,这孩子眼见着工作已经慢慢走上了正轨,下面最让他们操心的就是成家的问题了。

  婆媳俩正在说着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儿(孙)媳妇呢,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门一打开,进来的人实在是出乎她们俩的意料之外。

  竟然是秦京茹,姐妹俩已经多年未见了。

  哦,不对,前年刚见过一面,只是短短一面。

  当时棒梗刚刚返城,轮候不上工作分配。

  秦淮茹就想着,看能不能找找妹妹,请她帮忙找她公公说个情,请他安排一下,哪怕是找一份临时的工作也好啊。

  这一回还算好,她顺利地进了妹妹的家门,家里就她一人在。

  在她说明了来意之后,秦京茹就一脸犯难,“姐,不是我不帮你,可你也知道,我一个农村姑娘,嫁到这个人家,根本就没什么地位的。别说我公公了,就是我男人,在他面前我也不敢说让他帮忙的话。其实说了也没用,人家压根儿就不会听。今天要不是只有我一人在的话,姐你也进不了这个门的。”

  帮不上忙不说,还跟秦淮茹发了一大通牢骚。

  秦淮茹失望得很,觉得这个妹妹算是没救了,于是也没有多待就告别离开了。

  “是你?”

  秦淮茹看到秦京茹,惊讶非常,她是真没想到这个妹妹还有登自家门的一天。

  只是,看着她那手中的行李袋,秦淮茹有些疑惑,“只是,咱们秦家飞出去的金凤凰怎么愿意登我们这贫寒人家的门啊?”

  “姐,婶子。”

  秦京茹一脸的尴尬,但她还不得不硬着头皮挤进了门,因为除了堂姐这里,她实在是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贾张氏一见是她,脸立马就冷了下来,愤愤地“哼”了一声。

  对儿媳妇的这个妹妹,贾张氏实在是没有好印象,当初她和淮茹为了她的事情,可是操了不少的心,给她找了那么好的对象。

  当初那个大刘是多好的小伙子啊,人家对她那么好,可她呢,当时说不理就不理人家了。害得自己儿子在大刘面前头都抬不起来,幸好人家大刘大度,才没有计较。

  “姐,婶子,我能在你们这里住一段时间吗?”

  秦京茹站在门口,鼓起勇气,向秦淮茹婆媳提出了一个要求。

  “不成!”贾家氏头一个不答应。

  当初她秦京茹是怎么说的?说是以后再也不登自家的门了!

  可她现在在说什么?要住在这里,还要住一段时间,真是想得美!

  贾张氏见秦京茹堂而皇之地进了门,她越想越气,把手中的鞋底子往桌上一扔,上前来就推搡秦京茹。

  “你给我出去,我们贾家不欢迎你!”

  “婶子,您听我说,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秦京茹想解释,可贾张氏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

  老太太力气其实不大,但她毕竟是干惯了家务的,而秦京茹这十几年来,一直养尊处优的,也退化了,竟然抵不上一个老太太,很轻易地被贾张氏推出了门。

  然后门就砰地一声在她面前关上了。

  秦京茹在外面拼命拍门,“姐,婶子,你们快开开门呢,我真的是没办法了,你们帮帮我!”

  秦淮茹听着她的叫声,有点心软了。

  “妈,要不咱把门开开吧,她好像是真的遇上难事了。”

  贾张氏却不同意,“不行,这个丫头可不是省油的灯,你忘了她之前是怎么对你的了?我说你啊,怎么就这么心软!”

  于是,婆媳里就在屋里坚持不开门。

  而外面的秦京茹就一直敲一直敲,直到没力气了,就坐到了地上,还是一直敲,但声音却越来越低。

  对面的一大爷夫妻都被惊动了,二老忙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京茹的变化很大,老俩口起先都没有认出她来。

  直到秦京茹自报家门,他们这才从这张脸上勉强看出当年那小姑娘的样子。

  秦京茹他们知道,也清楚13年前发生的事情。

  一大妈拉拉一大爷的胳膊,悄悄说道,“这事儿咱不好管,是人家的家务事,而且这姑娘,说实话,人品实在是太差了,淮茹不让她进门总归是有理由的。咱们还是回去吧!”

  一大爷点点头,转头劝了一句,“姑娘啊,你这样硬敲门是不行的,想想为什么人家不让你进门吧。”

  说完这话,老俩口又结伴儿回去了,他们得回去照顾孙女了。

  春天的时候,建国的女儿,他们的孙女出生了。

  当时把一大爷老俩口给乐坏了。

  虽说是女孩,而且现在只能生一胎,好些人都以为他们会不高兴。

  可没想到老俩口开心得很,把这个孙女捧到了手心里。

  他们想得很开,从孤独的夫妻俩人,到现在的三代同堂,这样的日子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呢,再说了,男孩和女孩都是一样的,而且在某种程度上,女孩还更贴心呢。

  俩老人回了东厢,门也关上了。

  秦京茹刚刚燃起的希望也随之破灭了,只有继续敲姐姐家的门,在外面哀求着。

  门内的秦淮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对婆婆说,“妈,咱们就让她进来吧,不管怎样,让她把话说清楚。现在让她在外面这么闹,反而让邻居们看了笑话!”

  贾张氏一听也对,于是点点头,“那就让她进来吧,看她有什么话讲,就让她赶快说完,说完赶紧让她走人。”

  得到她的许可,秦淮茹这才起身开了门。

  一进门,秦京茹马上道谢。

  “姐,婶子,谢谢你们!”

  贾张氏拦住了她,“别,你可别谢我们,我可没答应让你住这里,只是你在外面这么闹实在是不好看。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说完赶紧给我走,我们家的小庙可装不了你这尊大佛!”

  一听她这话,秦京茹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抱住秦淮茹的双腿,“姐,你帮帮我,我实在是没处可去了!”

  “哎,我就奇怪了,你老说没处可去,你家不就在机关大院儿吗?那没大的屋子你都不够住吗?”

  被她在外面哭号了这么久,秦淮茹也烦了。

  秦京茹这才把她这些年的经历说了一遍。

  真是好大一盆狗血。

  当年结婚时,她其实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可是她当时并不知情,结婚后她丈夫并不安份,还是四处玩闹,总是很晚归,有时还夜不归宿。

  有一回,她男人深夜才归,因为这事儿,两口子起了激烈的冲突。

  说白了,就是两口子打架了,结果可想而知。

  即使她做惯了农活儿,有把子力气,但也只是个女人,哪能抵得过男人的力气,被男人一把推倒在地,然后男人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只留下秦京茹一个人在房间里,她觉得肚子疼得不行,只得一路爬着出了房门,然后就晕倒在厅门口,直到早上才被她婆婆发现。

  还好,她的小命救了回来,可是身体也大大受损,以后怀孩子也会更加困难。

  那时候风声已经开始紧了。

  公婆怕她闹腾,就强令自己儿子跟她道歉并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犯,要好好对待她。

  秦京茹也接受了他的道歉,她心里明白,闹也没有用,自己娘家不会给自己出头的,当时为了结婚,她把娘家的人全都得罪了,当时只有她妈一个支持她。

  她妈只是一个农村妇女,大字不识一个,根本就没有办法帮她。

  唯一能做的就是鱼死网破。

  可她并不想要这样的结果,比起在农村过一天只挣几个工分的日子,她宁可将就着过下去。

  最起码在这里,吃穿不愁,用的东西也好,还住着这么好的房子,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只是,如果她能生一个孩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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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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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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