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也听得出来,媳妇那些话明摆着有些外强中干。
他那个小姨子可厉害着呢,丈母娘压根就制不住她。
搞不好,到最后,他们没别的办法的话,还真只能借高利贷呢。
唉,要真借了高利贷,接下来的日子也不知道该怎么熬。
这些事情让人想着就头秃。
要不是有孩子在,他们连晚饭都不想做了。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他们屋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
第二天清晨,天微亮,四合院的人们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就听到了久违的锣声。
“开会了!开会了!”傻柱那个大嗓门也同时在院子里响起。
大家伙儿纷纷从屋里探出头来,就看到傻柱提着个铜锣,边敲边喊,从前院跑到后院,又从后院跑到前院。
来回了这么两趟,整个四合院的人,所有已经醒了的和还没醒的,这回是全起来了。
不一会儿,中院的空地处就挤满了人。
“傻柱,这又是整什么幺蛾子呢?”
“我昨儿夜班,才刚合上眼,就被吵醒了,啊~,困死我了!”
“就是就是,我今儿休班,好不容易才可以睡个懒觉,全被他给搅合了。”
“……”
大家伙儿是说什么的都有,最有意思的是贾张氏,她跳着脚说起了傻柱
“傻柱子,一大早的闹什么呢?我家小豆子还睡着呢,小孩子睡不好可是要长不高的,他要是变成了个小矮个儿,将来你负责啊?”
“大妈,您放心,我负责,我绝对负责!赶明儿我多做点好吃的给小豆子吃,保准把他养得白白胖胖,又高又大的!”傻柱也不生气,还嘻皮笑脸地接话。
“你负责?哼!你负得了责吗!”
一向牙尖嘴利的贾张氏也被他的厚脸皮给惊着了,再加上小当在她身边使劲儿扯她,她才停止了攻击。
这时,一大爷从屋里出来了,大家伙儿一看见他,全都围了上去,七嘴八舌这一通说,可说的是什么一大爷是一个字都没听清。
因为声音全混在一块儿了。
一大爷两只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大家伙儿静一静,静一静,今儿实在是不好意思,柱子这孩子太急了,这么早就把大家伙儿叫醒了,今天开这个会呢,主要还是为了老阎家的事情。
前些天老刘跟老阎两家生意做赔了的事情,大家伙儿应该也都是知道的,对吧?”
“知道,怎么不知道,又是公安又是工商的,警车来了,救护车也来了,动静那么大,死人都能被吓得坐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插嘴这么一说,把大家伙儿的话头又引起来了。
这个说:“就是,就是,当时我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儿呢!闹半天就是为了卖电视机的事情。”
那个又说:“这卖电视也可能是大事,你算算,一台电视千儿八百的,几百台电视那得多少钱?这么多钱的事儿,能小得了?”
然后又有人说了:“我觉得也是,这事儿肯定小不了,那老刘家的刘光天到现在还没放出来呢!搞不好要坐牢的!”
“就是,就是!这事保准小不了。不过老阎家的人好像都放出来了啊,他家能有什么事儿?”
“对啊,一大爷,老阎家也没人被关着啊,您是不是说错了,开会是为了老刘家?”
一大爷还没说话呢,傻柱却站了出来,对着一个方向喊道,
“阎解成,于莉,你俩还缩在角落里做什么?今儿你俩可是主角,快过来!”
见他如此,众人纷纷朝他喊话的方向看去,就看到阎解成两口子缩在人群的最后面。
大家伙儿不自觉地就分开了一个通道,两人顿时暴露在全院人的目光之下,两人见状,不得不从这个通道往中间走。
饶是那两人皮厚,这脸也有些发烧,尤其是于莉,她毕竟是女人,被全院的人这么盯着看,越发不好意思起来,等她走到一大爷跟傻柱跟前时,脸已经变得通红了。
这时,一大爷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大家都知道,老刘两口子跟老阎两口子全都住了院了。
本来这事儿吧也不复杂,他们只是受了刺激,一时承受不住,住上几天院也就行了。
可不巧的是,老阎他老伴儿,也就是阎解成他妈,检查出来身上长了一个瘤子,怀疑是乳腺癌。”
癌这个字一出,院子里全都炸了锅了。
三大妈住院的事情,全院的人都知道,可她查出瘤子这件事情,就没多少人知道了。
知情的也就易家跟何家两家人。
一时间,大家伙儿都纷纷议论起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别看阎家出事儿,看笑话的人也有不少,可现在听到三大妈生了这么个病,大部分还是很同情的。
一大爷听着大家的议论,点点头,看来多数人还是念旧情的。
于是,他用同样的方法让大家安静下来,继续大声说道,
“当然了,现在医生还没有肯定是癌,需要动手术,然后做了化验才知道。
这手术费是一大笔钱,再加上住院费、检查费、营养费等杂七杂八的费用,那就更多了。
可现在的情况就是,阎家拿不出钱来。
要是他们家没出前面这当子事呢,也不用大家伙儿烦心,老俩口存的钱就足够了。
大家伙儿也知道的,老阎外号老西儿,这些年可攒下了不少钱。”
他这话一出,大家伙儿又都乐了,阎老西儿这个外号在这一片是远近闻名的,几里外的人都清楚,更不要说是一个院子住着的他们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一大爷也没理会他们,继续往下说着,
“可这事儿呢,就是这么的寸。
他们家的钱嘛,全在之前的那个生意里打了水漂儿了,还被罚了不少钱,现在他们家差不多算是倾家当产了。
但是呢,这病可不管你有钱还是没钱,它该生还是生。
而我们人呢,这病该治还得治。
阎解成两口子实在是没办法了,求到我的门上,请我帮着想办法。
可我也没办法一下子拿出太多钱来。
我老伴儿就想了个办法。
俗话说,人多力量大。
咱们这个院子里住了二十多户人家,如果每个人家都能尽一点力,多少帮上一点,聚少成多,没准儿就能把这个钱给凑齐了呢!”
他这话一出,大家伙儿“嗡”地一声,又讨论开了。
不过看大家的表情,多数还是有些不情愿的。
一大爷一看不好,赶紧补充,
“当然啦,这个钱是阎家向大家伙儿借的,以后肯定还会还的,今儿不是募捐,大家伙儿请放心。
阎解成,你来表个态!”
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都落到了阎解成的身上,他摸了摸鼻子,
“院子里的各位大爷大妈,大叔大婶,还有兄弟姐妹,侄子侄女们,这回我阎解成算是遭了难了,我妈还在医院里躺着,我爸为了省钱,病没好利索就自己出了院,现在还在医院那边照顾我妈。
我跟于莉也真的是实在想不到其它办法了,现在一大爷帮我想了这个请大家伙儿帮忙的办法。
在这里,我先给大家伙儿鞠躬了。
我在这里保证,不管你们借给我一分一毛,还是一块十块,我都会把笔记下来,等有了我们也会一分不差地还给大家的。
大家应该是知的,虽然我们老阎家的人爱算计,好占点小便宜,可我们一向是账目分明的。
为了让大家放心,我还特地请了傻柱,哦,不是,是何雨柱同志帮我当证明人,到时如果我们阎家的人有钱不还的话,任由大家处置,到时任打任骂,绝不还手。”
大家伙儿听了,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谁也不愿意出头说话。
突然,阎家对门的赵叔说话了,
“解成啊,这说了老半天,你还没说你妈这个病,需要多少钱呢!”
这时大家也都才反应过来,是啊,还没说需要多少钱呢。
阎解成垂着头,小声说了个数字。
除了离他很近的一大爷等人,其他人是一个都没听清。
“多少?你这孩子,平时说起话来,那是一套一套的,也没见你脸皮有那么薄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脸皮就该厚一点。把头抬起来说!”
赵叔看着他那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跟阎家人对门住了这么多年了,说实话,对他家的为人处事,那是一百个瞧不上。
可毕竟门对门住了这么多年,就是天天吵架,也吵出感情了,现在看着阎解成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真是怒其不争。
阎解成挺直背,抬起了头,
“具体数额现在我们也没数,不过我们也跟医生打听了下,然后再问了一些懂行的人,估摸着至少也得准备个三五千块钱左右。
因为谁也不知道我妈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是良心的,那什么都好说,做完手术,休养好就没问题了。
可如果要是恶性的,那后续的治疗我们也不清楚。只有到时再说了。”
三到五千,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现在普通人的工资也只有几十块,别说五千,就说三千,那也得一个人不吃不喝干上近十年的。
一时间,连议论的声音都没了,大家全沉默了。
这时,一大爷开口了,“今儿我们也不是一定要大家拿多少钱出来,大家伙儿尽力就行,在不影响自家生活的情况下,能出点就出点吧。
我是院儿里的一大爷,理应带这个头。
这样吧,我先出三百块!
建国,你拿笔给记下,待会儿我就去银行取钱。”
旁边的易建国答应一声,转身从屋里拿出一张方凳跟小马扎来,人坐在马扎上,把方凳当桌子,在本子上一笔一划地写下易中海的名字,旁边写了三百元,备注:后补。
众人一听,又议论了起来。
三百块这数目也不小了,普通工人半年多的工资了。
“建国,也帮我记一下,我何雨柱,出五百块,也是待会儿去银行取。”傻柱是第二个。
“还有我,我出一百!,正好昨天领的退休金,一会儿就送来!”然后就是后院的张叔。
“我也一百!”这是赵叔,他这一百块可不简单,他家的经济条件一向都很拮据。
看到赵叔都康慨解囊了,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再沉默了,于是,一个接一个地报名,
“我出五十!”
“我也五十!”
“我八十!”
“我三十!”
“我二十!”
不一会儿,那个本子上就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除了这些上百的,其它几十块的基本上差不多马上就现金到位了。
最后一算,这次全院大会,共筹集到了两千一百二十块。
虽然离阎解成说的数目还差了点,估摸着手术费应该是差不多了,至于其它的,可以再慢慢想办法。
最后,在傻柱跟一大爷还有赵叔张叔等人的联合证明下,阎解成写了一张借条,签上了名字,还按上了红手印。
就冲他这个态度,傻柱终于给了他一个好脸色,
“行,这回你还真算是有了个爷们的样子!
也不用垂头丧气的,好好干,以后只要你们别总想着走捷径,日子肯定能过好的!”
一大爷在旁边直点头,
“柱子这两句话说得很有水平!”
傻柱就一挑眉,“一大爷,哦,不,应该是老易,既然这次我出的钱最多,那这个院的一大爷您该退位让贤了吧?
以后我来当一大爷,您看怎么样?”
这次筹款活动很成功,一大爷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现在也有心情开玩笑了,“你这个柱子,成天就想着篡权夺位,你还真当这个一大爷好当啊?
你要真想要,直接拿走就行,犯不着往里面搭500块钱的。”
“这话是你说的啊,那什么,建国,赶紧把我的名字给划喽!”
傻柱也开起了玩笑。
“建国,别听他的,大男人,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出去的话就收不回来了!”
“那不划也行,一定要在我何雨柱的名字后面写上一大爷三个字啊,不写的话,待会我那500块钱可就不拿过来了啊!”
这话一出,大家全乐了。
听着他们的笑声,就连心情一直很沉重的阎解成两口子也笑了。
虽然背上了一身债,他俩的却悄悄地松了口气,手术这关算是能勉强过了,远的现在是不敢想了,先把眼前顾好再说吧。
两人匆匆吃过早饭,把孩子送去学校后就去了医院。
……
跟四合院是截然相反,许家院子却安静得很。
徐师傅一大早就被徐立武接回了家。
秦淮茹来说了一会儿话后,又跟着娄晓娥出了门。
之后整个家里就只剩下许家老两口大眼瞪小眼在那里坐着。
那电视看多了也没啥意思,两人看了一会儿关掉了,然后就坐在那儿发呆,说句不好听的,放个屁都能让这两口子大惊小怪一下。
待着待着,两人都觉得没劲儿了,他俩一对眼,同时开了口。
“我去看看他一大妈!”
“我去找老易去下棋!”
“噗嗤!”
两人又一起乐了。
睡在一张床上几十年了,谁还不知道谁啊。
他们俩这都是被秦淮茹刚才带来的消息勾起了心思。
四合院开大会,这都多少年没参与了。
以前总开会,他们觉得烦。
可这时间久了,又有点怀念起来。
“那咱走?”
“走吧!”
心动不如行动,到地窖里挑了点时令水果,两人提着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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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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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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