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激动起来,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可回应他的却只有“呼呼”的声音。
他转头一看,好家伙,家国已经躺在那里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蒲扇。
在两分钟前,那蒲扇还给两人带来了阵阵凉风。
他尝试着推了好几下,但是,估计是白天累狠了,家国睡得纹丝不动,照旧呼呼。
雪松气愤地拿手锤了几下枕头,“可恶的许家国,吊我胃口!”
可是无法,夜已深,他也不好真的把好兄弟从美梦中叫醒。
只能无力地倒在床的另一侧,与家国拉开距离,闭上眼睛,耐着性子开始数起绵羊来。
过了许久,他的呼吸才逐渐地变得绵长。
第二天,雪松是被他爷爷的拐杖给敲醒的。
“臭小子,太阳都照屁股了,还不起来!”
那声音,中气十足,对于熟睡的他来说,不亚于打雷。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爷爷看来休息得很好,听这声音,真的是精神头十足啊。
然后,他才感觉到上下眼皮都粘到了一起,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睁开双眼。
刺目的光线使得他又不由自主地把眼睛闭上了,还沁出了两滴泪水。
今天晚上可不能太晚睡了,这是第一个涌上心头的念头,要不然明天还得被老爷子敲。
刚想到这里,拐杖又落到了小腿上,虽然不疼,但不可忽视。
硬是睁开还在发涩的眼睛,他利落地从床上翻坐起来,两只手臂高高抬起,做投降状,嘴里还大喊着。
“起来了,起来了!爷爷您可得悠着点,别再敲了,要是闪了腰,爸妈肯定饶不了我。”
他这可不是胡说八道,因为年初寒假时,就是因为他赖床,爷爷在叫他起床时一不小心把腰给闪了,养了好些天才好。
事后,他先是挨了一顿男女混合双打,然后就被勒令待在家里,他爷爷腰好之前不准出门。
现在回想起来,他都不由得心颤,那样的日子他可不想再经历一回,最最重要的是,他也担心爷爷的身体。
见他起身,徐师傅这才放下扬起的拐杖。
落地时发出“咚”的一声。
雪松的心也随之落了地。
匆忙洗漱之后,雪松晃来到了厨房,想找一点吃的。
许母正在收拾厨房,看到他就笑了,“雪松,你起来了啦,快来吃早饭,今天有冰豆花,馒头和鸡蛋,如果都不喜欢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下点面条。”
两家人一向亲近,雪松也丝豪不客气,“许奶奶,不用麻烦了,豆花就很好,不过我要咸的,再加一点点辣子,对了,再来一个鸡蛋。”
他探着脑袋在菜篮子里看了看,“哇,这個黄瓜不错,我来一根。”
说罢,也不用许母动手,就自己个儿取了一根,到水龙头底下清洗起来。
等他端着自己的早饭到餐厅时,发现餐桌前已经坐了一个人,正吸溜面条呢。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家国。
“哟,原来你也是刚起啊,哥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起来时也不叫我一声,害得我被爷爷拿拐杖敲打。”
家国眼皮一抬,白了他一眼。
“叫你?那也得我叫得醒你啊,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打雷都醒不了,我看也就徐爷爷能治得住你,就你这样,等到了军校,紧急集合时可怎么办哦?。”
“这个不用你管,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我自然就能醒了。”
“切,我才不信呢,也没多少天了,我就准备等着看笑话了。”
两人互怼着,谁也不让谁。
不过这就是两人惯常的相处方式,都习惯了。
不一会儿,家国吸溜完了面条,端起碗正要起身,又被雪松拽着裤子给拦下了。
“哎,不准走,昨晚上说的话还没说完呢,吊我胃口吊了一晚上了,现在该给我解解惑了吧!”
“什么事儿啊?”
半梦半醒之间说的话,家国早就忘到脑后了。
“装什么糊涂啊,昨晚上我跟你说海外关系的事情,然后你就说你家也有,我寻思着你应该说的是你姥爷一家吧,刚想问问你具体情况,你就睡过去了。”
“去你的,什么睡过去了,说得好像我怎么了似的。”
“嗨,你听话要抓住重点。”
“好吧,好吧,跟你说实话,我姥爷一家的事情我原先也是不知道的,这不是报志愿之前出了那事吗?对了,当时那消息还是你先透露给我的。
因为那件事,我爸才把我姥爷家的事情跟莪说了。据他说,我姥爷他们应该是去了香江,不过之后会去哪里也说不定,他们走了之后就彻底断了联系了。不过,就之前那种情形,断联系才是最保险的方法。”
雪松神神秘秘地问,“你姥爷家是不是挺有钱的啊?”
“你怎么知道的?”
“我爷爷说的。”
“哦,对了,徐爷爷原先也是在轧钢厂上班的。”
家国恍然大悟,“我姥爷原先就是轧钢厂的大股东,当然有钱了!”
“那他们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啦,我妈还在这里呢,还有我们三个!”家国对这一点是深信不疑的。
两人就这样一直嘀嘀咕咕的,到最后,话题也不知道歪到哪个犄角旮旯了。不过两人也不管,雪松的早饭吃完了,他们也没动窝儿,还一直说个没完。
这时,从门外钻进来三个身影,原来是双胞胎和壮壮进来了,各自端着自己的早餐。
“大哥,雪松哥。”
“家国表哥,雪松哥哥!”
仨孩子的嘴很甜,跟两个哥哥打完了招呼。
然后就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埋头开吃。
今天起晚了,三个小的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别的什么事情暂时都可以不理的。
……
徐师傅头天晚上很早就睡了,睡得很香,休息得很好,所以起来得也很早。
他先是跟着许父慢慢打了半套太极拳,把整个人都活动开了,然后又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接着又和许父厮杀了几盘。
下棋下累了,就站起来四处转转,到院子里看看荷花,看看水里游个不停的小鱼。
看得无聊了,又到家国屋里找了本闲书,泡了一壶好茶,坐到软软的椅里,边喝茶边看书,实在是太惬意了。
这样的日子真是做神仙都不换的。
过得越开心,他就越后悔,后悔自己怎么没有跟儿子多争取几天。
要不等儿子来接时,自己再赖在这里多住几天?
可是,应该是不行的,马上雪松要开学了,没有孙子陪着,儿子肯定不会同意。
有了这些想法,徐师傅越发珍惜这几天的难得的日子。
可是,幸福的时光过得就是快,一个礼拜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
又是一个礼拜天,一大早徐立武就开着车子来了许家院门口。
见到好几天没见的儿子,徐师傅非但没高兴,相反,他的脸立马就掉了下来。
“真是的,这么早来接我做什么,你就不能让我多快活一天半天的啊?”
徐志武听了这话,真是有点哭笑不得,看来老父亲在这里都住上瘾了。
这也难怪,徐志武环顾了一下这个院子,不要说老爷子了,就是他也觉得环境好,住着肯定舒服。
老爷子不留恋这里才不正常呢,可再怎么样,这里也不是自己家,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吧。
其实徐师傅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
他别扭地问儿子,“儿媳妇今儿怎么没一起过来?又加班了吗?”
“是啊,有个要紧的手术,昨儿个晚上就没回来,说是最快也要今天下午才能回。”
这时,怕两人吵起来的许大茂见缝插针,把话接了过去。
“嫂子这是能者多劳啊,我可是听说了,她是她们医院有名的外科专家了,人称沈一刀。”
徐师傅没吭声,不过脸上却出现了一点得色,儿媳妇能干,他也觉得脸上有光啊。
徐立武则咳嗽了两声,拿手掩住嘴,盖住了自己的笑容。
“看你说的,什么沈一刀啊,都是那些病人乱传的。”
许大茂瞄了他一眼,乐就乐呗,还遮遮掩掩的,真不大气。
不过他照顾到徐大哥的面子,也没有揭穿,只是把父子俩迎进堂屋坐下。
照例就是聊天喝茶吃水果点心,徐立武在这里逍遥了一天,他是更加能体会父亲的心情了。
在许家人的强留下,徐家人在吃完晚饭才告辞离开。
最终,徐师傅还是没有多留两天,不过徐立武答应了,等天气凉下来,还会再送老爷子过来多住些日子。
许大茂当然是举双手和双脚赞成。
至于雪松,他倒是想多住两天呢,可是实际情况却不允许,后天他就要开学了,他得回家为开学做准备。
又过了两天,壮壮也被他爸妈接走了,三个孩子也都陆续开了学。
许大茂又开始了白天上班晚上上学的忙碌生活。
一时间,许家的院子变得冷清起来。
不过许家二老也不会觉得无聊,现在院子大了,有的是活儿给他们做。
许母想要种很多花草,把整个院子都点缀起来。
而许父则是想慢慢地把前院给拾掇出来。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什么紧要的活儿,愿意做时就做,不想干活儿的时候,他们就会回老院子那边转转,许母和老姐妹们闲聊天,而许父则是去会棋友。
有时候,旧邻居们也会到新家来看他们。
两个院子之间的距离很近,很方便。
这样的日子真的是逍遥又自在。
夏天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国庆节来了,凉意也侵袭了整个京城。
又是一场冷空气南下,天空淅沥沥地下起了秋雨。
家国放假没有回家,打了电话到他爸单位,说是学校有活动,就两天假期,懒得来回跑了。
除了家国,其它的人都没出门,下雨天,都不愿意动弹,全都窝在餐厅里,听着外面的雨声,做活儿的做活儿,看电视的看电视,看书的看书,玩耍的玩耍,大家都互不干扰,室内一片温馨。hΤTpS://WWω.sndswx.com/
这时,外面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
“这是谁啊?难不成是徐家的志武过来了?”
许父的猜测是有道理的,到目前为止,自家认识的人当中,会开汽车过来的,也就徐志武一个。
“爷爷,我去看看!”
家安在屋里待得有些气闷了,准备出去透透气。
她穿上雨鞋,撑着雨伞来到大门口,用力拔出门栓,然后费力地拉开大门。
“哇!”
她一见到门口停的那辆车,小嘴就张得大大的,发出惊叹声。
能不惊讶吗?
这可皇冠车,一辆至少值好几十万呢,她还是从哥哥那里的杂志上看到的,当时觉得车漂亮,又很贵,所以就记住了。
这时,前面的车门打开了,从上面下来一个人,看上去应该是司机,因为他就跟外国电影里演的那样,穿着制服,戴着白手套,还恭敬地给后座的人打开了车门。
从后座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穿着西装,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家安看到他第一眼就觉得很面善。
男人也看向家安,眼含震惊。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都愣在了那里。
“安安!”
伴随着“砰”的关门声。
就这一声响,打破了刚才僵硬的气氛。
“安安?你就是晓娥的女儿安安?”
男人很激动。
而家安则看向车的另一侧,“大齐哥,你怎么在车里?这位大伯是?”
大齐一个箭步窜了过来。
“这位先生到四合院里去找你们,说是你舅舅,然后我爸就让我给他们带路了。”
他向家安解释了一下,然后又转向那个男人,开口说道。
“娄伯伯,这就是娄姨的女儿家安,小名安安。”
自打大齐说了舅舅那两个字,家安就再也没听进去其它话。
她实在是太惊讶了,她是知道自己有姥姥姥爷,还有一个舅舅,不过都不在国内,她妈妈曾经不止一次提起过他们。
不过,她是真没想到,有这么一天,一直存在于妈妈口中的那个人,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等家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回到了餐厅,当然舅舅和大齐也都一起过来了。
此时的舅舅正和自己的母亲抱头痛哭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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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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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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