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大茂可是清楚的记得,那个饭馆有多红火。

  一时间,他有点心热,如果能把那个地方拿下来就好了。

  不过那是傻柱的关系,不能着急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先跟傻柱多探听一点消息。

  于是,他状况不经意地问起,“那地儿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周围是住家还是商家啊,地方大不大?人多不多?”

  傻柱一见有人跟他搭话,马上来了兴致。

  一扬脖,“滋熘”一口把杯中的酒饮尽,顺便又夸了句“好酒”。

  然后,把酒杯拍在桌上,开始说起来,言语中隐约还有些自得,

  “那边我其实也就去看了一回,不过印象是非常深刻,真的是很不错的,地方也大。

  大领导说了,这块地儿一般人想要还拿不着呢,就是有钱也不行。

  他是看在我给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才想着给我牵牵线的。”

  两人的谈话,一字不落的都被娄母听进了耳朵。

  她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个非常重要的信息,最好不要错过。

  “柱子,你说的那个大领导,是多大的官儿啊?他这么看重你,可真是你的福气啊!”

  傻柱嘿嘿笑了两声,得瑟的表情收敛了许多,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领导,我只知道是很大很大的一个领导,应该就是属于工业部的吧。

  他现在退休了不提了,不过之前还在任时,他有专门的汽车,专门的司机,生活上有专门的阿姨照料,工作上还配有秘书。

  您说得也没错,能跟大领导认识,确实是我的幸运,我在他那儿可长了不少见识。

  这两年,他一直让我辞职出来,说我实在是太安于再状了,还说我一直待在工厂食堂里,把人都待傻了,在那边就没什么出息,没什么发展。

  他还说我在那边实在是太浪费了,作为一个厨子,最大的价值就是做一手好菜,让大家伙儿吃,喜欢的人越多越好,这就是我最大的价值。”

  “说得实在是太好了!”

  娄母脱口而出,然后就开始发问,“既然这位大领导对你们这么好,那你怎么就不听他的劝呢?”

  “哎,这不是没那个能力嘛!再者说,我前前后后在轧钢厂干了那么多年了,真让我辞了那份工作,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也有些担心。

  担心丢了铁饭碗,回头下海的事儿又不成,那不就是两头落空了!”

  酒劲上来了,傻柱就不管不顾地把心中的疑虑一股脑儿给说了出来。

  娄母听后,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并没有再追问什么,而是突然转过话头,

  “柱子,伯母求你件事儿行不?”

  “嗨,伯母,看您说的,有什么事情您就说呗!我跟大茂是好兄弟,您就是自家人,自家人之间用不着说这个求字。”

  ….傻柱是一如既往的豪迈。

  “也没有别的事,我就是对你刚刚说的那块地儿比较感兴趣,回头有空你能不能带我去看一看?”

  许大茂听娄母这么说,不由得看了她一眼,这老太太,毕竟是商界女强人,眼睛毒,耳朵尖。

  明明刚才她还跟娄晓娥她们一起讨论衣服上的事情,可她却一心二用,男人们这边的重要信息是一点都没有错过。

  傻柱一听,这有什么难的,他是满口答应。

  娄母听他应下,心里就感觉踏实了一点。

  然后,她就不再多说什么,而是随便聊起家常来。

  亲友聚会,聊天的话题,往往都会绕到孩子们身上。

  没成年没毕业的孩子就问学业,上班了的就肯定会问问工作如何,同事好不好相处,工作顺不顺利,当然了,还有赚的钱多不多。

  不过,最最重要的话题,那就是有没有对象,如果没有对象,那就问什么时候打算找,如果有了,那就要问问对方的情况,然后理所当然的,就要问什么时候可以定下来了,让他们快点结婚,然后快点让家里的老人抱孙子或是重孙子。

  几个孩子被挨个儿问了一遍。

  自然,家国也没逃得过,又被问了一遍为什么还不找对象。

  为了转移话题,他就说起了大山的“趣事”,顺便提了一嘴大山想学厨的事情。

  傻柱皱眉想了想,“那孩子有大齐大吗?”

  家国摇摇头,“大山比我小两岁呢,大齐比他还要大上一岁。”

  于是傻柱就转向许大茂,

  “大茂,跟你商量个事儿啊。

  大齐这孩子整日这么闷在厨房里也不行啊,眼瞅着都快要到娶媳妇的年纪了,那孩子我觉得都快成一个闷葫芦了。你说我不要再收个小徒弟,到时加上小李,三个人还可轮换得开,让他们轮轮休,总是这样全年无休的,铁打的人也受不了的。”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许大茂,

  “哎呀,我说怎么好像有件事情一直没有安排好呢,原来就是这个。

  你这个提议好啊,我当然不会有意见的,要不,你就干脆收了大山吧。

  那孩子你也见过好几回了,人也机灵得很,年纪也不大,也才二十岁。”

  傻柱也无所谓,说起来,大山也可称得上是关系户了,他可是饭馆供货方重要人物的儿子,卖个面子也不是不可以。

  最主要那孩子确实如许大茂说的那样,还是比较机灵的,只要他在厨艺上面不是那种榆木疙瘩,他就能给调教出来。

  比如于莉那风味川菜馆的主厨胖子,也就是傻柱之前收的那个徒弟,那就是个在厨艺上比较愚钝的,可人家现在还凭着那二把刀的厨艺,在那边混得风生水起的。

  见傻柱表了态,许大茂立马拍板,“那行,等他下次过来,就让大齐试试他的水平吧,看看是不是一块可造之才。”….“可造之才我也不太指望,只求那不是个点不透的灯笼就行。”

  傻柱的毒嘴再现江湖。

  只是许大茂也不介意,至于家国他们,现在光顾着为小伙伴儿开心了,压根就顾不上听下文了。

  不过,许大茂总觉着,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讲,他凝着眉仔细想了想,好半天才想到被自己忘记的是什么事情。

  “唉,年纪大了,记性也大不如前了。”

  他不由得感叹。

  这时,年纪最大的徐师傅不同意了,他白了徒弟一眼,

  “一边去,小孩子家家的,胡说八道,我今年八十六岁了,都没说自己老,你敢在我面前说老?

  依我看啊,没到九十岁,就不要说自己老!”

  老爷子这两年想开了,心态是越来越好,身体的状态也是往的方面在靠拢,连医生都为之惊奇,只能说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对身体的影响力是巨大的。

  他这话一出,全屋所有人都笑了。

  可不是,整个屋里,就这老爷子最高寿,他要是说自己不老,那还真没谁敢在他面前说这个老字了。

  许大茂是笑得最欢的一个。

  不过在笑完之后,他也没忘了之前被自己忘记了的事情。

  那就是,除了厨子,饭馆的服务员们也一直是全年无休的。

  他可不是什么万恶的资本家。

  况且在他看来,老板跟员工之间,其实是有个平衡点的,老板既不能太过苛刻,也不能太过宽松。

  太过苛刻的话,会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久而久之,也没有人会真心为他办事了,绝对是弊大于利。

  只是,对员工又不能太好了,人都是有贪心和私欲的,如果老板太好说话的话,就会让人觉得这就是一个冤大头,那些刺儿头就会冒头了,这样反而不利于管理。

  前世虽说有什么九九六,什么零零七,但他也是正常双休的,有的时候觉得太累了,项目又不忙,可以请上几天年假,双休加上年假,足够他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了。或者不想出门的时候,也可以蒙头在家睡上几天,会双休加上几天年假,这样就可以美美的休上几天。

  可来了这里之后却不行,不仅仅双休变成了单休,年假也是消失不见。

  只是他还是算好的,一般的礼拜天,以及节假日都可以照常休息,加起来,一年也能休息接近六十天。

  而他们饭馆请的那些人就不行了,除了过年的几天,其它日子都是全年无休的。

  这是他考虑不周了。

  人不是机器。

  更何况机器还有停机保养的时候呢。

  所以,他刚才想要建议的事情就是,应该再多招几个服务员,然后给他们排好班,形成一个轮班制度,这样就可以保证每个人有足够的休息时间。

  至于员工自己有什么私事,需要在上班的日子去做,他们也可以私底下调班,只要不影响饭馆的正常运行就行。….其实娄晓娥的服装店那边已经开始实行这种轮班制度了。

  因为她那边的上班时间有点长,而不像饭馆这里,做完午市,还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再做晚市。

  服装店那边可是从一上班就开始站着,一直到晚上下班,也是非常累的。

  而饭馆那边,因为许大茂跟傻柱两人都不直接参与管理,就把这些事情都忽视了。

  傻柱对许大茂的意见当然没有意见的,只是他提了一句,

  “咱这饭馆是不是也要找个可靠的人当店长了?大齐整天待在厨房里,万事不管,其实他也管不好,他做菜还行,管人就差了点了。

  好在咱们这些员工都是非常负责任的人,要不然早就乱套了。”

  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建议。

  其实现在饭馆基本都在自由运行中,完全凭着这些服务员的自律维护到了今天。

  这些人,都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因为之前,他们都是被剩下的那群人,也就是所谓的待业人员。

  可是,一个经营体的运行,不可能完全依靠员工的自觉的。

  它必须要有一个管理者的。

  只是,这个店长的人选该怎么选?

  是另外都招聘,还是从现有的服务员中提拔,这是一个问题。

  饭桌上也没有什么外人,大家一看,遇到难题了,就纷纷帮着出起主意来。

  这个说干脆再请一个。

  可另一个又说,再请人的话,不能保证对方的人品,这可是店长,非常关键的一个职位。

  大家听了,都觉得还有道理。

  看来还是从现有的员工中找人提拔。

  只是这个人选该如何界定,才能服众呢?

  家国说了,“这有什么难的?举手呗!就跟咱们以前参加过的选举会一样,让服务员们自己选。

  要知道,若要说谁最了解这些人里面谁最适合当哪个店长,还是要数这些服务员自己。”

  还别说,这话听起来还真的挺有道理的。

  于是,这个方案就此定下。

  傻柱跟许大茂都是急性子,他俩准备吃过饭后就去做一个计划。

  上面有如下内容:店长的福利待遇、准备再招几名服务员、制定新服务员到岗后的轮班计划。

  而计划做好后,当天晚市开市之前,给全体员工宣布一下这些计划,让每位员工做到心里有数。

  店长的选举会则在一个礼拜后进行。んτΤΡS://Www.sndswx.com/

  一个礼拜的考虑时间,怎么算都足够了。

  就这样,大家伙儿吃了一顿饭,还顺便做了好几个重大的决定。

  如果要让外人看到,指定会说他们太儿戏了。

  可在许何两家人来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吃完饭,几个没什么发言权的孩子都散掉了,徐老师傅觉得精神头乏了,也告罪了一声,由家国搀扶着去睡觉了。

  剩下几个大人,开始忙活着做起这个计划来。

  其实很简单,都有前例可循的。

  前例就是娄晓娥那边的女装店。

  那边早就设置了一个店长了,福利待遇完全可以比照那边。

  至于需要招几名服务员,这完全取决于排班制度。

  而排班制度也是可以照搬。

  真是太省事儿的。

  没一会儿的功夫,计划就完成了。

  “这就成了?”

  傻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中午喝得有点多了,他是强忍着困意来参加讨论的。

  其实他也没有贡献什么主意,因为他所有的精力全都用来抵抗睡意了。

  只是没想到,他只是一晃神的功夫,这就完事了。

  不过,有他媳妇林鸿月把关,他放心得很。

  该忙的事情都忙好了,娄母那热切的目光就落到了傻柱身上,

  “柱子,你说的那个地儿离这里远不远?今天有空带我们过去看一下吗?”

  看着娄母那急切的样子,傻柱当然是说不出一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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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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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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