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听她妈说起,海棠最近谈了个对象,关系处得火热,好事将近了。
她仔细问过才知道,对方的条件很好,虽然已经五十岁了,离过婚,还有两个孩子。可却是个香饽饽,别说二婚的女人了,有好些没结过婚的年轻女人都在想方设法地想引起他的注意。
于海棠毕竟曾经是轧钢厂的厂花,要相貌有相貌,要手段有手段。
当然了,她现在也是四十出头的人了,肯定比不上那些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
可她却有一个优点是那些姑娘没有办法比拟的,那就是她身上有一份成熟女人独特的魅力。
而且她也保养得很好,四十出头的人看着像刚刚三十岁的样子。
这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还是她有手段。
这不,认识没多久就把男人牢牢地抓在了手中。
于莉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妹妹,别看年轻时风风火火时跟个男孩子似的,可年纪越大越有味道,越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不过她并不嫉妒,反而很高兴。
因为据于母所说,海棠最近正在置办嫁妆,好似手头有点紧。
于莉一听,这事可真是太巧了。
感觉老天都在帮他们,刚想说拿回股份,海棠那边就传来缺钱的消息。
她准备着,过几天就去跟海棠谈这事儿。
还有十多天就到月底了,她要争取在月底之前把这事情解决,这样一来,他们就能省下半个月的分红了。
不提她在这边为股份的事情忙碌,说回三大爷那里。
自打跟儿子儿媳和好后,这阎埠贵的腰板每天都挺得直直的。
前些日子他一直就躲着一大爷跟二大爷走,因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虽然他跟老伴儿一直在粉饰太平,可那老哥俩跟他一个四合院住着,有好几十年了,谁不知道谁啊。
他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那两位。
老易那人还行,平时还挺顾着别人的面子的,不会怎么着。
可老刘就不行了,说傻柱嘴毒,老刘那家伙也不遑多让,尤其是对他,老刘可是从来不会顾忌他的面子的。
之前他已经领教过好些回了。
可现在不同了,他们不光跟儿子儿媳和好了,每个礼拜还能全家一起吃顿团圆饭,最关键的是,那饭菜是儿子饭馆里的。
礼拜天一大早,阎埠贵就早早地泡好了一壶茶,把平常下棋的小桌子搬到了院子里,又把棋盘摆好,然后就在桌子旁边坐好,边喝茶边等。
不一会儿功夫,对门的老赵出来了。
看见他就笑开了,“老阎,今儿可真是稀奇啊,你舍得出门啦?”
赵家就住在对面,其实阎家发生的事情,老赵基本都能知道几分。
不过老赵这人不爱多管闲事,也不喜欢戳人的短。
这见了面,总要打声招呼的。….阎埠贵叹了口气,“唉,前些日子身上不怎么舒坦,就基本在屋里歇着了。现在好了,当然就要出来晒晒太阳了。”
老赵心里跟明镜似的,哪里是什么在身上不舒坦,其实应该说是心里不舒坦。
不过他并不点破,而是顺着阎埠贵的话往下说了起来,
“就是,天天闷在屋子里有什么好的,人啊,就是要多晒晒太阳,我家孙子在幼儿园时,每天老师还专门让他们出来晒太阳,说是这样能防病,是防什么病来着的?”
老赵一时想不起来了。
阎埠贵就笑他,
“那叫佝偻病,那是小孩子才得的,咱们都年纪大把了,怎么也不可能会得那个病的。不过嘛,晒晒太阳也是有好处的,听说太阳光能杀菌。”
老赵竖起大拇指,“阎老师毕竟是有学问的人,懂得就是比我们一般人多。”
这话夸得真有水平,阎埠贵就跟只被顺了毛的猫一样,头昂得高高的,美得不行,不过嘴上却谦虚得很,
“哪里哪里,你也太过奖了,我这说的都是些常识,多看书报就能知道。”
老赵看了他那副模样,想笑又怕把他给笑毛了,只得强忍住,换了一个话题,
“老阎,你把棋盘摆出来,是跟谁约好要下棋了吗?”
阎埠贵摇头,故作高深,“不用约,我这是在学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时间到了,自然会有人找来。”
这些天,他虽然躲在屋里,可每天谁在他家门口晃悠,他是一清二楚的。
来得最多的肯定是要数二大爷刘海中。
一来,他们俩本来就经常一起下棋,二来,想也知道,刘海中就是想来看他的笑话,好在他有先见之明,要么装做没人在家,要么就让老伴儿把人打发了。
说实在的,躲了这一个多月,他闷在家里可太难受了,只能自己跟自己下棋,手早就痒痒得不行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一大早就在这里做好准备了。
“老赵,你有事吗?没事的话,咱先来杀一盘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天一大早就来报到的刘海中今天却迟到了。
可阎埠贵的棋瘾上来了,心痒难耐,也顾不上学姜太公了,直接向老赵发出了邀约。
老赵当然不会拒绝,不止阎埠贵有棋瘾,他也有r。
难得礼拜天不用上班,当然要过把瘾了。
于是,两人分坐在石桌两旁,开始厮杀起来。
两人杀得正难解难分时,一大爷跟二大爷两人一人端着一只茶杯,晃悠着就过来了。
见这边已经开战,两人也不多话,四处看了看,从旁边找到了两只马扎,展开来就往上一坐,开始观战。
俗话说,“观棋不语真君子”,那刘海中就是个急脾气,当不了君子。
“哎哎,上炮啊,你怎么瞎走?”
“老阎,你这一个月在家做什么了?怎么这棋是越下越臭了,这种烂棋都能走得出来?”….“……”
“……”
阎埠贵跟老赵下着棋,旁边的刘海中就跟只苍蝇一样,嗡嗡叫个不停,把阎埠贵烦得不行。
他气得随手拿起个棋子,往棋盘上一拍,然后就抬起头来驳斥刘海中,んτΤΡS://Www.sndswx.com/
“我说老刘,你也太烦了,到底是我下还是你下啊,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对面的老赵哈哈笑起来,“将!我赢了!哈哈,老阎啊,今天你可是大失水准了啊!”
阎埠贵仔细一看,原来刚刚自己拍上去的那只棋子,把自己的整盘棋都给毁了。
他气得指责起刘海中来,“都怪老刘,在这里叨咕个不停,影响了我的思路。”
刘海中则不以为然,“老阎你这典型就是睡不着觉怪床歪,自己水平不够,怎么就能怪到我的身上?”
“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还说我水平不够?要不是你瞎指挥,我这棋能这样下吗?怎么着也不会输的!”
“输了就是输了,多说都是借口!”
两个加起来一百好几的老头子,就跟两个孩子一样吵起嘴来。
把旁边的老赵跟一大爷都给逗乐了,可他们也不能光乐啊,那两人跟两只斗鸡似的,说得脸红脖子粗的。
老赵跟一大爷只得一人拉住一个,出言安抚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这两人那安静下来。
阎埠贵冷静下来才觉得有点后悔。
明明知道老刘就是个炮筒子,自己还傻兮兮地往上撞,真是傻了。
他暗自提醒自己,今天他是要来扬眉吐气的,可不是来受气的。
于是,他压了压心里的火,跟一大爷说道,“老易,我今儿是看你的面子,不跟这个蛮牛计较!”
“你说谁是蛮牛呢?”刘海中还是不依不饶的。
可阎埠贵却不上他的当了,理也不理他,直接跟一大爷和老赵聊起天来。
过了一会儿,刘海中也就自觉没意思,不再嚷嚷了,而是侧耳倾听起来。
“老阎啊,听说你些日子身上不太舒坦,现在好点了没?”一大爷就是一大爷,上来就是关心的话语。
“好多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到院子里来了!昨天我大儿子儿媳从饭馆带了好些好菜回来,说是要让我换换口味,真没想到,这顿饭吃完,我的胃口立马就好了。这不,现在头也不晕了,人也好受了!”
阎埠贵是千万百计地把话题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
果然,一大爷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是吗?看来解成那小子还是挺孝顺的嘛!”
刘海中却不怎么相信,前些日子他可是听说阎家父子闹翻了,怎么可能现在又这么好了,老阎肯定在说谎。
阎埠贵马上就拉着老赵为他做证,“没有发生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凭空捏造呢?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问问老赵,昨天晚上我儿子他们是不是拎着饭盒下的班?还领着我那小孙子跟我们一起吃的晚饭?”….他昨天可是特意在门口跟儿子孙子大声说了好几句话,然后才把他们让进了屋。
当时他清晰记得,对门的老赵就站在门口,肯定见到这一幕了。
一、二两位大爷的目光就全都聚到了老赵身上。
“这是真的,我亲眼看到了。”
老赵确实是看到了,虽然他也很是纳闷阎家父子怎么就突然和好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为阎埠贵做证。
一大爷一听,是真心为阎埠贵高兴,可刘海中却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还哼了一声。
“老刘啊,你也别哼哼,你上回不也是劝过我,说从三个孩子中选一个,让他给我们养老吗?后我来想想,觉得你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所以我就选中我家大儿子了。”
阎埠贵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
“你能改得了你那抠门的毛病吗?”刘海中的这个问题直中靶心。
阎埠贵就在那里笑,“都多少年的习惯了,哪能说改就改的?更何况,我不觉得勤俭节约这有什么不好的,正相反,我认为这是个美德,需要发扬光大的。”
这话一出,旁边的三人全都笑开了,
“天哪,老阎,你那能叫勤俭节约吗?你那就是抠门,你是老抠,你儿子就是小抠,一家全都是抠。”
刘海中直言不讳,可这话就太刺耳了,阎埠贵的脸马上就拉了下来。
“老刘!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老阎那话说得其实也不错,勤俭节约哪里不好了?现在好些东西都涨价了,就是工资不涨,如果不节约一点,那日子还真是有些难呢!”
一大爷说了一句公道话,旁边的老赵也跟着点头。
其实虽说大家伙儿总是阎老西阎老西这么叫着,其实还是有很多人挺佩服阎埠贵的。
在那样艰苦的年代,他硬是靠着自己一个人的微薄工资,养活了一大家子人,还积攒了不少存款,在四合院内,阎家买自行车的时间可是排在大多数人家的前面。
这在旁人看来,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反正当年老赵就挺佩服阎埠贵的,尤其是他自家的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他一看对门,就总能燃起希望。
不过,刘海中却持有不同的意见。
“光节约能节约出几个钱来啊!依我看,现在改革开放了,还是要想办法赚钱才行,守着那点死工资是不会有出息的。这一点,老阎家的大小子就干得不错,我说老阎啊,你当初干嘛不跟你儿子一起干?便宜了于海棠那死丫头,她一个人就要拿走饭馆的一半利润,多不值啊!”
这话一出,阎埠贵就捂住了胸口,老刘这人,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什么话扎心,他就挑什么话说。
阎埠贵恨不能大声喊出来,说自己后悔了。
可惜他不能,非但不能,还得装出一副不悔的样子,
“老刘你这话是对,也是不对。赚钱这个路子是对的,可鸡蛋不能全放在一个篮子里啊,如果我跟儿子合伙,那就是要把整个家当都要押上,现在饭馆是赚了,但万一要是赔了呢,那我们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我们攒点钱不容易的,那些可是我们老俩口的棺材本。”
“切,你还是胆小!”刘海中一脸的鄙夷。
“你不胆小,可也没见你做什么生意啊!有本事你干点成绩给我们看看,别总在这里说大话了!”被刘海中追着说,阎埠贵也真生气了。
刘海中被他一激,头脑也开始发热了,赌气的话脱口而出,
“谁说我没本事的?你等着瞧吧,我迟早要干出一番成绩出来,闪瞎你的眼的!”
“行啊,那我就等着瞧了,就看你什么时候来闪瞎我的眼来!”
两人相互说着狠话,谁也不服谁,谁劝也没用,最后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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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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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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