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他的称呼也变了,都喊他许组长。
起先,冷不丁被人这么一喊,他还真的很不习惯。
不过,人是适应性很强的动物,有些话听着听着就顺耳了。
现在,走在路上,人家打招呼,喊一声许组长,他都会微笑着点头回应。
偶尔下车间,会有很多工人师傅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套近乎,问自己的稿子有没有可能登上厂报。
还有各个车间的主任,也都一副和他很熟的样子,想方设法的给他留下印象,希望他能多关注关注自己的车间,多在报上登一登自己车间的文章。
原来,不知从何时起,厂报在轧钢厂的地位变得越来越高了。
每到礼拜一,不仅仅广大的工人师傅们,就连厂领导们也是人手一份,从头看到尾。
他们不为别的,而是想想通过这份小小的报纸,简单的了解一下有些他们平时看不到的角落,偶尔还能发现不少人才。
就像新调入编辑组的那两位,就是通过给厂报写稿才崭露头角的。
他们俩人也是厂里很多人羡慕的对象,从普通的杂工一下子跃身为厂报编辑组的工作人员,也就意味着他们从普通的工人身份跃身为干部身份,虽然是最低一等的办事员,但那也是质的飞跃了。
在某种程度上,《轧钢厂生活》成了轧钢厂的一个小小的缩影,很多人都把它当成了解自己工厂的一个窗口。
这无形中,就给了编辑组很大的压力,对于每一期报纸,他们都要维持水准,不能随便应付了事。
不过压力也是动力,除了许大茂和小孙,其它的都是年轻人,干劲足得很。
跟他们一起,已是不惑之年的许大茂也突然迸发出了对工作的热情,这是之前的他所缺乏的。
他的变化,和他最亲的家人是最先发现的。
感受最深的当然是娄晓娥,不过她对此很欣慰。
相对于天天混日子拿工资,她当然更愿意丈夫做一份自己热爱的工作。
就像她自己,做衣服是她喜欢的,她天天踩着缝纫机,为客人做出精致的衣服,都非常有成就感,再忙再累也不觉得辛苦。
所以尽管许大茂的工作越来越忙,她却一丝怨言都没有,反而是非常的支持。
许父许母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
儿子儿媳相处得好,那比什么都强,家和万事兴嘛!
夏天慢慢来了,天气也一天比一天热。
家国的高一生活也即将接近尾声。
现在的高中只有两年,这将意味着,距离家国参加高考,那就只剩下一年多一点的时间了。
自打两个外孙考上大学之后,许家二老对三个孙辈的学习也颇为重视起来。
许父还好,他一直是不露声色的。
可许母不一样,以前她可是溺爱型的,总说小夫妻俩对孩子管得太严了。
可现在不同了,老太太一反常态,整天追在孩子后面让他们做作业。
这不,家安又和奶奶闹上了。
家康一放学,就非常自觉地钻进隔间写作业。
可家安不同,一放学,准是书包一丢,然后把电视打开,先看一会儿电视过把瘾才再考虑写作业的事情。
许母现在就见不得这个,见一回就要说一回,说多了,家安就开始反感了。
娄晓娥在小屋里都听到女儿的哭闹声了。
她出来一看,就见家安扑在爷爷的怀里,委屈地抹着眼泪,边抽答边告状,“爷爷,奶奶她变了,她一点都不爱我了,她现在只喜欢康康!”
许母站在一旁,尴尬地搓着手,她真没想到安安今天反应会这么大。
许父有点哭笑不得,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孩子安抚下来。
娄晓娥一见,这可不行,家安准是算准了爷爷会哄她,才找上的爷爷,为什么不找妈妈,那是因为这孩子心里明白,妈妈肯定不会站在她这一边。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喊了声,“安安!”
一听到她的声音,家安小身子一震,心里却在尖叫,完了,自己刚才太大声了,把妈妈给惊动了。
果然不出所料,娄晓娥一开口,就是教育她的话。
“看你这孩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奶奶还不爱你吗?天天吃饭就属你要求最多,哪次奶奶没有满足你?”
“我,”
家安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她心里明白,这事儿就是自己无理取闹。
算了,还是乖一点吧。
她慢慢从爷爷怀里脱离,低着头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娄晓娥面前,做好挨训的准备。
就在她以为逃不掉了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大哥的声音。
“哟,今儿院儿里怎么这么热闹啊,前院在闹,中院也在闹,没想到,咱们后院也有热闹看。安安,是不是你又惹妈妈生气了?”
家国现在看上去就是个大小伙儿了,个子已经比他爷爷还高。
只见他上身穿着蓝白条的海军衫,下身蓝色长裤,脚蹬帆布鞋,头发剪得短短的,眉眼分明,好一个精神小伙儿。
只不过手里的行李袋和那一大包土特产有一点破坏形像。
家国这回跟着学校老师去了津市好几天,他们学校和津市的一所高中有个交流活动,家国是其中一个学生代表。
一见大儿子回来了,娄晓娥也顾不上教训女儿了,忙上前招呼儿子。
“家国,坐车累不累啊?津市好玩不?见到你宋姨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搞得家国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了。
家安却在一旁悄悄地舒了一口气,拿手轻轻拍拍自己的胸口。
大哥回来得实在是太巧了,她心中非常庆幸,但又不由得一阵阵冒着酸水。
本来妈妈是最喜欢自己的,可是自从大哥上了高中后,妈妈的重心就转移到大哥身上了。
于是嘴里就嘀咕了一句,“大哥有妈妈疼,弟弟有奶奶爱,就我可怜变成了一颗小白菜!”
正嘀咕着,脑门儿就被弹了一下,她一抬眼,就看到爷爷那张看似严肃,实则可亲的脸。
许父压低了声音,“不想让你妈想起来,就别作怪!”
家安吐了吐舌头,站直身子,装模做样给爷爷行了个礼,“爷爷,我刚刚说错了,我不是小白菜,还有爷爷你最疼我!”
至于许大茂这个爸爸,因为最近太忙,没时间和他们沟通感情,早就被她剔除在外了。
几人进了屋内,家安被娄晓娥眼一瞪,就乖乖地拎起书包进了隔间,和家康一起写作业去了。
家国知道他妈最关心的是什么,一坐下来就安了她的心。
“妈,我见到宋姨了,还在她家吃了顿饭,对了,她还让我给您捎了封信。看样子,她家生活还是挺好的,姨父人也不错,虽说年纪大了一点点,但是对宋姨很好,对了,宋姨的女儿长得圆滚滚的,可好玩儿了!”
他口中说的宋姨就是娄晓娥的好友宋雪燕。
这些年来,两人一直都有书信来往,但见面并不多,这次家国要去津市,娄晓娥就惦记上了,一定让家国去她家看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过得好,还是只是为了安她的心,随便乱说的。
和娄晓娥比起来,宋雪燕的命运要坎坷许多。
她家里还有个生病的母亲,负担比较重,她又很要强,不愿意将就,所以一直就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
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直到前些年,因为她父亲的原因,她在厂里的日子变得艰难起来,新上任的主任看上了她的美貌,一直向她示意。
可她这么要强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屈服。
于是,没多久,她就被调岗了,调到了清洁组。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去扫大街了。
可正是因为去扫大街,她才认识了后来的丈夫,老庄。
老庄比她大5岁,是他们厂原先的副厂长,庄家是原先纺织厂的大股东,公私合营之后,他父亲就一直在厂里任职,后来厂转国营后,他父亲就退了,让他顶替了位子留在了厂里,出任副厂长。
两人同病相怜,渐渐地就处出了感情,然后就静悄悄地结了婚,领证时介绍信差点被卡住,还是老庄动用了一直不愿意动用的关系,才顺利办了下来。
一年后,他们的女儿出生了。算算年纪,应该有7岁了。
听了儿子的话,娄晓娥也就放心了。
这才有兴致问起家国刚才说的热闹的事情。
此时的前院和中院,确实都热闹得很。
前院的热闹是阎家的。
三大爷阎老师这几天很开心,因为他刚刚到手了一笔钱,是补发的工资,66年他本来已经符合了调级标准,一个月能多8块钱,可是正值特殊时期,这8块钱就一直没有了下文。
他以为这笔钱不会再有了,可没想到,前段时间学校开始清算前些年的问题,很多被停职的老师全都复职了,工资也全都补发。
于是,他就抱着试一试的心里,向经办的领导问了问,没想到,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这不,在填了几张表格之后,没几天,这笔钱就给他补发下来了。
一共135个月,8块钱一个月,最终给他补了1080元。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比他一年的工资还多呢。
老俩口拿到这笔钱,美得不行,这可是一笔意外之财啊。
这是好事情,他们也就没瞒着人,院儿里的人也都为他们高兴。
可是没想到,这个消息就传到了那几个不孝子女的耳朵里了。
自打拆了防震棚之后,就没再登过门的阎家兄妹仨,又齐刷刷地登了老阎的门。
张口就让老头子把这笔意外之财给大家平分了。
他们的理由就是,那些年中,每月少了这8块钱,大家的日子就紧巴一点,苦是大家一起吃的,没道理这钱补下来了,不大家一起分。
老大阎解成两口子本来都想打这笔钱的主意,因为他们离老俩口最近,也是最了解老俩口的抠门程度的。
可是却被三个弟妹给说服了,那三个知道,如果要提分钱,肯定不能跳过老大,那就干脆拉老大下水,这样人多力量大,老俩口扛不住肯定就会松口了。
阎家兄妹上门,老俩口本来还挺开心的。
做老人的,哪有不希望儿女来看自己的。
当然啦,啃老的除外。
不过在这个年代,还没有啃老这个词儿呢。
平常抠抠索索的阎老西,一见孩子们上让了,忙让老伴儿赶紧上副食品商店去瞧瞧,看还有没有什么好菜可以买。
却被领头的阎解放给拦下了,“爸,妈,您二老不用忙,我们今儿来不是为了口吃的。有要紧事儿!”
阎埠贵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这不像是儿女上门看爸妈的样子啊,怎么感觉像是来要债的。
他眼一瞪,“怎么?上回拆了防震棚,难不成这回要拆房子了?”
三大妈在一旁拿手捅他,“孩子他爸,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让解放把话说完,兴许是真有要紧事儿呢!”
阎埠贵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做声了。
三大妈看向好久没见的儿子,一脸慈爱,“解放,你说吧,有什么要紧事儿啊?”
被她的眼神一刺,阎解放不知怎么地,突然就说不出来了了。
这时,最小的阎解娣见二哥卡壳了,就接过了话头,“妈,听说咱爸补发工资了,有1000出头呢!”
这话一出,老俩口立马警觉起来。
阎埠贵也顾不得装样了,脱口而出,“这是学校补发给我的钱,是我的工资,你们都已经成家立室了,可不能再惦记我和你们妈这点养老钱了!”
三大妈也跟着点头,在钱财上,老俩口的意见向来是空前的一致。
这时,阎解放终于克服了心里的那个关口,开始发出攻击。
“爸,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家有个邻居,他家长辈补发的工资,都是给子女平分的,因为前面的苦的都是大家一起吃的,那得来的钱财也要大家一起平分才公平呢,你们说对不对啊!”
他弟弟妹妹当然称是,他们的目的可不就是这个嘛。
阎家老俩口看着这几个亲生的子女,再看看缩在最后面的老大,心口不由得一痛。
阎埠贵目光紧紧地盯着阎解成,问道,“解成,你也是和你弟妹们一个想法,认为这钱该分吗?”
阎解成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但他脑子里还回想着弟妹们给他算的账,不算零头,1000块分成5份,一人有200块呢,这可是他好几个月的工资。
想到这,他就默默地点了点头。
随着他的点头,阎埠贵一捂胸口,两眼一闭,就这么倒了下去。
随之,三大妈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孩儿他爸,你怎么啦,你别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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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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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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