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间犹如触电,苏羡真的感觉到自己内心当中有什么东西破碎,可是破碎之后留下的依旧是坚定。这一刀他也一样稳稳地接了下来。
“走在错误的道路上还如此冥顽不灵,看来不能随便放你离开了,必须把你内心的执念一一清除!”
老者略有些讶异,他曾用自己的刀斩灭了多少因刀入魔的人的执念,现在苏羡对于刀的态度明显已经偏离,却依然还能接下自己的刀。他只觉得苏羡是快要入魔了。
而苏羡也并不解释,是不是心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地方既然能将对方的刀意心念留存并且让其以某种特殊的形势存在来造成冲击,那也同样可以将自己的心念做一样的转化。
因此苏羡也放开心神和手脚地施展自己的刀法,赋与自己的心念。两把刀每次交锋,苏羡便觉得自己心中的一些东西被击碎,反而愈发让他的心念更坚定,更强大。
起初苏羡一直处于下风,因为对方的刀意冲击,每每反应都要慢半拍。一次次的交锋之中,苏羡也知道了那些在心中破碎的东西是自己握刀之时产生的其他杂念。
并不是说将他的其他念想全部剔除,从此就断绝红尘了。而是当他在用刀之时所并存的其他心念,比如会考虑胜负,会考虑对方实力强要如何突破等等。这些东西是苏羡思维的自然反应。
由于长期面对实力高于自己的对手,因此刀在苏羡的手中不止是纯粹的刀,它承载了更多的东西,以至于用刀之时也无法纯粹地投入心念。而现在这些杂念都被一一剔除,刀锋也愈发霸道。
作为刀术大家,刀产生一丝一毫地变化都能被他察觉,老者越是与苏羡交锋就越能感觉到对方的刀愈发纯粹。明明每一刀都击碎了对方的心念,可对方的念头不减反增。hΤTpS://WWω.sndswx.com/
老者心中很是惊讶,就好像自己的刀是一柄锤子,而苏羡的心念是一把宝胚,每一刀都是对心念的锤炼。以至于那刀身传来的霸道渐渐开始抵挡他的刀意,并且几招之内就和自己持平。
“莫非那并非是执念!”
老者心中如此想着,随即也摒弃自己的杂念专心对刀。作为用刀两百余年的他,已经能够做到心念随意切换,随时可以抛开其余的念头,一心用刀。
庭院之中枫叶纷飞,两把刀在其中来回交错。没有星辰力的碰撞,也没有华丽的秘技对轰,只是最纯粹的两种不同刀念的交锋。一刻钟时间,全身心投入的苏羡渐入佳境占据了上风,柳叶刀变成了被动防守。
老者每一刀依旧可以通过刀念直击苏羡的内心,这是他的刀念所决定的。不同的是现在这刀念在进去之后便如泥牛入海,一点音讯也没有。反倒是苏羡那一刀比一刀更霸道,更咄咄逼人的刀让他已经有些快要招架不住。
一番交锋下来,老者已经感受到苏羡的刀念绝非什么邪道执念,而是与自己一样的对刀的纯粹心念。只是他依然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将刀当做工具的人能够如此强韧的刀念。
又过去一刻钟,老者对苏羡再一次刮目相看。与他交锋的苏羡从最纯粹的刀念之中居然一点点抽离出来了。不是生出了新的杂念,而是他正在逐渐剥离自己的刀念。
老者的内心五味杂陈,有不可思议,也有感慨万千。剥离刀念之后苏羡就能如他一般做到刀念随心,可以随时进入到纯粹用刀的心念之中。这可是当初他悟了整整十四年方才堪破的东西。
这便是人与人与生俱来的差距,老者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苏羡的刀就如一条恶龙横冲直撞,柳叶刀与之相交之下当场脱手高高飞起。刀落地之时,也宣告了这场刀念交锋的胜负。
“你赢了,看来我这个老家伙的确落伍了,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老者心中苦涩无比,刀道乃是他毕生的追求,可是自己用尽一生所达到的高度,别人几刻钟便悟了去,这还能说什么呢。
“我没有赢,你也没有输。只是你我风格不同罢了。”苏羡微微摇头。对方的刀是那种春雨绵绵,润物细无声地刀念,因此他可以无声无息进入自己的心中。
而自己的刀念则是霸道之念,注定了在交锋过程中会占得优势,因此并非是因为自己的刀念比对方更高一个等级,只是刀念的不同,各自发挥了不一样的效果而已。
“有一事我始终不明,为什么你将手中的刀当做工具,却依旧还能有如此纯粹的刀念。”老者的身影开始逐渐模糊,在即将消散之际,他还是问了一句。
“或许是我没有解释清楚,一般人对于工具的定义太过狭隘。换个说法的话,你一直追求刀之道,那么刀是不是就是你追求刀道的工具呢。因此工具二字并非贬义词。”苏羡说道。
“看来有执念的人是我,临走之时能够明白,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老者终于理解了,他自己认为刀之道就是要人道合一不分彼此,因此当苏羡说出刀是工具的时候他会绝对对方的感悟十分浅显。然而这本身就是一种执念,只认为自己是正确的,而后全盘否定与自己不同的一方。
“你现在......只是意识残影还是残魂,如果有什么我还能做的可以说,我会尽力去做。”苏羡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看着对方消散。
“有心了,现在我唯一牵挂的便是这一缕念了,你收下吧,能用便用,如果消散了也不必强求。”老者将刀吸入手中,化成了一团青色。
苏羡没有想到念这种东西居然可以实质化并且拿出来交给别人,说是灵魂他还相信一些,可是人的意念比灵魂还要虚无缥缈。当手触碰到它的时候,那股如风般的意念便汇聚到苏羡的刀魂上。并且变得无色透明。
虽然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可是既无法使用也无法控制,而且也不给刀附加任何的效果。即便苏羡将刀魂收起,这意念一样存在。
“该结束了,希望有一天它能对你有些作用。”老者的身影随着声音一同消失,庭院也在随之消散。苏羡甚至没有来得及询问对方的姓名。
“你回来了!怎么样怎么样!”苏羡刚回到台阶上,那负责传承引导的人影便凑上来问。
“什么怎么样?”苏羡还有一点点感慨,一个意念强到能留到现在的刀术大家就这样陨灭,多多少少有些可惜。
“就是里面的老家伙,他有没有把刀意给你。”人影的语气有一点激动。
“给是给了,不过似乎并没有什么用。”苏羡说道。
“给了就好,给了就好。你可以去上一阶了。”人影松了一口气。
“你该不会告诉我这里每一阶台阶我都要去里面一趟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觉得你可以直接送我出去了。”苏羡看了看最起码上千阶的台阶。
“并不是每一阶都这么麻烦的,你上去就知道了。而且越往上还有惊喜哦,总之时间快到的时候我会送你出去就是了,在那之前你能上多少就上多少。”人影说道。
苏羡心中觉得这个人影不太靠谱,可自己也并没有出去的方法,因此也只能按照对方所说的去做。不然撕破脸可能会出现不可预测的情况。再加上登这些阶梯对自己也并无坏处。
略微考虑,苏羡还是上了第二阶,刚一上来便是炽热来袭。这一层,没有看到人,只有一把刀朝苏羡直接飞来。那刀身散发着金色的刀芒,苏羡一刀迎上去,两刀交错,苏羡差点没昏过去。
这股炽热也一样是对念不对人,但给苏羡的感觉就好比一颗烧红的火炭从手心一路钻进胸膛,然后散往四肢百骸。好在没有任何力量附加,不然这一刀能让他粉身碎骨。
也是因为苏羡的刀念异常的坚定不曾动摇,否则哪怕有一点迷惘,这一刀也能把他对于刀的信念完全摧毁。没有人控制的刀更加凛冽,它不知道拿捏深浅力道,只是释放自己本身的念。
只不过强度虽然超过之前的老者,时间却差很多。上来交手不到三十回合,苏羡便清楚感觉到刀锋的削弱,不到五十回合便直接散去,只留下一缕丝线般的刀念。
苏羡将它收起,和之前的一团相比,这一缕十分微弱。而它是被星辰力包裹着的,大概是怕它完全散去,因此用某种手段催动星辰力将之保留了下来。
在收起这缕刀念的时候,包裹它的星辰力也随之化作灵气进入苏羡体内,这一小团星辰力所化的灵气无比精纯,一个周天之后直接就纳入星元中,比苏羡自己修炼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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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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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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