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牵着我的手,我搂着你的肩,一脸鼻涕一脸泪,哥哥长兄弟短,缠缠绵绵的互诉衷肠。
服务台前更是热闹,因为抢着结账,有好几对推搡了一会儿就打了起来。涉及面子问题,谁都不能拦着我。
有人高声打着电话,喊车要往回送,此时此刻,世界唯我一人。
男人与男人之间,从来没有这么费事儿,但情况就是如此,酒后大家原形毕现,谁都想当老大。
倘若是一对男女,绝不会出现如此情况,早就急急慌慌,跑去开房了。也有心火似焚的,借着黑暗的掩饰,直接在车里就忙活开来。
可能天明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此时此刻,不妨碍彼此都是一片真情。
马子房他们的情况,同样好不到哪儿去,肖杰在发愁,如何打发这些醉鬼。
开宴之前,洪歌瞥见楚天驹带来的茅台,直接摇头了,在大排档喝茅台,太显眼了,有点不好看。
方海东站起,笑嘻嘻道:“不用担心,我到卫生间,都倒腾到纯净水瓶里,保证没人能看出来。”
这是酒桌上通行的做法,但同样的话,经他的的嘴一说,味道完全不对了。
洪歌直接叱骂:“滚你妈的蛋,想想都恶心。”
茅台是喝不下去了,见大伙儿都皱起了眉头,还是戴义鹏脑子转得快。
“都没喝过棋田的酒吧,要不咱宰一次老马?”
“没问题,楚局长管菜,我管酒。”
恰好车上还有一件棋田大曲,忘记是谁送的,就让小谢搬了上来。53度的勾兑酒,烧脑烧心的很,保证够放倒满屋子的人。
七个人中,肖杰就是湿了湿唇,不能作数。六个男人基本上每人一瓶,量是足够到位了。
没等楚天驹开始抒情,马子房笑笑,提前堵住了他。
“咱们都带了司机,就别虚情假意了,各自回家,早点休息吧。”
谁是老大谁说了算,喝多了还是不能走样,楚局长对肖杰下达了命令。
“成,小肖,陪好马书记,必须得让他给咱五星好评,如果不是就再来。”
直接把肖杰窘的浑身发热。
于是都免了客套,各自钻进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等小谢将车开到跟前,马子房才知道,楚天驹让人把准备的茅台,早早搬到他车上了,说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不过不是一件,而是三件,另外两件是戴义鹏送的,他提议的时候,就想好了套路。
肖杰心说,这买卖真合适。
看着人们都抢着巴结自己的老板,虽然只是临时秘书,她也感到脸上很有光彩。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明明昨天还是不相干的人,在一起喝顿酒,或者睡上一觉,就会变成自己人。
虽然她和马子房之间,并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不是敌人,不是朋友,她不讨厌他,甚至有点喜欢他。
但他限制了自己的人生自由,为人过于霸道,总归是件不愉快的事情。
可是经过了今晚的酒局,一切都变了,他主动替她挡酒,让她心里多了份感激。蜀南文学
至于担任秘书,都不是太抗拒了,如果马子房现在赶她走,她可能还会有些无所适从。男女交往,就是你进我退,得寸进尺,步步紧逼。
“吃得有点撑,我步行走走。”
从六厂到宾馆,只有两个红绿灯的路程,虽然有点高,但马子房有信心走回去。
“我陪着你吧?夜深了,喝了这么多酒,不安全。”
小谢微笑着,跳下车来。马子房是楚局的恩主,在目前的关键时刻,自然不能有任何闪失。
难怪楚天驹给他留了办公室主任位子,服务太到位,不当狗腿子都屈才了,不过他的笑,总让人有点不踏实。
“你说话能不能不笑?跟我太像了,满脸都是奸诈!”
还真是有自知之明,肖杰心中嘀咕着,差点脱口而出。她哈欠连天,只盼望着他能取消步行计划,赶紧回宾馆休息。
虽然不知自己的工作内容,但老板安生了,秘书就不用受罪。
“习惯使然,我努力改正,努力改正。”小谢点头哈腰,笑容可掬,快要滴出水儿来了。
谦虚的态度,让人五体投地,直接把马子房都整不会了。
“我没事儿,你送送肖杰,她好几天没回家了,别让家里惦记,路上顺便交代她些注意事项,从警,防身等等,都得迅速熟悉起来。”
闻言肖杰大喜,马魔王喝醉后,越来越贴心了,有点暖男的感觉。
不容小谢再推辞,她就急忙坐上车,催着他赶紧出发,防止马子房改变主意。
望着车辆远去,马子房摇头笑笑,是块好料,脑瓜子灵活,处事果断,但还欠缺个稳字,好好琢磨下,能成就点事儿。
走着走着,不觉已到了十字路口,瞧了会儿红绿灯,神情忽然有些模糊了,不知不觉,跟着过路的人流,就乱走开了。
星月正朗,走了大概一个小时,马子房蓦然抬头,周遭都是陌生的场景,一脸懵逼的愣在当场。
“得,断片儿了。”
想打个电话,让小谢来接他,掏出手机,才发现已经没了电,自动关机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难不成今晚要夜宿大街了?关键是摸摸口袋,一分钱都没有装。
只能凭借着记忆,朝着大致方向走,但夜晚本就难以辨别路径,更何况是从未来过的地方,还喝了一斤酒。
一排排房子,数不清的胡同,瞧起来摸样儿都长得差不多,而且没有路灯,越走越糊涂,他呆呆的站在路边,不知该朝哪里去。
“救命啊!救命啊!”
就在此时,骤然听见不远处传来求救声,想都未想,马子房脱下外套,裹在手腕上,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黑暗的胡同里,七八个喝醉的混混,正在围着一个女人动手动脚。
女人尖叫哭喊,想要从中挣脱出来,却哪里挣得过一群醉鬼,嗓子都喊哑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怀孕都九个多月,快要生了。”
“正好啊,哥们儿还没试过孕妇呢,啧啧,瞧这小脸儿,真是俊俏啊!”
女人心如死灰,如果真有不堪的事情发生,她宁可自尽,也绝不受辱。
“警察!都给我住手,全部靠墙蹲下。”
马子房踉踉跄跄冲了过来,连舌头都是打着卷儿。
他的出现,让混混们都是一愣,没有想到,真有人敢出头,及至看见是个醉鬼,比他们还要醉得厉害,都哈哈大笑起来。
“呀嗬,谁的裤子没拉上拉链,露出你来了。”
其中一个混混,面露凶光,从兜里抽出把弹簧刀,一声不吭走近他,直接捅了上来。
果然有刀,马子房的酒意,霎时清醒了几分,身形往旁边一闪,下面扫荡腿,上面反肘送上,混混就飞出去五米远,啪的摔在地上,哎呦哎呦惨叫起来。
既然已经动手,当然再无客气,对手众多,而且夜深人静,这里地处偏僻,别指望有路人帮忙,只能先下手为强。
他另一只手,将钥匙取下,攥在了手中。一手格挡,一手攻击,如蛟龙入海,猛虎下山。
混混们讹钱还行,碰上他这样的专业选手,简直不堪一击。咔咔,不到三分钟,人全部放倒在地。
“小子你等着。”混混们从地上爬起,夺路而逃,不忘留下狠话。
穷寇莫追,而且夜间不安全,适可而止吧。
“姑娘,你没事儿吧?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黑暗中,女子幽幽开口:“需要,马乡长。”
听到她的声音,马子房已如遭电击,等她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他跟前,眼含轻笑,他的神情顿时一迫,失声叫了出来。
“丁野!”
眼前的人,正是消失了大半年的丁野。
不过,此时的丁野,身材臃肿,宛若一只大抱抱熊。马子房的目光,落在她的大肚子上,咽了口唾沫。
“你怀孕了?”
“你眼睛不瞎。”
“为什么没听你说过?”
“为什么要告诉你?”
针锋相对,一如从前,马子房笑了,丁野也笑了。
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丁野觉得真悬,要是不是碰到了马子房,后果不堪设想。
在那一刻,她甚至已经不抱希望了,只是可怜腹中的孩儿,才下意识的求救。
深更半夜,别说没有人会经过小巷,就是有,看到混混这么多人,恐怕也不敢上来。
没想到还真有人,没想到会是他,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马子房,你今晚救了两个人呢。”丁野嗓音嘶哑,眼睛湿润了,“除了我,还有你的儿子。”
“我的儿子?”马子房大吃一惊,残存的酒意荡然无存。
他狠命的掐了掐自己的腮帮子,很疼,确认了不是做梦,也不是喝多了。
“嗯,没想到吧?”丁野得意的笑了,眼睛如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
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恍然之间,一年来的疑惑都清清爽爽。
天可怜见,他在内心呐喊着,将丁野抱进怀里,喃喃在她耳边低语,泪水顺着脖颈,流淌了下来。
“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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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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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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