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子房悠悠然开口。
“生意人嘛,要讲究信誉。”
什么,还给吕太昆?饶是薛定鄂修为深厚,脸色仍变得极其难看。
真是太出乎意料了,每一步都不按规矩出牌,马子房的行事风格,反复冲击着薛定鄂的神经。
唱了如此大一出戏,差点搭上小命,就是为了区区两个公司,一栋别墅吗?
他开始怀疑平京的判断,这家伙根本没多大眼界。
如果把硬盘回到吕太昆手中,不等于一切都没有发生吗?
自己虽然可以择身事外,但手下的很多关联人物,还是无法摆脱对方控制,局面依然会很被动。
不,决不能让他还回去,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吕太昆得到。
“既然是生意,自然价高者得,我可以出他两倍的价格。”
诱人且诚恳的笑容,在薛定鄂脸上堆起。
没有不能成交的生意,只有不能成交的价格。
钱到位了,一切好商量,他相信自己没看错马子房。
眼前的家伙,就是个唯利是图,贪财好色之辈,如果他答应了,他不介意给他巨大的利益。
但马子房笑笑,轻轻摇了摇头,唇角上扬,露出了些不快。
“不是钱的问题。”
他眯眼瞧着薛定鄂,细长眼中不再有笑容,而是萧索的气味,好像非常的失望。
“就在刚才,我想把它免费送给香辰,被拒绝了。她说自己没必要,黄景春同样没开口要,我想您也不应该要。”
好绕口的逻辑,薛定鄂有些不理解。
“从一开始,我就把您择出来,主要有三个原因。”
三个原因?事关生死抉择,薛定鄂认真往前探了探。
“一是因为您位置特殊,如果动了,会引发轩然大波,无论上下左右,都不能接受。”
每个人都不是独立个体,背后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要不是疯狂之辈,就不会傻到拿视频去曝光,他薛定鄂不是没根基的人,这种东西只能恶心恶心他,根本整不死他。
一旦公开了,视频的作用就消失了,然后就需要承受毁灭性的愤怒,他和他背后的人,都将破釜沉舟,决一死战,直至让对方消失。
用视频来牵制他,收益更大,这正是吕太昆的如意算盘。
“二是相比较而言,您只是偶然落水,不能一直被人拿捏,但我同样不希望,您变成和吕太昆一样的人。”
“我不是要控制他们,而是想让几个人摆脱控制,要不,你当着我的面,删除掉相关的视频,可以吗?”他努力的辩解。
“不可以!”马子房颇不以为然,“说不定这些人早变节了,您确定还要相信他们?”
一句话,让薛定鄂如梦初醒。
是啊,我怎么能保证,某些人不是早就投靠了吕太昆呢?
“不简单,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考虑问题如此周到啊。”
笑了笑,马子房接受了恭维,能让中南省2号人物如此评价,足够飘半个月了。
他掏出两支烟来,递给薛定鄂,并帮他点燃,另一支放在自己鼻子下,细细的嗅着。
他决定摊牌了。
“有位老朋友,让我给您捎一句话,要心有乾坤,行走大道。”
薛定鄂全身僵硬,瞳孔顿时收缩,失魂落魄的问:
“你见过他老人家?他现在在哪里?身体可还硬朗?”
“每顿一碗稀饭,半个馍馍,四个碟子,素菜,豆腐,炒蛋和大肉,再加上三两小酒,阎王死了他都不想死。”
“哈哈!”薛定鄂笑出了眼泪,“这派头,是他的活法。”
“不过他不想被打扰。”马子房露出抱歉之色。
“我明白,我明白,不问,只要他老人家安好,我便心安了。”
“呜呜!”他然像个孩子般,哭出声来。
过了十来分钟,才用手背擦拭着眼睛,一幅难为情的样子。
“子房,让你见笑了,能听到干爹的消息,真是太兴奋了,我也老了呀!”
他平定了下心情,释然开来。
“滚他妈的蛋吧,老子不管了,爱咋滴咋滴。你放心,在关州没人能动你。”
“这就是第三个原因,老家伙说您本是性情中人,只是近些年颓废了,遇到合适的时机,还能激发出来。”
“哈哈,他老人家还是如此看重我,真是惭愧呀!子房,你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
此时的薛定鄂,与初来时已完全不同,颇有些豪气干云之色。
“我希望您能和景春书记,好好坐下来沟通下。”
薛定鄂一怔,旋即明白过来:“是了,你和洪歌是朋友,这是替老黄当说客来了。”
“不,和洪歌无关。”马子房微笑着摇了摇头。
“您和景春书记,本就是一二把手,只是因为些许龃龉,才被人分别针对了,如果您二人合作,恐怕中南省的局势,将会有很大的改观。”
“话虽如此,黄景春能和我交心?”
老一老二,就像婆婆儿媳,相处如亲生母女,只有极少数的奇葩。
大部分都关系一般,不过大家都是场面人,基本上还能维持表面上嘻嘻哈哈。
谁都想掌握主动权,资源总量有限,矛盾就此产生了。
数年前,薛定鄂刚到关州,担任省府常务,黄景春是恰好主政省府,就是他的顶头上司,抬头不见低头见。
最开始只是性格差异,工作方法不同,在一些事上看法相左。很快就像掉入了漩涡,被身不由己的席卷,就成了有意。
你要往东,我偏偏要往西。
微小的裂缝,慢慢大到天堑壕沟。
不过正是因为这一点,在搭班子的时候,平京方面才比较放心,爽快的让薛定鄂升任省府一把。
但他们的关系,不但被更上层利用,甚至被吕太昆玩弄,导致了大权旁落。
等意识到想弥补,已然是积重难返,谁都不肯率先低头。
面前的年轻人告诉他,要想翻牌,就应该和黄景春合作,他何尝不知,只是让他先低头,还是很难。
但黄景春已释放出善意来,不接着,倒显得自己小气了。
“如果他有诚意,不是不可以谈。”
“好,我会尽快安排。”马子房一脸兴奋,这才是他今日的主要任务,其他都是配菜。
会谈地点的选择,非常的重要,夜香不可以,冠云台不可以,都太显眼了。
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回到冠云台,肖杰正在陪着赵墨锦下跳棋,见他进来,前者慌忙站起。
“马,马……”
小女警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叫马老板吧,似乎他不是,马先生有点黑色味道。
“叫马哥。”
“是,马哥,我可以回去了吗?”小女警舔舔嘴唇,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她曾问过洪歌,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对方的回答是,看马先生的意思。她有点着急,刚在单位报到,就开始脱岗,好像很不合适。
“不可以。”
小女警如坠冰窟。
她看了眼墨锦,心想难道好菜吃腻了,想吃吃糠咽菜,忆苦思甜?
“那啥,马哥,您看我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留着我还碍眼。”
小女警低着头,脚尖在另一只脚后跟蹭着,努力的筹措着词语,心下一急,眼泪就掉落下来。
真是个哭包子啊!
“谁说的,我偶尔也喜欢清纯型。”
“讨厌,别吓唬人了。“墨锦将肖杰揽过来,瞪了马子房一眼。
原来是在和我开玩笑,肖杰放下心来,但心中莫名有些失落。
“肖杰,你是本地人吗?”
“嗯。”她点点头,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好,想当好警察,必须熟悉地理民情,我出道题考考你,回答的好就放你走。”
“你说。”肖杰眼中一亮,嘿嘿,这可是我的强项。
“关州附近,有什么地方,风景不错,人烟比较稀少,最好有水,能搞搞野炊什么。”
“凤凰岭。”肖杰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山上有一座千年道观,叫纯阳宫,据说是吕洞宾成仙的地方,有一眼清泉,自山后而来,穿过了整座道观,已经荒废多年,平时除了放羊人,没人上去。”
一口气将纯阳宫讲完,肖杰不好意思的笑笑,“别问我为啥熟悉,我外婆家是那个村的。”
哦,小姑娘除了没见过世面,思维还挺敏捷。
“车上不去吧?”
“可以,前两年有个外地商人,打算开发纯阳宫,修了条进山路到村里,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项目黄了,就不了了之。不过是石子路,估计不好走。”
生怕遗漏了什么,想了想,她皱着眉补充。
“还有就是,路只能捅到村里,再往里走,还得步行大约一个小时。”
“没事儿,能走到跟前就行。”带着俩人登登山,或许是个促进感情的好办法。
他很快联系上沈庄舞,让她采购好烧烤物料,马上来接墨锦和肖杰。蜀南文学
“你不是说,我回答了问题,就可以走了吗?”
听说还要和他们去纯阳宫,肖杰有点给自己挖坑的感觉。
“我是说过放你走,可没说啥时候啊!”马子房狡黠的笑笑,“还需要你来当个导游。”
气得肖杰直跺脚,不讲信誉的大骗子,专门欺骗心灵美的小姑娘。
“稍安勿躁,不会让你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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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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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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