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我往哪跑?就算不惹你,我也跑不出这牢笼。”
沐锦说着,兴致缺缺地起身坐在床边。
“提起这事来心情不好了?”
祁书羽也跟着撑着身子坐起来,瞧着沐锦的背影。
“是啊,想起这事来,就烦的很。”
沐锦随口敷衍。
祁书羽沉默着没说话,他与她,又何尝不是一样地被束缚。
祁书羽凑了过去,从身后轻轻拥住沐锦,沐锦没什么心情,坐在那里没躲,祁书羽就顺势靠在沐锦的身上。
他启唇缓缓道:
“小锦儿,我喜欢你坐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样子,喜欢你在阳光底下肆意的笑,喜欢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性子。”
“我喜欢那样的你,喜欢你自由自在的样子。”
“那是我所不曾拥有过的生活……”
“小锦儿,你是自由的。”
她是自由的吗?
她现在不是了!她被关进牢笼里,戴上了枷锁。
祁书羽……也是如此吗?
沐锦沉默着,甚至略微低下了头。
第一次,她觉得祁书羽与她是同一种人,也同样无奈。
沐锦一直以为,只有她才是天边的苍鹰,而自小在皇城长大的祁书羽,一直都是那本该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可谁生来都应该是自由的,不该被套上枷锁!
“兵书在书房里,你若是喜欢,可以去看,可以日日去看!”
祁书羽低声说道,放了手。
沐锦自嘲一笑,一言不发地起身往外走。
快到门口的时候,沐锦突然就停了下来,转回身看着床上坐着的祁书羽。
“祁书羽,你说……滕美珠只是一个在府上养胎的孕妇,她怎么就知道我在你的车上呢?还能准确无误地拦你祁家的马车?”
沐锦脸上是无所谓的笑意,但她的话已经说明,她已经知道了这背后是祁书羽在推波助澜。
祁书羽那眼神深邃了几分,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邪气。
“不过没关系,这劳什子的婚事顺利退了,我还要感谢你。”
“不客气!”
祁书羽慢条斯理地直接回了这一句,面上丝毫不见任何愧疚尴尬之色。
这算是,坦然承认了?
沐锦一笑,转身出了门。
祁书羽垂眸坐在床上思索了一会儿,打了个响指。
“主子。”
一个鬼魅的黑影恭敬地跪在祁书羽的床边。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祁书羽低头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亵衣上被沐锦弄乱的系带。
“让人将冯冠哲府上这事传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我要让冯冠哲……声名狼藉。”
祁书羽缓缓说着,没由来地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那黑影应下,又鬼魅一般地退了下去。
祁书羽叹了一口气,眼睛里都是算计和心事。
沐锦在书房看兵书看的认真极了,她从小到大一看书就头疼,只除了看兵书。
祁书羽的书房架子上没有四书五经,除了棋谱就是兵书。
那大部分兵书都是祁国公亲手给祁书羽写的,珍贵的很,上面还都标注着红色的蝇头小字,看上去像是祁书羽自己的见解。
沐锦觉得那见解倒是很有自己的想法,有些地方是她这个从小跟在镇北王身边、真正上过战场的人都想不到的。
祁书羽穿了衣服过来,也坐在书房里摆弄着棋子陪着。
两人谁也没说话,只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天黑之前,下人们就提前来掌了灯,直到入了夜,祁书羽才打破这份寂静。
“天黑了,仔细眼睛,明日再看吧,先去吃晚膳……给你备了房间,晚上你可以在这留宿。”
最后一句话祁书羽也不确定沐锦会不会答应。
可谁知,沐锦从书中抬起头看了祁书羽一眼,然后她想了想,点了点头。
“好啊。”
祁书羽眼神在沐锦身上转了一圈,这个“好啊”,是说吃晚膳好啊?
还是说……在他这留宿“好啊”?
然而晚膳之后,沐锦径直回了祁书羽的卧房吩咐人备水沐浴。
这是就打算在祁书羽的卧房睡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镇北王府小郡主夜宿公主府的事情就又在皇城传开了。
这回不用人推波助澜了,估计从昨天沐锦进了公主府开始,就有那八卦之人在公主府门口等着呢。
祁书羽卧房不知道要比镇北王府的房间舒适多少倍。
再一次同塌而眠,沐锦抱着祁书羽的细腰睡的香甜,倒是祁书羽,几乎又是一夜无眠。
可他喜欢啊,这谁也管不了。
在沐锦和祁书羽传言满天飞的时候,钟意正在研究着一件大事。
昨天晚上她在医疗空间里研究了两个时辰的剧毒毒药,绝对的无色无味,吞下一点当场就死。
今儿早上,她将那小瓶子递给淳王府的护卫。
“这药没有解药,就是有我也来不及治你,你小心一些,别碰到。”
那护卫郑重地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小瓶毒药,心道:那可是五只成年猛虎,光那猪肉就有一木板车,王妃这指甲盖那么丁点的毒药能起作用吗?
虽然如是想,但那护卫还是认真道:
“主子放心吧,那些入二皇子府上的猪肉虽然他们看的严,但在府外运送的途中还是有缝可循的。”
“嗯,万事小心,这事不急,一次若不成,就等两次。”
钟意嘱咐道,挥挥手让他下去,抬头间又叫住了那护卫。
“主子还有别的吩咐?”
“没了,就是这事先别跟殿下说,我自己跟他说。”
钟意迟疑道。
“好嘞,主子放心,小的绝对不多嘴。”
护卫眯起眼睛一笑,面上仍旧恭敬郑重。
“好了,你下去吧。”
钟意挥挥手,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瞧见,邵嵘痛失五只猛虎之后气疯的样子了。ΗtτPS://Www.sndswx.com/
不过那怀了身孕的钟梦溪却变得有些棘手了。
钟梦溪怀身孕的时候是前几天钟意往她身上泼碳的时候无意之间发现的,当时胎儿太小,估计钟梦溪自己都不知道。
现在可能她自己也不一定发觉自己怀有身孕,但早晚能发觉。
本来钟意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圣母和好人,但她至少还是个人,没法对一个孕妇痛下杀手。
钟意一时间犯了难,坐在椅子上琢磨着。
一旁的大丫头冉青立在一侧陪着,心里想着刚刚的事情,自己要不要跟殿下说?
可王妃刚说了要自己去说。
王妃什么时候能与殿下说?王妃会说吗?
王妃说的时候殿下发现自己没将这事告诉他,自己会不会挨罚?
可她若是先说了,等王妃再说的时候殿下没了惊喜又该如何?
冉青脑子里进行着天人大战,恰巧今日钟意出府去铺子里,半路吩咐她去别的铺子一趟取东西。
冉青借机跑去了刑部。
邵淳还以为是钟意出了什么事,当即就让她进来回话。
“殿下……”
冉青攥着手又迟疑了半天才开口。
“王妃今日吩咐人办了一件事,不让我们告诉殿下,说是要亲自跟殿下说……”
冉青说着,抬头偷偷瞄着邵淳的脸色。
“既然王妃不让说,那就不必说。”
邵淳此时正在案前处理案子的卷子,闻言连眼皮都没抬。
“诶!好!”
冉青忙应下,反正这事她提了,殿下自己不让说的,到时候也不能罚她。
“让你跟着王妃,不是让你到处瞎跑的,不可离开王妃半步。”
冰冷的声音从身前传来,冉青抬头,案旁的男人已经抬起了头,眼神冰冷。
“是,奴婢这就回去。”
冉青心下一惊,忙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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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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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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