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皮笑肉不笑,朗声说道:“若是如此,大王子喊我一声祖宗,那这银子,我就只当是赏给后辈的见面礼。”
“银子本王子多的是,只不过你敢不敢和我回去取?”
呼延烈一笑,明知道那女子在用激将法,他宁愿失了面子也不上当。
“啧!我这人懒得动,要不然,大王子随便指派个下属给我送过来?”
钟意砸了砸舌,不着痕迹地在呼延烈的身上上下看了一眼。
“他们不知道银子在哪,你跟我回去,本王子亲自给你取,不仅如此,本王子那的好东西……也是应有尽有。”
呼延烈脸上的笑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钟意觉得,再说下去,这王八蛋估计就要开黄腔了。
钟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向呼延烈走进了一步。
那呼延烈一脸的有恃无恐,看着钟意走进,玩味地看着钟意,肆无忌惮地打量钟意那张清冷美艳的脸。
离得近了,呼延烈更加动心了,那女子那雪肤的细腻白嫩之感,是他在北齐的那些女人都比不上的。
“怎么?想开了?”
呼延烈舌尖抵腮,问了钟意一句。
钟意展颜一笑,差点夺了呼延烈的魂。
“我只是想知道,大王子府上,能有什么好东西?”
钟意轻声说着,同时出手快如闪电,在呼延烈沉迷之际,一把扯了呼延烈腰间的玉佩,紧接着迅速退开安全的距离。
“那些好东西,还能比大王子这玉佩还好?”
钟意玩味一笑,像一个得逞的小狐狸,她拿着那玉佩对着太阳瞧了一眼,然后看着呼延烈,晃了晃手中的玉佩。
这玉佩玉质是极上乘的,中间雕的是一个凶猛的狼头。
钟意知道北齐的图腾就是狼,这玉佩的意义,想来要比表面上瞧的要珍贵的多。
“玉佩还我,那不是你能随意动的。”
呼延烈下意识地一摸腰间,连脸色都变得焦急起来。
他没想到,大庆皇城的女人手段这如此厉害。
果然,他很在意自己手里的那块玉佩。
“大王子若是再上前一步,我的手一抖,这玉佩若是掉在地上摔碎了,也是有可能的。”
钟意语气不疾不徐,却满满的威胁之意。
“你这女子,别不知道天高地厚,速速将玉佩还给本王子,若是毁坏半分,这代价,不是你能承受的。”
呼延烈没了刚刚调戏人的心思,止住脚步不敢上前,生怕那玉佩有损。
“大王子还欠我两千两银子,这围观的百姓们都可以给我作证,今日我若是不见银子,就拿大王子的玉佩来抵债,虽然这玉佩瞧着也值不了几两银子,但谁让你是北齐大王子呢,我吃一些亏,赔些银子也无妨。”
“值不了几两银子?你可知这玉佩是何物?这玉佩够赔你几百个两千两了,你这女子竟如此大言不惭!”
呼延烈简直就要被气死了。
“哦?这么一说我倒是赚到了,不过我不稀罕你的几百个两千两,我只要我的两千两。”
钟意目光冷的出奇,随意地拿着那玉佩,像是随时都敢扔出去似的。
“好好好,你放下那玉佩,本王子……这就让人回去给你取银子。”
呼延烈咬着牙说着,那眼睛紧紧地盯着钟意手里的玉佩,生怕有损。
“快些去,我这人一向没多少耐心。”
钟意冷冷说道,看上去像是真的不耐烦。
“好!”
呼延烈算是服了,深深地看了钟意一眼,赶紧命那侍卫回去取银票。
钟意稳稳地坐在身后的凳子上,端庄贵气,好整以暇地等着那取银子的人回来,连看都不屑看呼延烈一眼。
不一会儿,那名侍卫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双手恭敬地将银票递给了呼延烈。
呼延烈上前一步,将两千两银票拍在桌子上。
“银子在这,现在,玉佩可以还给我了吧?”
“给你。”
钟意看了一眼银票,就连一秒都懒得停留,就将手中的玉佩随手扔给了呼延烈。
呼延烈慌张地将玉佩接在手里,吓的魂都没了。
他检查了一下,那玉佩并没有任何损坏,看着面前那正在收银票的女子就觉得稀奇。
还有人拿那两千两银子比他的玉佩还当回事的?
“今日这事我们算两清了,不知小娘子家住哪里?明日,哦不,今天晚上,本王子必定登门拜访。”
呼延烈意味深长地说道。
“两清?大王子觉得赔点银子这事就两清了?怕是大王子贵人多忘事,有一笔账,我们还没算呢吧。”
钟意挑眉,转回身来淡笑着看着呼延烈。
“哦?还有账没算?那不如……今天晚上,我们再慢慢算。”
呼延烈脸上调戏的笑中带着些狠劲儿。
“可我这人不喜欢拖着,一般都喜欢当场算清楚。”
钟意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她幽幽说着,缓缓从袖子里取出那把匕首。
接下来,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这瞧着瘦弱端庄的女子,竟然上前两步,直奔呼延烈的一个侍卫而去。
那侍卫看着人直奔他而来,愣了一下,再反应过来之时,下意识地出手反击。
可是他整个人已经背对着那女子,被牵制住动弹不得了。
“你要做什么?”
呼延烈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心中暗暗称赞面前这女子的好身手。
“他打伤了我的人,总要算算账的。”
钟意冷笑一声,带着些狠厉和嗜血。
话音刚落,手动的匕首手起刀落,迅速在那侍卫的双臂上各捅了一个血窟窿。
在那侍卫的哀嚎之下,染血的匕首并没有丝毫停顿的,直直地刺进了那侍卫的肩头。
钟意全程没有一丝怜悯,做完这一切,她一脸挑衅地看着面前的呼延烈,将手里那疼的轻轻颤抖着的侍卫厌恶地一把推了出去。
“此时此刻他应该庆幸,我的人还活着,若是我的人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是追到你府上,也会亲手了解他。”
钟意居高临下地扫了那侍卫一眼。
那侍卫就倒在呼延烈的脚边,呼延烈却连看都没看那侍卫一眼。
而是紧紧地盯着正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鲜血的钟意,目光深邃。
相比于刚刚对那玉佩的紧张,身边侍卫的命,对呼延烈来说好像一点也不重要。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沉默半晌之后,呼延烈突然开口问道,收起了刚才的轻视和狂妄,此刻的呼延烈一脸认真。
“呵。”
钟意嘲讽一笑,仿佛在说:“凭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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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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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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