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淳突然就笑了,笑的让皇帝不自觉地就皱起了眉头。
“圣上就不怕惹得钟相伤心?”
“朝中大事,钟相心中有数,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邵淳闻言冷笑一声,凉薄之人,是无法理解别人的切身之感的。
在皇帝的眼中,什么亲情、爱情,都不及他的尊严和想法重要。
“或许钟相不会说什么……”
邵淳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笑道:
“可不知圣上最近在查的人怎么样了?有线索了吗?若是没有,需不需要臣提供一些。”
此言一出,皇帝立马变了脸色。
他死死地盯着邵淳那双含笑的双眼,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承认,邵淳这一句话,拿捏住了他。
那种久违的被人操纵的感觉再一次迅速席卷全身。
“他在哪?”
皇帝那双眼睛压抑着怒意,低声问。
邵淳笑而不答。
“朕在问你一次,他在哪?”
皇帝突然暴怒,大呵一声,眼中杀意尽显。
邵淳就只是笑,那种让皇帝恨不得将他撕碎了的笑。
“圣上现在可尝到了切肤之痛,这种在意的人被人伤害的感觉,担忧?恐惧?”
“告诉朕,他在哪?别逼朕发疯,以你现在的势力,就算是再加上一个王家和太后,也无法与朕抗衡。”
皇帝根本不听邵淳在说什么,他紧紧捏着双拳,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警告的话。
然而邵淳对皇帝的话却丝毫不在意。
“他这人长的不错,该是随了圣上和那位夫人的容貌,只是这人自小就吃了很多苦,行事极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一直到现在,他还挺爱吃羊肉焖罐的,据说是她娘爱吃,他从小跟着她娘吃,也就喜欢上了。”
邵淳越说,皇帝袖子里的那双手攥的就越紧。
邵淳不顾皇帝那吃人的眼神,幽幽说着,同时双眼紧紧地盯着皇帝那双暴怒的眼睛。
看到皇帝眼中有那么一丝的心痛和害怕,那种报复的快感充斥着周身每一个细胞。
“还有,他这人……呵!胸前有一块月牙形的红色胎记,倒是挺惹眼的……”
果然,皇帝的眸子剧烈地震动了一下。
紧接着,他就不似刚刚那般强势跋扈了。
“他在哪?”
皇帝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很多,又仿佛被抽走了许多的力气。
他盯着邵淳,那眼神和语气瞬间就都妥协了。
“他就在我手上,过得还不错,如果……你不再试探我的底线,我保证,他会一直过得不错。”
邵淳含笑地威胁着。
“哈哈哈!”
皇帝突然就笑了,笑的直不起腰来,再看向邵淳时,眼中满是恨意。
“太后当年,还真是打了一个好算盘啊,也亲手养活了一匹小狼。”
听着皇帝那咬牙切齿的话,邵淳只是冷哼一声。
“圣上,有一句话,叫做各自相安无事,钟意没事,那么你找的人,也不会有事!”
“饶了这么大一圈,你难道只是想要钟意没事?开口吧,什么条件?朕要他!”
皇帝此刻已经平静了下来,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刚刚被自己捏皱的袖口,语气沉稳。
“臣说了,各自相安无事!”
邵淳一字一句地强调道。
皇帝冷笑一声。
“你将他说出来,不就是为了拿捏朕,能从朕这里得到什么吗?”
“太子之位!够不够?朕要他!”
“臣自己想要的东西,会以自己的方式得到,臣今日来只是来奉劝圣上,钟意无事,则他无事!”
“邵淳!”
皇帝忍不住爆喝一声。
“你这些年来倒是装的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连朕都被你耍的团团转。”
可笑的是,邵淳的那位好王妃,还是他亲自定下的。
“圣上谬赞!”
邵淳勾唇一笑,不管皇帝是何神色,转身就走。
身后那瓷器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邵淳快步走着,全当做没听见。
宫门口。
那本以为已经回府了的人还坐在马车上等着,邵淳见了那马车,快走几步一跃上了车。
“不是叫你回府吗?怎么还等在这?”
他声音低哑中带着些无奈。
马车里那心心念念的人在那安静地坐着,邵淳那颗凉透了的心瞬间就暖了过来。
“没见到你,我有些担心。”
钟意看着挑着车帘的人,只说了这么一句。
邵淳钻进马车,揽住了钟意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在这里又冷又饿的,下次不必这般等我。”
“相公……若是有下一次,我还会在这等你。”
钟意轻笑着说着,靠在邵淳的怀里,十分乖巧。
“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今日宫宴,还好有惊无险。
钟意刚刚坐在马车上就在想着,之后她与邵淳的路应该都会如同这般荆棘遍地,陷害、毒杀,层出不穷。
可她不怕!
她将紧紧握着邵淳的手,护着他,彼此搀扶,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嗯,都处理好了。”
邵淳紧紧握着钟意的手,勾唇笑了一下,心中甚暖。
“饿了吧?回府就有吃的了。”
“饿,我又饿又困。”
钟意借机撒娇,倒着实将邵淳心疼的不行。
意识里,钟意好像听见了粪球撇嘴冷哼的声音……
第二日。
祁书羽来了淳王府。
邵淳、钟意、祁书羽同坐一处。
“所以你说,昨晚皇帝舅舅给钟意下绝子药这事,你的人压根就没发现,是有人有意提醒?”
祁书羽把玩着手中的杯盏,若有所思。
“是,我觉得,那人很可能是钟相。”
邵淳说这话的时候,不是很肯定。
这也难怪,毕竟钟万凡看起来就像是那圣人,除了朝事之外,他看起来似乎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
“那就是了,我这位棋友,是个不显山不漏水的老狐狸,从他的棋路上就能看出来,他也远没有看起来那般洒脱,更何况,淳王妃又是他的女儿。”
祁书羽笑说着,瞧了一眼一旁的钟意,感兴趣地问道:
“倒是那邵墨,昨晚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当时确实中了毒,我第一时间给他推了药解毒,之后又找了他醉酒的借口将这事圆了过去。”
一句话,钟意将这事解释清楚了。
祁书羽嗤笑一声。
“还真是没想到,邵墨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他对自己还挺能下的去手的,这一个掌握不好量,归西了都说不定。”ΗtτPS://Www.sndswx.com/
“报复而已。”
邵淳淡淡道,似乎并不怎么将邵墨放在心上。
相比之下,害得钟意跪在那冰冷的地上,这才是邵淳最为气愤的地方。
“报复?你说那毒是他自己给自己下的?”
钟意狐疑的瞧着这两人,看起来这事只有她还不知道。
祁书羽凑到钟意的面前,一脸神秘。
“淳王妃还不知道呢吧,你家相公害人家伤了腿不能办这宫宴的差事,还不兴人家报复回来了。”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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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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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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